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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生道:“殿下,她是害你被圣上痛责的祸首,干脆弄死得。”
“殿下,要不是这死东西故意误导,让你在陛下前头出了个丑,册立太子的旨意昨儿个就到延庆宫了。连姑姑也说可惜,殿下,这死东西三番两次坏咱好事,可不能留着。”江一流的恨意穷穷不绝。
任复秋干脆道:“殿下,都到这份上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才好,给那头老狐狸点颜色瞧瞧!”
那周承熙一脚踩到敏华身上,狞笑道:“你们道本皇子不想杀了她?哼哼,本皇子长到这么大,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丑,你们说她胆子是不是特别大?”
三人惊疑地问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周承熙冷笑道:“胆子这么大的人可不多见,留着可比死了有看头得多,本皇子倒要瞧瞧,这贱骨头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放着慢慢折磨她,你们说怎么样?”
洛生大乐:“还是殿下想得远,此意甚好。就这么死了太便宜这死东西,生不如死地活着才能回报她的胆大包天!”
临走四人还在敏华身上各踢两脚,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上官家的护卫赶紧从暗处冲出来,玲珑抱住敏华眼泪扑嗒扑嗒掉个不停:“我的好小姐,睁开眼看看玲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此时痛楚纷纷觉醒,痛得敏华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脑子痛得发胀,只迷迷糊糊地知道玲珑将她带回府上,大夫下单,也有人给她喂药,美人娘亲拿着绢子给她抹药,痛得敏华在昏迷中也不安生,而且,美人娘亲从头哭到尾,细碎的哭声恼得敏华好不心烦意乱。
那山羊胡老爹在一旁怒吼连连:“你们死人啊,让人把小姐打成这样?”
玲珑也难过,答道:“回老爷,敏华小姐不让我们出手。午时她就跟婢子说,早上不慎惹了七皇子,不让他们出了这口气,怕那空然院她呆不下去。”
“有老夫在,她怕什么?”
玲珑继续答道:“小姐说不想坏了老爷的安排。小姐还说,这是小孩子的事,她自己能解决。”
“这个傻孩子,都让人欺到头上了还这么实在。”
再后面,敏华就没听到了。等她恢复意识,鼻端是极清极淡的药香,萦绕不去。
她微一动,趴在她床头的美人娘亲,立即醒来:“敏儿,你醒了?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你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许再吓娘亲了。躺好,不要动。先把这治内伤的药喝了。
乖,娘再给你搽药。大公子平日里看起来冷冷的,没想到这一次敏儿大伤,他比谁都着急。娘手上这药还是他派人八百里加急去求来的,要不敏儿身上这伤还好不得这么快呢,回头啊,娘给他送点回礼去。”
“娘,我不要搽这药,叫玲珑换别的来。”
美人娘亲愣住,道:“这、敏儿,娘也知道不该承那大公子的情,可这药消炎镇痛是真正的好,据说是用天山雪莲调制的,买都买不到。要不是司空将军送来的药用完了,大公子求来的又是一样的,娘还不敢给你用。”
敏华嗯嗯应了半天,忽觉美人娘亲要走,立时不假思索地拉住美人娘亲道:“娘,既然这药这么好,不用可惜,你快给敏儿搽吧。”
“噫,你这孩子,主意变得可真快。好好好,都听敏儿的,来,躺好,娘轻轻地给你搽。。。”
敏华下巴垫在胳膊上,微微笑着,心里头没来由地高兴,都让她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只要那人、那人知道自己的好,这些磨难算什么呢?
敏华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会做木马的人,解了运粮之危!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玲珑探进身来,道:“九太太,四老爷和四太太来看小姐了。”
美人娘亲起身去招呼客人,敏华收回散乱的心思,问玲珑:“大表哥带了什么给我?”
玲珑接手美人娘亲的活,继续给敏华抹药,笑道:“不知情的还真个以为小姐贪嘴呢,表少爷让玲珑给敏华小姐带了彩云坊新编的《齐周百大名匠与代表作》收录集。”
看到玲珑悄悄竖起的三根手指头,敏华开开心心地笑,道:“大表哥就是心肠子好。”
玲珑收了手,塞上软木瓶盖,开心地回道:“敏华小姐,那玲珑给收到老地方喽。”
敏华摆手,道:“你把这三张银票拿给大表哥,就说给那些派到各县城去搜材料找师傅的伙计工钱。回头把盒子里那些也依次给他送去,记着千万别送得太多,多了扎眼。”
“玲珑有数。”玲珑有些诧异,还是依了敏华的意把银票点齐了送到屋外,与上官舍说了几句,回来后掩饰不住满脸的惊奇:“敏华小姐,表少爷说你可以去当活神仙了,这也能算到。”
敏华笑道:“那你怎么回的?”
