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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暮惊奇地睁大老眼问道:“余兄弟此话可有根据?”
余长宁轻轻点头,笑道:“苏姑娘说得不错,这条甬道与尽头的石门皆是障眼法,目的便是干扰闯入者的思路,以常理推测,如真有许多金银财宝,谁不希望藏在自己经常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而这道石梯恰好建在唐门门主的寝室之下,说不定密室便藏身其中。”
苏紫若凤目一闪,突然走上石梯来到进门入口,对着墙上两盏楔入石墙内的铁质油灯一通打量,伸出凝脂般的纤手轻轻一转。
只闻轰隆一声响动,青石台阶边上的石壁骤然滑开,显出了一个等人高的洞口来。
见找到密室,大家不由都松了一口气,鱼贯入内,却是三间紧凑的小屋,油灯照耀下,金银玉石、武器盔甲、书籍典籍应有尽有,看得余长宁是膛目结舌心猿意马。
门主密室涉及到唐门重要的隐秘,苏紫若自然不好出手寻找,轻声说道:“请两位长老看看里面可有残壁?”
唐暮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走进去与唐青一道仔细地寻找起来。
片刻之后,唐青捧着一个沉重的铁匣走了出来,正色道:“这便是当日门主对我们展示的残壁,传人请看。”说罢反手一摁铁匣开关,盒盖已是应声摊开。
一面玉璧残块正静静地躺在红绸之上,光彩流淌,颜色温润,上面携刻的线条清晰可见。
余长宁心头猛然一跳,竟觉得此块玉璧与在天绝派得到的那块大是不同,细细回忆片时,这块残壁颜色似乎深了不少,更像古朴典雅的墨绿色,而非晶莹剔透,这是怎会一回事?
苏紫若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接过铁匣合上了盒盖,淡淡笑道:“多谢长老割爱相让,紫若这就将残壁送回昆仑剑斋,交由师尊发落。”
出了密室,天色早已黑尽,望着苏紫若手中的铁匣,余长宁虽是心痒难耐,但却毫无办法。
回到大厅,唐暮吩咐仆人端来饭菜,苏紫若却没有进食的兴趣,对着唐暮、唐青淡淡道:“两位长老,既然唐门已将残壁交给昆仑剑斋,那我自会公告整个江湖将情况予以说明,还唐门一片安宁。”
“如此甚好!”唐暮欣喜地点了点头,喟然叹息道:“残壁之事令唐门发生了惊天巨变,不仅令大长老蒙蔽良心成为叛徒,连门主也……哎!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紫若默然片刻,说道:“所以紫若才要致力消弭这一场残壁带来的祸端,免得更多人因争夺残壁而丧生。”
“苏姑娘菩萨心肠,造福武林,唐暮代表唐门谢过了,今夜就请苏姑娘在厢房休息,明日老朽率领门人亲自送你。”
苏紫若轻轻点头,在唐暮的陪同下抱着铁匣去了。
待到她走了之后,余长宁见唐瑜娇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她还在为爷爷逝世而伤心,上前叹息道:“唐门主之事在下也很抱歉,请唐姑娘节哀顺变吧!”
唐瑜娇幽幽一叹,双眸中却有些迷茫之色:“爷爷死了,天志爷爷竟是叛徒,我……我真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你还有你的大牛哥啊。他今日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你,莫非还不能信任?”余长宁轻轻说了一句,发觉唐瑜娇的脸颊正在慢慢变红,不由笑道:“对了,不知大牛现在伤势怎么样?我们一道去看看他如何?”
闻言,唐瑜娇顿时有些焦急,点头道:“好,我先回房去找些伤药来,余大哥你先去便是。”
到了大牛的房间,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迎面扑来。
见他正光着膀子站在灶前煎药,余长宁顿时放下了心来,上前笑道:“怎么不请人来帮你,莫非伤势已经无碍了?”
大牛回身见到是他,挠着头憨实笑道:“俺皮粗肉厚,况且大长老那一掌并未击中要害,所以睡上一觉便好了。。”
余长宁蓦然叹息道:“哎,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被你如此糟蹋,我真看不过去。”
大牛不解其意,疑惑问道:“余大哥,你在说什么?俺怎么听不明白?”
“大牛,你相不相信我?”
“余大哥是俺与娇妹的救命恩人,怎么会不相信?”
