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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老头,姚婧撇撇嘴。
“孩子,确定要走了吗?”
“嗯,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下午的航班。老爷子,这段时间麻烦你和邵大哥了。”
邵建坤摇摇头,纵然有不舍和遗憾,却也知她做得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
尤其他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老爷子,其实,我之前就见过你。”
“在妈妈夹在书里的照片上。你们两个人的合影。”他们第一次见面姚婧便认了出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那张照片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见过。再次在法国见到的时候,她眼中的惊讶不假,只是没有想到母亲会将它一并带来,心里难免留心多一些。
邵建坤身体僵了一下,抄在口袋里的手指不自觉握紧。
声音喑哑,带着苦涩与无力:“是吗,原来她……还留着……我以为……”
这个时候的他才有点像将近花甲的模样。
“孩子,你……”
“我不是傻瓜。”
她不是傻瓜,邵大哥对她毫无道理的宠溺与纵容;两张相似的面孔,以及贯来呼风唤雨的邵老爷子对待她时的刻意讨好与小心翼翼。而真正让她确认心中猜测的,是昨夜父子俩的对话,事先说明,她并没有刻意偷听。她知道的,是邵大哥想要她知道的。
“孩子,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妈妈怀了你。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一生刚强的人在这一刻老泪纵横,姚婧并不是铁石心肠,在眼眶酸疼之前背转过身。
“这件事您让我好好想想。”
又一架飞机从上空飞过,严尧轩忽然有种伸手捉住的冲动。
脑中响起温少临走前说的话:“我想我了解她的心情,爱了伤了,更不愿将伤口暴露在人前,只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伤口慢慢结痂。这个时候你逼得越紧,她就会躲得越远,直至将你彻底从记忆里抹除。”
“尧轩,放开未必意味着失去。”
103
四年后,法国巴黎国际机场:
女人酒红色的卷发慵懒的垂在腰间,慢悠悠的踩着步子,仿佛她所在的地方不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而是他们家后花园。大大的黑超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露出尖细的下巴,墨镜后的轮廓给人莫名熟悉的感觉,午后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在巴黎这个素以香水美人闻名的国际都市,人们的目光仍旧不由自主的集中在她身上,相较于美女来说,她身后那辆会自己移动的诡异的行李车更加引人注目。
咦,走近了才发觉,原来不是车子自己会动,而是后面一双小手在推着。
那是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头上顶着鸭舌帽,一身牛仔装扮,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他个子还不如推车高,撅着屁股,一双肉呼呼的小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着装满行李的推车艰难的跟在女子后面。
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奶娃娃,勉强跟了一小段路就再也支撑不住,弯下腰大口喘着气,许是喘的太急,一口气呛在嗓子里便咳了起来,那带着稚嫩的咳嗽声听得周围人心疼不已。
小家伙可怜巴巴的看着慢悠悠走在前面的女人,嘴巴一瘪:“妈咪……”
额……迎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指责目光,压力很大。
听着身后小猫似的哽咽叫唤,女人终是心软,转过身将蹲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儿子抱了起来。小家伙立刻得寸进尺,短短的手臂挂在她脖子上,小脑袋窝在女人颈窝里一直磨蹭:
“妈咪,妈咪……”
女人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这是他的宝贝,她又怎能狠得下心,但有些道理他却必须要明白。拍拍他的小屁股,不由得放柔了语气:“瑞瑞,这是你和妈咪约定好的对不对?妈咪让你多吃一块蛋糕,你帮妈咪推行李。可现在你答应妈咪的并没有做到。瑞瑞说。该怎么办呢?”
名唤瑞瑞的小男孩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帽檐下的小脸满是纠结,怎么办呢,吃进去的东西又不能吐出来。
“那这样好了。”小家伙奶声奶气。小小的眉头舒展开来:“今天的蛋糕瑞瑞就不要了,昨天多吃的那一份就当做今天的好了。”
看到小家伙俏皮的模样,心下的怜爱再也抑制不住。朝着那张粉嫩的笑料狠狠香了一口,惹得小家伙呵呵直笑。
“那妈咪之前说的一天只能吃一块蛋糕的话,瑞瑞还听不听?”