玲珑吃吃笑道:“玲珑回表少爷一句咱们如意八宝可不是摆着当门神的。不过,玲珑还真想问一句:小姐怎知表少爷要做这行当生意?彩云坊和工部的执事干员联手,快马、徒步到各地收与百行百业的材料、找老师傅,表少爷说这事儿还是朝庭机密呢。难不成小姐你真会算?”
敏华掩嘴而笑,道:“哪是我会算,大表哥逗你玩儿呢。不过是大公子回敬我的手段罢,区区适用初善堂书籍这么基本的问题他要是想不到,大公子也不配做玉山夫子的学生。”
玲珑恍然大悟,道:“大公子把这档子生意留给表少爷,是要拉拢他。”
敏华但笑不语,没有对手的游戏可没甚意思。
好吧;不要票票俺就睡不着;亲们用力地狠狠地砸吧;把某妖砸晕;她也就会乖乖睡
正文 第028章〖争艳〗
发生了遭皇子毒打这档子事,敏华借口养伤赖在府里不肯去空然院。山羊胡老爹也随了她,敏华还没来及庆祝自己逃学的胜利,那踏进小院的一长溜人群给她带来了天大的震撼。
金缕坊的绣娘、玉衣坊的老裁缝、云意居的制鞋师傅、宝翠轩的掌柜。。。敏华不自在地笑笑,问美人娘亲:“娘,过年的新衣前个月就做了。”
美人娘亲拿起丝绢拼命地压住合不拢嘴的笑脸,道:“乖女儿,这一身是进宫觐见圣颜穿的,”转身回头嘱咐那帮全套人马,“你们可得仔细着,断不能失了上官家嫡小姐的气派。”
一排人喏喏地应了,敏华板了脸不语,随着裁缝的意抬手转身,心想这风头得避过去,她对老皇帝的后宫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恶的老狐狸!
直到除夕前一天,敏华仍未想出法子,愁得她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未时,玲珑亲自端了碗莲蓉桂花汤圆进来,劝道:“好小姐,心里头有事也不能作践自个儿的身子,吃点热乎乎的汤圆开开胃,晚上就有胃口。”
敏华接过汤匙舀了几口汤,咬了半个汤圆就让玲珑撤了。晚膳她推说没胃口,没去花厅。也不知怎么回事,午夜时分,敏华从浅眠中惊醒,只觉得腹中疼痛似绞,痛得她冷汗直流,全身缩在一起也挡不住那股抽痛。
在外值夜的如意、八宝二人点了灯,飞速去请来大夫,美人娘亲匆匆赶到,搂着她拿手绢细细拭去她额上的冷汗,语带哭腔,骂道:“小姐要有个好歹,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敏儿,不疼不疼,喝了药就不疼了。”
敏华忍了痛,就着美人娘亲捧着汤碗,喝了两小口,腹中立时翻滚,当场吐了出来。大夫喜道:“全喝下去,吐出来才好。”
美人娘亲依言给她灌了,如此上吐下泄一番,待到天明时分,敏华才觉腹中疼痛略减,仍有隐隐作痛的感觉,但比起前晚是舒坦许多。敏华昏昏沉沉睡了去,待她被人弄醒,才知是玲珑在给她做赴皇宫晚宴的准备。
敏华扯了扯身上过于贵气的繁锦云瑞礼衣,道:“哭什么,你小姐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玲珑红肿着眼睛,正低头给她盘扣,应声回道:“哪里好,昨儿个早上小姐脸蛋还是红扑扑儿的,现在。。。玲珑真气自己怎么不先尝一口,害小姐生生受了这番罪。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歹人,这么不长眼、这府里该让老爷好好治一治!”
