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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阿琴,我们到底还是成了亲家。”
欢声笑语不断,这场不靠谱的婚姻中,两位老人是最开心的,也是最功不可没的。
“好,真好,尧轩啊,儿子,你可得好好对待姚婧。看着你们幸福,妈就是死了也能安心。”
“大好的日子你说什么胡话,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现在红润的模样,抱孙子都来得及。”看着好姐妹宽慰的模样,王琴打心底里高兴。她知道,女儿嫁给尧轩不会受委屈,这两个孩子,也该享受幸福了。
看着格外登对的两个年轻人,严琼觉得胸口的大石好像一下子放了下来,连带着呼吸都顺畅了很多,牢牢握住儿子和准儿媳的手,将它们紧紧牵在一起:“好孩子,妈妈现在没法帮你们,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们自己去处理,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时间仿佛退回他们在这里的初次见面,同样安静的走在夕阳的余晖下,只不过,姚婧垂眸看看两人快要融为一体的手,睫毛微微扇动,这个暧昧的动作从病房一直延续到现在。
突如其来的甜蜜令姚婧一时间难以适应,狠着心从温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密密麻麻的汗液与微凉的夜风碰撞出一片清凉,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却也悲凉了许多。
对于身旁人的抗拒,严尧轩似乎并不在意,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安逸自然:
“我对戒指没有研究,或许,你有喜欢的款式吗?”
025 回不去
姚婧抬头凝视着余晖之中泛着金光的侧颜,也只是一秒,旁若无事的转过头,悄悄将手上的求婚戒指摘下:“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更何况,你不觉得结婚戒指对于我们来说太过招摇?既然只是走个过场,那种毫无意义的东西我不想留着。”
停下脚步,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虽然婚事已成定局,但就我们的身份来说,还是不公开为好,我想你应该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对吗?”
看着像一只炸毛小猫的姚婧,严尧轩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温柔,微笑的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软绵绵的一句话打过来,姚婧却如同遭受了重击,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剥离。今天的她显得格外的咄咄逼人,但严尧轩就是有杀人于无形的能力,可以轻易化解她的气势和坚持。
姚婧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努力,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越发的讨厌。
刚拿出钥匙,严尧轩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熟悉的香味从大门的边边角角中钻了出来,思绪有了一时间的停滞。
微微一声叹息,将钥匙对准钥匙孔,顺时针转动,门应声而开,那股香味扑面而来,越发的浓郁,鞋架上一双裸色的高跟鞋格外醒目,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严尧轩如往常一样,换了拖鞋,脱下大衣,开了罐啤酒,一饮而尽。
璟雯端着刚出锅的酸菜鱼从厨房走出来,腰上系着碎花围裙,显得格外的温柔娴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严尧轩,笑靥如花:“怎么刚回来就喝啤酒,快来尝尝我刚学会的新菜,人家可是在百忙之中特意为你去学的呢。”娇嗔的语气中满含甜蜜,他们之间似乎从来都无芥蒂。
看着颇有些讨好意味的璟雯,默默不语,直到她嘴角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严尧轩才缓缓起身径直走到餐桌上,拿起筷子,机械的咀嚼着。
看着严尧轩一口一口吃着她亲手做出的饭菜,璟雯这才放心,自觉的坐在对面,提心吊胆了半天,她也饿极了。
将一块挑好鱼刺的鱼肉夹进对方碗里:“多吃点,就知道你没有好好吃饭。我才几天没过来,冰箱里除了啤酒竟然什么都没有。看看你,都瘦了好多。”
握住即将要触及脸庞的手,严尧轩放下筷子,看着对面那个面露不安的女人:“璟雯,不要再来这里了。”
手腕的刺痛真切的传达到每一条神经上,璟雯眼睛晃动,他以前从来都不舍得伤她半分。
闭上眼,平复内心的不安,再次睁开眼,一片澄澈,抚上他青筋爆出的手背,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尧轩,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比起自己我更爱你,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嫁,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两年,在等我两年好吗,等我有资格与你并肩而站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严尧轩呼吸变得沉重,手下的力道不知不觉中加重,直到璟雯疼的一声闷哼,他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松手,看着那道明显的红印,无边的愧疚袭上心头:“对不起……”
猛地扑到他怀里,璟雯紧紧搂着严尧轩的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真心。
“尧轩,我知道,我能感觉到你心里还有我。以后不要轻易说出分手好不好,我,很害怕。”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吵架,但璟雯能感觉到,这次是不同的,这次比她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尧轩第一次提出了分手,如此认真的一个人。
她无法想象若是从此以后再没有了尧轩气息,她的生活会怎么样?所以,她愿意放下所有的矜持甚至自尊,第一次如此狼狈的示弱。
她了解这个男人,察觉到尧轩的触动,璟雯踮起脚尖,她需要一个吻,就如同他们之前一样的亲昵,双唇碰触的前一秒,严尧轩侧过脸去,那一吻便留在距离他左脸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一公分,却如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那个男人开口,声音晦涩低沉:“璟雯,我要结婚了……”
房门开了又关,砰的一声,室内一片死寂,鞋架上少了双高跟鞋多了件碎花围裙。那是他们怀揣着要组建一个家庭的梦想一起去买的,如今它却被独自丢在那里,或许被丢弃的,不仅仅是它。
像一个醉酒的人,璟雯踉跄着朝电梯走去,泪水早已将她精致的妆容冲散,原本优雅的假发贴在脸颊上,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狼狈。
眼前一片茫茫,看不清前路,璟雯此刻只记得那些令她撕心裂肺的话语,每一句都像在她心上划了一个伤口:
“璟雯,我要结婚了。”
“我的妻子是一个很善良,很美丽的人,我答应会照顾她一辈子。”
“璟雯,我们,回不去了。”
“璟雯,公布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媒体那边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反驳。”
那个她爱的男人说:“对不起,璟雯,你值得更好的人。”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走廊尽头缓缓迈出一个身影:
