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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内,他的去向不明。”
余长静猜测道:“二哥会不会去了陈掌事哪里?”
罗凝断然摇头道:“不会,昨日我与若瑶统计酒肆账务,皆是忙到三更方归,长宁若是前来找了若瑶,我岂会不知?”
余长致击掌一叹道:“二弟这人交友广泛,一时半刻我们如何能够猜测到他去了哪里?解铃还须系铃人,真实的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长乐公主忧心忡忡地叹息道:“怕就怕即便是三司会审的时候,驸马也不肯吐露事情,那就糟了,不行,无论如何本宫都得见驸马一面。”
余长静急道:“但是公主刚才说过,我们很难进入天牢探望二哥啊。”
长乐公主默默思忖了一番,决然道:“实在不行,本宫只能进宫前去救救父皇,请他务必恩准。”
第982章 无奈隐瞒
一言方罢,突然画眉入内禀告道:“夫人,宾满楼陈掌事在府外求见。( )
余家人现在都清楚了陈若瑶和余长宁的关系,自然不会将她当成外人,罗凝急忙开口道:“快,请陈掌事进来。”
片刻之后,陈若瑶疾步而至,焦急问道:“罗夫人,我听说长宁他被关押天牢,不知可有此事?”
罗凝见她急得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虽是不忍,但还是怅然一叹点了点头。
长乐公主起身走上前来问道:“你先不要急,我们一道想办法便是,放心,驸马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陈若瑶这才发现长乐公主在此,急忙欠身行礼,言道:“现在外面四处风言碎语,言及余郎在群芳楼内与张少晨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从而将张少晨杀害于平康坊外,公主可否知道实情?”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将自己所知晓的情况和目前余长宁不肯实言相告的难题全盘托出。及至陈若瑶听完,她愣怔怔地膛目结舌半响,突然想起了亥时余长宁应该与房玉珠在一起,俏脸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见状,长乐公主以为陈若瑶知道什么,心头一动急忙问道:“你莫非知道驸马亥时所在何处?”
陈若瑶惊喜不已地点了点头,张张嘴正要解释,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一说,必定会将房玉珠推到风口浪尖上,陡然又愣住了。
罗凝急不可耐地开口道:“若瑶,你快说啊?”
见众人全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陈若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余夫人,我明白余郎不将真实情况告诉公主的原因,这事的确说不得,但我可以向各位保证,余郎绝对不会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
见陈若瑶也如余长宁那般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长乐公主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寒声道:“陈姑娘,驸马这次惹的麻烦可大可小,若是不能及时得知事情真相,说不定会累计性命,望你好好斟酌一番如实道来。”
陈若瑶面色复杂地犹豫了良久,贝齿咬得朱唇几乎快要泛出血来,半响之后,她长吁了一声道:“公主,余夫人,并非若瑶不肯实言相告,实在是因为此事干系甚大,不过你们放心,若是会审之时所有证据都对余郎不利,那时候即便余郎不说,我也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说罢,无比歉意地对着罗凝和公主一礼。
罗凝情急之色溢于言表,正欲出言继续劝说,不料长乐公主突然暗地里碰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继续询问。
罗凝正在惊诧之中,长乐已是轻叹道:“好,既然陈姑娘不愿意讲明事情真相,本宫也不勉强。你走吧。”
望着余家人失望无比的眼神,陈若瑶愧疚万分,但牵涉到了房玉珠的名誉清白,她的确不能如实道来,又是欠身一礼,这才告辞离去。
陈若瑶前脚刚走,罗凝便不解问道:“公主,刚才你为何……”
一言未了,公主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道:“严姑,驸马如此,陈若瑶也是如此,都不肯实言相告,本宫相信此事必定有他们难以启齿的苦衷,即便我们如何相求,她也是不会讲的,不过本宫相信陈若瑶一定会去见那与驸马想会的神秘人,大哥长远,这几天你们暗中跟踪她,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余长远余长致听得眼睛一亮恍然明白,急忙应命出门紧跟陈若瑶去了。
陈若瑶离开余府,立即朝着冠带坊房玄龄府邸而去,不料到得府邸前通报,却被告知房玉珠不在府中。
无奈之下,她又前去了天渊诗社,结果房玉珠也不在诗社里面,眼见此际已经斜阳西下,陈若瑶万般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夜幕沉沉,长乐公主坐在余府正堂呆呆地抚摸着手中白玉茶杯,一颗心儿早就飘了老远。
罗凝一直在厅内焦急地不断踱步,走过来走过去,一旁的余长静终于忍不住了,叹息道:“娘啊,你再这么走下去,大哥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便已经晕了。”
罗凝停下脚步蹙眉叹息道:“这么晚了长致他们还未返回,也不知情况如何,我这不是着急么。”
长乐公主放下了早就已经冷掉的茶盏,起身说道:“严姑放心,这么久没回来必定是大哥他们发现了什么,所以延迟了归程。”
余长静拍手赞同道:“公主说得不错,若是陈姐姐一直呆在宾满楼内,说不定大哥他们早就回来了。”
罗凝听得美目一亮,认同点了点头,突然看见一盏明晃晃的灯笼绕过影壁掠进前厅,顿时惊喜地问道:“可是长致长远回来了?”
