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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他背对着苏紫若,所以苏紫若也未看清他买的什么,此刻见他神秘兮兮地回来,不由蹙眉问道:“你一个大男人去买女儿家的首饰干什么?”
余长宁轻轻一笑也不解释,摊开手掌一枚打造得极为精致的蜻蜓步摇已是出现在了苏紫若眼前,惊得她瞬间瞪大了美目。
这只蜻蜓步摇乃是黄铜所作,虽远远没有金步摇那般炫目夺目,不过看在苏紫若的眼里却犹如最珍贵的东西,也使她回想起了一段往事,霎那泪如雨下。
余长宁见苏紫若喜欢,所以才将蜻蜓步摇买来送给她逗她开心,不料却见她泪流不止,一时间顿时吓得手忙脚乱,急声道:“怎么无缘无故哭了,莫非是不喜欢这步摇?”
苏紫若摇摇头,捂着朱唇拼命地忍住哭声,半响后才平复了下来,拭了拭泪珠勉力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余长宁松了一口气,柔声道:“既然如此,来,我给你戴上。”
言罢,他用食指拇指小心翼翼地捏住蜻蜓步摇惟妙惟肖的翅膀,缓缓地插入了苏紫若的云鬓之中,再一看眼前的丽人,有了这支步摇的陪衬,似乎显得更加的靓丽动人。
苏紫若芳心泛起了阵阵涟漪,正欲开口致谢,脸上神色陡然一变,拉住余长宁便一个闪身。
见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余长宁尚在疑惑之中,然而眼角一闪,只见一柄利剑堪堪从自己肋部擦过,当真是惊险之极。
余长宁顿时明白了过来,一句“有刺客”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苏紫若已是**剑在手,来开余长宁的同时长剑一挺,暗杀余长宁的那名刺客便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这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看着倒地不起的刺客,余长宁还没来得言语,又是一群黑衣人从两侧房檐跃下,手持长剑向着自己杀来。
“不要怕,有我。“
不知为何,苏紫若竟柔声安慰了他一句,将余长宁护在身后,手中**剑霎那剑光大盛,疾风骤雨般向着刺客卷去,破空尖啸声中,来敌纷纷鲜血四溅,惨叫后退,根本没有能够战之一回合之人。
不远处的三层木楼上,高尧正临窗观看麾下死士们对余长宁的刺杀,当见那名白衣女子如此厉害,顿时变了脸色,冷声下令道:“通知强弩手准备。”
这强弩是用弩机改造而成,大型弩机长箭粗如儿臂,最远射程可达五百步,乃是战阵厮杀的利器。
高句丽弩手寻常配腰张弩,在张弦前弩手必须坐在地上,将弩平放身前,屈膝后用双脚踏住弩担,腰部套上腰钩后把腰钩两端钩住弓弦。
这样一来,弩箭比弓箭的威力更大,寻常的牛皮铠甲百步之内一穿即透,可惜腰张弩的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上箭张弦太麻烦了,张弦时弩手必须两腿用力蹬直,身体向后倒,利用腰腿同时发力拉弦上机扣,的确十分浪费时间。
不过现在既非战阵厮杀,所以高句丽弓弩手上弦不必争分夺秒,此刻一排手持弩弓的黑衣死士从一面屋檐上林立而起射出箭矢,另一排弩手又是紧接着起身射箭,密集的箭矢如同疾风骤雨般向着苏紫若与余长宁浇来。
第656章 挑衅曳莽
苏紫若虽然武功高强,然而面对如蝗如雨的箭矢袭来,自然也不敢托大,眼见旁边有一辆停着的牛车,急忙拉着余长宁箭步而至,纤足一扬便将牛车踢得侧起,打横挡在了两人之前。
利矢袭来击在车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拉出的黄牛瞬间被射成了刺猬,牛首一昂便是一声悲鸣。
“抓紧。”
苏紫若沉着脸提醒余长宁一句,肩头用力向着车板一顶,牛车瞬间平放,余长宁还未回过神来,两人已是倒在了车板上,黄牛吃痛之下悲嘶连连,突然迈开蹄步拉着牛车发疯一般向着长街冲去。
前来拦截的死士见状,向着飞驰而来的疯牛迎了上去,想要跃上牛车继续攻杀。
苏紫若冷冷一笑,长身挥出剑光如波似浪,死士们还未跃上牛车便已经纷纷惨叫飞跌,鲜血洒满了街道。
牛车速度快得犹如一支利箭,转眼便没了踪影。
“该死,让他们跑了!”高尧愤然地将手中茶盏扔在了地上,一脸阴郁。
……
突厥国师当街被人劫杀的消息传来,渊盖苏文大是愤怒,立即下令官衙三日期间查明凶手。
