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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会回想起小时候的这些事,明日了当年是被姚砚所骗,碧桃纵然是平日里再女汉子,可这当会也不由的就红了脸。
恼怒之下,她就瞟了她的下…身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等你长出了那根茶壶嘴儿再来跟我讨论我嫁不嫁你的事吧。“
说罢,直接越过她,拂袖而去。
她这脾气倒是见长的啊。
姚砚望着她的背影,笑嘻嘻的也就跟了上去。
只是到得了魏仲羽的茶叶铺子里,一问之下,却得知魏仲羽并不在铺子里,却是出去了。
姚砚瞬间就开始恼怒生气了。
想她什么时候有过这般追过一个人跑的时候了?可是怎么她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倒是怎么都寻他不着了。
于是她当时就气冲冲的转身要回去了。
碧桃见她面色不虞,立即也就小步跑的跟上了她。
只是一路上姚砚的脸色始终是不见好转。碧桃琢磨着,她这算不算得开口安慰上几句?
正要开口时,不想却看到面前的那个路边面摊上有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十分的熟悉。
竟然是魏仲羽。而且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那个姑娘侧面线条圆润,一低头处,正是传说中的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啊水莲花。
碧桃瞬间就拉着姚砚吐槽开了:“小姐你看这魏公子,请人家姑娘吃饭再不济也得在饭馆子里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拉着一个姑娘就在这路边面摊上吃呢,多对不起人家姑娘的这花容月貌啊。”
但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算了。
她这办的都叫什么事啊啊啊啊!
果然。原本姚砚怒极之下,只顾低头急冲冲的走路,哪里还会看到周边的其他。但这当会经由碧桃这么一说,一抬头,果然就看到了那一幕。
魏仲羽外家一只来路不明的美貌年轻姑娘。
而那姑娘显然还在跟魏仲羽说着什么,魏仲羽那挨千刀的竟然还微微的凑过了自己的头去。
这一幕怎么看都是怎么的郎有情妾有意啊妾有意。
碧桃生怕姚砚一飚之下就会冲上前去掀桌子开打。别说,这种流氓事,自家小姐以前常干。因此上,她不再看魏仲羽和那姑娘,反而目光只是紧紧的把自己的小姐望着。
但自家小姐看起来怎么反倒是这么的镇定?
其实姚砚只觉得自己的一颗肺都要气炸了,只差都直接从口鼻中蹦出气炸开了肺的小颗粒了。但是她面上还是一丝都没有变现出来,反倒是轻摇了摇手中的团扇,而后缓步也朝着面摊走了过去。
碧桃心中一凛,反射性的就要去抓姚砚的胳膊。
但姚砚甚有技巧的避开了,然后继续的往面摊那里走过,挑着一个离魏仲羽最近的位子坐了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碧桃不敢再拉,胆战心惊的也随之在姚砚的身侧坐了下来。
而魏仲羽是背对着她们两个而坐的,因此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正坐了姚砚。
掌柜的见有客上门,而且还是两位美貌的姑娘,自然是乐的不行,当下就上前招呼来了。
“两位姑娘,”他一张脸上全都是笑容,“想吃点什么?”
碧桃不敢开口。
这么近的距离,但凡只要稍微的发个声音,那魏公子肯定就知道他的身后坐着他们了。
她只能去看姚砚。
而姚砚也没有开口。
笑话。她还打算听听魏仲羽跟这姑娘说些什么呢,要是开了口,那不是教他发现了?那她还听个屁啊。
因此上她只是用手中的团扇指了指正在咕嘟咕嘟烧面的摊子。
掌柜的一脸疑惑的转身望了过去,随之又一脸恍然大悟的转过了身来:“哦,原来姑娘是想吃猪肝面?”
姚砚点了点头。
别说是猪肝面,这当会便是龙肝面她也吃不下。
两碗热腾腾的的猪肝面很快的就端了上来,姚砚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侧身倾听的姿势。
而背后,那只来路不明的姑娘正是轻声细气的说着:“你已经是有好几日没有回家了。如何,可是铺子里的生意很忙?”
