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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也拉不下臉來貼上去站在他身邊。
崔明珠心中得意,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的楚盛衣,只見他容顏俊美,神色淡漠。自己少有機會能離他如此之近,手臂甚至能感到他身體的溫度。她開始胡思亂想:“原來師兄不是冷到骨子裏……終究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又想:“若是有一天師兄能只對我一人溫溫地笑,那該有多好!”
幾人走到臁们耙来紊舷惆菁溃娙艘豢磥砣耸钦虅m和歐陽世家的人,均想覺善大師德高望重,兩派各派高手前來懀麖t,真是給足了碧水寺的面子。有不少人卻暗自搖頭,公孫引遲遲洠в谐霈F,現在仗劍宮和歐陽世家的人到了,他仍不出來相迎,也不怕得罪了他們。好事者更是不再壓著聲音,輕諷道:“見公孫先生一面不知會不會比上第一崖比武還難。”
薛逸等人與歐陽臁‘上香完畢,自有碧水寺內的小童引他們坐到早已備好的坐席中。
幾人剛剛落座,後堂中走出兩個人來。前面一人立定後聲音低沉道:“各位江湖朋友不遠千里而來懀麖t覺善師兄,公孫引在此先謝過了!”他四十來歲,肩寬身長,臉型瘦長,生了一雙眼角微挑的鳳目,顧盼間甚有威勢,殿中眾人片刻間安靜下來。
公孫引面色微沉,神色肅穆,眉間帶了沉痛之色,緩緩說道:“覺善師兄臨終前將碧水寺託付給我……”眾人心道:“覺善大師去世之後碧水寺內威望武功以你為最,他將碧水寺託付給你自然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事了。”
“碧水寺雖不是什麼武林大派,但是寺中仍有不少潛心修行之人。師兄去世後,在下接替他管理寺中眾人,需得全心投入與寺中之人一起修行。不瞞各位,在下其實早就有了退出江湖的想法,今日江湖英豪齊聚一堂,正好宣佈這個消息。”
此話一出,眾人驚訝無比,殿中霎時炸開了鍋。羅景天與陸世遠也是臉色微變,陸世遠歎道:“想不到公孫先生真要退出江湖。”羅景天道:“公孫兄早年癡迷武學一道,這十年來聽聞他轉而投入修行,我只當他是受了覺善大師教化影響,陶冶性情,卻洠氲剿箷顺鼋
只聽有人問道:“公孫先生,你若是退出江湖,護山高手之職該由何人接替?”眾人立時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護山高手之職乃是無上榮耀,不知今後何人可以接任。
公孫引顯然早就考懀н^,立即答道:“這事還需與歐陽先生和赤松子先生商議一番,在接任者確定之前,我仍是護山高手。”說罷淡淡地瞥了一眼眾人道:“各位若想上第一崖,在我還未卸任前,隨時可來找我比試。”頓了頓讓出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那人,說道:“雲山竹海的雲西辭公子适才已與我訂下比武約定,也不知他是否是我卸任前的最後一位挑戰者。”
此話一出殿中有片刻的靜默,幾息過後人聲猛地爆開,“他要挑戰公孫先生後上到第一崖奪取天下第一的稱號?!”“雲山竹海的人又要來挑戰護山高手?”“雲西辭?十年前與路行歌成親的那個雲煙的侄兒雲西辭?”……
葉丹萍瞪大雙眼看著從公孫引身後現身的雲西辭呐呐道:“娘,剛才雲公子不見了,就是去找公孫前輩挑戰麼?”伍辶嵴痼@之下無意識地點頭道:“是啊……應該是了……”譚尚香道:“雲公子年紀輕輕……”她話雖未說完,但是百花樓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雲西辭年紀輕輕,又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模樣,對戰公孫引只怕贏面不大。眾人雖未直說,心中所想卻與譚尚香一般無二。只是單單有資格挑戰三大護山高手,且得到護山高手應允比武,便已是十分了不起了!
雲西辭對周遭一切恍若未聞,目光緩慢的掃過殿中眾人,只見有人好奇、有人疑惑、有人興奮、有人幸災樂禍……各人萬般表情盡收眼底,唯獨洠в锌吹阶约盒闹邢胍獙さ玫哪堑滥抗猓虚W過失望之色。
第97章 碧水青蓮(伍)
忽地有一人從人群中躍到雲西辭面前抱拳道:“雲公子既然要挑戰公孫先生,那定是有過人的本領,在下大刀門門主祁勳,想要向雲公子討教幾招!”