能在国都内动用如此多的死士行凶,且还有军队才能够装备的腰张弩,渊盖苏文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凶手会是谁,但他现在与王室的关系尚在为妙之中,若下令捉拿王子高尧触碰高建武逆鳞,安知他不会奋死一搏弄得鱼死网破,对于王室,他目前尚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而是用温水煮蛙之策,徐徐图之。
所以对于余长宁遇刺这件事,渊盖苏文的想法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要余长宁没事,那就可以了。
而作为当事人,余长宁却是二丈摸不到头脑,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但有苏紫若时时刻刻护在身边,那也用不着太过担心,所以一切生活如常。
两天后的傍晚,高句丽王在王宫设宴款待前来求取和亲的各国使臣。
一辆驷马架拉的高车磷磷隆隆地驶入了王宫车马场,车帘一动,身着突厥袍服余长宁施施然地下了马车,苏紫若则扮作一个清秀可人的少仆紧紧跟随。
刚刚进入甬道,便见一行人迎面而至,为首正是东瀛王子古人大兄。
余长宁与古人大兄曾在长乐公主比试招亲上产生过节,古人大兄现在看到他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正想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余长宁已是笑容满脸地迎上前来招呼道:“哟,这不是古人大兄皇子吗?一年不见,王子一如既往的猥琐,这次居然还想前来求娶汉和公主?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回你的东瀛吧。( )”
“八嘎,你居然敢骂我!”古人大兄按剑在手,已是一脸愤怒。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这里乃高句丽皇宫,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手下败将也敢如此嚣张,真是可笑至极。”
古人大兄闻言气得是七窍生烟,昔日求娶长乐公主不成,他回国后备受贵胄大臣们的耻笑,此刻挟辱前来准备一雪前耻,没想到又遇见了老对手余长宁,如何不令他又是气愤,又是恼怒。
正在此时,古人大兄身旁闪出一人,矜持地开口道:“突厥汗国不过是我薛延陀养的一条狗而已,皇子你又何必与这种狗臣一般计较。”
出言之人正是薛延陀王子曳莽,他对余长宁也是恨之入骨,听闻余长宁现在已是突厥汗国国师后,即便没有时才这么一出,他也准备前来向余长宁挑衅。
余长宁正愁找不到办法挑拨突厥汗国与薛延陀的关系,此刻见曳莽这个二百五恰到好处地窜了过来,一时间心头不由暗喜,脸色一沉突然扬起拳头便打在了曳莽的眼睛上。
曳莽站得离他极近,怎会料到余长宁竟胆敢在高句丽王宫内打人,头晕目眩之下惊怒高声道:“你这狗贼竟敢如此嚣张,看本王子今天不收拾你。”说罢,呀地一声大叫便朝着余长宁扑了过来,准备将他按倒在地痛殴。
余长宁后退一步笑吟吟地唤道:“紫若。”
苏紫若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抢步上前纤手一扬,玉掌就势顺着曳莽的手腕一绕,曳莽只觉一股大力汹涌而至,顿时踉跄后退跌坐在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哎呀,曳莽王子怎会如此不小心,不知摔疼了没有。”余长宁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说完又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曳莽在大庭广众下出丑,原本就黧黑的脸膛此时更黑了,挣扎起身便要继续抢步上来。
“住手!”
随着一声喝斥,一名英俊的红衣男子带着一群内侍从王宫大殿方向走了过来,冷冷的脸仿佛一块千年寒冰。
余长宁正在好奇他的身份,那红衣男子已是冷冰冰地训斥道:“尔等既然来我王宫赴宴,那就须得须得遵守王宫规矩,若在这般野蛮斗殴,休怪本王将你们轰出去!”
曳莽本在气头之上,闻言立即怒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本王说话!”
红衣男子冷然道:“本王乃高句丽国王嫡长子,王子高尧。”
话音落点,以前在长安见过高尧的曳莽和古人大兄皆是呆住了,余长宁知道那时的高尧乃是瑶瑶所扮,所以倒也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愣愣地看了红衣男子半响,曳莽不能置信地结巴道:“你你你,怎么换了一个模样?”
