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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马车已在离余长宁三丈开外停了下来,唐暮无比轻松地跳下马车,爽朗大笑道:“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哈哈,老朽一听见禀告就飞车赶来接应公子,倒是有些唐突了。”
“暮长老客气了。”余长宁笑着抬手一拱,从容不迫地寒暄道:“长老之名如雷贯耳,在下早已神往久矣,今日得见真人,实在荣幸之至。”
见这少年公子说话如此客气,唐暮心中顿生几分亲切,抬手作请道:“请余兄弟移步上车,老朽当驾车载你入内。”
“好说。”余长宁玉牌收入怀中,装作无意地四顾一圈提醒苏紫若跟上,昂昂大步地上了马车去了。
进入唐门,却是建筑密集,树木森森,顺着青石大道一路向北走了片刻,马车在一片雄阔的大屋前停了下来。
余长宁下车打量一圈,对着身边的唐暮惊叹出声道:“唐门真是财大气粗,声势惊人,啧啧,怪不得能长期称霸蜀地。”
唐暮捋须笑道:“兄弟谬赞了,大长老已在正厅等候,请!”
余长宁微笑点头,跟着他踏上了大屋九级台阶,步入了厅内。
大厅内古香古色,典雅古朴,一个须发雪白,脸膛通红的老者正站在门前,眼见两人进来,不由迎上前来拱手笑道:“这位少年英杰莫非就是剑斋门人余兄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余长宁瞬间就肯定了此人的身份,笑着拱手道:“这位莫非就是唐门大长老唐天志前辈,晚辈余长宁有礼了。”
“余兄弟客气。”唐天志淡淡一笑,“老朽已在厅内准备了酒宴,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如此最好。”余长宁丝毫没有客气,神色间颇有江湖人士豪爽之风,在唐天志与唐暮客气的引领下坐在了桌前。
桌上菜式琳琅满目,美酒飘香阵阵,虽然落座者只有他们三人,但山珍海味却是应有尽有。
明艳动人的侍女轻步上前为他们斟满杯中美酒,唐天志举杯提议道:“鄙门门主外出在外,老朽今日代迎余兄弟大驾光临,来,干了。”
唐暮一言不发,却也举起了杯子。
闻言,余长宁心头暗道:这老狐狸明知门主唐天豪已被田文所杀,但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不知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心念及此,他端起酒杯笑道:“在下奉传人之命前来唐门了解魏公残壁之事,叨扰之处还行两位长老多多见谅。”
唐天志仰头饮干杯中之酒,喟然一声长叹:“自从数月前天绝掌门吴奇在武林盟大会上公开魏公残壁相关情况,这段时间已是闹得整个武林江湖腥风血雨,说起来老朽还很疑惑,不知是谁谣言传出唐门藏了一块残壁,将我等置于燎炉之上,实在是居心叵测。”
“大长老的意思,唐门藏有残壁一事是江湖谣言了?”余长宁听出了端倪。
“不错。”唐暮一脸愤怒地插言道:“期中必定有仇家在暗中使坏陷害唐门,目的便是想将我们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见这两个老家伙一唱一和地出言否认,余长宁倒也没觉得奇怪,淡淡笑道:“魏公残壁相传共有四块,牵涉到了武林至宝《正一卷》,人人怀有私心争夺也是正常之事,吴奇掌门大公无私将残壁献于武林盟,目的便是为了消弭有可能出现的干戈,然则却不料被弟子王安元背叛出卖,那块残壁至今下落不明,不料江湖上又传出唐门也藏有一块残壁,如何不令险恶之徒大起窥视之心?”
唐天志与唐暮对视一眼,沉默半响,还是唐天志叹息出声道:“所以有请兄弟如实禀告传人,请昆仑剑斋为唐门做主洗刷冤情,老朽在这里谢过了。”说罢起身拱手,态度真诚无比。
余长宁本来没指望能从他嘴中套出多少话来,笑眯眯地解释道:“传人与我同来蜀地,不过临时有事去了峨嵋派,等几日便可抵达唐门,到时候大长老可亲自她言明,如何?”