“当然。瑞瑞是乖宝宝,永远都会听妈咪的话。”
“乖儿子。”
母子二人用中文对话,一字一句均传进不远处黑眸黑发的中年男人耳里,男人看着那一对美的不像话的组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小李,你去帮那对母子把行李……算了,已经用不着了。”
小家伙还没再妈咪又香又软的怀里腻歪够就转手进了另一个怀抱。硬邦邦的胸膛,熟悉的味道。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马爹地。”
巫马翻了对白眼,也懒得纠正,掐了掐小家伙肉呼呼的小脸:“小瑞瑞,有没有想……马爹地。”
“想。咦,妈咪,马爹地承认他是马爹地了,可是,为什么妈咪要说马爹地身上有一股狐狸的味道,为什么不是马的味道?”磕磕绊绊的童言童语,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英文,却不影响表达主题。
看着某人上挑的眉头,姚婧尴尬的笑笑。其实,她的原话是“一股风骚的味道”,却没想被小家伙听了去,一直缠着她问什么叫做“风骚”,她没法解释,孩子的好奇心却也是需要鼓励和支持的,于是乎,她就用了将之转换为另一种含蓄的表达方式:风骚者,狐狸是也。
语气一横,不耐烦的摆摆手:“赶紧的,我累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先于两人出了机场大门。
一蓝一黑两双眼睛相视而笑。
小家伙无奈的耸耸肩,小大人模样的抚上额头:“妈咪每次说不出话来,都是这幅模样,哎,真让人不省心。”
巫马好笑拍拍他的小脑袋:“原谅她吧,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是这样。”
“马爹地,即使我妈咪年纪大了,我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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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琐奢华的装饰,处处透漏着落寞贵族的颓废,这个房间还如从前一般。她现在却没有心情欣赏,径自将身体抛在大床上,为了照顾那个一上飞机就激动异常的小家伙,她这老胳膊老腿可没少折腾。人呐,尤其是女人,不服老不行啊。
半睡半醒间,身边的位置沉了下去,随即一个伴着奶香的软体动物不住的往怀里钻。
将不安分的小家伙搂进怀里,嘟囔一句:“睡觉。”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爷爷,爷爷说要带我去少林寺。”
姚婧失了睡意,看着儿子乖巧的脸庞:“瑞瑞很像回中国吗?”
“不知道哎,爷爷说,那里是妈妈也是瑞瑞的故乡,是一个很大很美的地方。妈咪,中国比澳大利亚还要大吗,比我们生活的阿德莱德还要美吗?”
姚婧摸摸儿子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察觉到妈咪心情不好,体贴的在妈咪脸上印下一吻,附赠灿烂笑容:“妈咪不喜欢那里吗,那瑞瑞也不喜欢。反正我们不回去,爷爷和舅舅也常常跑过来看瑞瑞。瑞瑞最爱妈咪,妈咪在哪里瑞瑞就在哪里。”
看着那张明明失落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倔强小脸,姚婧眼里闪过心疼与愧疚。许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心思格外敏感,瑞瑞比同年龄的孩子乖巧成熟很多。
今天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出回国,可见这孩子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小家伙小心翼翼观察自己表情的举动她又怎会不知,可她的沉默终究令他失望了。
姚婧本以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的爱他,加上邵大哥和巫马对他视如己出的关怀和照顾,必定能弥补他心中的空缺,可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瑞瑞乖。爷爷说得对,那里是瑞瑞和妈咪的故乡,是一个很大很美的地方。妈咪不讨厌那里,所以瑞瑞也不能讨厌。等妈咪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带瑞瑞回去看爷爷和舅舅好不好。”
“真的?”小家伙大大的眼睛顿时一亮,在看到她重重点头之后,抱着手机欢欣的到外面给舅舅打电话。
看着光着脚跑出房间的小小背影,姚婧笑着摇头,终归是小孩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舅舅,舅舅,我跟你说噢,妈咪要带瑞瑞回国了,你要记得来接我们。”
“我也不知道,妈咪说等忙完这里的事情。”
“妈咪在睡觉,我们不要打扰她。”
……
“马爹地,妈咪要带我回中国了,中国你去过吗,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地方,比阿德莱德还要漂亮。”
“妈咪在睡觉,绅士是不能打扰的。”
“你不想早点回中国吗?我要跟你妈咪商量的就是她在这里要办的事情。”
姚婧倚在靠垫上,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显然,她的宝贝儿子防御失败。
“你要回中国?”
