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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上前来微微一礼,含蓄笑道:“各位好,我是天渊诗社社长房玉珠,欢迎你们的到来。”
话音刚落,何长志面露震惊之色,惊呼出声道:“什么,你就是天渊社长?怎么如此年轻,而且还是女子,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房玉珠闻言微微不悦,然而她毕竟修养过人,依旧是淡淡笑道:“小女子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天渊社长,公子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何长志怔怔道:“在下不是不信,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闻名遐迩的天渊社长竟是年轻女子,天啦!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
房玉珠嘴角勾了勾,却不想再搭理他,目光一转望向陈若瑶和李艺贞笑道:“两位姐姐不愧为女中英杰,作的诗词竟丝毫不逊于男儿,这次全国十道诗词比赛能有你们陪伴,玉珠着实安心了不少。”
陈若瑶惊讶她的美丽优雅与文质彬彬,颇为心折地笑道:“社长客气了,以后请你多指点才是。”
房玉珠微笑点头,又望向了正坐在座椅上的余长宁,目光顿时凝固了。
被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如此望着,余长宁竟没有丝毫的局促,反倒招手笑道:“原来你便是天渊社长,我四妹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待会儿你给我签个名如何?”
“粉丝?”房玉珠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秀眉一蹙显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余长宁恍然一笑,说道:“这粉丝乃是崇拜者、支持者的意思,房小姐可有明白?”
听他不叫社长而叫房小姐,房玉珠倒是有些意外,哑然失笑道:“这位公子莫非就是余长宁?”
余长宁知道因自己当初擅自改了她那幅《英雄美人》,所以认识自己,便笑道:“不错,正是在下。。”
房玉珠展颜一笑,笑容犹如牡丹花开:“玉珠虽与公子第一次见面,然则却神交久矣。”
余长宁嘻嘻一笑,腼腆答道:“其实我也很想和房小姐好好地交一下,不过咱们毕竟不熟,须慢慢来才是。”
房玉珠闻言蹙眉,不由觉得他嬉皮笑脸好没正经,轻轻点头,环顾四人一周正色道:“四位,今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时,全国十道诗词比赛将在鄂州武昌黄鹤楼举行,而你们便是我关内道参加诗词比赛的人员,届时将与我一起应战另外九道的诗词高人,可知?”
陈若瑶三人皆是正色点头,余长宁闻言倒是一愣,开口道:“这个……房小姐,哪个什么诗词大会,我能不能不去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房玉珠首次露出惊奇之色,奇怪问道:“为何你不去?莫非八月十五有什么急事。”
“急事倒是没有。”余长宁轻叹一声道:“不过武昌离长安可是远得很,去来只怕要月余之久,我怕到时候没这么多的时间。”
闻言,房玉珠芳心一怒,微嗔道:“全国十道诗词比赛乃是大唐民间最为盛大的诗词盛典,文人墨客风流才子多不胜数,更有不少达官贵胄亲临出席,许多人想去也不能去,你竟说没时间!”
何长志早已看余长宁不顺眼,急忙落井下石道:“社长,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简直不给你的面子,咱们不如换一个人?”
第84章 教训房小姐
房小姐思忖片刻,终还是叹息了一声,好言商量道:“不知余公子为何没有时间,你平日很忙吗?”
“当然很忙。”余长宁点头如捣蒜,轻笑道:“平日里我不仅要去酒肆帮衬生意,偶尔还要为食客们做菜煮饭,哪有空闲去武昌参加诗词比赛,房小姐还是另找高人如何?要不让我四妹长静去,她的诗文也很不错的。”
房玉珠断然摇手拒绝:“不行,现在岂能轻易换人!余公子,这次参加诗词比赛不仅代表你个人和你所在诗社的荣誉,更是代表整个关内道,如此崇高而伟大的事业,莫非还比不上做菜煮饭这些琐事?”
余长宁闻言心头暗暗不爽,嘴角扯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房小姐不食人间烟火,自然觉得做菜煮饭是琐事,然而民食为天,若不是吃饱了喝足了,谁会有闲心跑去参加什么诗词比赛?”
房玉珠一时哑口无言,竟是脸色铁青地愣在那里,娇躯也不自禁地气得颤抖起来。
陈若瑶见她脸色不对,不由责怪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嗔怒道:“社长好意邀你参加比赛,为何竟如此不识抬举?”
