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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片刻功夫后,符云昌惊喜道:“挖到了!”
此话一出,肖让快步上前,道:“你可小心,别弄坏了。还是我来吧。”
符云昌皱眉,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弄坏东西了?”
肖让也不多解释,笑着拉开他,自己蹲下身去,拂开一层薄土,而后,隔着帕子,小心地将那东西拿了起来。
原来,这石下之物,是一个漆木书匣。虽还粘着泥土,但隐约可见精致雕文。
“就这东西?”符云昌满面不屑,正伸手要拿,忽听一声破风嚣响,一支羽箭竟直直射了过来。
肖让见状,推开了符云昌,用手中的书匣一挡。那羽箭劲力十足,竟生生将那书匣贯穿。不等众人喘息,更多的羽箭飞射而来,显然是要致他们于死地。
电光火石间,俞莺巧的长鞭已然在手。她挡在那二人身前,抡鞭舞花,将所有箭矢击落。
“是哪一路的朋友,何不真身相见?”她朗声质问一句。
微微骚动,在芦苇中扩散。而后,箭矢再来,攻势更猛。
符云昌哪里能忍,他咒骂一句,纵身而起,灵巧地穿过箭雨,突入了芦苇之中。顷刻间,数名灰衣蒙面的男子从芦苇中跳了出来,恰如被猎鹰惊了的雀鸟一般。偷袭失手,那些男子索性弃了手中的弓箭,抽出刀剑攻向了肖让,目标显然是他手中的书匣。俞莺巧见状,眉头一蹙,手中长鞭高扬,红缨飞纵,打向那群人去。一场混战,随即展开。
要说武艺,俞莺巧和符云昌都是江湖上报得出名号的人物,而肖让师承梅谷,更不必说。战斗突发,结束亦快。不过片刻功夫,那群灰衣人大多负伤,已然不敌,又勉强了几招,便仓惶逃离。
俞莺巧见状,也不再追。符云昌虽有赶尽杀绝之意,却又被肖让拦下。
“赢了就好,何必穷追。”肖让劝了一句。
“你不怕他们再来?”符云昌道。
“他们的目的是这书匣,又不是我们,何必害怕?”肖让道,“比起这个,我倒是对匣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倒不如看上一看!”
若是偷看,岂非犯了他人私隐?俞莺巧直觉不妥,却碍着不能跟肖让说话,只得摇头以示。
肖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笑了笑,托起手中的书匣,道:“都坏成这样了,看一下想必也无妨。”
正如他所说,方才那一支羽箭射透书匣,早已毁了锁扣,更在匣身添了许多狰狞裂痕。
肖让掂了掂书匣,又笑道:“这匣子轻得很,只怕里头装不了什么东西。”他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打开匣盖。果不其然,里头只有一张薄纸。他拿起来略看了看,突然失笑。
俞莺巧和符云昌大惑不解,走上前去一看,双双无语。
那纸上,字迹张狂,写道: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算计你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没完成预告我好忧桑……_(:з」∠)_
这文真玄妙,分分钟偏离我的大纲啊……泪奔~~~
【那只:借口!】
【狐狸:……】
咳咳,总之,下一张我一定会写“打动”的!!!必须的!!!
下面,让我K歌一首,表达女主的心情,那就是:
《尽在不言中》——周慧敏
能不能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之间无法言喻
不要去刻意经营所有的话语
我和你尽在不言中
曾经想要对你说的字字句句
欲言又止的我却词不达意
其实我的感情你都看在眼里
应该明白我的心
动人的话
别人都说得比我好
美丽的诗
又扑索迷离
不容易倾听
能不能就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之间无法言喻
不要去刻意经营所有的话语
我和你尽在不言中
(^o^)/~~~谢谢大家~~~
【那只:你还能更暴露年龄吗?!】
【狐狸:……】
☆、第二十章
看到这段文字,俞莺巧终于明白了梅谷散人对南陵王所谓“粗鄙狂莽”的评价。这番骂词里似有玄机,但却难猜。唯一肯定的是,应该与他们无关。
三人不多研究,重新合起匣子,返回了弄珏山庄。乃至东院,南陵王见他们携着书匣顺利回返,脸上竟有些失望。“还真拿回来了……”他的眼睛盯着那匣子,道,“匣子为何坏成这样?未免太不小心了吧。”
这话听起来,让人大不乐意。眼见符云昌要动怒,肖让拦下他,捧着书匣上前一步,将遭遇袭击之事简略告知,又笑道:“阁下吩咐之事,我等已然做到。还请阁下说话算话,放了清音姑娘。”
南陵王听罢,竟是满脸笑意,吩咐侍从道:“带那贼丫头出来。”
侍从应过,片刻之后,带了清音出来。
“匣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南陵王说完,起身回了内室。
肖让无奈一哂,继而对清音道:“清音姑娘,没事吧?”
