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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闪动间望向场内,却见蹴鞠早已被曳莽抢在了脚下,宛如一头来势汹汹的疯牛般向着己方鞠域横冲直撞而去。
“靠,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反正也不会犯规!”
余长宁狠狠地啐了一口,撒腿朝着曳莽狂奔而至,高喝一声:“看我的佛山无影脚!”凌空跃起一个神龙摆尾,扬起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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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蹴鞠比试〔二〕
第161章蹴鞠比试(二)
此刻,带球的曳莽正准备晃过高尧,毫无防备之下,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前冲跌地,蹴鞠也是滚到了场外。(
余长宁落地刚刚露出得意地笑容,突闻一声锣鼓掠过全场,耳畔已传来李道宗沉稳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红队余长宁,犯规!”
一瞬间,余长宁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转头不能置信地望向李道宗,惊怒高声道:“裁判!他犯规我也犯规,为何吹我却不吹他?我要抗议你的黑哨!”
李道宗理也不理他,沉着脸道:“红队犯规,黑队开球——”
见自己的抗议丝毫没有效果,余长宁一张脸拉得老长,显然极不甘心,正欲前去回防之际,突见曳莽抱着蹴鞠喜滋滋地来到已方鞠域三丈开外,作势便要射门。
见状,余长宁顿时惊奇不已,拉着高尧奇怪问道:“喂,不是开球吗?为何竟是点球?”
高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点球是何物?但蹴鞠比赛中如果一方犯规,另一方便有开球的资格,而所谓的开球,便是指在离对方鞠域三丈之地射门,而本方不能有任何人进行干预,难道这么基本的规则你都不知道?”
余长宁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有些委屈地开口道:“那为何刚才曳莽撞我不犯规,我用脚踢他却是犯规呢?”
“撞你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自然不会犯规,但你用脚踢他却是不对。 ”
闻言,余长宁这才明白唐代蹴鞠并没有冲撞犯规一说,恍然问道:“膏药兄,如此说来只要不用肢体去殴打他人,便不会犯规?”
高尧闻言点头,显然觉得他有些白痴。
此刻,红队的鞠域前已是空无一人,曳莽目光炯炯地沉吟片刻,长吁一声猛然助跑发力,右腿扬起狠狠地踢在了蹴鞠上面。
只闻“砰”地一声闷响,蹴鞠犹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转眼便穿过鞠域飞出场外,顿时赢得了广场一片喝彩声。
经过开球,黑队开赛没多久便获得了一分,比分现在一比零。
余长宁丝毫不见气馁,接过内侍扔过来的蹴鞠,对着高尧与禄东赞笑嘻嘻道:“刚才让他们一球而已,比赛现在才开始,只要有我这个蹴鞠王在,保证你们输不了比赛。
两人见他又在自吹自擂,面面相觑顿时无奈摇头。
开球再战,余长宁谨慎了许多,脚下盘带着蹴鞠沿着边线一通驰骋,转眼便来到了黑队鞠域外沿。
见状,曳莽一声怒喝奔跑而至,大山一般挡在了余长宁面前,右脚一伸便要来抢他脚下的蹴鞠。
余长宁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脚尖轻轻一点蹴鞠立即背着身子,将蹴鞠护在了身前。
曳莽从未见过此等招式,正在二丈摸不到头脑之际,却见余长宁又紧接着顺势转身用另一只脚拉球,轻而易举地绕过了自己,整个动作竟是一气呵成,漂亮非凡。
用马赛回旋绕过曳莽,前面已是一马平川,余长宁带球狂奔,疾风一般地冲至黑队鞠域前,把守鞠域的乃白子国国王张乐进,只见他猫着身子正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看,显然有些紧张。
余长宁轻松一笑,凌厉的目光紧盯鞠域一角,作势便要射门。
见状,张乐进急忙上前封住了他的射角,显然想将射门扼杀在萌芽状态。
谁料余长宁不慌不忙地用右脚轻轻一磕蹴鞠,竟是毫无征兆地变射门为传球,张乐进只觉眼前一闪,蹴鞠飞一般地向右掠去,落在了高尧的脚下。
高尧没想到余长宁会突然传球给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防守他的古人大兄眼见机不可失,急忙上前逼抢,转眼便将蹴鞠抢在了脚下,对着曳莽比了一个进攻的手势,便带着蹴鞠直冲上前。