余长宁淡然回答道:“并非在下不识抬举,而是不喜欢房小姐说话的那般口气,诗词歌赋虽是盛世文华的璀璨明珠,然我却认为还称不得崇高而伟大,为何?真正的崇高伟大是平凡,是奉献,是付出,是有利于国家人民!”
“如田间劳作的农户,种出粮食温饱天下;如走南闯北的商贾,流通货物繁荣经济;如市场辛勤的工匠,练铸工具促进生产……他们做的事情虽是微不足道,然而却是我们大唐盛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些默默付出的平凡,才能算作真正的伟大!相反房小姐所推崇的什么诗词歌赋,休闲娱乐可也,泡妞耍帅可也,然远远不能和这些平凡的伟大相提并论。”
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房中一片尴尬的沉默,几人愕然相望尽皆变色,显然被这一通如江河奔涌而来的话语震撼住了。
房玉珠瞪大美目娇躯微颤,一时竟被噎得说不上话来,俏脸顿时红布一般,无法言语的五味杂陈在芳心中来回翻腾。
余长宁这番话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强了,可以说是颠覆了一贯的认识。
她出身书香世家,从小深受儒家熏陶,对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也是极为推崇,即读书为先,农次之,工再次之,商人最后,读书士子应是民间最受尊敬的阶层。
然而没想到今天却有人抛出惊世言论,士子反而还没有末位的农、工、商崇高伟大,在他眼里吟诗作对的士子竟比不上田间劳作的农户,如何不能她感到震撼。
“一派胡言!”何长志首先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末位之技,末位之流竟能与圣贤大道相提并论,这不是侮辱我们读书人吗?简直是妖言惑众。”
余长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位口出妖言惑众的公子,在下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何长志脸膛气得发红,怒道:“要问就问,莫非还怕你不成。”
余长宁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地淡淡道:“公子身上这件衣服看起来不错啊,莫非是自己裁剪的?”
何长志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问题,稍事愣怔立即高声道:“狗屁!本公子出生书香门第,从小衣食无忧只知饱读圣贤书,岂会做裁剪缝衣这类低贱不堪的事情!这衣服当然是买的。”
余长宁轻笑点头,旋即又正色开口道:“公子此衣,取之于农妇养殖得来的蚕茧,得益于工匠纺纱织布裁剪,最后又经商人流通售卖,每一道的制衣工序皆是由阁下口中的末位之技而成,若没有这些你所看不起的末位之流,你不过是一个连衣服也没得穿的野人罢了,何能在此空言圣贤之道!”
闻言,何长志“刷”地冒出一头大汗,满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长宁望着他不屑地冷笑一声,走到房玉珠身前一拱,朗声开口道:“房小姐,在下言尽于此,俗语言: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全国十道诗词比赛请恕在下不能参加,让你受精之处还望多多见谅。告辞!”说罢大袖一甩,转身昂昂离去。
“余公子,你等等……”陈若瑶一声娇呼,提起长裙追了出去。
房玉珠面色复杂地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朱唇微启,却终未开口叫住他们,满腔迷茫无奈只得化作了幽幽一叹。
出了阁楼,却见陈若瑶亦步亦趋地跟随而来,余长宁不由笑道:“怎么每次你都喜欢跟着我,莫非陈小看上了长宁,想和我私奔?”
陈若瑶红着脸轻啐一口,却又立即嫣然一笑:“留在那里的确没意思,所以和你一道出来了。”
余长宁奇道:“刚才见你的模样,不是准备和那美小妞一起去参加比赛吗?为何现在又改变了心意?”
陈若瑶轻笑叹息道:“你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那阁楼毕竟是读书士子呆的地方,所以我这商人便跟着你这商人出来了。”
“哈哈,看来我们真是一对,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
见他得意洋洋大笑的模样,陈小姐微嗔道:“你这人当真正经不了半刻时间,刚才还一副义正严词大义凛然,现在又原形毕露变为了流氓无赖,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本性?”
余长宁又是一笑,压低声音颇为神秘道:“陈小姐,你可知若是一个女人开始对一个男人感到好奇,那不用问,一定是她已开始喜欢上了那男子,你信不信?”