“姨娘,是我们。”随着一句应答,余长致已是当先走入了厅内,余长远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长乐公主走过来问道:“大哥,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余长致喝罢余长静递过来的一盏凉茶,点头道:“今日离开余府,陈掌事先去了冠带坊房玄龄府邸,问了门仆几句又前往天渊诗社,最后怏怏而归。”
“房玄龄府邸?天渊诗社?”长乐公主默默念叨了几句,美目一亮恍然醒悟道:“她莫非是去找房玉珠?”
话音落点,余家人全都豁然省悟,罗凝振奋道:“对,公主说得不错,若瑶一定是找房玉珠无疑,说不定昨夜与长宁在一起的人正是房玉珠。”
余长静与房玉珠私交甚好,此际闻言不由疑惑道:“夜半三更,二哥好端端的不回府中,前去找房姐姐作甚?”
长乐公主闻言心头咯噔了一下,似明非明的念头陡然掠进脑海,大胆推测了一番,娇躯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罗凝正在蹙眉不解当儿,眼见公主面色有些苍白,不由问道:“公主莫非是想起了什么?”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摇了摇头,心里虽是凄苦,脸上却丝毫不作神色道:”现在这一切也只是我们揣测而已,驸马是否与房玉珠在一起还是未知之数,但是只要有丝毫线索,我们都不能放弃,这样,长静,明日你前去将房玉珠约出来,本宫要仔细询问她一番。”
余长静思忖了一阵,已是点头允诺。
第983章 两女计议
跟随杜禹英前去杜楚客府邸了解余长宁案前进展情况,当杜楚客隐晦地告诉两女情况对余长宁十分不利时,房玉珠芳心直往下沉,整个人竟恍惚了起来。
杜禹英很敏感地发现了房玉珠的异样,辞别叔父登上马车,当头便问道:“玉珠,你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望着杜禹英关切的眼神,房玉珠心里又是凄苦又是暗恼,一声“禹英姐”还未落点,已是梨花带雨地扑在杜禹英怀中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杜禹英惊诧莫名,思忖半响又为之恍然,轻叹道:“我知道余驸马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也不希望他是杀人凶手,但是现在的情况对于他的确很不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闻言,房玉珠猛然直起了身子,手背拭泪正色道:“禹英姐,余驸马他的确不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我可以证明!”
杜禹英摇头道:“刑法定案都需要讲究证据,岂能容你随意臆测!”
“不,这并非是玉珠的臆测。”房玉珠陡然一句高声,犹豫了一下突然下定了决心,对着杜禹英正色道:“因为昨晚亥时,余驸马是与我在一起,他怎可能有时间前去平康坊杀人?”
话音落点,杜禹英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一双好看的美目陡然瞪圆了,她不能置信地望着房玉珠半响,呆呆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一直淤塞在心头的话语说出之后,房玉珠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轻叹出声道:“禹英姐,昨晚余驸马是和我在一起,他之所以未当殿说出,必定是顾及我的名声。”
杜禹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头脑中依旧一片混沌,傻傻地问道:“你深更半夜与余长宁在一起作甚?莫非是见他蒙难,故意才这么说想替他开脱?”
