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歐陽雲點點頭。
雲煙一走,房內便只剩歐陽雲父女與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男人。長樂好生懊惱,怎麼歐陽雲一句話三個字便把雲煙這個救星給弄走了呢?歐陽雲見她低頭斂眉,一臉委屈後悔的可憐樣兒,歎了口氣道:“晚飯吃了洠В俊遍L樂頓時舒了口氣,委屈道:“洠С阅兀I得慌。”歐陽雲為她整理衣衫,撫下泥巴草屑,緩緩說道:“我房裏有些點心,是你娘親為你留的,去吃吧。”長樂搖頭道:“等西兒回來一起吃。”歐陽雲凝視她半晌,忽然道:“你怕我與羅丹青動手麼?”長樂正色道:“爹爹把我支開不是為了要與羅丹青打架麼?”歐陽雲淡淡笑道:“我以為你明白這世上大多數事情是用不著武力來解決的。我為什麼要與羅丹青動手呢?你娘親嫁的是我,願意生死相隨的是我。他得不到的我全都擁有,聰明如你可能為爹爹找出一個動手的理由?”長樂疑惑道:“你不惱他癡纏娘親?”歐陽雲搖頭歎道:“你娘親是我與他的魔障。”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男人道:“走吧,跟爹爹一起請你娘親過來為這人施針療傷。”
羅丹青直挺挺站在屋外花圃旁,癡癡凝望著窗上的剪影,只聽屋內女子低聲道:“羅公子,蓮生悔婚在先,私奔在後,做盡一切傷你至深的事情,實在不值得公子花費半點心思眷顧。江湖中愛慕羅公子的名門淑女多不勝數,公子何不忘了蓮生,從中擇一重新開始?”
羅丹青搖頭苦笑,輕聲道:“從你離開我的那天開始,我便知道你再不會回頭看我。”頓了頓啞聲道:“我明白你也不曾真的用心看過我。只是,我……我還是常常掛念著你,今日只想再見你一面。”
蓮生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屋門“呀”的一聲打開,那俏生生站在門前的可不正是蓮生。羅丹青大喜,上前一步,凝視著她道:“你終於肯出來見我啦。”蓮生聲音轉寒道:“你要見我我便出來與你相見,只是我已嫁做人婦,此舉大大不妥。我對不起你,你要我見你一面今日便依了你,這番作為好生對不起雲哥,他雖不會怪我,此事卻可一不可再。羅公子,今後我再也不會見你,請你忘了我吧。”羅丹青全身一震,心中大慟,初見蓮生的喜悅之情頓時化為泡影,慘然道:“蓮生蓮生,你好絕情哪!”蓮生心道:“長痛不如短痛,若非如此,你又如何能忘了我重新開始?”
便在此時,歐陽雲攜了長樂緩步而來。長樂老遠便叫道:“娘,我回來了……”。蓮生抬頭便見歐陽雲站在幾步開外含笑看著自己,兩人到了此時已是不用言語便能心臁嗤ǎ詾槔⒕蔚目戳艘谎哿_丹青,走到歐陽雲身邊。
羅丹青轉身便見歐陽一家三人站在自己面前,蓮生溫柔婉約的伴在歐陽雲身邊,長樂拉著歐陽雲,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他胸中頓時一股絕望悲憤之氣湧出,心中苦悶之極。長樂見他雙目發紅,神色悲切,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中大叫“不妙”,只聽“哇”的一聲,羅丹青猛的嘔出一口猩紅鮮血,他喉間似被血沫嗆到,吐血之後又是一陣猛咳,臉上更是慘白中泛出刺目的病態的赤紅。
歐陽雲一個箭步上前助他穩住內息,蓮生嚇的不輕,回過神來連忙搶上為他把茫A_丹青摚ч_她的手道:“你又何必救我?”邊說邊動,想要甩開背後為他眨⒌臍W陽雲。蓮生畢竟心軟,柔聲道:“你莫要拿自己身體出氣,我……我剛才說的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羅丹青聽她溫言軟語,柔聲道歉,心中一酸,終是見不得她擔驚受怕,柔情漸生,不再亂動,凝神斂氣,慢慢吖φ{息。他适才心神大動,急怒攻心,這才導致內息紊亂,嘔出血來,看似受傷極重,其實只要心結解開,自可不藥而愈。蓮生精通醫理,心知若不好生開解,他定會胸中鬱結,輕則一場大病,重則性命難保,是以柔聲相慰。此時她的心中卻很是懊惱,羅丹青對她一片癡心,即使她已嫁做人婦依然癡心不改,本是狠下心來說了重話想要斷了他的念頭,最後卻是功虧一簣。
歐陽雲今日為兩人吖Ο焸瑑攘Υ笫軗p耗,感覺羅丹青內息已穩,便盤膝而坐,自行眨ⅰK'目說道:“蓮生,去西邊廂房看看雲姑娘救回的那人。”蓮生點頭欲走,只見羅丹青忽然睜開眼睛看她。蓮生扭頭一看,歐陽雲兀自椋空{息。
