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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杀出,余长宁深以为然并采纳了如此建议,此际看到两军已经陷入了僵持苦战,余长宁当机立断下令埋军尽出,猛然攻向魔教弟子们的后背。
魔教弟子腹背受敌,原本高昂的战意顿时为之一滞,尽管他们单兵作战能力比大唐军卒强上不少,但始终双拳难敌四手,立即就陷入了劣势之中。
得到增援,官军越战越勇,余长宁在苏紫若的护持下绕过军阵登上司令高台,遥遥观望着眼前的战斗。
武不破眼见已方陷入了苦战,立即就没有了与欧宁羽一决高下的念头,虚晃一招逼退欧宁羽,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余长宁也未下令追击,毕竟魔教逃窜方向乃是深深的密林,刚才慕容秋和司徒骜均没有出现,若果魔教乘唐军追杀在树林中设伏,那就大事不妙了。
清点战场,此役魔教弟子留下了百具尸体,几乎等于魔教十分之一的力量,也算一场不错的小胜,扎下营垒后,余长宁吩咐刘仁轨联系在另外方位登陆的左军和友军,才知道他们扎营时也遭遇了魔教偷袭,但所幸取得了胜利。
余长宁闻讯大感欣慰,下令大军休整一晚,待养足精神饱餐战饭,明日卯时在兵分三路进攻魔教总坛。
……
得知三面皆是失利,教众死伤甚多,武不破的脸膛不禁有些隐隐发白了。
作为魔教当之无愧的领袖,武不破尽管武功高强难逢对手,然面对朝廷大军的猛烈进攻,却依旧是无可奈何。
第1117章 穷途末路
沉吟了一阵,武不破沉声问道:“师弟,现在圣教正值为难关头,需要我等同心协力抵抗朝廷大军,不知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
司徒骜皱了皱白眉,脸上的紫褐色的老年斑愈发难看,犹豫半响,他抖动着白须高声道:“魔主,武林正道亡我圣教之心不死,这次我们已经是退无可退,我意,明日下达死战命令,即便是要战死于此,也不能弱了圣教威风!”
司徒骜豪气可嘉,然说了却等于没说,因为如果是到了最后一刻,那也只能如此拼死血战。
相比起自己的两位师兄,慕容秋更显平静淡定,喟叹一声道:“十余年前两位师兄归隐,我独领圣教对抗正道武林,情形如同现在几乎是一般无二,圣教的底子总归是太弱,根本就不是正道武林的对手,要不我们还是撤出此岛,另揽他处建教,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闻言,司徒骜怒声道:“师妹,你这教主当得真不称职,大敌当前怎能只想到逃跑退让?”
慕容秋一听此话便来了火气,冷笑讽刺道:“昔日欧宁羽攻我总坛的时候,敢问师兄你又在何处?若非当时我当机立断,只怕现在圣教在江湖武林早就已经除名。
武不破烦闷地摇了摇手,叹息道:“刚才我去观望了一番,朝廷水师全都在浅海待命,只怕我教弟子刚登上舟船逃逸,便会落入楼船的包围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看,如今也只有死战一条路。”
说罢,他突然望向了慕容秋,强颜笑道:“不过即便是死战,我们也应该为魔教的未来留下继续燃烧的火种,师妹你担当教主多年,也算女中英杰,明日如果情况允许,你就带领部分弟子登舟冲出重围,我和师弟会拼死掩护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慕容秋是贪生怕死之人?”闻言,慕容秋美目蓄满了泪珠,神色大是悲恸。
武不破沉声道:“师妹,魔教不能断在你我之手啊,愿你能够听从我的决定。”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你们战到最后一刻。”慕容秋拼命地摇了摇头,目光一片坚定。
武不破轻叹道:“但是你若不走,何人能够重建魔教?”
慕容秋咬牙沉吟了半响,突然转身望着秦清道:“清儿,你过来。”
从未见过师傅流露出这般生离死别的女儿之态,秦清心里面一直有些惶恐,此际闻言立即上前领命道:“不知师傅有何差遣。”
慕容秋望了望武不破和司徒骜两人,这才望着秦清正色道:“我慕容秋现以圣教第十八代教主的身份,将圣教教主之位传给弟子秦清,从现在开始,秦清便是圣教第十九代教主。”
话音落点,不仅是秦清,就连武不破和司徒骜也惊讶愣怔住了。
半响之后,秦清恍然回神,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傅,你现在风发正茂,为何要下这般决定?秦清难以担当重任,请你务必收回成命!”
