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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有话好好说……”御奕宁赶紧求饶,让人进来看到他这傻样子,这不是丢尽了脸吗?”“师傅,我保证不告诉我爹,你爱咋摸咋摸,不然我们把娘拐到寒水宫去也成。”
他才说完,一句怒斥声从门口传进来。
“你皮痒了吗?”御璃骁赶来接渔嫣了。
御奕宁脸色一白,眼珠子转动着去看进来的人。
“好好站着!”御璃骁指了指他,反手关上了舱门。
御奕宁轻舒一口气,起码不让别人见着他这糗样儿。
“她如何了?”御璃骁走到渔嫣前面,轻抚她的脸。
莫问离从她的额上取下金针,低声说:“让她睡,还以为是十七八岁吗?生这臭小子的时候,身子大亏,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月子都没坐完,又赶去为你办事,如今一忙一累,这眩晕症就发作,还要嘴硬,说自己身子好得很。若是别的女人,当了皇后,贵妃,都懂如何享福,全天下,就她最蠢。”
御璃骁听他抱怨完了,拧了帕子过来给渔嫣擦手心的汗。
莫问离去一边坐着,喝了茶,转头看御奕宁,低声说:“好好听我与你父亲说话,你以后要挑着后青国的担子,让你娘歇下来。”
“是。”御奕宁不敢再顽笑,恭敬地垂头答话。
“让他坐着吧,这蠢样子……”御璃骁皱皱眉,看他一腿平抬的样子,轻轻摇头。
“坐吧。”莫问离这才过去,收了扎在御奕宁穴道上的金针。
御奕宁揉了揉胳膊,大步过来给御璃骁磕头。
“御清晨和十一进来。”御璃骁往外面叫了一声。
那二人立刻推门进来,给二人行了礼,站到御奕宁身边。
“都坐下,好好听。”御璃骁扫了三个年轻人一眼,从怀里拿出画着盾牌和白骨的纸,铺开给莫问离看,“问离兄,你看这个,这盾牌初看和黑魔军的一样,但你看这地方多了一枚树枝,我查过了,这树枝叫做叶榄。”
莫问离听着听着,脸色渐变。起身,在船舱里来回踱了几圈。
“我这些年来,见识过各地的巫蛊术,但这件事真是闻所未闻,白骨能哭泣。若说能操纵白骨,我也能做到,但让白骨掩面哭,我却不行。”
“是不是有人躲在一边装哭?口技也能办到。”御奕宁看看御璃骁的脸色,小心地说。
“当时却有一男子在唱歌,从声音上也无法判断是近是远,但白骨的哭声,离我们极近,就在面前,渔嫣在白骨上下发现有兽的绒毛,我们开始时认为是有兽在骨架中,撑着白骨动作,但那绒毛只是狐狸而已,是撑不动那么高的白骨的。”御璃骁又摇头。
“更怪了。”莫问离转回他的面前,看黑魔军的盾牌,“我是不信有鬼魂的,不然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白骨要来砸我寒水宫的大门。”
“会不会是树上有人,用线操控?”御奕宁又问。
“树上也搜过了,并无有人落下的痕迹。”御清晨小声说。
御奕宁沉思了会儿,低声说:“我曾看书,书上有记载,有一种山魅,不喜有人踏进他们的领地,所以会变幻出幻境,让人害怕。山魅肯定是不存在的,但幻境一说,却有可能。那歌声,是不是就是制造幻境的手段?若能唱来听听就好了……”
御璃骁看着他,眼中有了几分赞赏。
☆、要点鸳鸯谱【46】
“那你唱给他听。”御璃骁指指御清晨。
御清晨记忆力超强,又经过了长期刻苦的训练,所以只要是听过、看过的东西,只需一遍就记得,虽不说是完全一样,但也八、、、九不离十。
他稍一回忆,便哼起了那晚听到的旋律。
御奕宁听着听着,眉头微皱,小声说:“晨王这歌艺还是未有进益啊。”
“你是想当戏子吗?”御璃骁挥起手中的纸就往他的头上砸铄。
御奕宁挨了一下,赶紧起身,拱拳长揖,一脸严肃地说:“父亲息怒,儿臣已知是何种魔音了。”
莫问离嘴角抽了抽,转开了脸。那几人还不了解御奕宁的性子,一心等着听答案。只见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指着御清晨说:“晨王魔音,人的魂都给震破了,哪还有心思分辩那音律传来的方位。瑚”
“臭小子,这就是你在寒水宫里的成果?”