長樂叫道:“娘親等一下。”眼睛卻看著羅丹青,問道:“羅叔叔可還記得進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羅丹青答道:“我答應一切聽你的。”長樂“嗯”了一聲道:“羅叔叔還想不想把雲姑姑扣下的人帶走?”羅丹青這才想起還有幾人等著自己去救,心中頓時慚愧不已,一遇蓮生便將那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長樂向蓮生問道:“娘親可知雲姑姑捉了幾個闖入清風院的人?”蓮生與雲煙感情極好,這事雲煙自不會瞞她,她點點頭道:“我只知是兩男一女,那女子被自稱他未婚夫的男人打傷,另一個男子連闖兩次,打也打不跑,你雲姑姑只得下手將他扣下。他們的事情你雲姑姑說自有安排,只等你和西兒回來再說。”
長樂“哦”了一聲,心想:“雲姑姑曾說要我看場好戲,想來便是如何整治他們了。”她對羅丹青道:“羅叔叔先前答應長樂的話現在還算不算數?”羅丹青點點頭道:“自然是算數的。”長樂笑道:“這就好了。羅叔叔跟我去看看那幾個人吧,先說好,你可不許動手救人。”
羅丹青此時心神已定,看了一眼歐陽雲,說道:“只怕是救也救不走吧?”長樂狡猾一笑道:“只要羅叔叔聽長樂的,我保證幫你救下那幾人性命。”歐陽雲忽然插口道:“乖女兒大言不慚,你可知你雲姑姑欲怎生處置他們?”長樂笑嘻嘻道:“爹爹知道?”歐陽雲椋坎淮稹I徤娝D頭望向自己,微笑道:“娘親若是知道早就告訴你啦。你想去看他們就去吧,不過你雲姑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人若是放跑了後果可就嚴重了。”長樂點頭道:“知道啦。”轉頭問羅丹青:“你可答應不動手救人?”羅丹青心道:“有歐陽雲在此我便是出手也不一定能救出那幾個人,況且那雲姓女子想來也是個高手,即使救了人怕是也逃不出他們的手心,不如靜觀其變,長樂聰明伶俐,說不定事情真有轉機。”心念一定,點點頭道:“我答應你不動手救人。”
蓮生轉身往西廂房走去,羅丹青目光黯然,一路追隨。以他的聰明才智怎會不明白蓮生對他無情?只是已入魔障,難以自持。長樂拉他衣角道:“羅叔叔,走吧。”羅丹青收回目光,點頭跟隨。
雲煙收拾了羅景天,領著西兒翩然入院。她往蓮生住的屋子快步走去,卻在內院中看到盤膝眨⒌臍W陽雲,頓時心中一驚,輕聲問道:“雲公子受傷了?”歐陽雲並無大隘,微微一笑道:“洠в小V皇怯霉^度,眨⑵潭选!彪厽煼畔滦膩恚瑔柕溃骸半叿蛉撕烷L樂呢?”歐陽雲簡單交代了眾人去處,雲煙聽說羅丹青去了許商、林怡、晏滸處,臉色一變,歐陽雲說道:“雲姑娘不用擔心,羅丹青答應長樂只看人,不動手,他是重諾的君子,那幾人跑不了。”忽又狡黠一笑道:“若是他們知道雲姑娘的安排,更不會跑掉了。”
西兒心中一動,歐陽雲那狡黠得意,面帶輕笑的模樣與長樂平日裏有了鬼主意或是計值贸褧r壞懷的樣兒真是像極了。便在此時,歐陽賢在外大叫道:“雲前輩,請您開門,歐陽賢有事請教。”雲煙微訝,心想:“我已使出那般雷霆手段,這歐陽賢居然還敢公然叫門。”歐陽雲面色微沉,這時歐陽賢又叫了幾聲。若是旁人,雲煙早就出去教訓一番了,此時她也只得看在歐陽雲面子上不加理睬便罷了。
歐陽雲抬頭看天,神色喜憂難辯,過了一會兒,轉頭對西兒道:“好孩子,請我堂弟進來吧。”雲煙見他心事重重,轉身便向西廂房走去。歐陽雲上前一步說道:“不用叫蓮生過來,她今日已為羅丹青的事情煩心焦懀В也幌胨贋闅W陽賢的來訪擔憂。請雲姑娘陪她說說話兒吧。”雲煙深深看他一眼,贊道:“你們兩父女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三個人中的兩個。蓮生有你這樣的夫君真是何其有幸!”這番話若是別人說出那還算不得什麼,雲煙一生女權至上,讓她說出“蓮生有你這樣的夫君真是何其有幸”,確是極高的讚美了。
蓮生剛為那重傷男子灾瓮戤叄厽煴阃崎T而入。兩人各懷心事枺鞒兑环徤K於忍不住問羅丹青是否還在外面。雲煙在外面自然洠в锌吹诫S長樂去看許商幾人的羅丹青。蓮生聽了放下心來,他的深情厚意,自己確實消受不起,也無心消受。她心中一寬,問起雲煙要怎麼處置那幾人的事來。雲煙得意道:“既然許商與林怡真心相愛,我自然要成全他們。哈,這主婚人我還是頭一回當呢。”蓮生訝然道:“那晏滸是林怡的未婚夫,那可怎麼辦?”雲煙看著她笑咪咪說道:“這可不像逃婚的人說的話呀。”說完心中一凜,頓時後悔。蓮生果然臉色一變,默然不語。她始終覺得逃婚一事傷害羅丹青甚深,心中對他的愧疚十有八九便是為了此事。雲煙好生過意不去,只得差開話睿溃骸拔遗c你說說路行歌的事情吧。”
蓮生好奇道:“那個要與你比武的高手麼?”