先是魏仲羽吃面的声音,而后就是他的回答:“这几日铺子里的生意是很忙,因此也就没有顾得上回家。如何,家中可有什么事,所以你这才来找我了?便是有事,让小北前来对我说声也就是了。怎么这大日头的你自己跑了来?你的身子向来就不好,这般一跑,若是中暑了可怎么好?”
碧桃正挑着面条的筷子抖了一抖。
我滴个娘啊。这姑娘得是有娇弱啊。这可才五月的天,日头再大,能有多大?怎么能随便走走就中暑了?这姑娘难不成是个冰做的人儿,日头一晒就化了?
而姚砚此刻想的却是,好你个魏仲羽,原来你已经是媳妇儿的人了,还巴巴儿的在我的面前装了副情圣的模样出来。
情圣你个大头鬼啊!老子都差点被你的表象给蒙蔽了。得亏今日老子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哼,你就等着吧,接下来看小爷我玩不死你。
她开始愤恨不平的低头吃面。
桌面上正有一个小瓷罐,内里装的是醋。
姚砚这当会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抓起那个小瓷罐,泄愤似的不住的往面碗里倒着醋。
旁边的掌柜的只看都目瞪口呆。
姑娘啊,你这哪里是吃面。你这整个就一喝醋啊!
只是姑娘,醋贵啊,您高抬贵手,少放点成不成?
掌柜的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我作死的又开了个新坑。。。
捂脸求重戳啊求重戳
第58章 打群架
姚砚直把那小瓷里壶的最后一滴醋都倒光了才罢手。
只是挑起面条刚往嘴里塞的时候;她就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他妈的也太酸了罢?浑身鸡皮疙瘩立时集体起立。
碧桃在旁侧的条凳上;捂着口鼻,无声的笑的肩膀直打颤。
但姚砚虽然只是发出来很短促的一声呸的声音;魏仲羽还是察觉到了。
他立时回头,果然没有料错的发现姚砚正坐在他的身后。
直是她一张小脸上;五官因着那一碗的醋正皱在了一处呢。
魏仲羽惊喜出声:“阿砚,你来了。”
他这一声叫唤;引得那只来路不明的姑娘也瞬间扭过头来看她。
模糊处,姚砚觉得这姑娘似是有几分眼熟。
其实哪里是眼熟了?实则是在她姚砚的心里;通常都不大记得住别人的样儿。因此上她看着这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清平楼里见到魏仲羽的时候;包厢中端坐着款拨琵琶的姑娘。
而后来她也逼问过魏仲羽,知晓那姑娘正是她想去请但没有请到的红梅阁里的金牌清倌人如霜姑娘。当然,魏仲羽也老实的交代了,那日他请了如霜姑娘去,实则只是叫她陪同他那位重要的客人而已,实则他自己是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如霜。
这话姚砚要是能相信才怪。
本来想自己做假男儿的时候,最爱的就是逛个秦楼楚馆,拈个把草,惹几朵花的,更何况是魏仲羽这个真男儿了。那如霜,坊间皆盛传绝色,又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儿,哪个男人不好这口?
穿上衣服是个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扒了衣服指不定就是个什么样儿了的。不说他魏仲羽,就她姚砚想想,那也够她胸中热血沸腾一阵子的好么。
因此上,姚砚对魏仲羽所说的那些,我眼中心中只有你一个,其他的女子,甭管圆的扁的,我压根就没有看上一眼的话一直都持了怀疑的态度。
而果真,今日就让她抓到了纰漏了。
好你个魏仲羽!竟然跟那如霜藕断丝连暗度陈仓不清不白!
姚砚怒不可遏。
她怒不可遏的结果就是,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手指着魏仲羽的鼻子喝道:“好你个魏仲羽!跟小爷我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就是嫖么?你当小爷我不会怎么的?小爷我不光嫖女的,我还嫖男的了。碧桃,走着,我们去小倌院里挑选几个唇红齿白善解人意的小倌伺候。”
说罢,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碧桃同情的看了一眼魏仲羽,心道魏公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你还是自己解决吧恕我不奉陪了。
但一面还是担心姚砚盛怒之下真的做出来嫖小倌的事来,当下忙也急急的跟了上前去。
而魏仲羽虽然是不知晓姚砚心中是错把这姑娘当成了如霜,但终归是知道了姚砚生气了,而且是气得不轻,当下匆匆的转过身,对着一旁伺立的一位圆脸丫鬟匆匆的交代了一句:“春柳,好好的送小姐回去。”然后急急忙忙的也就随后去追姚砚了。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墙角拐弯处,原先一直坐在条凳上柔柔弱弱的魏家小姐魏季芳,手撑着桌子,哗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只是瞧着那拐角处。
旁边她的丫鬟春柳只急的差点就要来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条凳上了。
“小姐,仪态!仪态!”