御璃骁脸又一绿,挥手又打,满脸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父亲听儿臣唱罢再罚儿臣不迟。”
御奕宁闪身躲过,轻掸袖,微抬下巴,脖颈微勾成了优雅的弧度。年轻而富有光泽的皮肤,像玉一般温润晶莹。
他只听一半而已,居然唱得一模一样,甚至能唱出几分森冷幽怨的意境!
御璃骁怔住,转头看莫问离,小声问:“有人教他吗?”
“我也是第一次听,谁教他。”
莫问离摇头,满脸赞赏。这孩子极为聪慧,学什么马上就会,有他父亲果敢的风范,也有他母亲聪颖的头脑,是他这辈子最出色的徒弟。他教他用毒、阵法,暗器,剑法。加之御璃骁从小教他的刚强内功心法,让他的武功独成一派,刚柔并济,天下就没有第二个相似的。
御璃骁又看儿子。
这是一位举世无双的美少年,有着刚毅的脸庞棱角,星耀般的双眸,弯勾的唇角,那带了几分傲气的笑,又有点像莫问离。
“还行。”他收回视线,不肯让这小子太骄傲。
御奕宁的眼中滑过些许失落,十六的少年,锋芒外露,不知收敛。被他父亲赶到寒水宫,一呆就是数年,每年只能见一两回母亲,心中不能说没有怨气。听闻御清晨受重用,常伴帝驾,心中早就窝了火,此次回来,打定主意要一争高低,显他太子威风。
“父亲,妹妹的事,让儿臣来办吧。儿臣应当为父亲和娘分担忧愁。”他往前一步,又一揖到底,诚恳请命。
御璃骁心里有些摇摆,这是一个锻炼他的好时机,但是小丫头的命又容不得有半分失误,他还不敢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从未单独办过事的御奕宁。
沉吟片刻,他指指御清晨,“清晨你来办,让奕宁跟着你多学学。”
御奕宁的脸色微变,但还是转过身,向御清晨抱拳,“请晨王多指教。”
“不敢,太子殿下言重。”御清晨少年持重,已看出这位年轻太子心中不服,微微一笑,抬手在他的肩上轻捶一下,“你我兄弟齐心合力,把妹妹救出来才是重要的。”
“是。”御奕宁神色肃然,轻轻点头。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也知道父亲是不放心把这事交给太年轻的他,但,御清晨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么,才不负父亲和母亲的盛名,不给他们丢脸,说他们生了一个无用的儿子。
船靠了岸,御璃骁把还在熟睡的渔嫣抱起来,慢步上了码头。
已经天黑了,雪在地上铺着一层薄白,踩上去,就是两行浅浅脚印。博奚果儿觉得很稀奇,不停地在一边踩。小石子上蒙了薄霜,博奚果儿脚一滑,一声惊呼,往后重重跌去。
“小心。”
两把好听的声音同时响起,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
博奚果儿左右看看,左边是御奕宁,右边是御清晨。御奕宁的眼睛极亮,比星晨还要璀璨,少年沉稳里透着一股子张扬,唇角的笑勾成迷人的弧度。
博奚果儿脸一红,赶紧站稳了,向二人道谢。
“胡域没有雪吧?”御奕宁给她轻轻拍了一下肩头上落下的雪花,笑着问她。
“哦。”博奚果儿的脸更红了。
“待此事完结,我带你去枫山上看雪。”御奕宁指向南边,低声说:“漫山枫树,如火酴醾,白雪覆盖枝头,人间盛景,绝对让你大饱眼福。”
博奚果儿眼睛一亮,见他平易近人,也就慢慢放松了,跟在他身后小声问枫山上的雪景。
御清晨和十一王并肩走在二人身后,不时抬眸往前看一眼。
十一王用扇往唇上一挡,脑袋偏过来一些,小声说:“太子殿下不喜欢你。”
“小孩心性。”御清晨笑笑。
“好像你多老似的。”十一王笑出了声,用扇在他的肩上轻敲,“不过,你确实老气横秋。”
御清晨还是笑,眼神落在博奚果儿蹦蹦跳跳,像小兔子一般的身影上挪不开。
“太子殿下,王上请你快点过去。”蓝罂快步过来,催促御奕宁上前。
她已换成了寒水宫中女子的装束,白衣长裙,纤腰上束着绿色宽腰带,腰带上缀着寒水宫的绿玉令牌。眉眼中飞扬着之前没有的明媚光华,想必是很喜欢寒水宫的日子。
“看明白了吗?蓝罂其实是小婶婶选中的太子妃。”御清晨微微侧脸,压低了声音。
“啊?你确定?”十一王一愣,“但她不是……出身勾栏院?如何让天下人臣服?”