“好了,”敏华打断她,“死人你就这么高兴。”
玲珑正蹲下身子给她鞋,没有回话。待一切收拾妥当,才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狠狠说道:“那些人没有护好小姐,本就该死。”
敏华一愣,忽地想起从前那个拖着两管鼻涕的脏小鬼,也是这样的神情,说着相似的话。
“敏儿,该上轿了。”美人娘亲的柔语打断了主仆两人的对视,敏华应声出门。美人娘亲送她到轿门口,再三叮嘱她小心,才一步三回头舍了女儿回府。
到了皇宫,轿子集在一起齐齐穿过南大门,到广德宫前,马车轿子分开两边,由宫人带领,女眷与孩子们抬向荣福宫,文官武将走向越阳殿。
敏华由玲珑搀扶着下轿,走进大殿,由宫人接迎到指定坐位。那儿有面色不快的周清眉和一脸无可奈何的周泠。
敏华屈膝行礼,轻声道:“泠姐姐,清眉姐姐,敏华这厢有礼。”
周泠抢在前头,问道:“敏华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无甚大碍,只是昨儿个吃坏了肚子。”
周清眉更不乐,道:“不过吃坏了肚子,也要让人不安生。还杵着干嘛,昏倒可别想本郡主来扶你!”
敏华微微一笑,不置一言。
刚要坐定,哪知斜里忽地横出一群人来,锦衣华冠,趾高气扬,轻佻笑骂,当先一个周承熙在那头嗤笑道:“吃坏肚子,怎么不干脆毒死算了!”
那些人哄然大笑,嘘声不断。世故的周泠和胆怯的周清眉在跋扈贵族少年和安静的敏华之间瞟来瞟去,留给敏华的只能是同情的目光。敏华抬眼轻轻瞟了左侧少年天皇贵胄们一眼,再轻轻地收回,不惊不怒,目视前方,平静大度的神情瞬时把那些毛头小子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贱骨头,”周承熙刚踏前半脚,敏华先他一步盈盈跪拜,恭恭敬敬地行礼尊呼,“见过七皇子殿下,见过晨王世子殿下、见过。。。”
敏华一个个地念过去,反把那周承熙惹得直跳脚,冲到前头一把拎起她的领脖子,大骂:“你这根贱骨头!”敏华把眼珠子转过去,对上那双凶狠的野兽眼睛,以低得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嘲弄道:“就你这等气量还想做太子,重新投胎吧。”
周承熙怒得举起手就要挥掌,却被宫人尖细的嗓门拦下:“皇帝陛下驾到!白太妃娘娘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全部跪倒行礼,三呼万岁。皇帝一行人越过敏华跟前,上帝台坐定,赐定平身后。敏华坐下,她的位置并不靠前。
坐于高位的有皇帝和白太妃、甘皇后以及三妃江惠妃、白丽妃、洛华妃,其他是龙子凤孙、各个郡王的正妻,宗亲之女按品级满满坐了一台子。
皇帝的六仪,四美人,七才人落于其下,次之才是受邀重臣和得宠的官员。
待帝台凤座上众人坐定,殿下众人再次行礼,皇帝道平身后,大家一起吃饺子欣赏宫中安排的犁园节目。殿外锣鼓喧天,烟花发起又熄落,殿内因皇帝本人兴致缺缺,这除夕夜的气氛有些压抑。
皇帝拿着酒樽,和他的江惠妃旁若无人互斟互饮,甘皇后端坐其位,板着脸不言一语,殿内独白太妃一人笑意盈盈,接受众人的朝拜,看赏发散银的恩赐此起彼落。
那犁园戏班子唱了一出欢喜天,白太妃命人看赏,这时,不再上演节目,殿外的宫人手一挥拂尘,长喝一声:“皇子公主给太妃、圣上、皇后贺新年!”
磕头祝福一番后,白太妃从宫人的金盘子中取一封金锭给九个皇子、十二个公主分发了压岁金,宫人们同时齐放烟花。紧接着是各家世子郡女九个一排轮番上阵再拜,起身后依次接过白太妃分发的压岁金,谢礼的时候还要再说吉利话。
接着,宫人将事先安排好的贺岁名堂报上来。周清歌素颜清秀,气质清冷孤傲,画风亦如其人,一叶寒江雪,透得人心底嗖嗖直发冷,偏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那画中人背影分明是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一袭烟灰锦衣轻拢,在寒江边拨琴清唱,淡泊而宁静致远。
周泠擅棋,黑白棋子自然是下得极妙。哪知她叫了一群红绿薄衫宫人上来,站在殿中棋格子上,她一人分饰两角,插浑打喝乱走一气。宫人走错了,她便拿沾墨毛笔在人脸上画,宫人走得对,更要涂鸦。摆明就是她故意找事儿欺负人,逗得白太妃等人大笑连连。
笑声未歇,一声清越之音长长地悠悠地划过,撩拨众人的心弦,抚去遮目浮云,沉入典雅之境。曲至阳关三叠,上官锦华大袖锦衫,三尺青锋剑和着琴声,上下起舞,银光闪闪。
曲未动,情先动,意已发。上官雪华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