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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我拿证据,我帮你找秦子山。”
一杯冻鸳鸯见底,段家豪还在对面街与售货小姐纠缠,温玉捏着习惯,低下头闷笑,无不嘲讽地说:“邓Sir记错了,是你帮我找秦子山,我帮你拿证据。邓Sir不到最后一步不会来找我,到现在,还要装模作样跟我谈条件?”
邓明宪迟疑,“要我信你,你总要先拿出诚意。”
然而温玉无所谓,现在不是陈货出仓,而是高价沽卖,她优势尽揽,何必着急,“你信不信不重要。邓Sir赌不赌马的?枪响之前你就知道哪一匹下重注一定翻倍赚?大家都只是‘搏’咯,终点之前,没人知道结果,对谁都公平,你说是不是?”
从前他不屑一顾,如今苦苦恳求,哈,人世间的奥义都在一个“等”字上,当然,前提是你命长,耗得起。
“坐地起价。”邓明宪冷哼。
“邓Sir见谅,黄金也有高低价,更何况风险交易。现在犹豫,下一秒又不同价,看涨。”
温玉想,邓明宪内心不晓得叫她去死多少回。表面上依然故作深沉,似乎他的年龄阅历会永恒帮助他,在后生仔面前支撑前辈、老人莫名的超然的优越感。
他最终带上鸭舌帽,留一张大棉胎在桌上,帽檐压得遮住半张脸,并没有多余的话留给她。
但默契,一拍即合。
等段家豪提着鞋子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温玉已经吃掉半碗云吞面,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在邓明宪面前装腔作势老半天,终于得空回归自我,得以无顾忌地享受美食下肚的饱腹感。
段家豪从鞋盒里拿出一双白色平底鞋,少年纤薄而挺拔的身体弯折在餐桌下,几乎就要握住她发红的脚踝替她穿鞋。
温玉偏开双腿,确有几分尴尬,“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但段家豪没自觉,仍旧半蹲在地,仰着头傻笑着望住她,“她们都说这个好看…………我说你脚好看,穿什么都好…………”
她伸手勾一勾脚背,忍不住咕哝,“傻仔——”
“阿玉,下周末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去看海狮…………”
“这周末还没有过完——”又数出三张钞来给他,但他推三推四不肯接,温玉只好威胁,“你不收,就再也没有下周末。”
段家豪这才低头,“我收我收,下周末…………有狮子座流星雨,我们登山顶好不好?”
老套,俗套,追女仔的方式二三十年不翻新,唉——呆得可怜。
天未黑回到“波罗的海豪华别墅”,到门口,温玉同一路尾随的汕尾仔说拜拜,今天真是辛苦。汕尾仔挠头,左顾右盼,等她进门才敢去找陆显汇报战况。
一幢空荡荡小楼里终于有了雄性气息,霸占住视野所及每一角落,叫嚣着他的回归。
洗过澡,温玉挽起半干的长发从卧室走到书房,红棕色书桌尺寸大得夸张,横摆在眼前像一张行军床,如再插上米字旗再展示 to my majesty简直可以成为港督私人办公室。
身后一面墙镶成书柜,密密麻麻摆上上百本普通人翻都懒得多翻一页的深奥图书,用来装点他缺少人文气息的人生。
他靠在椅上,颀长笔直的腿遮盖在松松垮垮长裤内,架在桌面,拖鞋鞋底的波浪花纹正对着推门而入的温玉,无礼得理直气壮。
“回来了?”他问,嘴里叼着根颗糖,说话含糊不清。
“好久不见,比来无恙?”
“生气了?”陆显放下腿,但别指望他挺直背,依旧是斜坐着,右手撑在侧脸,一双狭长的眼晶亮,上上下下考量她,如同午后慵懒的狮。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没话跟我说?”
温玉才靠近书桌,就被他拖住手按在膝头,她束起的长发与松散的领口相配合,露出一段雪白诱人的脖颈,作为一个急色鬼,陆显怎么忍得住,低下头张口就咬,湿滑的舌舔过,四周都被染成暧昧的粉红色。
他深呼吸,感叹,“好香——香过你家卤水鹅。”
温玉无奈,“你饿了就叫阿金做饭。”
一双铁壁将她箍得紧紧,一时咬她耳垂,一时又吻她唇角,倒像是未长大,哼哼唧唧扭扭捏捏,“我只吃你——”不必多说,他素来行动力惊人,粗糙的手掌已从衣摆伸进去,握住两团又娇又软的乳,好,实在好,捏圆搓扁都任他,委委屈屈又无处反抗,怎么能不好。
温玉推他,“我有话同你讲。”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他大义凛然,理所当然,拨开她一条腿,令她跨坐在他身前,浅蓝色底裤紧贴他腰腹,一个炽热一个微凉,他固有的强势凌虐着她的孱弱抵抗,一日日重复上演,这毫无悬念的对抗。
“我要同你谈心。”
“明天再谈。”
“你不想听我有多想你?”