见这高尧如此愚笨,将大好的局面化为乌有,余长宁顿时气得不轻,正欲转身回抢,却见高尧猛然醒悟了过来,也不知他使用了何等身法,竟是不可思议地凌空飞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滚越过古人大兄头顶,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这膏药王子是个练家子,居然还会武功。”见状,余长宁微微松了一口气,奔跑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停顿。
古人大兄一瞄高尧瘦弱的身板,顿时恶狠狠地开口道:“让开,否者本王撞飞你。”
高尧不屑地微微蹙眉,挑衅地笑道:“本王身平最讨厌倭国人,不怕死就来试试。”
古人大兄性格火爆急躁,闻言顿时气的不轻,“啊”地一声大吼,直冲上前便朝着高尧撞了过来。
面对着壮硕结实的古人大兄,高尧毫无闪避的意思,肩膀微微一侧便抵住他袭来之势,瘦弱的身躯竟晃也没晃一下。
正在旁观者瞪大眼睛连呼不可思议之时,古人大兄觉得自己好似撞在了一面坚固的铁门上,前冲的势头顿时被他化为乌有,还未来得及惊讶,高尧已是抢过了他脚下的蹴鞠,想也不想便传给了奔跑中的余长宁。
眼见蹴鞠朝自己飞来,余长宁顿时大喜过望,停下脚步接住蹴鞠,还未来得及喘气,突见张乐进站位靠前,顿时扬起脚踢在了蹴鞠底端,打算用挑射破开对方鞠域。
张乐进见他距离又远,蹴鞠也是飞得老高,顿时哑然失笑,暗道这人莫非是狗急跳墙胡乱一脚想碰碰运气?
正在他心念电闪之际,却见蹴鞠猛然下落而至,落点竟是鞠域之内。
张乐进顿时大惊失色,虽是疾步后退追赶,可哪能比得上蹴鞠下落之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蹴鞠落入了已方鞠域中。
一时之间全场皆惊,都被余长宁这神乎其技的射门方式惊呆了,直到内侍翻起了红队一分的比赛牌,这才醒悟过来,雷鸣般地喝彩声响彻广场内外。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成了余长宁的个人表演赛,运用现代足球对阵,自然是游刃有余,一会儿人球分过巧射进门,一会儿蝎子摆尾凌空抽射,端的是花样百出,绝妙非凡,比分一分又一分地不停增加着,看到他带球攻来,黑队的三人已没有斗志上前抢夺。
直到李道宗敲响了比赛结束的铜锣,比分在二十七比一上面凝固了。
第162章 突兀之客
第162章突兀之客
对于观赛的王公大臣们来讲,这场比赛并没有两队剧烈的对抗,也没有激烈的比分争夺,有的只是红队对黑队的无情碾压,除了余长宁漂亮的蹴鞠技术与不可思议的比分,根本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然则他们还是久久回不过神来,第一次知道了蹴鞠原来还可以这么踢,望向余长宁的目光已是一片崇拜之色。
李道宗显然也有点不敢相信比赛结果,愣怔片刻方才恍然回神,轻咳一声开口道:“各位,第五轮蹴鞠比试由红队取得胜利荣获第一名。目前比试招亲的情况分别是余长宁,高尧,禄东赞两胜,古人大兄一胜,张乐进与曳莽未能取胜,所以明天最后一轮的智谋比试由取得两胜的余长宁、高尧、禄东赞参加,最终获胜者将会成为我大唐驸马,天子帝婿。”
闻言,余长宁终于松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层层叠叠的宫殿暗暗道:成败与否皆在明天一举,为了整个余家,我一定不能失败。
回到府中,罗凝早在大厅等候,见他回来急忙上前问道:“长宁,今日比赛结果如何?可有取胜?”
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余长宁心头不由一暖,微笑道:“姨娘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自然取胜而归。”
闻言,罗凝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庆幸道:“胜利便好,否者让其他选手取胜娶得公主,岂不破坏你们的大好姻缘。”
见她还对自己以前的谎话深信不疑,余长宁只得讪讪一笑,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姨娘,你可有找到叔父丢失那一百两银子的下落。”
话音刚落,罗凝一双好看的娥眉顿时蹙了起来,沉吟良久方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叠整齐地银票,递到了余长宁的手里。
“咦,真的找到了?”余长宁口气止不住的惊奇,伸手刚刚接过,却见罗凝依旧是愁眉不展,顿时醒悟了过来,皱眉道:“莫非姨娘是想用自己的银子代替那丢失的一百两还给叔父,准备大事化小?”