慕容秋淡淡笑道:“昔日本尊收你和瑶瑶为徒,本就是为圣教培养下一任教主,瑶瑶心系余长宁为情所困,甘愿脱离圣教成为人妻,师傅选无可选,顺理成章你就是内定的下一任教主,今日大敌当前,师傅就将教主之位传给你,望你能够带领圣教发扬光大。”
话音堪堪落点,司徒骜冷哼一声,反对道:“不行,这丫头与那余长宁卿卿我我,昔日更为了余长宁不惜与老夫死战,这样的教主说不定待我们几人离世,便会率领魔教投靠朝廷,那时我们才会成为千古罪人。”
闻言,武不破脸膛弥漫起了一股寒气,冷声问道:“秦清,魔尊此言当真?”
在武不破面前,秦清莫名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她顿了顿正欲出言,不料慕容秋已是抢先说道:“清儿与余长宁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师兄也毋须在这里追究责任,根据本教教规,上任教主指定的教主人选,任何人是没有反对权利的。”
司徒骜攥紧了拳头,怒声道:“我只是不想圣教千年大业断送到你的手里。”
武不破默然了一阵,说道:“不管如何,我等身为魔教中人,教主之令亦是不能违背,既然师妹你一意孤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盼你我战死之后,秦清能够担当重任,重振魔教。”
慕容秋展颜一笑,对着秦清正色道:“现在担任教主,并非是师傅偏袒你,而是准备将圣教千年大业交到你的手上,清儿,任务艰巨任重道远啊!你就不要推辞了。”
秦清默然半响,突然说出了心头的疑问:“师傅,魔主,魔尊,其实依你们的武功,即便是陷入官军如此包围,想必逃脱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知你们为何执意想要血战到底呢?”
三人对视了一眼,慕容秋苦笑说道:“光我们逃走又能如何?看到教众们拼死血战死于非命,情何以堪啊!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留下来与教众们同生死,共命运,即便为之身陨,也在所不惜!”
霎那间,秦清心里面流淌着一阵酸楚难耐的感动,同样也深深理解到了师傅的苦心,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唯有继承师傅遗命统领魔教,这才问心无愧。
心念及此,秦清对着慕容秋三人深深一躬,眼泪不知不觉地洒落而下了。
……
清晨,官军兵分三路,开始向着魔教总坛发起进攻。
凄厉的牛角号破空响起,战鼓如雷似潮地轰鸣开来,红衣红甲的大唐军卒手提长盾陌刀,如红色浪潮般卷入了密林之内,整个岛屿都被巨大的喊杀声所泯灭。
魔教在密林中部下了第一道防线,然而却由于人手太手,根本无法面面俱到,很轻易便被官军突破,无奈之下,慕容秋只得下令教众们死守位于孤峰上的总坛,战局这才渐渐僵持了下来。
第1118章 最后一战
即便是在武林中强悍如斯的魔教,面对朝廷大军进攻,失败也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余长宁等人全都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唯一让余长宁担心的,是秦清和慕容秋的安危,特别是秦清,余长宁不愿意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偷偷对刘仁轨下令,遇到魔教年轻漂亮的女弟子,不可斩杀只能生擒,弄得刘仁轨是哭笑不得。
犹豫半响,刘仁轨忍不住开口劝阻道:“总管乃大唐帝婿,长乐公主驸马,如果征战之中传出不雅的风流韵事,只怕难逃御史们的口诛笔伐,还望总管自重。”
余长宁愣了愣,这才知道刘仁轨是将自己当作贪花好色之徒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副总管放心,本官并非是想要擒获魔教漂亮女弟子一惩****,而是另有打算,你照令行事便可。”
在欧宁羽一干武林侠士的帮助下,三天后,官军终于攻破了魔教总坛各道山门,杀上了总坛正殿。
武不破和慕容秋血战三日,即便是武功高强,此刻也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特别是向来潇洒的武不破周身上下更是伤痕累累,嘴角也溢出丝丝鲜血,将一副枭雄末路之像表现得是淋漓精致。
喘息半响,武不破环顾了殿内幸存的教众们,看见人人带伤,面容惶恐,心里面顿时涌出了一阵悲凉,曾今何时,圣教依附太子李建成,在中原是何等的荣耀风光,几乎将秦王李世民逼上了绝路,然而没想到却是风水轮流转,今日被逼上绝路的,却是自己。
不过即便是死,他武不破也会死得顶天立地,特别是在欧宁羽面前,更加要展现出男儿气概。
心念及此,武不破豪气顿生,拍了拍慕容秋白如凝脂的纤手,沉声道:“既然敌人已经杀上了山门,那我们也不要龟缩在正殿内了,堂堂正正一战,虽死犹荣。”
听到这句话,慕容秋忍不住泪流满面,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是魔教教主,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嘴唇颤了颤,她轻声问道:“临死之际,你难道就没有话对我说么?”