“那好,待会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管你抱得美人归……”
唐瑜娇拿着药瓶脚步匆匆地来到大牛房间,刚一进门便见余长宁正坐在榻边摇头叹息:“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唉!”
闻言,唐瑜娇如遭雷击,俏脸顿时变得惨白,悲呼一声“大牛哥”,便脚步踉跄地冲进了屋子,扑倒在了床榻之前。
榻上,大牛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眼珠转了转却说不出话来,表情神色都是十分艰苦。
“大牛哥……你你你,怎么了?”唐瑜娇拼命地攥紧了他的手,眼泪花儿已是止不住地滑落而下。
“唐天志那一掌实在太厉害,所以……”一言未了,余长宁又是一叹,“他一直等着见你最后一面。”
霎那间,唐瑜娇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软倒在了榻边,呆呆地愣怔片刻,发疯般地抱着大牛嚎啕大哭,直是梨花带雨悲声大放,看得人心酸不已。
第135章 唐门毒药
余长宁悄悄碰了碰大牛,大牛立即会意“转醒”,抚着唐瑜娇的长发艰难道:“娇妹,俺,俺没事,你就不要哭了。”
“都已命悬一线了,怎么还会没事?大牛哥你就不要骗我了。”唐瑜娇依旧泪如雨下。
“咳咳……娇妹,你听俺说,俺恐怕是挨不过今天晚上了,所以……所以有些话俺要告诉你……”
“大牛哥你先不要开口,快躺下闭上眼睛,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唐瑜娇说罢起身便要飞奔而去。
“大夫来了岂不拆穿我们的西洋镜。”余长宁心头暗道一句,急忙上前拦住了她,故作沉痛道:“唐姑娘,大牛兄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你还是先听他想对你说些什么话才是。”
唐瑜娇早已芳心大乱,回身哽咽地跪在榻前,语带哭腔悲声道:“大牛哥,你,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我一定铭记于心!”
“娇妹呵……”大牛“艰难”地睁开眼睛,愣了愣却又突然忘记了台词,正在不知怎么办才好之时,却看见余长宁正站在唐瑜娇身后悄悄比划示意,又立即会意了过来。
“俺……俺本是低贱粗俗之辈,家徒四壁,身无积蓄,但娇妹你却毫不嫌弃俺的身份与俺常在一起玩耍……这些俺都是铭记于心,不敢相忘……窈窕君子,淑女好逑,长期以来俺心头都深埋着一段真挚的情感,但总是开不了口让你知道……”
余长宁见他情急还说错了一句,不由摇头笑叹。
“大牛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唐瑜娇抛去了女儿家的一切矜持,悲痛欲绝地哭倒在了大牛身上。
大牛闻言不由欣喜若狂,顿时精神百倍,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但他还是谨记余长宁后面的交代,老老实实地喘息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俺想俺是看不到你成亲生子那一天了……不过俺会在一个不知名的某处默默地……默默地祝福你,愿你与那执手之人白头偕老,幸福终生……
唐瑜娇突然止住了哭声,正色开口道:“大牛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若你真的不幸故去,那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瑜娇留恋,我也不会独活于世。”
啥?什么石头野草的?何等意思?大牛闻言顿时不解,询问的目光向余长宁望了过去。
余长宁见他竟笨得听不懂唐瑜娇含蓄的表白,不由郁闷至极地连拍额头,急忙替他圆场道:“唐姑娘,你的情意大牛兄怎会不明白?哎!磐石蒲苇,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愿你们能真正认识到拥有的可贵,失去的懊悔,幸福美满地在一起,直到天长地久……”
“可是大牛哥的身体……呜呜呜呜。”一言未了,唐瑜娇又抽泣了起来。
“哦,刚才唐姑娘你的那番表白犹如仙丹妙药,只怕早已治好了大牛的伤势,若不生疮害病,吃得好,睡得好,我相信他活个七老八十应该没有问题。”
唐瑜娇惊疑不定地望着他,脸上兀自挂着泪痕,见到余长宁表情已是一脸促狭,床上的大牛也是红着脸坐了起来,顿时明白了过来,起身气急败坏地怒道:“你们……你们竟敢合起来骗我,我我……”惊怒交集之下,便要拂袖而去。
大牛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拉住她的衣袖道:“娇妹你先息怒,俺……俺知道这是我的不对……”
“有什么好说的,我最恨别人骗我……”唐瑜娇又是放声大哭,俏脸早已羞成了红布。
大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已示安慰,恳求的目光对着余长宁望了过来。
余长宁那能不懂他的意思,对着大牛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真是新人送上床,媒人丢过墙。”余长宁兀自摇头走到院内,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小妖女,不由痴痴矗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通轻微脚步由远而近,余长宁望向月门,见唐暮正向这里匆匆而来。
“暮长老,这么晚了你找大牛有事么?”余长宁迎上前去笑问道。
唐暮没想到余长宁竟在这里,一时间不由有些惊奇,笑道:“大牛这后生不错啊,这次为保护娇儿周全竟是以身犯险,老朽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若是如此那长老就不用去了。”余长宁笑着说了一句,见唐暮不解地瞪大了老眼,又补充道:“唐姑娘,嘿嘿,在大牛兄房内。”
唐暮恍然醒悟,捋须笑道:“哈哈哈,余兄弟说得对,年轻人之间的事老朽就不便过问了。”
见他一副上道的样子,余长宁哑然失笑,刚想寒暄几句离开,心头突然又是一动,问道:“长老,听闻唐门制毒功夫天下第一,我想问问世间什么毒药最是厉害?”
