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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漴毅微訝道:“你是路先生的弟子,竟不知他的‘碧空綾’便是其中之一麼?”
長樂“啊”了一聲,滿臉驚訝,心道:“原來那碧空綾來頭這樣大!只是師傅卻從來洠Ц嬖V過我。”又聽龐丞業說道:“銀舒、碧空、滄浪,前兩件你已見過,第三件現在該知道了吧?”
長樂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仗劍宮的滄浪劍!”心中暗想:“可惜滄浪劍的待遇可大大比不上銀舒弓與碧空綾了。師傅當年從仗劍宮將它盜了出來,卻嫌帶在身邊麻煩,索性丟到了仗劍宮後山瀑布之下。昨晚赤松子已派人回去封了雁泣山找劍,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只聽龐丞業有些惋惜道:“路先生行蹤飄忽不定,難得這次他要與雲煙姑娘天慕一戰,而赤松子作為護山高手之一,自然也要前來。我本以為銀舒、碧空、滄浪可以聚首,哪知……”說到此處他一頓,眼中帶了心痛、悲戚之色看向蕭漴毅。
長樂心道:“原來皇帝千里迢迢而來,不光是為了看師傅和雲姑姑一戰,還為了見識三大神兵。”她隨著龐丞業的視線看去,只見蕭漴毅面色湛然,他對兩人淡淡一笑道:“朕曾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不知這番劫難算不算得大難?”
龐丞業一怔,跪下拜道:“天佑吾皇!”
蕭漴毅望向他的目光亦帶了深深地感激之情,面上卻仍是一派威嚴,微微點頭,轉向長樂,對她笑言道:“你與雲西辭立下奇功,朕許諾過要賞你們。雲西辭要了那醜怪的廢人,朕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答應了他。”蕭漴毅頓了頓,見她神態專注的看著自己,端起茶來抿了一口,躊躇片刻道:“朕聽聞你與你的家人遇到些麻煩……朕乃天子,若有什麼難處,你大可明言。你救了朕的性命,只要要求不過分,朕都可以答應你,當作報答。”
長樂呆了一呆,霍地跪下,哽聲道:“這件事……這件事可難得很……”
蕭漴毅微微一笑,淡然道:“若是不難,也用不著朕親自出馬了。”又低聲自言自語道:“況且事情也許並非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長樂洠犌宄瑔柕溃骸笆颤N?”
蕭漴毅搖頭不答,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爹娘的事情可是真的?”
長樂低頭沉默片刻,答道:“我曾聽爹爹說過,自他懂事起,便一直以為爺爺歐陽隨的孩子只有他一個。直到有一日爺爺從外面領了個女孩回來,要他好生相待。”
蕭漴毅道:“這女孩便是你娘了?”
長樂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爺爺卻洠дf我娘是他的親生女兒。後來爺爺不知為了什麼事情離開家中,一直不歸,音訊全無,爹爹和娘親便由歐陽世家其他長輩照顧。”她說到此處頓了頓,語眨兊糜行┏林兀爸钡接幸惶欤蝗四昧藸敔數男盼锶サ綒W陽世家,帶去的還有爺爺的死訊。”
龐丞業問道:“那就是說你爹娘相識之前並不知道對方是自己的血親了?”
長樂點頭道:“這是自然。”
蕭漴毅問道:“歐陽家的人便是從那人帶回的信物中得知你娘的身世?”
長樂道:“不錯。我爹爹說,那人帶回的爺爺的遺物中有一封信,信裏爺爺交代由歐陽念接替他掌管歐陽世家,並在信中寫到我娘其實是她的親生女兒,要歐陽念接掌歐陽世家之後,主持我娘認祖歸宗,不可讓他的親生血茫髀湓谕馐苋似蹨R。”
蕭漴毅忽然問道:“那你爺爺有洠в姓f你娘親的生母是誰?”
長樂想了想道:“我爹爹說,當年爺爺的死訊與遺書一到,歐陽家眾人措手不及。而他又恰逢生父過世,死因不明不白,而長久以來傾心相愛之人霎時間變成了自己親妹的雙重打擊,一時控制不住,簦У脷W陽世家天翻地覆。等爹爹冷靜下來再去找那送信之人,想要瞭解爺爺去世之事時,那人卻再也尋不到了。”
她惋惜無奈道:“爹爹曾多麼希望是有人冒充爺爺的筆跡偽造遺書,又或是爺爺還活在世上,讓他有機會一查此事真相。可是爺爺的遺書上的字跡確實是他的真跡。他在臨終前將娘親的身世告訴家人,鄭重托孤,只是一筆未提娘親的生母是誰。爹爹說,他思來想去,爺爺到死也不願說出那個女人是誰,極可能是她的身份實在是非同小可,是以在遺書中也不願言明。”
蕭漴毅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龐丞業歎道:“原來如此。歐陽世家向來極為重視家族血茫c榮譽,你爹爹的娘親的命咭簿鸵驙敔數娜ナ篮碗S之而來的遺書徹底扭轉了。這些事情,他們又怎麼想得到呢?真是造化弄人哪!”
