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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致听得脸上一阵抽搐,突兀暴怒吼叫:“鸣冤?鸟!我们还没找你麻烦,你到先得意起来!当初是谁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又是谁为了夺取家产想赶走姨娘,叔父,这些事情莫非你全忘了?”
余满仓脸色铁青地矗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浑身兀自哆嗦,显然气得不轻。
正在此时,只闻“啪”地一声大响,余长宁愕然回头,只见余长致正捂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罗凝,不能置信道:“姨娘,你,你竟打我?”
“相公!”梁彩萍一声悲呼,急忙冲了过来挡在了余长致身前。
“这一巴掌,我是替你父亲打你的。( )”罗凝眼中虽是蓄满泪花,俏脸却是正容无比,眉宇间隐隐有凛然之色。
“你为何要打我?”余长致依然笨拙地重复着刚才的疑问,表情神色都犹如梦中。
罗凝幽幽一叹,也不搭理他,转身对余满仓微微一礼,正色道:“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是谁所为,必定秉公办理将他逐出家门!”
铿锵女声方落,大厅中的众人尽皆浑身一颤,良久沉默中,余满仓终于长吁出声,点头道:“那好,我与瑞儿先搬到客栈去住,希望大嫂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说罢冷哼一声离去了。
这时余长致也是恍然回过神来,又气又怒道:“姨娘,你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彩萍妻我们回房去,免得站在这里看别人脸色。
罗凝微微一叹,神色竟是说不出的烦恼惆怅,却见余长宁正默默陪在自己身旁,不由伢声道:“咦,长宁,你为何在这里?不是参加比试招亲去了么?”
闻言,余长宁大感啼笑皆非:“姨娘,我早就回来了好不好,而且刚才我们还说过话的,莫非你全忘了?”
罗凝恍然点头,苦笑道:“对,我怎么全都忘了?长宁,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扶我回房如何?”
见罗凝神色言语都有些恍惚,余长宁不由大为担心,急忙点头搀扶着她的胳膊,慢吞吞地将她扶入了里屋。
细心地将她扶上床榻又盖上被褥,余长宁正欲转身而去,不料罗凝却又突然坐了起来,急声问道:“对了,你今天书法比试结果如何?可曾取得第一名?”
余长宁点头笑道:“第一名对我来说不过探囊取物般容易,自然无差!”
罗凝惊奇地“咦”了一声,终于绽放出了笑容,双手合十虔诚开口:“这次真的多亏了余家列祖列宗的保佑,才让你取得了胜利,长宁,待会你去祠堂给你爷爷爹爹磕几个响头答谢他们,知道吗?“
见她如此迷信,只要是喜事都将列祖列宗挂在嘴边,余长宁不由哭笑不得,但还是依言点头道:“好,姨娘,我一定去祠堂答谢祖先的帮助,你先好好休息吧。”
罗凝微微颔首,愣怔了一下,又叹息道:“你先去看看叔父那里可需帮忙,顺便带他们找一间舒服一点的客栈,将房钱也结了,可知?”
余长宁此刻原本不想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但见罗凝一脸坚持,只得依言点头,心中暗暗道:姨娘心肠真是太好了,也不知叔父他会不会领情?
帮助余满仓收拾妥当包袱,又带着他们去了长安最好的客栈,余长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余府已是初更打响,想起明天还要参加体能比试,他不由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倒在床上便蒙头大睡。
朦朦胧胧中一会儿小妖女,一会儿陈小姐,端的是美梦不断,即便睡梦中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美梦当儿,谁料一通突如其来的摇晃破坏梦境,两女也如烟雾般瞬间消失,怅然睁开双眼,却见罗凝正矗在眉头望着他,外面已是红日临窗。
“姨娘,你怎么有时间来叫我起床,今天不去酒肆么?”余长宁慵懒地展了展身子,翻下了床榻。
“酒肆有你大哥,我要调查一下银两失窃之事情,所以……啊!你为何不穿裤子?”说着说着,罗凝猛然一声大叫,急忙捂着脸转过身去。
余长宁疑惑地挠挠头,这才想起昨晚因为太过炎热所以自己只穿了一条底裤睡觉,不想此刻竟被罗凝看个正着,尴尬之余,只得讪讪笑道:“骚蕊,姨娘你先出去等等我,我稍事整理便出来。”
罗凝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点点头疾步出门去了。
待到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门,罗凝正在院中慢慢踱步,俏脸上还挂着几丝潮红。
第160章 第一六〇章 蹴鞠比试〔一〕
讪讪一笑,余长宁迎上前来说道:“姨娘,我先去皇宫参加比试,然后再回来与你一道调查此事,如何?”
