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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闹了一夜,余长宁和长乐公主一夜无眠,翌日卯时又准时赶赴皇宫参加祭天拜祖仪式,在李世民的带领下前往太庙拜祭先祖,祷告祈求今年风调雨顺。
祭天拜祖结束。除了要害部门留人值守外,其余官衙正式停止了运转办公,官吏们脱掉官袍离开衙门,开始享受难得的七天元正假日。
过年期间,自然是走亲访友酬酢宴席,由于长乐公主地位尊崇,不可能纡尊降贵前去他人府邸拜访。所以很多时候就只能余长宁一人前去。
在这期间,他分别拜访了薛仁贵、苏定方、李谨行、狄知逊等等好友。
薛仁贵就任百骑火长后,将妻子柳银环接来了长安,余长宁前去之时两人正在备置宴席,柳银环眼见余长宁到来,更是亲自邀请他落座。感谢他对薛仁贵的提携之恩。
苏定方不久前已经升任为左武侯将军,余长宁自然大是关了他一番,相信这位大器晚成的绝世英雄,一定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大放异彩。
至于李谨行,由于与刑部尚书刘德威之女好事将近,整个人倒是忙碌不已,然一见余长宁、薛仁贵、苏定方、罗瑜四人联袂而至。他也是兴高采烈地放下了手中的事务,与之在西市酒肆中豪饮狂醉了一番,并请余长宁在婚礼当天担任主婚使,余长宁自然是欣然同意。
最为值得一提的是在狄知逊家中,当余长宁拜访了狄知逊夫妇后,狄知逊将他那刚满十四岁的长子拉了出来,令其执弟子之礼向余长宁拜见之后,微笑解释道:“我儿明年开春,便会前来国子监学习儒学,届时还请余兄弟多多教导,务必使他成为栋梁之才。”
余长宁见这少年厚重朴实,相貌敦厚,倒也起了几分喜爱之情,笑道:“狄大哥放心,我一定会选择名师教导令公子,对了,不知令公子名字?”
狄知逊还未开口,少年已是长躬作礼道:“启禀余伯父,晚生名为仁杰。”
“哦,仁杰?呵呵,狄仁杰,果然是……嗯?”霎那间,余长宁双目陡然就瞪大了,目光中闪动着震惊之色。
狄知逊见状奇怪,问道:“莫非是有什么不妥?”
余长宁恍然回神,突然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笑道:“虎父无犬子,少年多豪杰。以在下看来,以后令公子说不定会有宰相之才,知逊兄足可老怀大慰。”
儿子能够得到国子监祭酒这番评价,先不论是真是假,狄知逊都感觉到了由衷的高兴,立即对着余长宁拱手致谢。
余长宁虽是在外面忙碌不堪,但家里面的一切事务也是放在了心上,每晚回家第一件事情,便是前往欧宁羽那里,关心她的病情。
这日到了正月七日,欧宁羽体内的毒素尽管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武功的恢复依旧是不容乐观,听苏紫若暗地里说来,欧宁羽现在最多只有平日功夫的三成。
长乐公主很是忧心,在这一天终于忍不住出言劝说道:“师傅,决斗即将来临,你这样的状态根本就无法与武不破一战,依长乐看来,此番决斗不如取消算了。”
欧宁羽轻轻地摇头,喟叹道:“武林人士重信重诺,决定了的比斗岂能轻易更改?”
余长宁皱眉道:“但这样以来,你可是毫无胜算啊!”
欧宁羽尚在沉吟,一旁默默无语的苏紫若突然插言道:“师叔,要不让紫若代替你与武不破决斗如何?”
话音落点,余长宁、长乐公主、欧宁羽全都瞪大双目望着苏紫若,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唯闻轻轻的呼吸声。
心知他们感到惊讶,苏紫若笑了笑,继续正容说道:“紫若与师叔你系出同门,同为剑斋传人,武不破当日虽是向师叔邀战,但眼下师叔身体不适,紫若代替师叔对阵武不破,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夜半倾述
长乐公主听得美目一亮,拍手道:“苏师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师傅,你认为如何?”
欧宁羽怔怔地看了苏紫若半响,摇头叹息道:“武不破的武功比起我来只高不低,紫若你怎会是他的对手?”