長樂低頭不語,轉頭看向蕭漴毅,只見他雙目微闔,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龐丞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蕭漴毅思索片刻後看向長樂,忽然道:“長樂,你今日在行宮之中送了一個玉葫蘆給雲西辭,現在那葫蘆可還在他那裏?”
長樂睜大雙眼,訝然問道:“我是送給了他。可是皇上為什麼突然要問那葫蘆?”龐丞業也是滿臉疑惑不解。
蕭漴毅說道:“你快去雲西辭那裏將那葫蘆要來。朕要先看看那葫蘆再說。”
長樂此時十二萬分地不想去招惹西兒,抬頭卻見蕭漴毅一副你不找來朕絕不開口的模樣,心想既然他在此時問到那葫蘆,那葫蘆必然有些來頭,只得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轉身出去。
塵埃落定
此時天色已暗,長樂手持燈唬未走到枺鼛阋娢鲀赫龔耐庠鹤哌M來。兩人隔得遠遠地便瞧見了彼此。西兒腳步一頓,看了她一眼,又瞥開眼睛。兩人相距七八步的距離,低著頭,你不看我我不看你,沉默半響,卻同時開口道:“我……”說完一頓,均是臉上發窘。
“你先說。”兩人又是異口同聲。話一出口,同時瞪大眼睛面面相覷,還是不說話。
就這麼過了片刻,長樂與西兒嘴唇微動,差點同時第三次開口,忽然耳邊傳來路行歌一聲低呼:“阿臨,你醒啦!”
只聽雲煙“咦”了一聲,聲音有些迷惑地問道:“路行歌,你怎麼在這裏?”緊接著一聲尖叫傳出,“哎呀,你……你……你椋涎劬Γ鋈ィ 蔽輧纫魂嚒捌蛊古遗摇眮y響,片刻後,只聽雲煙羞怒道:“路行歌,你還不椋夏愕馁眼!”
長樂“撲哧”一笑,上前拉住西兒的手,問道:“你還在惱我啊?”西兒抿嘴不答,手上卻不自覺地暗暗使力,反握住長樂的雙手。長樂偏頭看他,西兒慢慢與她視線相接,只見她的目光由清澈慢慢轉為深邃,其中似有無數秘密,長樂一笑,最後只是一聲歎息道:“我本想著若能一直這樣,永遠也不長大該有多好,卻不想身邊的人終是要長大的。”西兒微微皺起眉頭,心想:“無論長大不長大,我一直對你好就是了。”緊了緊她的手,溫聲道:“我不惱你的。”說罷抬頭向她一笑。
長樂看向他真摯的雙眸,璀然一笑,目光溫暖清澈,對他勾唇笑道:“你對我是很好很好的,這個我自然知道。”想了想,又有些尷尬道:“其實我也怕你惱我的。”西兒一聽,心中歡喜,兩人心中的陰霾霎時一掃而光,彼此又親近起來。長樂想起蕭漴毅那邊,便問道:“我送你的葫蘆呢?”西兒從懷中拿出葫蘆,說道:“一直帶在身上,總擔心弄丟了。”長樂一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借用一下,行不行?”西兒看了看葫蘆,有些捨不得,想了想,答道:“既然是你送我,你要的話,就拿回去吧。”長樂見他這樣大方,更是不好意思,說道:“是那皇帝要我拿葫蘆給他看看,你若是真喜歡,我讓他看完之後還給回來便是。”西兒微微一笑,俊朗非凡,正要問長樂為什麼皇帝要看那葫蘆,卻被她拉著向屋中走去,只見她擠眉弄眼道:“走,先看看師傅和你姑姑去。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皇帝那裏。”
兩人推門而入,只見雲煙斜靠在床上,臉色微紅,宛如微醺,見他二人進來,聲音有些虛弱,卻關切道:“長樂,你洠掳桑俊
路行歌眸中帶笑,看了兩人一眼,出聲道:“阿臨,醉仙子才解,你該好好休息。”忽然伸手將她輕輕抱至平躺,又將被子拉至雲煙下巴處攏好,動作竟有些笨拙,顯然是從洠ё鲞^這樣的事情。
雲煙呆呆地望著他,竟忘記了反抗。她中了醉仙子之後,臉上本就如醉酒一般嫣紅,此時雙頰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伸手一把將他拍開,窘迫道:“誰讓你隨便抱我的?”眼角余光瞥見長樂正在捂嘴偷笑,西兒臉色微紅,見她看過來,忙瞥開眼去裝作什麼也洠в锌吹剑闹懈谴缶剑上蚵沸懈瑁邜赖溃骸澳氵在這裏做什麼?!”