罗凝轻轻点头,叹息道:“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只能出此下策,不过不知你叔父的银票是哪个银号的,这样还给他也不知行不行。
“当然不行。”余长宁也是一声长叹,“叔父现在正在气头上,见我们此等移花接木的蒙骗他必定会更是生气,此法不可取也!”
“那你说该怎么办?”
“唉,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死局,根本没有办法。”
罗凝闻言一挑娥眉,问道:“为何?”
余长宁负手慢悠悠地踱了几步,回答道:“姨娘你不妨想想,若我们找到银票还给叔父,证明是他自己不慎丢失,那么他必定是羞愧交集,根本不好意思面对我们,然若真的是余家内贼所为,那我们也不好意思去面对叔父,即便赔给他银子也是于事无补。”
说道这里,余长宁轻轻一笑,继续补充道:“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只能是静观其变,等时间平息叔父的愤怒。
罗凝缓缓颔首,只得摇头一叹。
正在此时,一通急促轻快的脚步掠过前院进了大厅,余长宁回头一看,画眉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张口便道:“公子,高句丽王子高尧驾临宾满楼,正在酒肆内等你。”
“高尧?他来作甚?”余长宁口气止不住惊奇。
“听说他找你是有要事,所以请你务必过去。”
余长宁眉头一皱,正在兀自沉吟之时,罗凝已是正色开口道:“长宁,对方贵为一国王子,你千万不能有所怠慢,须得立即前往才是。”
余长宁轻轻点头:“那好,我这就去会会他,看他突然到访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脚步匆匆地来到酒肆,画眉小声开口道:“公子,由于对方身份尊贵,所以大少爷将他安排在了三楼,你径直上去便可。”
余长宁颔首登上楼梯,刚走至二楼转角处便见五六个神情戒备的抱剑武士正把守着通外三楼的楼梯,眼见他走来,为首一个散发武士立即喝斥道:“站住,楼上已被我家主人包下了,不许随意乱闯!”
余长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家王子不是请我前来商谈要事么,难道这就是你们高句丽的待客之道?”
闻言,散发武士立即面露恭敬之色,拱手作礼道:“原来阁下便是余二公子,王子恭候多时,快请快请。”说罢单手一挥,武士们立即分为两厢站立,让出一条甬道来。
余长宁颔首一笑,步履轻捷地走了过去,还未来到三楼,便听见一阵舒缓深沉绵绵不断的琴声传入了耳畔,哀怨凄凉,沉滞悲怆,不禁令人心生戚戚之感。
步入三楼大厅,一袭白衣的高尧正坐在琴案前抚琴而歌,嗓音深远高亢而又略显凄楚:
“君有长剑兮护我家园,我有痴心兮待君回还;
两心无悔兮悠悠金山,征人远去兮滔滔汉江;
英雄归来兮布衣高冠,日月无改兮桑麻红颜……”
歌声越到后面越是酸楚,直听得余长宁心头发颤,待到琴声终落,高尧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神情萧瑟寂寞像似隐藏着无尽的悲哀。
余长宁朗声一笑,走上前来感概道:“没想到王子殿下歌声竟是如此优美,正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高尧慢慢地抚摸着琴弦,淡淡问道:“余公子可知本王刚才唱的是何等歌曲?”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摇头道:“在下与音律向来无缘,自然从未听过,请殿下告知?”
高尧又是一身沉重的长叹,方才开口道:“此乃我高句丽民间歌谣,歌谣的意思乃是述说一个痴心女子等待出征丈夫归来的情景,可是到了最后痴心女子却未能如愿,只能在苦苦相思中含恨而终。”
余长宁慨叹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区区一个情字,不知折磨了世间多少有情人,可惜!可悲!可叹!”
“余公子,两不相弃自然是两不相忘。”高尧冷冷一笑,口气竟是说不出的悲哀:“数十年前,隋朝皇帝暴戾无道四征高句丽,百万大军犹如蝗虫过境烧杀抢掠,金山汉江皆是一片狼烟,我高句丽虽是羸弱之邦,但也困兽犹斗奋力反抗,无数男儿相应王室号召慷概征战,而痴心女子的丈夫便是在那是加入了大军,抵抗隋朝侵略者的入侵。”
余长宁虽然对隋唐史不太了解,但对于隋朝四征高丽却是知道的,默然有倾方才问道:“那为何她的丈夫却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