苏紫若悄悄地攥紧了粉拳,毫无惧色地说道:“这段时间紫若对剑斋武功心法有了新的领悟,与往日比较起来已非吴下阿蒙,即便对手是声名赫赫的武不破,紫若也有信心与他一战。 。 ”
话音刚落,余长宁立即出言道:“你若前去比斗,岂不是会冒很大的风险?”
苏紫了余长宁一眼,发觉到他神情中那不可遏止的关怀之情时,芳心不由为之一暖,然眼下长乐公主在此,苏紫若不想被她看出了两人的关系,所以也只得冷冷道:“多谢驸马爷关心,此乃昆仑剑斋之事,紫若知道该如何处理。”
余长宁闻言一噎,怒道:“苏姑娘的意思,莫非是说余长宁乃是外人,即便是关心一下也被视作狼心狗肺?”
眼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苏紫若略感委屈,急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于和苏紫若之间的事情,余长宁早就感觉到窝火,这段时间更被苏紫若展现出来的冷淡伤了心,此际冷冷道:“这的确是你们昆仑剑斋内部事,与我这个外人没有一点关系,我又何必在此忝作好人,徒增姑娘憎恶了?你们慢慢商量,我先告辞!”说罢冷冷挥袖,推门而出。
苏紫若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尽管拼命压抑心头复杂的感情,然眼眶依旧是不由自主地红了。
长乐公主有些奇怪地说道:“不知驸马今日火气为何这般大?苏师姐,想必他也只是无心之错,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苏紫若苦涩地点了点头,转头之间。盈盈泪光已是消失不见。
夜晚,余长宁听长乐公主说及几人之后的商议,当听到在苏紫若强烈的请求下,欧宁羽终是答应了让她代替比斗时,不由在心里痛骂了一句“傻瓜”,其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长乐公主轻叹一声,说道:“师傅身中剧毒不能出战。苏师姐这也是无奈之举而已,驸马。刚才你的举动的确是有些冒失了。”
余长宁一下子从案前站了起来,情绪有了几分激动:“可是苏紫若的武功岂能抗衡武不破?她这不是找死么?”
长乐公主深深蹙眉,沉吟半响方才说道:“武林之士为求一胜亡命搏杀,本就正常不过,苏师姐能够在危机当儿独挑大梁,正是武者风范,驸马,我们应该是敬佩她祝福她,而非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余长宁听得一阵默然。半响之后觉得公主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只得点了点头。
长夜漫漫,余长宁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只要一想到苏紫若将要与武不破决斗之事,便无心睡眠。
尽管苏紫若现在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然在余长宁心头,苏紫若还是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在余长宁一个人孤身陷于漠南之时,正是这位剑斋传人不辞辛劳地前来相助,美人情重,岂能轻易相忘?
如今苏紫若为了昆仑剑斋,主动要求替代欧宁羽决战,即便不是武不破的对手。也在所不惜,余长宁担心她的安全,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想要思谋一个妥当的方法,让苏紫若取得胜利。
不过说来轻松,做起来却是谈何容易?两人皆是当世高手,余长宁根本不懂武功。如何能够干涉帮忙?
躺在榻上正在左思右想,余长宁突然发觉同塌而眠的瑶瑶也还未入睡,不由挪了挪身子凑过去,抱住她的腰肢笑问道:“怎么,你也谁不着?”
瑶瑶转过身来,将螓首埋在了余长宁的怀中,幽幽一叹,却是良久未言。
见状,余长宁为之一怔,轻轻地抚摸着瑶瑶的长发,关切问道:“瞧你这般模样,是否有心事?”
沉默半响,瑶瑶突然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余长宁问道:“相公,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否会责怪我?”
余长宁笑答道:“我相信你并不是故意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一定会有什么苦衷。”
这几日瑶瑶已被深深的愧疚感折磨得心神不宁,此刻听了余长宁如此回答,心里面顿时大受感动,一时间竟忍不住泪水盈眶了。
尽管身处黑夜,但因为两人靠得极近,余长宁还是发现了瑶瑶眼眸中的泪水,愣了愣问道:“究竟有什么事情,娘子但说无妨。”
瑶瑶吸了吸鼻头,哽咽出声道:“相公,欧宁羽体内之毒,是,是我下的。”
“什么?”一席话顿将余长宁惊得弹坐而起,望着瑶瑶不可思议地问道:“此话当真?”