高尧冷冷一笑也不解释,矜持开口道:“远来是客,请大家以和为贵,请两位王子还有这位突厥国师随本王前去大殿赴宴。”
当他说到“突厥国师”时,有意识地睨了余长宁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机。
余长宁却没注意到高尧眼中的敌意,他知道高尧乃是瑶瑶的兄长,有心与这大舅哥搞好关系,哈哈大笑上前一拍他的肩头道:“王子果然快人快语,对于某些来至漠北草原不知礼数的蛮夷,的确用不着客气。”
感觉到他的举动,高尧脸色陡然一变,急忙后退一步怒视着余长宁,还不忘用手掸了掸肩头,一脸厌恶之色。
第657章 应邀比剑
“这小子莫非是有洁癖吧?”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暗忖一句,曳莽听到他时才之言,脸膛由黑变红,强忍怒气道:“余长宁,你休要在这里徒逞口舌之快,这一次迎娶汉和公主,我们薛延陀当仁不让!”
“哈哈,我们突厥汗国也是如此,王子,那么比赛之时再见真章。
余长宁话音堪堪落点,一个锦衣高冠的男子从车马场走了过来,淡淡笑道:“数月不见,余驸马依然风采依旧啊!”
一听这嗓音,余长宁便知道来人是谁,略一愣怔方才笑道:“原来是吴王殿下,没想到你也来此求娶汉和公主。”
李恪脸上虽挂着笑容,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揶揄:“本王回想昔年余驸马为了娶本王的皇妹长乐,不惜过五关斩六将取得比试头名,而你与长乐成亲以来,也是夫妻恩爱,琴弦和鸣,然而万万没料到你身为大唐帝婿,竟投靠突厥叛贼,致使整个皇室为之蒙羞,就你这厚颜无耻的小人,也配前来替你家汗王向汉和公主求亲?”
若是其他人这般说,余长宁一定会反唇相讥,但此话从吴王嘴里说出来,余长宁却感到了自己身为间谍的无奈,也不想与他争执,冷哼一声便朝着王宫大殿而去。
进入殿内,身着长袍的高句丽侍女已是飘然前来将余长宁带到了属于他的座次。
余长宁一撩衣袍肃然跪坐,苏紫若则站在了他的身后。
大殿中除了前来求娶和亲的使节外,还有许多高句丽的重臣,彼此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余长宁坐在长案前静静呷着美酒,眼中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孤寂之色。
苏紫若幽幽一叹,轻声道:“你其实完全用不着介意刚才吴王说的那番话。”
余长宁闻言一愣,眉头一挑笑道:“没想到紫若现在也会安慰别人,放心,我没事的。 ”
苏紫若淡淡笑道:“你为了大唐忍辱负重,此乃英雄所为壮士行径,即便遇到别人不理解,也应该淡然处之,待到以后功成名就,朝廷自然会还你清白。”
余长宁琢磨了半响,不由释然一笑。
苏紫若轻声提醒道:“要不你将这次密事告之吴王如何,说不定还能取得他的帮助?”
余长宁摇头断然否决道:“不可,李恪为人面善心伪,况且我还知道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在心里早就恨我入骨,若是将陛下交付的密事告知于他,说不定他会暗中陷害于我。”
苏紫若见他如此正色,只得点了点头。
戌时初刻,殿外的黄钟大吕悠然而起,高句丽王高建武已是施施然地步入了殿中。
他今年四十岁上下,按照年纪正值春秋鼎盛之时,然而由于近年来渊盖苏文的强势崛起,致使高建武已被这位性格强横的权臣架空,沦为了一个高坐庙堂上的工具,每每想到此点,高建武便忍不住捶胸顿足泪流满脸,不过他天生性格软弱胆小,竟丝毫兴不起反抗渊盖苏文的念头,所以才四十岁,已是愁得满头白发。
望着自己名义上的丈人,余长宁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对高建武也是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
高建武今日心情不错,宴会开始便举起酒爵起身笑道:“各位使臣,孤之公主汉和年已双十,向来颇得孤之喜爱,今番承蒙各国不弃前来高句丽求娶和亲,不管结果如何,都是高句丽的朋友,来,咱们共饮此杯。”
各国使臣轰然一声允诺,长身而起仰头便将杯中美酒饮干,皆是说不出的豪迈。
紧接着,渊盖苏文起身替高建武引介各国的使臣,当先介绍的便是吴王李恪。
大唐乃天下最强之国,而高句丽王从名义上来说不过是大唐册封的一个藩王而已,两人同属王爵,高建武自然不会托大,一番寒暄竟是恰到好处,既保持了王者尊严,又给了李恪极大的面子。
其后介绍的是余长宁,因为余长宁乃是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