房玉珠摇了摇头,俏脸掠过一丝凄美之色:“实不相瞒,其实我与余驸马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私定终身共结白首之盟,因为马上要前去河北道参加诗词大会,故此昨夜我邀约他在天渊诗社内相聚,时间正是亥时,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一席话落点,杜禹英倒抽了一口凉气,怔怔地看着房玉珠半响,突然急声道:“你这傻丫头,余长宁可是公主驸马,他根本无法给你幸福,如何能够与他暗地里相约白头?”
房玉珠苦笑道:“禹英姐,你说的我都懂,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就为之沉沦芳心暗许,但余大哥并没有辜负我的情意,他答应我等到合适之际便告诉长乐公主,并向我爹爹提亲……”
杜禹英神色复杂地默然良久,轻叹道:“怪不得当初在河南道治水时你无意落水,余长宁即便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原来你们竟是这种关系。不过玉珠,他的身边不仅有长乐公主,而且还有突厥汗王和汉和公主,你若与他在一起,就只能成为妾侍,实在辱没你的身份。”
“妾侍又如何?只要能够与余大哥在一起,我根本不会计较名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闻言,房玉珠沉吟了一番,攥紧粉拳道:“总之不能让余大哥因为我而被人误认为杀人凶手,若是情况当真不利,我只能仗义直言。”
杜禹英犹豫提醒道:“但是这样一来,你与他的关系就会大白于天下,玉珠,你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加之又是房相爱女,若被世人得知你与余长宁无媒苟合,流言蜚语便会将你淹没,你不能这么做。”
房玉珠凄苦道:“不管如何,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于情于理我都要还余大哥一个公道,禹英姐,你不必劝我了,我意已决。”
望着房玉珠坚定的面孔,杜禹英良久无言,男女之情的确奇妙,能够让最理智的人头晕目眩作出失去理智之事,以前的自己为了齐建何尝不是如此,霎那间,她颇能体会房玉珠的苦衷,恨恨然地说道:“若是余长宁敢辜负你的一片心意,我非杀了他不可,你先将事情的经过道来,让我看看可有办法!”
房玉珠点点头,将那晚与余长宁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及至听完,杜禹英良久默然,半响才蹙眉道:“即便你肯为他作证,但依旧也不能洗脱余长宁的罪名。”
房玉珠心头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杜禹英轻声解释道:“昨晚你们两人乃是单独在一起,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能够替余长宁作证,根据《贞观律》,人证至少须得两人以上方才能够生效,就你一人之言,审案的官吏是不会相信的。”
听着听着,房玉珠一颗心儿直往下落,有些绝望地说道:“那……禹英姐,我要如何做才能救出余大哥?”
杜禹英沉吟了一番,一个大胆的想法陡然冒了出来,但随即她又摇了摇头暗暗告诫自己这样做不行。
见她这般模样,房玉珠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颤声问道:“莫非真的有办法,你快告诉我啊?”
望着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杜禹英大感问难,终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轻声道:“除非能够找人串供,并暗中做好相关证据,但这样一来,却有违法度。”
房玉珠一听,顿时喜声道:“只要有办法,为了余大哥即便是杀头之罪我也认了,但要如何串供才是?”
杜禹英沉吟半响,陡然正色道:“玉珠,你真的决定救余长宁?”
“是。”
“但是这样一来为他作证,你就得牺牲自己的名声,从声名赫赫的才女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你想清楚了?”
话音落点,房玉珠丝毫没有犹豫便已经正色点头。
“爱情真的使人盲目啊!”杜禹英在心里轻轻一叹,招了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车厢内立即响起了喁喁的女声,小声得几乎微不可觉,刚说出口便泯灭在了磷磷的车轮声中。
听着听着,房玉珠一双柳眉紧紧蹙起,轻声道:“禹英姐,这样做有把握吗?”
杜禹英笃定点头道:“放心吧,此人临摹的功夫冠绝天下,一定不会被人瞧出端倪,然而三天之后便要三司会审,弘农离长安有两百来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