唐暮想也不想便笑着回答道:“世间第一剧毒乃鄙门三步必死丸,只需走上三步便会毒发身亡,且无解药可解。”
“嘿嘿,暮长老,你看我们已经这么熟了,不如就将你那三步必死丸送上一盒给我怎么样?”
唐暮豪爽笑道:“哈哈,余兄弟既然开口,老朽怎会拒绝?走,跟我到药房去。”
不多时来到一处坚固的石屋前,唐暮跨上台阶小心翼翼地掏出钥匙,兀自捣弄半天,终于打开了厚重的石门,回身作请道:“余兄弟进来便可。”
走进石屋,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药架,浓郁的药味直扑鼻翼。
唐暮带着余长宁绕进里间,从药架上拿来一个白色的细脖陶瓶,递给他正容道:“这便是三步必死丸,因毒性厉害死时痛苦,若非大奸大恶之人,余兄弟最好不要轻易使用。”
余长宁点点头,踌躇片刻又问道:“长老,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余兄弟但请直言。”
“你也知道在下不懂武功,若是遇到了功夫高强的恶人,怎样的毒药才能对付他?”
“凡是高手,皆可以用自身内力逼出毒药,或者减弱毒性,况且高手辨毒识毒都很有一套,所以即便是你偷偷下毒,也很有可能被他识破。”
余长宁闻言大失所望:“长老的意思,是否毒药对武林高手都没有作用?”
“非也非也!”唐暮笑着摇了摇手,“毒药虽是不行,然则却可用软骨散令高手暂时丧失武功,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
“软骨散?好名字,长老也给我一瓶如何?”
“哈哈,余兄弟有所不知,软骨散制炼起来特别麻烦,光是配置的药物就不下四十余种,且皆是不可或缺,以唐门制毒的势力,十余年来也只制得区区半瓶而已,岂能有一瓶软骨散给你?”
唐暮说完,见余长宁表情说不出的沮丧,急忙辩解道:“余兄弟不要误会老朽的意思,你乃唐门的大恩人,我们虽只珍藏了半瓶软骨散,但你既然开口想要,老朽岂有不给你的道理?让我先找找。”
说罢,唐暮沿着药架一通找寻,终于在角落处发现了一个方形陶瓶,踮起双脚取来递给了他。
余长宁展颜微笑,拱手道:“长老真是够意思,在下先行谢过了。”
唐暮拭了拭额头细汗,生怕他再提出什么问题,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余兄弟也应该早点回房休息才是。”
余长宁岂会听不懂这含蓄的逐客令,将到手的两个陶瓶放到了怀里,微笑道:“好的,明日我就要跟随传人离开唐门,咱们后会有期。”
唐暮一脸依依不舍地寒暄了几句,送他回房去了。
挑亮油灯,余长宁掏出怀中的软骨散兀自发神,面无表情的脸膛上突然绽出了一个风骚至极的笑意。
第136章 美人卷珠帘
第二天余长宁起了一个大早,穿上衣服来到苏紫若的门前,敲敲房门便已推门而入。
苏紫若正在洗脸,见他进来急忙蒙上了面纱,怒声道:“你这人懂不懂礼貌,谁让你乱闯入内的?”
余长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笑道:“谁说没有礼貌,进来我可有敲门。”
苏紫若闻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