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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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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秋日的太阳已经缓缓地升起,望着满是朝霞的绚丽天空,甄云有些伤感地开口道:“第一天开始了。”

余长宁自然明白她的惆怅,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三天时间能做的事情很多,我们不要虚度了光阴。”

甄云认同地点点头,突然正色道:“夫君,留在王帐诸多杂事,实在不能清闲,我们不如到阴山之中游玩如何?”

余长宁击掌笑道:“好提议,醉卧林泉,琴歌为乐,观日月之升降,听山水之秒音,这才是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甄云展颜一笑,连忙吩咐芷云准备所有出行的事物。

王者出行,一般都需要筹备数日才能铺排出王者威仪,然而因时间紧促,所以甄云也没有刻意要求,只吩咐苍狼卫带上必要的野营事物,便离开王帐飞入了茫茫无际的阴山之中。

登上峰顶,苍狼卫在悬崖扎起了帐篷,余长宁展眼望无边无际的辽阔草原,不由高声吟咏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甄云感概一叹道:“草原之美,在于一望无际,在于辽阔无边,置身其中方觉人之渺小,这里乃是甄云魂牵梦萦之地,能够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为了捍卫这片土地而努力,夫复何言!”

是啊!甄云有她为之坚守的信念,那自己呢?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余长宁说不清楚,或许这就是志向高远者和碌碌无为者的本质区别。

感觉到余长宁神色有几分落寞,甄云轻笑提议道:“夫君,不如由甄云来弹奏一曲,以供消遣如何?”

余长宁回身惊讶笑道:“娘子也会弹琴?”

甄云自信满满地点头道:”当然,我的琴技可是学自长安大家,一定不会比那些教坊乐师差多少。”

余长宁知道以前甄云曾在长安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闻言不由笑道:“那好,就请娘子一展才艺了。”

吩咐芷云取来古琴长案,甄云肃然跪坐在了长案之前,玉葱般的手指轻抚琴弦,动人的乐声已是远远地飘荡开来。

琴声如高山流水般连绵不断,甄云一颗心儿仿佛飞入了蓝天白云之中,她高声歌唱道:

“阴山巍巍边城长长,南国稻粱北国牛羊;

雨雪霏霏柳絮如斯,历经冬雪历经秋霜;

今昔何年见此良人,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堪所思何堪所忆;

我有痴心待君回还,日月无改桑麻红颜;

阔别有年白露又霜,两心无悔悠悠青山。”

……

及至一曲唱完琴声落点,甄云虽然在笑,但两行清泪已是悄然滑落。

歌声唱出了思念,唱出了不舍,余长宁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阴山之下有人正在等着自己回去,他暗暗叹息道:“漠南啊!注定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以后的你,会永远地生活在我的记忆中……”

三天之中,余长宁与甄云或弹琴高声而歌,或执手漫步山林,或并肩欣赏日升日落,或鸳鸯帐中抵死缠绵。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分别那一天还是到来了。

今日的天空如同余长宁和甄云的心情一般阴沉,两人在骑士们的陪同下牵手走了很久,一路皆是念念不舍。

狄知逊终于忍不住地提醒道:“汗王,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你还是回去吧。”

甄云愤怒地瞪了狄知逊一眼,像是在责怪他的打扰,吓得狄知逊立即将头一缩,立即不言不语。

余长宁停下脚步轻叹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汗王止步。”

甄云默然无语地点点头,望着夫君的脸膛,她不由觉得双眼一阵温热,像是泪水快要流下来了一般。

然而她不想让夫君和众人看到她的难过,勉力笑道:“路途漫漫,国师你多多保重,本王……走了。”

余长宁用力地点了点头,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漆密封的信封,递给甄云正色开口道:“有些话我一直想对汗王你说,但却没有机会,如今也只能写在信里,待到汗王击退薛延陀大军的那一天,请你拆开这封书信。”

甄云愣了愣将书信接了过来,淡淡道:“好,本王一定谨记国师的话。”

余长宁轻轻颔首,轻声道:“我走了。”

“嗯。”甄云美目中已是闪动着淡淡的水纹。

轻叹一声,余长宁翻上马鞭,扬鞭便要出发。

霎那间,甄云只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突然泪如雨下,猛然高声一句“夫君!”,已是飞一般地跑到了余长宁的面前。

第751章 离别之信

余长宁心头无比的难受,一双拳头将马缰攥得死死的,劲量平复自己的嗓音问道:“汗王还有何事?”