姚婧看着前方,眼神平静无波,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戏码,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的绝望,而且是一次又一次。
有些伤害,也该换人承受了。
026 领证
026 领证
空荡荡的走廊察觉不出一丝人气,让人不禁联想起恐怖电影里的一幕。
姚婧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双手安然的放在口袋里,盯着紧闭的房门,眼睛眨也不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被褐色木门反射回来的呼吸,打在脸上,还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
即使隔着厚厚的门板,她依然能感觉到从边边角角透露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悲伤,那是专属于恋人之间的气息。
姚婧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却清晰的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敲门的意愿,更没有兴趣观赏那些本该令她心情愉悦的一幕。
转身,离开,高跟鞋敲打在暗红色地毯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姚婧脸色平常,眼底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她告诉自己:除了姚婧那个放肆的女人,她不必在乎任何人。
姚婧到的时候,天空虽已经微微透出一丝亮光,弯月却依旧高挂在西方的天空,抬起惺忪的睡眼扫了一眼,不慌不忙的朝着民政局门口那个修长的暗影走去,在冷风中等候多时,严尧轩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紫,顺带着连扑在她脸上的呼吸都有了些寒意。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嘴里这样说,脸上却丝毫寻不到愧疚之意。
对于这明显的任性,严尧轩好笑的勾了勾唇角:“没关系,是我太早把你叫出来。冷不冷?”,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绕上细长的脖颈,离得近了,严尧轩才发现,她的老婆没有上妆,在今天这个如此重要的日子里,却依然美丽动人。
“我说严天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那位临时拉来的老婆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嘿,兄弟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给你们开了后门,不带这样儿玩儿的······
看到冰天雪地中你侬我侬的两人,来人突然住了嘴,惺惺的揉了揉鼻头:“呦,敢情儿弟妹已经到了,行了,外面儿怪冷的,赶紧进去吧,回头再把新娘子冻感冒了。”
灯火通明处,初次见面的两人才看清了彼此的样貌,与姚婧判断的偏离不了多少,是个留着小平头,的长得流里流气的家伙,不过倒倒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VENUS?VENUS?”眨眨眼,将姚婧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流里流气的男人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委屈至极:“靠,我说严尧轩,不带你这样的,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把老子的梦中情人拐去做老婆了呢。”
对于眼前捧着心窝大飙苦情戏的一男人,严尧轩和姚婧眼睛只是冷眼瞧着,脸色都不带变得。
靠,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真真的一样冷血。
“别闹了。姚婧,介绍一下,这是我小时候便认识的狐朋狗友,温······”
“唉唉唉。”最后一个字被堵在了嘴边,男人挑着好看的丹凤眼,警告的瞥了眼笑的邪恶的严尧轩,笑嘻嘻的朝姚婧伸出手:“你好,我是轩的朋友,大家都叫我温少,VENUS;去年我们球队在法国比赛时有幸受邀去看了你们的表演,我们还拍了合照,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姚婧侧着头,仿佛真的仔细回想了起来,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当然记得,作为回礼我们还去看了场球赛,你球踢得不错。”
严尧轩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是越笑越起劲的那种,伸手揽住姚婧的肩膀,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温少尴尬的笑笑,觉得自己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呵呵,VENUS真幽默,哥哥我是打篮球的。”得,他这张贱嘴可算是得罪这位姑奶奶了。
一场胜负已定的口角下来,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姚婧和严尧轩走了遍流程,在太阳升起之前便把手续办好。在工作人员千篇一律的祝福声中,姚婧将红色小本放在包包里,甚至都没有仔细看几眼。简单的一张纸,却把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的生活和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027 新婚第一夜
027 新婚第一夜
姚婧的新婚第一夜是在飞机上度过的,他们从民政局出来后便直奔机场,没有喜悦,没有安慰,没有肢体接触,就连几句稍显温馨的问候都变得难以开口,带走的大概只有从那个不靠谱的朋友口中说出的珠联璧合,这大概是世界上最令人无语的婚姻。
飞机的照明灯在深蓝色的夜空划出一道道整齐的伤口,姚婧背对着严尧轩闭眼躺着,这一夜对于两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只是即使离得再远,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还是不可抵挡的传了过来,姚婧能察觉到一段时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能感觉到他将毛毯覆在她身上时的温柔,这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隐婚,比起上一世更甚,除了各自的至亲旁人一概不知,甚至被称为艺人保护膜的经纪人也被蒙在鼓里,旅行结婚是他们共同的决定,省时省力也不会吸引媒体的注意。
他日,若是他们的婚姻还能维持到真相大白的一天,那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
尤其是巫马,他若是知道她如此廉价的便把自己嫁了,而悲催的新郎却不是他,估计连与她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其实,姚婧并不认为巫马喜欢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是外界所说的鹣鲽情深,倒不如说是战友那种互相扶持的情谊,她们在数年的艰苦打拼中已经形成了相互依赖的习惯,可以说,她需要的是VENUS而不是姚婧。
而她此刻却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姚婧。
飞机在天空挣扎了将近十八个小时终于在一片漆黑中缓缓降落在马尔代夫的机场,这个传说中的自由天堂,用它特有的清新和宁静来迎接这一对天作之合。
坐了半小时的船终于抵达住房,与姚婧想象中的一样,这里处处布满了浪漫气息,用来做新房是再合适不过的。两人在飞机真正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可经过这一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