陆显这才肯停手,抬头多看她一眼,慎重回答,“先付定金。”
她只好伸手勾住他后颈,仰头送上双唇,由他纠纠缠缠昏天黑地吻过一遭,才肯暂时休战。
温玉平定气息,“戚美珍来找过我。”
“她有病,找你干什么?”
“陆生,上个月是不是你生日?”
“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你都信?”他显然已有情绪波动,拧着眉头,露出她已熟悉的凶狠姿态。
温玉道:“她给我看照片,又同我长谈往事。陆生,没想到你也有过青葱少年时,白衬衫黑西裤,你同她好相配。”
“谁?我同谁相配?”
“真真咯,不然还有美美、丽丽,或者你新入手的仙仙?我算不算一个?你以集邮为乐吗陆生。还是真爱无敌,旧情难忘,二十年寻寻觅觅新替身,好长情,听起来都可以写一部罗曼史,再找华仔嘉玲拍成五十集肥皂剧,一定大卖。”
他双手掐紧她细细软软腰肢,将她摆放整齐,目光比先前多几分郑重与肃然,而温玉的心,却一点一点下沉,她心中骤然生出一股漆黑恐惧,她甚至想要捂住他的嘴,阻止他欲盖弥彰的解释,或者揭开真相的坦然。
患得患失,她的情感早已偏离方向,或许应当归结于女人天生是情感动物,难以自控。
“要跟我翻旧事?”不等她回答,他已发声截断自身疑问,“是啊,我同真真是有过一段。”捏住她下颌,强迫她仰起脸,几乎跳不出瑕疵的脸孔,他皱眉,缓缓说:“我就是中意你这一型,不可以?”
无耻得理直气壮,足以挺起胸膛大喊,老子做什么都对!老子说得话都正确!这是崭新的两个“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凑出来。。。
o(︶︿︶)o 唉
关于罪恶之城霍展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其实是没有好好对微澜,对她非打即骂的,然后又非常自以为是。
60发不出去
男人女人思维相差十万亿光年,没有交点;无法沟通。他不能理解连衣裙与高跟鞋颜色相撞会带来多么毁天灭地的灾难;她也无法分清托蒂与拖地有什么区别。
于陆显而言;真真留存于他的一段往事中;或者尤其特别的是她储存着他为数不多的单纯;也许历久弥坚,也许念念不忘;但也不过是过去的人与过去的事,在翻出来数过往实在没意义;退一步说,他始终有些看不起温玉,因她的年龄与性别而种下的轻视坚实稳固地扎根心中;连带他随时澎湃的大男子主义,对情感问题力持“你的事情我都要管,但我的事情你不许过问”此类态度在企图解决问题是制造一个又一个次生麻烦。
真不知道是该无奈叹息,还是骂他蠢,人蠢而不自知。
温玉面色一冷,“你要做情圣我没意见,但我不愿意做替身。”
“我什么时候要做情圣,你几时又成替身?有没有搞错,我快胀死的时候你喊停,就为跟我讲这个?”陆显十万分不解,内心痛恨女人与生俱来的无理取闹功能,即便未成年,也没差别。他要为男性同胞呐喊维权,这可恶的两性不公。
一股气从小腹钻到胸口,温玉气得要抬手扇他两耳光,把他大脑思维扇回正常人范畴。
“你既然有前任又有新欢,何必再强留我?不如我们和平分手,好聚好散,大家轻松。”
“怎么?跟我分手好去找小白脸拉手拍拖逛公园?他身无四两肉,习惯大diao能够满足你?做生不如做熟,还是用我的好,老马识途,老骥伏枥,老汉推车…………”大概是搜肠刮肚把一切四字成语都奉上,真令人感动。