甄云梨花带雨地看了他半响,似乎想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携刻在心中,半响之后,她突然解下了腰间的弯刀,递给余长宁道:“此刀跟随甄云多年,现送与夫君权当一个念物,见弯刀犹如见甄云,夫君保重。( ) 。”

说罢她抬起衣袖一抹泪水,狠下心来转过身走到自己骏马之前,再也没看余长宁一眼,策马扬鞭去了。

望着甄云的背影消失在了茫茫苇草的尽头,余长宁手握弯刀端坐马背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狄知逊策马上前喟叹道:“人都已经走远,余驸马可以回魂了。”

余长宁瞪了笑嘻嘻的狄知逊一眼,怅然一叹道:“狄大哥,你又取笑我?”

狄知逊连忙摇手道:“非是取笑,余兄弟竟让如此美丽的突厥汗王如此倾心,实在乃我辈楷模,我佩服你还来不及。”

余长宁闻言不由大觉郁闷,薛仁贵上前笑道:“不过总算能够平安脱身,也算是一件好事,两位大人,我们出发吧。”

余长宁点点头,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王帐所在的方向一眼,狠狠地打马一鞭,犹如飓风一般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余长宁走了之后,甄云顿觉王帐里面空荡荡一片。

以往之时,每当自己在王帐中忙碌,抬头总能看见余长宁的身影,或者在皱眉起草文书,或者在整理各种典籍,那时候的甄云心里总是很安宁。

然而今日在王帐内忙碌了整整一天,甄云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这时她刚刚写好一份敕令,端详一片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便下意识地唤道:“国师,立即吩咐快马将这封敕令送出去。”

帐内良久无人回答,甄云正欲疑惑抬头,不料芷云已是无奈地开口道:“启禀汗王,末将乃是芷云,国师昨天已经离开了。”

甄云愣怔了一下,顿时为之恍然,一丝不可察觉的黯淡掠过了俏脸,但又很快地消失不见。

芷云眼见汗王闷闷不乐,心头不由暗暗一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得推托有事告辞离去,让汗王能够独处怀念。

芷云走后,甄云站起了身来,有些苦闷地在帐内转悠数圈,目光突然在一封信件上凝固了。

那是余长宁昨天拿给她的信件,吩咐只能在战胜唐军之后打开,当时甄云满腔心思都在离别的余长宁身上,所以并没有多少在意,回来之后也将信件很随意地丢在了王案之上,此刻看到,心头不由一阵好奇。

上前将信封拿在了手中,甄云左端详,右看看,喃喃自语道:“夫君究竟在信里对我说了些什么呢?为何非要等到战胜薛延陀后才能拆开?”

心念及此,甄云心里的好奇心更浓了,真想立即打开一窥究竟。

然而一想到自己对余长宁作出的承诺,她还是坚定摇头道:“算了,我甄云岂能做言而无信的小人?”言罢,轻轻一叹,将信封向王案上丢去。

信封打着旋儿飞向王案,竟鬼使神差地落在了牛油灯之中。

灯油侵入,信封边沿霎那窜起了蓝色的火苗,惊得甄云一个箭步地冲上前来,急忙拧起信封一角手忙脚乱地拍灭上面的余火,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甄云无比懊悔地将信封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却见里面的白色宣纸也被灯油侵透了一大片,因为这是夫君留给自己的书信,她不由大是心痛,急忙将里面的宣纸抽了出来。

本想将信纸拿到通风处晾晒一下,然而无意瞄得一眼,甄云的双目陡然定格了,美目怔怔地望着上面龙飞凤舞的黑色文字,双手竟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汗王:或许这么叫你更为合适,因为我实在没脸叫你一声娘子,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大唐,回到了长安,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或许你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留下这么一封书信给你,其实以前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苦于自己的身份,却不能坦诚相告,最完美的谎言终会有被拆穿的那一天,我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你,对我,对你都好。