罗凝兀自沉吟了一番,沉声道:“你将心思放在比试上便可,其余的事情不用管。 见她口气坚定无比,余长宁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点点头出门去了。
到得皇宫,李道宗早已在礼部大院等候,见到余长宁慢悠悠地进来,黑着脸厉声道:“为何每次都是你来到最后,还不快去更换衣物!”
余长宁浑然未觉地一笑,接过吏员捧来的衣物,却是一件红色紧身劲装,不由疑惑问道:“就穿这个?”
“蹴鞠比赛自当穿便于活动的衣物,你莫非还想穿宽袍大袖不成?”李道宗没好气地回答道。
余长宁惊得眼睛都差点掉下来:“什么?体力比试进行蹴鞠?”
“对,刚才已经进行了抽签分组,你与高尧、禄东赞分到了红组,而曳莽、张乐进、古人大兄三人则是黑组,两组同场竞技比试胜负,进球最多的一组便是今天的第一名。”
闻言,余长宁愣怔怔地看着李道宗,差点大笑出声,原本对体能比赛的担心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蹴鞠是什么?就是现代人常见的足球啊!余长宁虽非足球职业选手,但好歹以前也是校队水平,还曾代表中政参加比赛获得过名次,如今听到比试招亲竟要进行蹴鞠比赛,如何不令他感到喜出望外。
穿上那件红色的劲装来到皇宫广场,广场上早已是一片喧嚣热闹。
招展的彩旗在广场中央围上了一块正方形的场地,场地东西两端各立了两根相隔丈余的竹竿,竹竿之间的空间称为“鞠域”,这鞠域类似于现代的球门,比赛开始后每队将安排一人把守鞠域,进球最多的一方获胜。
余长宁走至蹴鞠场边缘,身着红衣的高尧与禄东赞正在活动身子,见他到来,两人皆是将视线转到了旁边,表情也是爱理不理。
见状,余长宁走过去一拍高尧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口道:“膏药王子,昨天你那张白卷交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在下对你的景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拿开你的脏手。”高尧冷冷一句,表情竟是说不出的厌恶。
余长宁丝毫不以为杵,淡淡笑道:“我见王子你的模样,便知你乃内分泌失调外加肝火旺盛之症,所以说话口气才会如此不友好。”
高尧转过头来,噗嗤一声冷笑:“小王也略通医术,见余公子的样子,便知你这人没心没肺满口谎言,可是?”
余长宁哈哈一笑:“王子你头昏眼花,满口胡话,自然是说错了。”
“哼,既然你认为是胡话,那我问你,你为何要来当驸马?”高尧眼眸中闪动着摄人的目光。
余长宁自然不能给他说实话,正色回答道:“长乐公主美若天仙,聪慧可人,在下身为大唐臣民一员,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竞选驸马有什么好奇怪的?”
高尧又是一声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心中可曾有钟意的女子?”
余长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闪过了瑶瑶与陈若瑶的身影,口气淡淡道:“没有,在我心中只有长乐公主,王子为何会有此问?”
“回答得好。”高尧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视线望向远处巍峨的大兴殿:“唐皇陛下历来最喜欢观看蹴鞠比赛,此刻必定在大兴殿外观看,此役正是我等崭露头角之际。”
禄东赞也走上前来正色道:“不错,我们三人都已胜过了一场比赛,若这场能够获胜,便可再取得一个第一名,最后一场智谋比试就会更有把握。”
高尧认同点头,望着余长宁冷笑道:“不知余公子你的蹴鞠技术如何?可不要拖小王与禄大人的后腿。”
余长宁不屑开口道:“在下号称大唐蹴鞠王,盘带、过人、射门样样了得,一场比赛不进个十个八个总觉得不过瘾,待会你两看我表演便是。”
高尧与禄东赞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怀疑之色。禄东赞顺手抓起一个蹴鞠抛给了余长宁,沉声道:“既然如此厉害,那么请你表演给我们看看。”
这蹴鞠乃是由八块牛皮缝制而成,中间塞有一个动物尿泡以做充气之用,形状已几近圆形,不仅轻盈结实,更可以踢得很高,是大唐宫廷民间都十分喜爱的时尚运动。
余长宁上前一个漂亮的胸部停球,蹴鞠顺势下落的同时,抬起脚又是一个膝盖绕球,如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蹴鞠技巧,直看得高尧两人移不开视线来。
见自己不入流的球技竟将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余长宁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又是一系列花样百出的带球颠球,直到额头冒出涔涔细汗方才停下。
禄东赞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高声赞叹道:“余公子真不愧为神人也,蹴鞠技巧竟是如此神乎其技,在下佩服!”
