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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瑜微笑拱手:“余大哥,我是奉命带一句话给你。”
“哦,谁的话?”
“杜军师。”
闻言,余长宁愣了愣,突然失笑道:“杜禹英让你给我带话,莫非是向我下挑战书不成?”
罗瑜摇头道:“非也,军师想告诉余大哥,李义府虽然官职低微,但好歹也是监察御史,以余大哥的职官身份最好不要当面与之冲撞,只要人尽其能,柴薪也能变为栋梁。”
“柴薪也能变为栋梁?”谢千仇念叨出声,不可思议道,“这杜军师打的是什么玄机,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余长宁默默地思忖了半响,猛然间双目一亮,哈哈大笑道:“不愧为杜军师,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办了,请瑜弟回去之后替我好好地谢谢军师。”
罗瑜微微一笑:“对了余大哥,柴将军麾下有一名小兵很是仰慕你,这次跟随你前来济州后,一直央求我想要前来伺候余大哥,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余长宁哈哈笑道:“仰慕我的小兵?真有意思,没想到我现在也拥有崇拜者,好,你让他前来便是。( )”
与罗瑜告别之后,余长宁来到了萧锐等人的住处。
刚才杜禹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自己身为职官不便公开对付李义府,但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三位驸马不同,他们未在朝中任职不受御史台的监督,而拥有的勋爵身份会让李义府为之忌惮,实乃绝妙至极。
请来四位驸马一通商议,王敬直当先拍着胸脯开口道:“余驸马放心,区区监察御史何足道哉!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房遗爱笑道:“王驸马说得不错,既然那李义府不识抬举阻挠银两发放,我们也用不着对他客气,即便返回京师想要告我们一状,以我们的家世又何须怕他!”
房遗爱此话不错,他们三人都是国公之子,加之又是天子帝婿,公主驸马,只能由负责皇亲国戚的宗人府管理,御史台即便有意见,也只能向李世民哭诉。
见三人都同意了下来,余长宁笑着拱手道:“那好,余长宁在此谢谢三位驸马,待到事成之后,我一定在房大人面前给各位驸马请功。”
“余驸马实在言重了。”王敬直笑了笑道,“我等在长安多受公主欺凌,这次跟随余驸马前来河南道治水,都是准备干出一番大事业,让那些骄横跋扈的公主刮目相看!如今有恶狗当道,我等帝婿自然要棒打恶狗,扫除治水的一大障碍。”
柴令武绷着脸道:“虽是如此,但我们对付李义府,也不能无事生非免得别人说闲话,不知余驸马可有赶走他的良策?”
余长宁笑道:“计策还没想好,待到了卢县我们在另作打算,请各位驸马准备明日启程。”
萧锐等人立即拱手到好。
返回房内点亮油灯,余长宁一个人在房内踱步思忖,脑海中想的自然是治水之事。
明日一走,阳谷县筑堤就只能交由军师杜禹英负责,杜禹英虽然气他弄坏了扳指,但从今天差罗瑜前来提点的举动来看,她还是一个懂得公私分明之人,将筑堤交给她自然大可放心,不过钱粮若是一直受到李义府的掣肘,那么治水只能是事倍功半,所以无论如何,当务首在赶走李义府……
正在思忖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余长宁的思绪,他望向门边恍然问道:“谁在外面?”
一个刻意低沉的嗓音开口道:“余大人,我是罗校尉差来伺候你的小兵。”
余长宁这才想起此事,笑道:“好,你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挑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当“他”刚看到余长宁,柔和的笑容已是悠然荡开。
“玉……玉珠?”余长宁不能置信地失声一句,眼珠子慢慢瞪圆了。
来人正是房玉珠,她身着唐军将士惯穿的牛皮软甲,脚上打着绑腿蹬着长靴,眼见余长宁惊讶莫名地愣怔发呆,她笑着拱手道:“柴将军亲兵房玉珠,见过治水副总管余长宁大人!”
余长宁这才回过神来,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又是惊喜又是惊奇地开道:“玉珠,你怎么来了?是谁带你来的这里?”