温玉挑眉,讥讽道:“噢,原来我高估我自己,是泄*欲工具,而不是初恋替身。多谢陆生坦白,免得我再做少女梦,自己同自己谈恋爱。”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我没跟你计较你背着我跟小白脸约会,你居然有胆跟我吵架?戚美珍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不去拜山头认大哥,求她收你当姊妹?”言辞中怒火冲冲,显然他忍无可忍,或者说,大D哥从未打算忍女人。
可惜温玉现在没心情分析战况,他话音才落,她立刻反唇相讥,“还用拜山头?她是大奶我是狐狸精,还有个随时准备接替我工作的学生妹仙仙,姊姊妹妹不知多开心。”
“你——”他又是气得无话,快爆顶。
温玉转身从茶几上拿过棕色信封,一张张现场照就摆在陆显面前。
假使是位稍稍有廉耻心的男士,大约也要愧疚难当,低头认错,但陆显只看一眼就扫开,摊手,毫不在乎,“人家点她,她爬我身上来,总不好一脚蹬开。逢场作戏而已,这种人没味的,脱光了我连看都不看。放心,我‘二弟’只认你。”
温玉觉得,她与陆显在一起多待一秒都要疯。
他的逻辑强大而严密,将无耻与不要脸连成神功,江湖武林无人能敌。
“谁知你‘二弟’有没有得艾滋,你滥交又无耻…………啊——死扑街你放手…………”
陆显被彻底激怒,猛然间锁住她手腕,一拖一拽,她便被按倒在书桌前,纯白睡裙盖过晕润的后臀,恰巧被他坚硬且凶悍的身体抵住,如同一把利剑压向皮肤逼迫喉咙,时时刻刻威胁。
他一只手已足够将她双手反剪于腰后,腾出另一只手来拧转她下颌,强迫她侧过脸,居高临下地问话,“就拿你当替身,就那你泄*欲,你能怎样?还不是乖乖让我叼?”也懒得多弄她,挑开了裙子,扶着自己,上上下下拨弄一阵,沾染些许润泽,便分开层层花瓣,猛然闯了进去,直来直往,只顾自己开心。耸动间还要俯□贴住她的耳说:“嘴上喊不要不要,还不是我一摸就chu水。现在搞了这么久,我要是有病有艾滋你也一样长痘生疮,大家一起死…………”
她这样被对他俯趴在书桌上,虽然做起来尽兴省力,但他又舍不得不看女人胸前风光,野蛮人有野蛮人的办法,哗啦啦一条好好的睡裙从领口撕裂开,奄奄一息地挂在细腰上,露出一片雪白无暇后背,以及跟随他来回动作间被实木桌面碾压的两团肉。
伸手便将他深爱的小玩具兜在掌心,拉扯揉弄,撵出女主人细细绵绵呼救,转而渐渐是压抑的哭泣声,再没有比这更撩人的音乐了。诱使他不但狂热地奋进,且钻进最深处时还要停留辗转,掐住她的腰重重研磨,似乎是在享受她的吞咽挤压,与自身的凶猛强悍。
温玉双臂环在额前,呜呜咽咽哭得越来越伤心。
是谁说,女人,你的名字叫软弱,到这一刻,她能够做的也似乎只有哭。
陆显被这哭声吵得心烦意乱,索性将她翻过来,手臂横在她腰后,向上一抬便将她整个人都端进怀里,小小的一团,挂在他身上,好可怜。
他去含她双唇,以及唇角残余的泪,咸咸涩涩,苦在舌尖。
“好了好了,吓你的,我没病毒没细菌,可以去选健康先生…………”
她还是哭,粉红鲜嫩的尖儿磨蹭他胸膛,像是在颤颤巍巍求饶。
陆显有些懊悔,没办法,只好自己收场,“我干干净净没问题,‘二弟’也没问题,不然我们明天去验血?”
“你去吃屎吧你——干干净净…………”
“温小姐也讲脏话——”他笑得没脸没皮,搂着她坐在椅上,一颠一颠更轻松。“我是真的干净,不信你来舔舔。”
“你滚…………”
“好好好,你不舔我,我舔你…………”便低头去含住她的粉尖,温热的舌扫过,继而一阵阵吮吸,她惊惧,每一处毛孔都炸开,就地对他施行绞刑,逼他缴械投降。
他细细吻着她被汗水濡湿的鬓边,轻轻抚摸光滑如缎的后背,手指数过一根根蝴蝶谷,似乎当作事后缠绵。双唇掠过她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