“如此甚好。”唐天志淡淡一笑,捧来身后侍女手中拿着的木匣道:“余兄弟为我等之事舟车劳顿,整个唐门不甚感激,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传人到来之时还请兄弟为唐门仗义执言。”
“大长老实在太客气了。”余长宁起身笑着接过了木匣,“放心,传人面前我一定替唐门多多美言几句,必定不会让你们受到不白之冤。”
唐天志笑着点头,又殷情地请余长宁落座,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通宴席直到宾主尽欢后方才落下帷幕。。
在两名侍女殷情搀扶下醉醺醺地进了一处僻静地院子,余长宁关上房门倒在床榻上兀自喘着粗气,脑海中却是一片清醒。
正在此时,苏紫若冷冷的声音又是响彻在了耳畔:“当心,有人在暗中偷偷地监视着你,什么话也别说,径直睡觉便可。”
闻言,余长宁心中一凛,却不知她说的监视之人藏在何处,慵懒地展了展身子,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才悠悠转醒,起身望了望窗外,正是夕阳临窗之际,此刻侍女敲门而入恭敬问道:“敢问公子是前去大厅,还是就在屋内用饭?”
余长宁摇手笑道:“武林中人何必如此讲究,请告诉大长老,在下在屋内吃晚饭便可,就不麻烦了。”
侍女轻笑点头出门而去。等了半响,苏紫若依旧没有出言提醒。
他在屋内无聊地转了数圈,突然想起了唐天志送的那个木匣,好奇打开一看,里面却装着五张一百两的银票,显然是一份重礼。
“乖乖隆叮咚,这下发了。”余长宁喜滋滋地将银票拿在手中左瞧右看,半响后才念念不舍地收入了怀中,暗暗寻思:这唐天志果然好大的手笔,我这小喽啰出手便是五百两银子,若是苏小妞亲来,只怕满当当的五千两不在话下,怪不得昆仑剑斋只有一个传人,这真是一个人人羡慕的肥差啊!
第128章 失望
待到吃过晚饭,他索性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余长宁只觉脸颊一凉,恍然睁开眼睛,朦胧黑夜中,白衣蒙面的苏紫若鬼魅般地站在床榻,若非早有心理准备,非吓得他大叫有鬼不可。
见她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余长宁让出床榻一侧干声笑道:“站着不累么?苏姑娘,上床来谈如何?”
“不用!”苏紫若冷冷拒绝,面罩外的凤目闪烁着森然的光芒:“今日你可曾见到唐天志?”
余长宁奇怪地问道:“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正厅午宴时为何没看见他?”
“你当我是神仙么?”苏紫若冷冷一哼,“唐门内机关密布,暗哨重重,光是偷偷进来我便费了一番功夫,怎有机会还能靠近正厅偷听你们说话?”
“如此说来,刚才我孤身一人面对唐天志,不是险之又险?”余长宁脸上故作一副后怕之色。
“险?呵呵,可笑了,我看你不是喝得醉态熏熏,最后还让两个漂亮女子搀着进来吗?”
余长宁一脸惊奇地开口道:“咦,苏姑娘,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发至内心的笑声。”
苏紫若蓦然一怔,目光竟有几分呆滞,显然有些意外之感。
余长宁笑着继续道:“这就对了,你才多大年纪?不用一天老绷着脸装深沉,要学会珍惜每一次开怀大笑的机会……”
“够了。”苏紫若摇着手打断了他的话,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沉声道:“今日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闻言,余长宁也不隐瞒,将与唐天志、唐暮两人谈话原原本本地道来,末了道:“我故意给那老狐狸说你过几日就会前来唐门,为的便是逼他在你来之前对唐瑜娇下手。”
苏紫若默默思忖半响,冷笑开口道:“目前忠奸不可辩,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斟酌,不过唐门矢口否认藏有残壁却是常事,即便是我亲自问他,只怕结果也是如此。”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尖,苦笑道:“苏姑娘,我的模样真长得像大奸臣吗?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利字当头人人皆怀叵测之心,特别是你这油滑之徒,难保不会蒙骗于我。”
余长宁笑叹道:“不管如何,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提醒唐瑜娇暗中防备唐天志,我明日看看可有机会与她结识。”
苏紫若轻轻颔首道:“那好,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唐门监视之下,我也不能随时跟着你,即便遇到唐瑜娇说话也得注意,不要暴露了身份。”
余长宁点了点头,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问道:“苏姑娘,我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请教一下你?”
“什么事?说!”
“听闻昆仑剑斋与魔教誓不两立,想必你们对魔教的情况一定是了如指掌,我想问问这魔教究竟在什么地方?”