房玉珠将头枕在余长宁的肩头,笑嘻嘻地开口道:“是我央求秀云姐带我来的。”
“什么,这么说你是瞒着房大人偷偷前来的河南道?”余长宁闻言心头一惊。
房玉珠满不在乎地点头道:“对啊,得知你也要前来治水,我便央求爹爹带我一道前来,没想到他不同意,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请秀云姐带我来了。”
“所以你偷偷扮作她的亲卫小兵,一直从长安跟来了濮阳,这次又跟着我来到了济州?你你你,真是太大胆了。”余长宁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房玉珠不满地蹙了蹙柳眉道:“为了能够与你单独在一起,我一路艰辛跋涉,忍受战马颠簸,没想到刚一见面你却这般语气,若是如此,我只能回长安了!”说罢,作势欲走。
余长宁急忙搂住了她的腰肢,好言好语地笑道:“既然来了还走什么走,玉珠如此深情,余长宁实在无以为报。”房玉珠瞪着杏目白了他一眼道:“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避过爹爹的眼睛,你可知道得知你单独前来济州时,我有多么的高兴?”余长宁心头涌上了一阵感动,也为房玉珠如此痴情从而心生怜惜,笑道:“那好,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过萧锐等三位驸马应该都见过你,况且还有你哥哥房遗爱在此,想要瞒住他们不可能,索性明天对他们坦言相告,以我与他们现在的交情,应该会替你保守秘密。”
第830章 夜半惨叫
房玉珠点了点头,又是笑道:“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爹爹即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郎君放心就是。”
余长宁看着她美艳的俏脸幽怨道:“米还没下锅呢?何来生米煮成熟饭?”
房玉珠虽然是当世才女,却未听懂余长宁的暗示,疑惑问道:“郎君此话何意?”
余长宁骚~骚一笑,突然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房玉珠闻之顿时俏脸血红,黛眉含春,贝齿紧咬地好一阵沉吟,半响才重重地冷哼道:“休想!”
余长宁满脸失望道:“你不是前来伺候本官么?难道不包括侍寝?”
房玉珠更是羞涩,鼓起勇气开口道:“玉珠迟早都是郎君的人,郎君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况且无媒媾合,玉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余长宁笑道:“以前若瑶也是如玉珠你这般说的,最后还不是……”
说到这里,余长宁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猛然打住。
房玉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瞪大美目不能置信地问道:“原来你与若瑶姐姐已经……那个了?”
余长宁故作疑惑道:“哪个那个?”
“就是那个那个。”
“到底是哪个那个那个?”
房玉珠正欲继续开口,突然发觉余长宁竟狡猾地在和自己玩绕口令,不由啼笑皆非,心念一闪也不点破,笑道:“今日见到郎君已经抚慰相思之苦,那玉珠就先回去了。”
余长宁听到她要走,心里虽然止不住的失望,但也明白强求不得,笑道:“好,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跟随我们一道前往卢县。”
房玉珠点点头,对着余长宁妩媚一笑,这才离去了。
翌日清晨,余长宁着装完毕后出了院子,来到正厅吩咐谢千仇准备出门。
谢千仇精神状态看上去不佳,一直睡眼惺忪,哈欠连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见状,余长宁不由好奇问道:“千仇,昨夜你没睡好么,怎么这副模样?”
谢千仇打着哈欠道:“昨夜也不知谁翱了一夜,吵得我半宿都没睡着。”
阳谷县县令耿精国闻言一愣,这才笑道:“哦,昨天衙役抓回来一个逃跑的民夫,因关在离谢大人住宿之地不远的刑房拷问,所以声音大了一些,却不想影响到了谢大人的休息。万分抱歉。”
余长宁皱眉问道:“莫非修建堤坝的民夫竟有人逃跑?”
耿精国点头道:“余大人,我们本来秉持的是两丁抽一的原则,没想到那民夫竟偷偷逃跑,按照唐律理应受到鞭刑责罚,想必昨夜衙役们一定是动了鞭子,所以才会传来惨叫之声。”
余长宁沉吟半响,突然开口道:“不知逃跑民夫关在哪里?带本官去看看?”
耿精国闻言脸色微变,笑道:“区区小事何须劳烦大人出马?下官自个儿处理了便是。”
“县令大人此言差矣!”余长宁正色开口道,“本官奉房大人之命掌管济州治水,自然要了解一切情况,如今修建大堤的民夫竟有人逃跑,于情于理都应该前去察看一番,不用多说,请县令带路。”
耿精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嗫嚅道:“但是几位驸马爷已在前厅等候余大人出发,余大人因这样一个民夫而耽搁行程,似乎有些不妥吧?”