清音模样略有些憔悴,眼神里也大有畏怯之色。听肖让问她,她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一一打量过那三人,然后走到了俞莺巧身边,微微靠上了她的手臂。俞莺巧有些受宠若惊,低声安慰了她几句。
三人离开东院,各自回房休息,安全起见,清音便同俞莺巧住在一起。大约是这几天来担惊受怕,到了客房里,清音依旧带着怯色,也不敢随意举动,看来楚楚可怜。俞莺巧拉着她坐下,跟她细细说了班主所托的事,这才让她稍稍放了心。
俞莺巧见她眉头展开,也宽心不少,笑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安排船只带你离开这里。”
清音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俞莺巧正想着安排船只之前得先叫人送午饭来,就听敲门声起。她起身开门,就见肖让领着四名侍女站在门外。
“打扰了。给你们送点东西来。”肖让含笑说完,示意身后的侍女们进屋。
那四名侍女中,三人手中捧着饭菜,种类繁多,分量十足。另一人手中捧着几件成衣,虽不知样式,但那清雅颜色层层叠叠,已然可爱。
“客饭都是现成的。也不知你们喜欢什么,就多叫了些来。”肖让道,“还有这些衣裳……我看清音姑娘身上穿着的是曾经见过的那件旧衣,只怕是没有多少随身衣物之故,这些先用着吧。”
他的细心周到让俞莺巧有些钦佩,但碍于不能说话,她也难以表达,只是抱拳点头。
肖让笑叹一声,道:“你们女儿家的心思最难猜,若是可以,还是请你告诉我你不理我的缘故。”
俞莺巧抬眸看着他,又是歉疚,又是为难。
肖让见状,也不追问,只笑道:“那就这样吧。你们休息。”
目送他离开之后,俞莺巧才关上了房门。她静静站了片刻,转身对清音道:“清音姑娘,我们能不能明日再走?”
清音疑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俞莺巧含笑抱拳,道了一声谢。
两人吃过午饭,清音大约是安心之故,觉得有些困倦,便上床歇息。俞莺巧一人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景致。今日放了晴,微风和暖,翠色怡人。
心上,微微有些焦急,只盼日头早落,时间快逝……
待到入夜,吃罢晚饭。她依旧坐回窗前,静静等待。清音见她没有休息之意,原本有些担心,询问了几句,也没有答案。夜深之后,困意阵阵,清音坚持不住,便睡下了。
俞莺巧毫无睡意,她头靠着窗棱,看着一片如霜的月色。焦急,随着时间流逝,化作了惆怅不安。都这个时辰了,他说不定也早已睡下,她是不是明日早晨再去解释为好?其实何必等这么久呢?大可安然一觉,天亮再说……
她想到纠结,只觉得自己直冒傻气。一开始,便不该答应殷怡晴才是。现在如此尴尬,似乎怎么做都不太对。
她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叹起气来,却听打更声响,正是三更子时。她所有的烦愁和忧虑在瞬间消散,几乎是随那更声同时站起了身来。她推门而出,快步向肖让的客房走去。
屋内的灯火,让她略微欣喜。她整理了一下心绪,抬手敲了敲门。
肖让开门见是俞莺巧,不禁有些惊讶。俞莺巧见他衣衫整齐,抱拳笑道:“公子还没睡下就好,深夜打扰,还请公子见谅。”
听到她开口说话,肖让的惊讶渐化作了笑意,他也没在这上头多做言语,只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俞莺巧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说:“先前公子问我缘故,我不能答,现在可以了。昨日我……我与殷姑娘玩笑,答应了她不跟你说话,到今日子时为止。有冒犯公子的地方,我这里道个歉。公子雅量,望能包涵。总之,我……”她犹豫了一下,而后笑道,“我不是不想理公子。”
见她笑得如此诚挚无邪,肖让满心无奈。他叹一声,道:“又是我师姐……”
俞莺巧忙摇了摇头,“其实无关殷姑娘。是我太过轻率了,我本以为我与公子也没有多少话好说……”她说到这里,方才意识到不妥,忙解释道,“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与公子……”她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愈发混乱起来,“总之……就是我不好,我不该答应她才是……”
肖让的笑意由浅至深,他看着她,稍稍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来找我,只为此事?”