雲煙嘴角一勾道:“就是他。”輕哼一聲道:“如今整個慕城的人都在等著他,真是好大的面子。”路行歌遲遲不到,雲煙心中不快,比武之事簦У娜灾舨坏诫厽熥匀淮笫孀印
蓮生問道:“他到底有多厲害?”
雲煙側頭問道:“你覺得我的功夫如何?”蓮生佩服道:“姐姐能打敗三大護山高手,足以進入絕頂高手之列。”雲煙淡笑道:“高手二字雲煙勉強可以擔當,‘絕頂’二字卻還輪不到雲煙。”她有些悵然道:“路行歌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雲煙在他面前雖然從不承認,決不誇獎,心裏對他卻是極為佩服的。”蓮生道:“能與這樣的高手年年切磋的人怕是只有姐姐了,蓮生好生羡慕。”雲煙低聲喃喃道:“今年是最後一次了,現在還個洠ⅲ膊恢麃硎遣粊怼!鄙徤Φ溃骸八觞N知道你在這裏呢?怕是早就來了,就是找你不到。”雲煙一笑,搖頭歎道:“這世上只要他想,洠в姓也坏降娜恕!痹拕傉f完,只聽屋外一個低沉男聲輕笑道:“阿臨,原來在你心中我這樣厲害。”
雲煙全身一震,身行一動,從窗戶猛的竄了出去,口中恨聲道:“路行歌!”
蓮生心中大驚,這院中外有歐陽雲,內有雲煙,便是羅景天、司徒寒江那樣人物進來也瞞不了他們。這人居然不聲不響站在屋外聽她和雲煙談話,直到他發出聲音,兩人才知,這身潛行躡蹤的功夫確是讓人駭然。只聽他語氣一派悠然,也不知在此待了多久,聽了多少。
蓮生推門而出,只見淡淡月光下一名灰袍男子立在院中一棵蒼勁古樹旁邊,含笑望著一臉怒氣的雲煙。此時雖然光線暗淡,蓮生卻覺此人似乎吸取了天地臁畾猓砩l淡淡光華。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整個人卻不自覺的從慵懶悠然中透出一種鄙睨天下的傲氣。
只見他大袖輕輕一抖,往前邁了一步,就這麼個簡單平常的動作,由他做出卻是說不出的魅惑好看,蓮生只覺此人真是魅力無限,一舉手一投足之間自然而然的散發出動人風采,讓人歎息不已。他對雲煙說道:“一年不見,阿臨風采更勝往昔。”
雲煙毫不領情,冷哼一聲道:“路行歌,你幹麼偷聽我們說話?”路行歌似笑非笑,盯著雲煙,緩緩道:“我可洠в型德牎!彼煊謶蛑o道:“原來阿臨心中對我很是佩服,奈何從不讓我知曉。”雲煙又羞又氣道:“還說洠в型德牐磕銢'偷聽怎會知道我說你……說你……”路行歌笑道:“說我什麼?”雲煙氣極,指著他道:“路行歌,你……你……”忽然一掌向他攻去。這招好快,蓮生只覺得雲煙身行一晃便已閃到路行歌右側,手掌拍向他右腰。路行歌輕輕一笑,右袖一拂。雲煙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只得向後退開,正待揉身而上,路行歌猛的欺身上前,忽又飄然後退。這下更快,蓮生只覺灰影一閃,定下神來只見雲煙臉色微白,神色變換不定。路行歌負手而立,定定看著雲煙,表情專注無比,片刻之後,抬頭看天,輕聲說道:“阿臨,比武之期未到,我們這場比試按照慣例,等到明日子時,月到中天再戰如何?”
雲煙低頭不語,沉吟片刻,抬起頭來,雙眼直直看向他,忽然問道:“路行歌,你為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