“嗯。”
“回去看看也好,毕竟……”
“要不要我陪你?”
“算了,到时候你又跟邵大哥两两相厌,我倒是习惯了,就怕带坏小孩子。”
“……”巫马还奇怪,为什么那个姓邵的男人每次见了他都没有好脸色,防他跟防贼似的。他堂堂一国公爵,何时受过如此委屈,着实憋屈。
“你要找我谈什么?”
这才想起正事,从包里掏出一份文具递过去:“这是后天董事会的资料,你好好看看,到时候别一问三不知。”
以手扶额,看着立在床边的男人一脸的祈求:“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说呢?”
“我对经营之类的事一窍不通,从前也没见那些老家伙这么热络,怎么这次非要我出席不可?”
巫马不屑的勾勾嘴角:“W?Y近视不同往日,你是除了我之外持有股份最多的人。有心人若想扳倒我,必然要得到你的支持,你却迟迟不肯露面,让他们如何下手。”
这么复杂,果真是一如侯门深似海。
“要不然,我将名下的股份转给你。这样既省了你的麻烦,也省的我为难,一举两得。”
“……我是该感谢你对我的信任还是该骂你一句笨蛋。”
“……”
两天后,当巫马握着姚婧的手进入会议室,并将她安排在靠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上的时候,各位董事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复杂。
消失四年之久的VENUS 以王者姿态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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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市国际机场,美丽的女子推着车子,可爱的小男孩坐在行李上,一双大眼睛布满好奇,溜溜的看着周围。
“妈咪,这里的人都跟瑞瑞一样。”(
大结局
来人个个手持棍棒,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易阳哪会是对手。莫小葵被护在身后,紧张的攥紧身边人的衣角,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去。
“小葵,我数到三你就跑,这里离别墅区不远,你去找人来救我。”易阳凑到莫小葵耳边小声的叮嘱,不容置疑的语气。
莫小葵虽然不想离开,但理智终究占了上风,她明白此刻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一、二、三,跑…”将莫小葵推出圈外,易阳拼尽全力与围上来的人扭打在一起。
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跑,一直跑,不能停。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心脏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锥心的痛苦使得她的呼吸越发困难。
身后隐隐传来易阳的怒吼,莫小葵没忍住,转身跑了回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将躺在地上护着头,近乎昏厥的易阳牢牢护在怀里,雨点般的棍棒落在她身上,她却像没有感觉一般。
警笛声远远传来,围殴者丢下工具仓皇逃开,只留下紧紧拥在一起的男女。
易阳渐渐清醒,听着近在耳旁的声音,兴奋地摇着怀中的人:“警察来了,小葵,小…”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毫无生气的垂下,在空气中苍白的晃了两下,终归于死寂。
抢救室红灯亮起,像是谁血肉模糊的心。
翁晨和林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揪心的情形,易阳颓败的坐在门边,露出的肌肤青紫一片,有些地方甚至浸出血来。他却浑然不觉,低垂着头,浑身散发出的深切悲痛,让人仍不住落泪。
林琳坐在椅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先天性心脏病,心脏衰竭,病危通知…句句都像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