雲西辭見四周眾人立時興奮起來,看了看祁勳,心道:“此人不足為懼,只是此例一開,百千英豪想要挑戰就來挑戰,豈非讓人心煩得很!看來今日只有以武立威,才可免去諸多後患。”他沉吟片刻,說道:“在下今日上山一來為了祭奠覺善大師,二來為邀公孫先生訂下比試之約,未曾想過要在此處動武。若是祁門主有興趣與在下切磋武藝,我們下山後另尋個地方如何?”
此話一出,有人面露失望鄙夷之色,心想:“這翩翩公子哥兒是不是怯場了?”有人卻想:“這雲西辭雖然年紀輕輕,卻也知情懂禮,進退有度。”
祁勳心中一凜,殿內設了臁茫诖藙游涞拇_是有失禮數,他眼角瞥見外面大片空地,右手一指,道:“我們去外面打過。”不待雲西辭回答便向外面走去。雲西辭皺了皺眉頭,見公孫引不反對,便不緊不慢地走到空地之中。
祁勳大刀一揚道:“來了。”“唰唰唰”三刀虛點雲西辭上中下三一路,他雖是出言挑戰,但也不敢小覷雲山竹海的雲西辭,一出招便存了試探之意。雲西辭微微一笑,飛身而起,在空中一個轉折,忽地躍向祁勳背後,下墜時一手便捏住了他頸後大椎穴。大椎穴乃祁勳練刀命門所在,他做夢也想不到一招間便被對方拿住,登時全身發麻,大刀“哐當”地一聲落在地上。雲西辭在他肩頭一拍,腳尖一點一勾,大刀嗖地飛起,他順手抄起,旋身轉到面色慘白的祁勳面前,雙手捧上寶刀道:“得罪了。”祁勳一怔之下劈手奪刀狂奔而去。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暗自心驚。馮素雲低聲嘿然道:“雲西辭真是好手段,一招就點出了祁勳的命門,現在人人都知道他命門所在,今後他怎敢再行走江湖?”
崔明珠問道:“他怎麼會一眼便看出祁門主的命門在頸後大椎穴上?”
薛逸道:“雲煙與路行歌均是武學大家。雲西辭自幼家學淵源,若是這點本事也洠в校衷醺页醭雒⿵'就來挑戰護山高手?!”
聶青青若有所思道:“十年前師兄在慕城見過雲煙與路行歌,他們真得有那麼厲害?”
薛逸道:“當年兩人比武變成成親,轟動武林。大家千里迢迢趕到天慕山,可誰也洠б娺^兩人動手。兩人都先後打敗三大護山高手。歐陽世家的護山人歐陽憶更是被雲煙打得重傷吐血,最後只得請神醫相子寒前去醫治。後來歐陽憶去世,說不定就是因為那次受傷之過。”
雲西辭立在空地中央,神色淡定,目光湛然,一派俊雅風流,薛逸看著他道:“十年前我倒是與他交過一次手,那時他才十歲上下,便以一支竹笛擋住了我手中長劍。”
雲西辭轉身對公孫引道:“今日公孫先生定有不少事情要辦,我與先生比武之期改日再訂如何?”
“也好。”公孫引目光閃動,他本也是想借由祁勳的挑戰試試雲西辭的深湥呂鬓o一招制敵,手段高明,讓人頓覺深不可測,“雲公子若不嫌棄請先在寺中住下,比武之約明日再議。”
午時將至,上山拜祭的江湖人士陸續不斷。一大早就上山而來的一干人等被安排至後殿用午膳。碧水寺中客房不多,來人大多在山下小鎮中訂了客房,午膳之後便有不少人準備下山回去。
日到中天,山門前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只見八匹通體烏黑的駿馬瞬間奔至寺前。最前面一人當先下馬,動作乾淨俐落。後面七人翻身下馬,動作比起那人毫不遜色,顯然是常年在馬背上的活動行家。
八人黑衣勁裝,神色肅穆地步入臁谩7傧惆菁劳赆醽淼结崽茫珜O引問道:“閣下可是飛駿牧場的韓大管家?”
那八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漢子躬身道:“在下韓眨醚龉珜O先生大名。我家主人聽聞覺善大師去世,派在下代表飛駿牧場前來祭拜。”
公孫引見他們八人面帶風霜之色,顯然是馬不停蹄地一路趕來,心下感激,說道:“韓堡主有心了。我與韓堡主和韓夫人已有二十年未見,兩位不知可還安好?”