苏紫若秀眉一蹙,冷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是想去找那妖女?”
“哇,这样你也能猜到,在下对苏姑娘的景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哼!魔教远在东海之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之上,就连我们昆仑剑斋耗费百余年光阴也未查明具体方位,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闻言,余长宁心头一凉,惊呼出声道:“如此说来,除了魔教教徒,世间根本没有人知道魔教所在?”
“对,魔教十恶不赦,作恶多端,历来一直被武林正道所剿杀,所以才会远遁东海隐匿藏身,昆仑剑斋曾组织多次人手远赴东海寻找,但都是无功而返。”
余长宁怔怔地良久发呆,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沮丧。
若照苏紫若所言,那岂不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找到瑶瑶?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头顿时犹如针扎,一种怅然所失的刺痛使得呼吸也是为之急促了起来。
苏紫若默默地打量他半响,突然道:“那妖女对你情深意重,见你坠崖时更不惜冒死相救,光凭此点便知她一定放不下你,说不定那天自然而然便出现在了你的眼前,何必煞费苦心去找魔教所在?”
余长宁恍然回神,笑道:“苏姑娘,没想到你这样冷冰冰的人也会说出此等安慰人的话,哈哈,不管怎么样,谢谢了!”
话音刚落,苏紫若美目中的异色一闪即逝,冷声道:“我先走了,切记谨慎行事。”
余长宁点点头,目送着她漂亮的背影消失在了沉沉黑夜中。
翌日,余长宁起了一个大早,简单洗漱后出了房门,漫无目的地转悠了起来。
唐门不愧为声名赫赫的武林世家,入眼皆是楼宇亭台并立,画梁雕栋处处,时不时还有小池如镜,小溪淙淙,宁静中带着一份淡淡的雅致,让人仿佛置身于幽静的园林山水中。
沿着一条青砖小道走了半响,一身青色劲装的唐暮已是急匆匆地迎了过来,还未走近,爽朗的笑声已在晨风中荡开:“哈哈,老朽正打算前去拜访余兄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余长宁驻步拱手笑道:“清晨闲来无事,所以到处转转,倒是有些唐突主人了。”
“余兄弟哪里的话!”唐暮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手,“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何有唐突之言?”
余长宁轻轻一笑,旋即又露出疑惑之色:“长老,听闻唐家堡人丁兴旺,弟子众多,走了半天为何竟不见一个人影,莫非大家此时还没起床么?”
唐暮笑着解释道:“这个时候唐门弟子皆在演武场晨练,兄弟若有兴趣,可与老朽一道前去一观,如何啊?”
“如此甚好!”余长宁轻笑点头,跟着唐暮一并去了。
唐门演武场位于正屋右侧,余长宁刚刚登上看台凭栏遥望,一片宽阔的青砖广场豁然入眼,数百唐门弟子在广场上排列成左中右三个方阵,左边着黑衣,中间着青衣,右边则是红衣,在夏日的朝阳下一片金红灿烂。。
此刻,三个方阵弟子像是在演练一种强身拳法,所有人招式统一,步调一致,每出上一招必会大喝出声,震得四周鸟雀惊飞,耳膜隐隐作痛。
第一次见到如此壮阔的习武场面,余长宁不禁有些膛目结舌了,眼前虽只有寥寥三个方阵,区区数百人,但给他的感觉却如同面对千军万马一般震撼。
见他有些愣怔,唐暮像是很满意此等效果,捋须淡淡笑道:“余兄弟,这演武场乃是门中所有弟子每日聚练之地,左边黑衣方阵为壮年,中间青衣为老年,右边红衣则是少年弟子,若非陪着你,老朽也想过去活动活动身子骨呵。”
“暮长老贵为长老之职,莫非也要参加此等日常训练?”
“当然,余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每日聚练乃是唐门祖师定下来的规矩,目的便是提高弟子的凝聚之力与配合之心,除了外出人员,所有弟子每天都要来此操练。”
余长宁心头一动,寻思:照他这么说来,唐瑜娇恐怕也在此中,不过不知她是在壮年组还是在青年组,我得找个借口下去看看才行。
心念及此,他展颜笑道:“这样站在高处看却没多少意思,暮长老,咱们不如下去看看如何?”
唐暮朗声笑道:“余兄弟莫非是想指点一下唐门弟子的武功?哈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