武不破神情一僵,默然了片刻,这才转过身来喟叹道:“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如果能有来生,武不破愿作以耕耘为生的田舍翁,陪伴在你们母女身旁。”
……
殿门轻轻地打开了,望着从里面昂然走出的武不破,欧宁羽心里面五味杂陈,肃然开口道:“如果魔主愿意弃剑投降,宁羽拼劲全力,也会在天子面前保全魔主性命。”
闻言,武不破仰天长笑,笑罢不屑冷哼道:“本尊生平唯敬重建成太子,李世民那狗贼弑兄篡位,本尊岂会投降于他?”
听他如此大骂李世民,余长宁顿时气不过了,走上前来怒斥道:“大胆反贼,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嘴硬,当年你和李建成几番行刺陛下,陛下都对你们既往不咎,若非后来苦苦相逼,岂会有玄武门之变?”
武不破剑眉一拧,怒声道:“成王败寇,武不破也不愿多说,今日本尊就用手中之剑,捍卫魔教最后的尊严!”言罢长剑一划,一声大喝,朝着余长宁攻杀而去。
心知武不破想要擒贼先擒王,一剑杀死余长宁,苏紫若早有准备,还未等武不破抢攻而至,她莲足一点地面已是向前跃起,犹如一只白色天鹅般迎了上来,硬生生地阻挡了他的攻势。
看到苏紫若与武不破已是鏖战在了一起,欧宁羽微微一笑,扬起长剑指着慕容秋道:“教主,不知愿否与宁羽一战?”
慕容秋对欧宁羽可谓是新仇旧恨,因为正是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丈夫,而且还两次攻入魔教总坛,将自己逼上了绝路,此刻见到她出言邀战,慕容秋自知不是她的对手,然而依旧夷然无惧地点头道:“好,那我就来领教宁羽仙子的高招。”
余长宁眼见欧宁羽和慕容秋也展开决战,心里挂念秦清,不由东张西望寻找伊人芳踪,然看遍了正殿内外,依然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
“莫非她不在教中?”
心念及此,余长宁暗生欢喜,调兵遣将再也没有丝毫的顾及,立即下达了总攻的号令。
魔教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拥有强盛兵力官军的进攻下,死的死降的降,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片刻之后,就只剩下了武不破和慕容秋两人。
武不破血战三天本就疲乏之极,此刻面对苏紫若凌厉强劲的招式,自然是处于下风之中,隐隐有不支之态。
在旁观战的华山掌门田元子见状大喜,扬了扬手中佛尘对其余各派的掌门高呼道:“武贼现已穷途末路,各位同道不用顾及什么江湖规矩,我们一并攻杀。”话音落点,已是大喝一声出招加入了战圈。
各派掌门都知道如果能够亲手杀死武不破,必定是无上的荣耀,全都不甘示弱地攻杀而来。
眼见众掌门出手相助,苏紫若微不可觉地蹙起了柳眉,心念闪动,她收招退出战圈,重新回到了余长宁的身前。
七大门派掌门尽管武功二流,然此刻武不破以一敌七,也并非七大掌门的对手,特别是他现在本就已经油尽灯枯,完全是凭借着一股狠劲在拼死还击。
战局让人是眼花缭乱,唯一不变的,是武不破目前的形势险象环生,田元子啾准了一个机会,手掌带着破空的劲风重重地击打在武不破的后背,武不破立即闷哼出声,一口鲜血陡然喷出,洒落在了衣襟上面。
心知那田元子无耻偷袭,武不破生出了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他枭雄一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压抑胸口翻腾不止的真气,竟是舍弃了防御,以手成抓直取田元子咽喉。
田元子大惊之下仓惶后退,然而武不破根本没有理会其他六人的进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