瑶瑶也是坐了起来,悲声道:“自然是真的,是我在那晚的火锅中加入了刺激欧宁羽体内余毒的药剂,所以才让她毒发昏迷。”
“你你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不知道欧宁羽乃是长乐的师傅么?”
“自然知道,然而瑶瑶却是无可奈何。”
余长宁想明白了一些,问道:“是否是慕容前辈让你这么做的?”
瑶瑶低垂螓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了余长宁之言。
余长宁恍然一拍额头,叹息道:“师傅姐姐一直想破坏欧师与武不破的决斗,我怎么这么笨就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你帮忙呢?真是何其蠢也!”
瑶瑶低声抽泣道:"相公,你打我骂我吧,这一切全是我的错"
余长宁轻轻一叹,将那正在瑟瑟颤抖的娇躯拥入在怀,轻声道:"师命难违,相公怎会责怪于你?你也是没有办法啊!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记得与我商量一下,万不要在这般自作主张"
感觉到余长宁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瑶瑶泪如雨下,哭得却是更凶了,只是害怕惊动同在此楼的长乐公主,所以拼命压抑住了哭声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殿前军议
余长宁沉默了一阵,说道:"这事你只对我说来便是,切记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若是让长乐知道,那就麻烦了"
瑶瑶有些犹豫道:"可是每当看见长乐姐姐,我心头总是很愧疚"
"娘子,家人之间的确不应该存在欺骗,但是善意的谎言却还是应该有的,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了?只要你知错能改,那就善莫大焉。 …… "
说完此话,余长宁一脸坚定地开口道:“况且,我刚才已经思谋了一个法子,看能否破坏这次比武争斗。”
“相公有办法?”瑶瑶止住了哭声,不禁惊讶一问。
余长宁微笑颔首,凑到她耳边低语了起来。
半响之后,瑶瑶秀眉轻蹙,轻叹道:“郎君此计虽妙,但却会开罪魔主,若是以后魔主寻上门来报仇,只怕会有性命之危。”
余长宁洒然笑道:“放心吧,司徒骜几次都没杀死我,加个武不破又算甚?况且我破坏了此次决斗,你的师傅更应该感谢我才是,到时候请她代为说说好话,说不定魔主会小人不计大人过呢?
瑶瑶默然了一阵,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余长宁颔首道:“那我明天就进宫面圣,娘子,快三更了,还是早点睡吧。”
瑶瑶微笑颔首,轻轻地倒在了余长宁的怀中。
翌日一早,余长宁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层层叠叠的宫殿群落中,来到两仪殿前求见李世民。
不料李世民却在与众丞相商议军国大事,老内侍便让余长宁稍等片刻,待到议事结束后再进行通传。
百般无聊之下,余长宁沿着宫道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血红的太阳从东方天际探出头来,驱散了因连日积雪所带来的严寒。
正在余长宁悠悠愣怔之际,突然感觉到腰际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霍然转身惊讶一望。却见晋阳公主正站在身后,绝美的小脸上荡漾着促狭的笑意,显然刚才的疼痛正是出至这位小公主之手。
见她一双美目笑得弯成了月牙儿,余长宁有些无奈地拱手道:“余长宁见过晋阳公主殿下。”
晋阳公主微微一哼,扬起手掌突然打在余长宁抱成拳头的双手上,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见到本宫却连一个笑容也没有,难道你不高兴么?”
感觉到晋阳公主的动作有些亲昵。余长宁不由微觉尴尬,笑道:“看公主模样。似乎病情已经没有大碍,对了,公主怎么在这里?”
晋阳公主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鬼脸,有些气恼地说道:“刚在躲在殿内偷听父皇与大臣们的谈话,谁料不小心被发现了,于是被赶了出来。”
余长宁哑然失笑道:“国家机密大事公主也敢去偷听?呵呵,公主真是无法无天啊。”
晋阳公主冷哼一声道:“昨日父皇本来答应我清晨教我练字,谁料这李勣大清早的就急匆匆前来向父皇禀告军情,本宫站在屏风后本想躲一会儿。不料却被父皇发现了。宁哥哥,你说父皇这是否是言而无信?”
余长宁未注意到晋阳公主对自己的称呼悄然发生了转变,笑了笑说道:“陛下忙于国政,并非有意失言,公主也应该理解他才是,不过待会议事完毕,我也要前去向他禀告一件重要的事情。公主的书法练习,只怕还会延后。”
晋阳公主摇头笑道:“若是如此,恐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