陈若瑶闻言芳心一阵猛跳,脸颊顿时绯红,倒竖柳眉怒声道:“大胆登徒子,这些话岂是可随便乱说的,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
余长宁丝毫不以为然,反倒哈哈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种被说破了心思的慌张,没关系的,想我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到了哪里也是女性朋友们欢迎的对象,就不计较你偷偷暗恋我的事了。”
陈小姐又羞又怒,扬起纤手想要狠狠扇他一巴掌,不料余长宁已是笑嘻嘻地躲开,又风骚地对她作了一个怪相,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回到酒肆,余长宁来到烟雾腾腾的厨房,便见余长致正吊着胳膊站在炉灶前单手炒菜,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神情说不出的专注。
余长宁过来调侃道:“大哥,你在练独臂神功吗?一只手也抄得如此上心。”
余长致望了他一眼,大袖一扫额头汗水,叹息道:“我没二弟你这般做菜的天赋,所以平日里只有多加练习,否者姨娘又要说我不上进了。”
“哇,你吃了醋么?口气竟是如此酸。”余长宁笑着揽住了他的肩头,关切低声道:“怎么?又被姨娘骂了?”
余长致胖脸一抖,哀叹道:“可不是吗?现在酒楼有你这个天下第一厨坐镇,我这二流大厨作用自然越来越小,姨娘看我不顺眼,教训也是应当的。。”
余长宁听他语气有些沮丧,不由正色问道:“大哥,你觉得我俩做菜谁更厉害一点?”
余长致一怔,沉思有倾回答道:“虽比不上你那么有创意,但根基却比你扎实,若我俩做一道同样熟悉的菜肴,我做出来的味道必定好于你。”
“那就对了,若不是决赛前夕大哥你伤了手,怎么会有我上场的机会,所以这天下第一厨明里是我,暗地里却是大哥,你才是酒肆的擎天之柱啊!”
余长致怔怔地想了半响,猛然点头笑道:“长宁你说得对,大哥强于你,你却强于其他的决赛选手,所以那天若是我,也一定能同样夺得天下第一厨,怎么竟没想到此点,哈哈。”
余长宁见他豁然开朗,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不错,所以大哥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惧怕姨娘责骂,认真做菜才是正理。”
余长致大是感动,不禁用力地点点头,正欲说话,却见罗凝脚步匆匆地走进了厨房,张口疾呼道:“长宁,快跟我出来,有宫中的人找你。”
“宫中?”余长宁一声惊呼,疑惑道,“我哪有宫中这么高档场所的朋友,姨娘莫不是弄错了?”
“怎会弄错,那小公公已等了你半天了。”罗凝不容分说地拉起他的手,急声道,“快走,人在二楼,让他等久了可不好。”
余长宁二丈摸不到头脑,依言跟着罗凝出了厨房。
第85章 公主口谕
不多时上得二楼,便见一个小太监正坐在桌前啃着叫化鸡,听到脚步声响竟连头也没抬。
见状,余长宁有些哭笑不得,悄声问道:“姨娘,你确定他是来至宫中而非狱中?怎么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
罗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轻笑低声道:“王公公,我家长宁来了,请你多多提点。”
那小太监恋恋不舍地抬起了脑袋,放下手中的鸡骨头矜持开口道:“你就是余长宁?”
余长宁听他尖声尖气,语调说不出的怪异,周身一股恶寒掠过,强颜笑道:“不错,正是在下,敢问公公何事找我?”
小太监掏出白丝巾娘炮非常地沾了沾嘴角,尖声开口道:“咱家这次前来,是宣读长乐公主殿下的口谕,余哥儿你跪着接公主懿旨吧。”
“你妹!臭太监,谁是你余哥儿!”余长宁心头暗骂了一句,疑惑开口问道,“敢问公公,在下和长乐公主又不认识,她为何要让你带话给我?”
小太监闻言微微不悦,细声道:“公主殿下一直对你这天下第一厨十分好奇,所以让我来看看并宣读口谕,快跪下接旨!”
“跪你老母!宁哥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哪会朝你这个阉人下跪。”
余长宁忿忿不平地暗道一句,瞬间便想到了解决办法,“哎呀”一声突然跌坐在了椅子上,双腿直伸皱眉痛呼道:“糟糕,脚突然抽筋了,姨娘,快替我叫郎中,痛死了……”
罗凝大惊失色,急忙走了过来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