俞莺巧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抱拳道:“啊,对了,明日我便同清音姑娘离开这里,提前向公子辞个行。”
“也是。班主只怕等急了。明日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们。”肖让道。
“不敢劳烦公子。”俞莺巧想了想,道,“我与清音姑娘的事,公子不必挂心。倒是公子身在弄珏山庄,还需一切小心。东院之事,非同一般,今日又有那般遭遇,只怕还有危险。我不能替公子护卫,还请公子自己多多保重。”
肖让点点头,答应她道:“好。”
俞莺巧总觉自己还有很多话说,可似乎又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先是静默,而后迟疑,最终释然,她凝眸而笑,说道:“公子早些休息,在下就先告辞了。”
“你也早些休息。”肖让笑着,也寒暄一句。
俞莺巧含笑抬手,抱拳辞别。
这一礼,端正谦恭。她的温和诚挚,言行如一。
肖让这才觉得,自己曾让她改行万福之礼,是何等可笑。便是抱拳,方有这涵容之度,才显得出沉稳内敛,正配得上她一身清刚安和。
他微微倚着门框,看她走远。皓洁月色,一路相照……
“怎么,舍不得?”殷怡晴的脑袋突然从门后冒了出来,笑盈盈地说了一句。
肖让笑着将她的脑袋摁回去,顺手关上了房门,道:“继续说正事吧。”
殷怡晴笑着走回桌边坐下,道:“方才说到哪里来着?哦,对了,南陵王。”
“东院那位,当真是南陵王?”肖让也在桌边坐下,问。
“我的消息难道还会有错么?今日你们他请你们见面,后来如何?”殷怡晴问道。
肖让叹口气,将那小洲上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殷怡晴抚掌笑道:“这就对了!我就知道是这样!”
肖让见她似有兴奋,笑问道:“是怎样?”
“我先前就猜测,所有事情都是南陵王自己策划,果然不错。从梅谷到云蔚渚的路径,必是南陵王自己公诸天下的,目的怕是为了引什么人出来。”殷怡晴笑说,“今日我去查了查官船的底细,那领兵之人,名叫赵志博,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何况还不在此地任职,哪里就能领兵围岛了。其中,自然还有其他背景。王爷早不开条件,晚不开条件,偏偏在官兵围岛之后,让你们去小洲上取一个无关痛痒的书匣,这不正说明,他知道自己要引的人已经出现,而你们遇袭,正为他应证了这一点。”
殷怡晴继续道:“这么一串联,事情就再清楚不过。王爷因为某些原因,要引出什么人,所以特地放了消息出去。而得到消息的人不敢贸然行动,于是假说有人携珍宝走动,借了绿林贼匪之手。而后此人更藉着贼匪作乱之由,派兵围岛。王爷先是在路上遭遇贼匪,小心起见,他便抓了其中一人——也就是清音了,并让她的同党供出幕后指使之人。但很显然,那些被当枪使的莽夫,哪里知道这里头的门道。乃至围岛,王爷已经察觉,却不敢武断。于是乎,再以你们为饵,做了一出戏。你想,那东西三日前埋下,为何其间没有人举动?显然,那些人是近日才到。琴集本就不接待生客,何况多是些书生雅士。所以,符合条件的,只剩下昨日围岛,又身具武艺的那些官兵了。想必那些官兵已经混入了岛上,监视着王爷的一举一动。匣子被夺与否都不重要,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