路行歌不動,右眉微挑,問道:“阿臨,你就是這樣對救命恩人的?”
雲煙偏過頭去不看他,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報答?”
路行歌微微俯身,對上她的雙眼,眼神慵懶,輕聲一笑道:“報答?只怕我提出來,你卻做不到。”
雲煙早知道他是個極有魅力的男子,此時與他四目相對,近到兩人呼吸可聞,更是覺得路行歌眉、眼、鼻、唇越看越是讓人心動,神情更是難得的溫柔。她心中如擂戰鼓,想移開眼,卻又怎麼也移不開。路行歌見她目光瀲灩的望著自己,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揶揄道:“阿臨,你在想什麼呀?”
雲煙回過神來,羞得脖子也紅了,忙轉頭看向西兒與長樂,只見二人瞪大雙眼好奇的看著他們,霎時惱羞成怒,越想越氣,心中暗道:“我雲煙雖然是江湖女子,但向來潔身自好,怎能被他如此輕佻地戲弄?”想到此處,“噌”地從床上坐起,猛地推了路行歌一把,對兩小吼道:“你們還不幫我把他趕出去?!”話剛說完,只覺腰間一緊,右頰被路行歌輕輕啄了一下。
只聽“啪”地一聲響起,路行歌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塊鮮紅的五指印!長樂本來看得津津有味,這時也嚇了一跳,只見路行歌慢慢收起笑意,也不理自己臉上的掌印,就那麼定定地看著雲煙,屋中霎時變得異常安靜。
路行歌本也有些後悔自己輕佻,但是臉上熱辣的疼痛又讓他胸中生出一股桀驁的怒氣,他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看著雲煙。雲煙氣得發抖,指著他顫聲道:“你當我是什麼樣的女人,竟如此輕薄?!你以前從未這樣過!難道我生病了就要任你宰割麼?路行歌,你從前就洠⑽译厽熆丛谘垩Y,總是戲弄於我,今日竟變本加厲,隨意眨麘颍 闭f完之後,只見他眸中冒火,臉色越來越冷,雲煙心中一陣委屈,眼淚奪眶而出,哽聲道:“你出去,我再也不要見你!”
路行歌冷笑一聲,霍地站起來,說道:“好,好,我這就讓你看看我到底當你是什麼人!”話一說完,忽地出手點了雲煙的穴道,一把將她抱起便往外走去。雲煙驚駭,大叫道:“路行歌,你要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里?”路行歌笑容輕狂,睨著她道:“阿臨,你再說話,我可就要點你的啞穴了!”大步往外踏去。雲煙大怒道:“你敢!”路行歌一笑,右手輕揚,果真點了她的啞穴。
雲煙見他滿臉狂傲不羈,這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忙看向長樂,用眼神示意,讓她來救。路行歌讓西兒尋出披風,為雲煙輕輕攏好,目光緩緩掠過西兒、長樂,最後與雲煙對上,說道:“阿臨,跟我走吧,我們之間該有個了結了。”說罷走向屋外。
雲煙言語不能,只得狠狠地瞪視路行歌。路行歌低頭看她,目光忽地放柔,就那麼靜靜地看她,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他突然開口對長樂道:“我先走一步,在天幕山腳等你們。”抱起雲煙,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長樂拉著西兒向蕭漴毅住的院落走去,邊走邊說,語氣無奈道:“他們兩可真能折騰,你說是不是?”
西兒此時也看出了點眉目,說道:“若是別的男子親我姑姑,恐怕早就連命也洠Я恕B肥迨逯皇前ち艘话驼疲晕蚁牍霉谜f不定是喜歡他的。”
長樂笑道:“洠П荒愎霉靡徽普鹚辣闶窍矚g了?說不定我師傅是內力深厚才洠П荒愎霉媒o打死呢!”西兒搖頭一笑,心中仍是擔憂。
李源見長樂與西兒過來,上前迎道:“皇上正要派我去請姑娘和公子,這下好了,兩位快些進去吧。”
長樂與西兒一齊進屋,龐丞業一見他們,便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長樂,好像洠в幸娺^她一般。長樂微覺奇怪,瞪了他一眼,對蕭漴毅道:“皇上,玉葫蘆拿來了。”邊說邊把玉葫蘆遞了過去。
蕭漴毅小心翼翼地接過,凝神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