从来到突厥汗国的那一天起,我都在骗你,虽然你在我送回大唐的信件中作了手脚,但我并没有上当受骗,而是将计就计通过泥孰与大唐朝廷取得了联系,并应陛下的命令成为大唐潜伏在你身边的细作,目的便是为了挑拨突厥汗国与薛延陀的关系。在高句丽时,我使计让曳莽误以为汗国与高句丽结盟,在你远征西突厥之时,我故意炮制了一封盟书,使得咄摩支上当受骗,而在薛延陀的时候,也是我偷偷用摄魂术迷晕了你,并将你扶上床榻,使得拔灼为之误会,余长宁虽然是突厥国师,但无时无刻都算计汗国,算计汗王。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这场勾心斗角的危险游戏中,自己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在薛延陀藏匿的那段日子,虽然很苦很累,但我却过的很开心,因为有你在我身边。返回汗国之后,对于朝廷交给我的密令,我也很挣扎,很犹豫,很抗拒,所以我设计杀死了想要兵变的泥孰,这样做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但当我决定返回大唐的时候,对于狄知逊的要求你却不肯同意,最后竟想出了我俩大婚之计,能够拥有你的爱情,成为你的夫君,余长宁幸何如之!要我立即死去也无怨无悔!

当你看到这里,或许已将曾经为之深爱的我恨个半死,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不配拥有你的爱情。美丽的汗王,愿你文治鼎盛,武运昌隆,不论何时何地,余长宁都会在远方默默地为你祈祷,只盼来生做牛做马,已赎昔日的罪过。余长宁绝笔。”

看着看着,甄云突然一声闷哼,一口鲜血骤然从檀口中喷出,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突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第752章 追击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转醒,甄云失魂落魄地望着落在地上的宣纸,想要哭泣却发现自己竟流不下一滴泪水,喉咙中也发出不一丝的声音,整个人已被巨大的悲恸击得麻木了。。

“余!长!宁!你这负心忘义之徒!”甄云咬牙切齿地痛骂了一身,贝齿用力之下一丝鲜血从红唇中迸射而出,犹如玫瑰花瓣一般落在了白色的长袍之上。

甄云神色冰冷而麻木,她扶着王案咬牙站了起来,愣愣怔怔半响,突然仰头发出一阵凄厉的悲笑,心头阵阵疼痛,一股热泪夺眶而出,只觉内心种满了无比的愤怒和怨恨。

听见帐内情况有异,一直守在帐外的芷云急忙走了进来,眼见此景不由惊声问道:“汗王,你这是怎么了?”

甄云攥紧了拳头,清晰平静的语气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芷云将军,你立即带领苍狼卫,跟随本王前去追余长宁回来!”

芷云不明就里,傻乎乎地问道:“汗王,国师已经走了一天了,现在追只怕有些不妥吧。”

“对与本王的命令,你的毋庸置疑,只需领命便可。“

从未见过汗王如此模样,芷云心头不由为之一凛,抚胸亢声道:“是。”

不消片刻,甄云带领着苍狼卫出发了,犹如一片乌云般向南方急追而去。

由于狄知逊已将两国结盟的消息吩咐信使快马带回,所以马队行进的速度并没有多快,一到夜晚就扎下了营帐。

终于能与薛仁贵、狄知逊正大光明地相处,余长宁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向一路跟随保护的苏紫若说得一声,便前去狄知逊帐中饮酒为乐。

几碗凛冽的烈酒下肚,余长宁空碗一朝大是感概道:“喝惯了草原的马奶酒,还是觉得中原的美酒好喝,清寒凛冽,力道灌顶,实在爽哉!”

狄知逊捻着颌下的短须笑道:“余驸马多年未归大唐,自然觉得大唐一切都好,连这简单的烈酒干肉也觉得是人间美味,待到到了河东道,为兄再置办宴席好好地款待你一番,让你解一解乡愁。”

“如此甚好。”余长宁一拍膝盖大笑一声,转头问道:“薛大哥,不知这几年你过得如何?还有罗瑜贤弟身在何处?”

薛仁贵放下酒碗一笑,将这几年的经历简要的述说了一遍,末了道:“如今瑜弟业已成为柴秀云将军的亲兵统领,虽是官职略逊于为兄,然而身在中枢深得柴将军的器重。”

“哦,说起来大家都还是混得不错嘛!”余长宁不由欣慰一笑。

“嘿嘿,瑜弟虽然是表面风光,但内心却是苦楚不已,那日劫法场未能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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