韓盏溃骸爸魅松眢w康健,只是夫人……”說到此處臉上帶了愁色。
公孫引道:“韓夫人當年闖蕩江湖時與在下交好,韓管家有什麼話大可直說。”二十多年前,韓夫人阮歆乃是名滿江胡的女俠,外號“流水小劍”。她劍法奇高,性格獨立大方,為人豪爽,雖是女子,行事卻不拘小節,行走江湖時與公孫引交情頗深。後來,阮歆與飛駿牧場的韓千家成親,焚琴煮鶴還曾簦觯钺崾虑椴涣肆酥.斈旯珜O引還親自前去參加了兩人的婚禮。阮歆嫁給韓千家後便退出江湖,二十年來公孫引還是首次聽到她的消息。
韓粘烈髌蹋f道:“此事說來話長。在下此時前來也是有要事要與公孫先生商議。”他摒退同來的七人,躊躇片刻後對公孫引道:“主人與夫人夫妻情深,夫人自從嫁給主人之後一直無所出,主人雖然一直想要子嗣卻也不肯為了這個原因迹N迥昵胺蛉苏埖缴襻t相子寒為她看病,相神醫不愧為天下第一神醫,主人與夫人按他所說方法眨碇峁缓芸鞈焉狭撕⒆印?上А上н@第一胎到第三個月時就滑掉了。”
公孫引見他停住,不便介面。韓罩刂氐貧U息一聲,繼續道:“主人與夫人當時難過得要命。夫人性格堅毅,說道:‘既然能夠懷上第一胎,便能懷上第二胎,我就不信我不能為韓家留後。’”他說到此處有些不好意思,阮歆一介女流說出這等話來,已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公孫引不以為意,笑道:“這話倒合你家夫人的性子。”
韓找娝绱耍畔滦膩恚巧倭诵╊櫦桑f道:“後來夫人細心眨碜约海辉谌昵坝謶焉狭说诙ァV魅诵老踩艨瘢瑓s更加不敢怠慢,請了塞川境內最好的醫生、產婆早早住在家中。夫人也知自己懷胎不易,日常起居飲食更加小心。這孩子終於平平安安地活到臨盆之時,可惜……”他說到此處臉上浮現出不忍之色。
公孫引心中一沉,問道:“這孩子竟洠в斜O聛恚俊
韓者煅实溃骸翱上н@孩子一出生便是個死胎!”
公孫引臉色也有些沉重,歎了口氣道:“他們夫妻二人遭此連番打擊,心中不知會有多麼傷心難過。”
韓盏溃骸安还馊绱耍a第二胎時夫人難產,險些死在生產之時,偏生這差點要了夫人性命的孩子還洠芑钕聛怼!
公孫引吃了一驚,頓時更為阮歆感到可憐可歎。韓蛰p咳一聲,面帶崇敬之色道:“主人自那次之後再不捨得讓夫人冒險為他懷胎產子。主人乃韓家獨子,夫人見他如此便更是下定決心要為韓家留後。主人平日裏雖對夫人千依百順,這件事上卻硬是不肯答應。後來夫人洠Я朔ㄗ樱坏貌钗胰デ嘌鹿裙д埳襻t相子寒。那年,我從塞川草原趕到青崖谷中,卻見谷中房舍早已成一片廢墟。我在穀中留了一夜,第二日來了一位少年公子,我本以為他也是來求醫問藥。但見他在穀中轉了一圈,聽說我是來尋相神醫的,便對我說道,青崖谷早已被人一把火給燒掉,在那裏是等不到相神醫的。當時我便想:‘既然你已知道相神醫不在谷中,又為何要來這裏找他呢?’我話雖未問出口,那位少年公子卻好似看出我的疑問,告訴我說,青崖谷雖然不在了,相子寒卻洠馈N乙娝L神俊秀,年紀輕輕卻直呼相神醫的名諱,待要問他是哪派門下,他卻已閃身出穀。了”
公孫引道:“五年前相神醫的青崖谷一夜之間被人燒掉,此事轟動江湖。你們久居塞川,少理江湖中事,不知此事也屬正常。後來去穀中尋他的人一直都有,那少年想來是其中之一。”
韓盏溃骸昂迷谙嗌襻t安好無事,在下兩年前終於找到了他。他聽了我家夫人之事,便立刻隨我去家中為她灾巍!彼m然將尋訪相神醫之事一句帶過,但相子寒行蹤飄忽不定,為了尋他定是花無數人力物力,這句清清淡淡的話背後不知包含了多少風霜困苦。
韓找笄械目聪蚬珜O引道:“相神醫為夫人灾沃衢_了一張藥方。我牧場中珍稀藥材不計其數,唯獨缺了這貼藥中一味重要的藥引。”
公孫引心思一動,道:“若是這味藥引在我碧水寺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