余长宁淡淡笑道:“耿大人,本官虽然年轻,但还不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
谢千仇见这县令百般推辞,心知其中一定有古怪,厉声喝斥道:“大人诸多借口推辞,当真是太无视上官威仪了,我家大人离开的时候房大人曾经叮嘱过,若遇到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违抗命令,那就直接先斩后奏,难道县令大人想要人头落地不成?”
耿精国吓得不轻,立即打躬不迭道:“好好好,下官这就带大人前去,大人请。”
在耿精国的带领下,余长宁与谢千仇来到一间阴气森森的刑房,刚一入内,便看见几个衙役正围坐在一张桌案前喝酒吃肉,而角落处的木头架上绑着一人,长发披散,脑袋低垂,也不知是死是活。
眼见耿精国入内,一个胖乎乎的衙役立即起身讨好笑道:“大人,我们打了他一夜,不过依旧没有开口。”
耿精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这个闯祸的衙役一脚踹死。
余长宁问道:“你们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什么消息?”
衙役看到这个衣衫华丽的年轻男子突兀插言,因不知道他的身份,惊疑不定的目光顿时向着耿精国望来。
余长宁冷笑道:“不用看你家大人的脸色了,本官乃天子帝婿,襄国郡公,鸿胪寺卿兼治水副总管余长宁,负责济州治水之务,有权知道本官想知道的一切。”
胖衙役浑身一个激灵,胖乎乎的身子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耿精国拱手道:“大人,这逃跑民夫不仅自己逃跑,而且还唆使他人离开而逃,下官担心他还有其他同谋,所以正在严加拷问。”
胖衙役忙不迭地点头道:“对,正是如此。”
“那为何刚才你不如实禀告?”
面对余长宁的责问,耿精国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下官不敢以猜测之言禀告大人。”
余长宁正在沉吟,一旁正在看着那囚犯的谢千仇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余长宁皱眉问道:“千仇,你怎么了?”
谢千仇恍然回过头来,指着那囚犯惊讶莫名地开口道:“驸马爷,那人好像是那焦森林。”
余长宁闻言心头一跳,急忙快步上前察看,谢千仇已是快了他一步扶起了囚犯低垂着的脑袋,蓬松的乱发遮挡着满是污垢的脸庞,正是长安城的品花贼焦森林,他怎么会在这里?
耿精国惊声道:“余大人莫非认识他?”
“算是认识。”余长宁淡淡一句,挥手吩咐谢千仇道,“快将他弄醒。”
“是。”谢千仇正色领命,找来了一碗冷水泼在了焦森林的脸上。
第831章 颇有蹊跷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点点滴落,原本闭着双目的焦森林也是张开了眼睛,呆呆目光茫然望着四周,转了几圈这才定格在了余长宁的身上。
见他如此惨样,余长宁不由起了几分恻隐之心,问道:“焦兄可还认识余长宁?”
“你……你是余驸马?”焦森林双目顿时有了焦距,脸上也露出了惊喜之色。
余长宁重重点头,转身吩咐道:“松开他的绳索。”
耿精国面露难色道:“余大人,这人犯乃是刺史大人亲自下令抓获的,说是今日还要审问于他,你这样放了他下官恐怕交不了差啊!”
余长宁冷冷笑道:“你让赵满志直接找我便是,这人我带走了。”
谢千仇立即上前解开了捆着焦森林的绳索,扶住他正欲说话,突然吸了吸鼻头惨叫道:“哇,你的身上怎么如此之臭,几天没有洗澡了?”
焦森林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将焦森林扶到正厅,余长宁立即派人请郎中前来诊治,萧锐几人见余长宁许久未来,不由前来察看,当看到眼前这一幕,听闻这个人犯乃是余长宁亲自救出的时候,不由惊讶不已。
这时候,赵满志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对着余长宁当头一躬道:“没想到这刁民竟然叨扰了大人休憩,下官实在罪该万死。”
余长宁知道此事必有玄机,冷冷笑问道:“赵大人,本官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坦白从宽,尚可以既往不咎。”
赵满志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