但魏季芳依然是眼望着那拐角处,口中尚且还在着急的问着:“春柳,刚刚你可看清了?那个姑娘真的是姚家阿砚?”
春柳点头:“我看的真真儿的。虽然是穿了女装,但细看那模样,绝对是姚公子无疑。小姐你刚刚没听到么?她口口声声还都自称小爷来着。”
魏季芳只顿足哀叹:“唉,唉,我的姚家阿砚啊!我心目中那个清雅的翩翩佳公子啊!她怎么就是个女的呢?”
春柳虽然见着她家小姐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的吐槽开了:“小姐,这姚姑娘就算先前是男子妆扮时,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清雅的翩翩佳公子的好吧?她那明明就是一个地痞无赖啊。无非就是长的清俊些的地痞无赖罢了。”
魏季芳回头瞪了她一眼。只这一眼,就与方才那副柔弱如风中嫩柳的模样恍若两人。
“你懂的什么?但凡一个男子只要是长的清俊了,哪怕就算是他做了天大的错事,那也不是他的错,是人家逼着他做了错事的好么?所以姚公子先前那般,在你们眼中是地痞无赖,可在我眼中,那就是这整个世界都不懂他的内心苦闷,所以这才被逼着做了这么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儿出来。”
春柳那绝壁就是第二个碧桃啊。所以她听了自家小姐的这一番歪理,面上是哦哦的赞同之色,但末了却是兴致勃勃的问着:“那小姐,现下这姚公子变成了姚姑娘,那么先前她的那些放浪不羁该怎么解释呢?”
魏季芳就又开始痛心疾首了,一面哀叹着她心目中的乱世翩翩佳公子怎么成了一个姑娘,一面就又咬牙切齿的说着,是个姑娘便罢了,但做什么要长的那般祸国殃民的?唉唉,就不能比她魏季芳长的差点儿?那样她好歹也能心理平衡下啊。
不说魏季芳在这边锤足顿地,只说那边厢魏仲羽起身去追姚砚,可只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看不到姚砚的身形了。
可洛阳城里的小倌院又实在是不少,姚砚到底是去了哪个小倌院?
最后魏仲羽想着,依着姚砚那什么都要挑最好的性子来看,她纵然是真的要去小倌院,那想必也是会去洛阳城中最好的小倌院的吧?
只是他对这小倌院又不熟,哪里会知道全洛阳城中的小倌院哪个才是最好的?
最好没有办法,只好拉住了路边的行人,问着洛阳城里哪个小倌院是最好的。
第一个路人诧异的望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第二个路人还是诧异的望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清楚。
第三个路人还是如此。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直至最后,旁侧的一个老头看不过眼,走上前来,将他拉至一僻静处,悄声的道:“小伙子,哪里有这样问的?便是那些人真的知晓洛阳城里最好的小倌院是哪个,那也不好当面说出来的啊。只这般一说,倒不是显得他去了小倌院,所以这才有了比较。哎,我看着你这么诚心的,想来也是个我辈中人。既然如此,小老儿我便与你指了一条明路罢。我与你说,洛阳城的最好的小倌院,正是某处,某处,你顺着这条路走,然后右拐,第一个岔路处再左拐,然后再右拐,然后门口种着一丛修竹的就是了。哎,小伙子,别走的这么快啊。好歹也要留下你的姓名住址才是,这样小老儿才可以没事就去找你呀。”
而魏仲羽早就是去的远了。
那老头所说的小倌院里,正在沾着口水数银票的老鸨子(注:男)正皱起了眉头。
不为其他。但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