余长宁抱着蹴鞠得意洋洋地开口道:“小意思而已,你们谁把守鞠域?赶快决定。”
禄东赞捋须笑道:“在下原本不善蹴鞠,这鞠域不如就由我来把守,你二位负责竞技,如何?”
“好,如此分配也算公平。”余长宁哈哈一笑,神色极为满意,倒是高尧不屑地撇撇嘴,显然有些不愿他搭档合作。
不消片刻,一排长号对着天空呜呜轰鸣起来,余长宁等六名参赛选手步履轻捷地走入了蹴鞠场,分为东西两厢对面而立。
若是单论身体素质而言,黑队显然占据了不小的优势,队中不仅有人高马大的薛延陀王子曳莽,更有体格强健的古人大兄,只有张乐进身材稍微单薄了一点。
反观余长宁所在的红队,除了禄东赞稍稍健硕,余长宁与高尧皆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体格。
大兴殿外的高台上,李世民正在手搭凉棚遥遥观望,不时转过头去与身旁的房玄龄小声交谈,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站在后面的长乐公主心头忐忑,一双美目紧紧地锁定在了余长宁身上,目光止不住的担忧。
晨风呼啸,旗幡烈烈,随着一声响亮的锣鼓轰鸣,负责整个比试的礼部尚书李道宗走上了高台,大袖一甩昂昂高声道:“各位选手,今天进行比试招亲第五轮——蹴鞠比赛,规则与寻常相同,三炷香之内哪一队进球最多者获胜,如无异议,现在开始比赛。”
话音刚落,广场四面的大鼓沉雷般地轰鸣开来,一声高过一声,一浪接着一浪,震得天上云朵都似乎微微颤抖。
鼓声方落,站在高台上的李道宗从吏员手中捧起了一个褐乎乎的蹴鞠,双手上扬用力一抛,那蹴鞠便朝着场地飞了过来,落点之际便是比赛正式开始之时,一时间整个广场的人目光顿时全集中在了这个小小的蹴鞠之上。
余长宁先声夺人,丝毫不会退让,双眼紧盯着空中下落的蹴鞠便迎了上去。
黑队的曳莽也是不甘示弱,平地一声暴喝,犹如一只迅捷的猛虎冲刺过来,借着其强大的前冲力便想将余长宁撞倒在地。
余长宁深知自己身体对抗不是他的对手,一个滑步堪堪避开,两腿用力一蹬凌空跃起便想用头争球。
谁料曳莽根本不在乎蹴鞠的归属,来势竟是不减,肩膀微微一侧便用力撞在了余长宁的肚腹上。
猝然不防之下,余长宁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袭来,身体也是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跌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下,还未来得及站起身子,一阵锥心般的疼痛已从肚腹蔓延至了全身。
“擦,这蛮夷踢的是暴力足球吗?”余长宁心头又惊又怒,望向李道宗高声道:“裁判,他冲撞犯规,给他红牌——红牌——!”
见他坐在地上大呼小叫,李道宗根本不知他口中的红牌是什么,双眼狠狠一瞪,根本不为所动。
见状,远在殿外观看的李世民不由哈哈一笑,望着房玄龄揶揄道:“这余长宁真有意思,抢不过人家便高呼什么红牌,看来他根本不会蹴鞠。”
房玄龄拱手淡淡一笑,口气却是不偏不倚:“陛下,余长宁平日里虽是玩世不恭,但还算一个身负才华的奇士,微臣猜想他今天恐怕也会给我们带来惊喜,拭目以待便可。”
李世民捋须颔首,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期待。
倒是长乐公主纤手紧紧地抓住裙摆,神情显得紧张无比。
见根本就没人搭理自己,余长宁只得悻悻然地站了起来,暗暗猜想:莫非唐朝蹴鞠根本没有犯规一说,所以刚才曳莽的冲撞大家才不闻不问?
心念闪动间望向场内,却见蹴鞠早已被曳莽抢在了脚下,宛如一头来势汹汹的疯牛般向着己方鞠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