“小婶婶当年也是罪臣之女,蓝罂的经历很像小婶婶年轻的时候。所以小婶婶同意让她去寒水宫,到时候以寒水宫徒弟的身份回来。”御清晨握了空心拳,抵在唇上,小声说:“小婶婶的心思一向很细腻,她看中的女子一定不会错。若这次事办得好,只怕就是太子大婚的时候了。”
“那不行,我得把果儿叫过来。”
十一王脸色微变,御奕宁这架势,明明是故意招着果儿跟上他呢。
“再看看吧,我也有数年未见过他了,他的脾气很像陛下……”
御清晨抬眸往前看,御璃骁步子极快,进了汰州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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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夜,雪越下越大,院中厚厚地铺了一层,脚踩下去,便没到了脚踝处。
渔嫣被一阵凉风冻醒了,睁开眼睛看,只见御璃骁正绕过书案,过去关上被风撞开的窗子,飞雪从窗外卷进来,纷纷扬扬地往地上扑。
“快过来。”她向御璃骁招手。
御璃骁关了窗,快速回到了被窝里,把她往怀中揽。
渔嫣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小声说:“这是清晨府上了吧?”
“是,头不疼了吧?”他轻揉她的额头,柔声问。
“哦,不疼了,”渔嫣轻轻点头,指尖在他的心口上停下,轻声问:“公主有消息了吗?”
“有点眉目,我交给清晨和奕宁去办,你不要太担心。再说了,我们的女儿也不是简单角色,朝堂内外,谁不说她是小魔女?说不定她搅得劫匪窝里大乱,那些人实在受不了她,把她送回来呢?”
“呸……”渔嫣又好气又好笑,又担心,却又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再睡会儿。”他把她摁到枕上,给她掖好被角,哄她再睡。
“睡不着了,你躺下,我们说会儿话。”渔嫣拍自己的枕头。
他当真挤过来,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二人静拥了会儿,他低声说:“我这一世,也算足够了,有你在身边,年少时想做的事,一件件都做成了,回想当年,也没什么遗憾之处。”
“是啊,我也是……”渔嫣点头,抬头看他,轻声说:“我教果儿一阵子,让她和奕宁相处一段时间,若合适,就让他们成婚吧。”
御璃骁微笑,小声说:“我还以为你想给清晨留着呢,原来是奕宁。”
“我自私了点,果儿很好,给奕宁多好啊。清晨沉稳,我再给他寻个好的。”渔嫣微微地笑,抓住他的手指,摁在心口上,小声说:“儿女们安定了,你我也能功成身退了。”
二人正说话时,只听又是一阵大风撞来,把另一扇窗子撞开,同时撞进来的,还有一把寒亮的匕首。
☆、把她锁在屋里【47】
匕首钉到床柱上,锃地一声清鸣,刀尖上扎着的丝绢散发出幽幽的香。这种香很奇特,不像任何一种花,却比任何一种花都香甜。更不像檀香、麝香,缠缠绵绵的,让人闻了就感觉恬静瑚。
御璃骁屏住呼吸,一手捂住渔嫣的口鼻,翻身坐起,拔出匕首。上面的字极为俊秀,隐隐透着锋芒。
“准备十万两黄金,一百名出生于正月初十的、十五岁美人,以三天为限,每晚一个时辰,就切小公主身上一个部位。”
“让我瞧瞧。”渔嫣爬起来,夺过丝绢,看了之后,脑袋又开始痛。
黄金倒好说,十万两,在汰州府里就能筹齐。但是,三天之内去哪里找一百名正月初十的十五岁美人?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能拿着别人家的女儿去犯险哪。
“怎么办?”她捧着丝绢,急得又开始哭。
“嘘……”御璃骁在她的背上轻拍,“没事的,别哭。”
“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丫头脾气又不好,若把对方惹怒了,真的对她下手怎么办?”渔嫣越想越害怕,脑子里全是血淋淋的画面。
“看着我。”御璃骁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
渔嫣抬起头,手背往脸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