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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抱着孩子的女子神容平静,眼神锐意不减,伸手将那根未拔出来的箭直接抽离沉默青年的身体,箭身带出巨大的血水,给对方造成难以愈合的撕裂伤口。
与此同时,章春潮即时发难,隔空向毫无防备的上官锦华连送数掌,直打得那位无双公子狂喷血淤,不消时气若游丝,面若金纸。这一突变,令秦关月骤然变色,地一声,长剑出手,遥遥直指章春潮。
两大高手再次对决,风沙走石也不足以形容两人的剑势与剑气,这一次,两人的剑充斥着你死我活的绝意,在秦关月全力以赴欲拿下有些气弱的章春潮时,他的身后,上官敏华说道:“国师,弃剑!”
章春潮哈哈大笑。跳出打斗圈,落于上官敏华身后数步。秦关月转过身,满眼伤楚更深更重。他道:“元殊,他是你兄长。你唯一的亲人!”
上官敏华神色未变,左手举着弩弓,拇指按在板机上,直指上官锦华微微起伏的胸膛,轻轻道:“叫他们立即退开。”
秦关月张口欲言。随后又止住。他朝四周摆摆手,禁卫有些不甘愿地退开。上官敏华示意章春潮拿住上官锦华这个人质,慢慢向门外退去,宣楚欲动,上官敏华手指一动,铁箭射出,正中上官锦华地肩胛,深入骨头,尾翎微微颤动。昏厥的上官锦华因痛醒转。
“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决心!”上官敏华神色冷然无情,轻抬手腕,轻声慢语吐露她地心声。这个女子内心的冷酷与坚决昭然明示于众。秦关月闭眼不忍再看这兄妹相残地惨剧,宣楚咬牙。恨声道:“散开!”
禁卫全数退下。上官锦华带来的黑衣人在跟了两步后,也因上官敏华那一箭止住步伐。章春潮笑得既妖又邪。凤眼尾挑,笑声悠长,更显得此人为人乖舛,行事邪异不能窥视。他带着上官氏兄妹退出包围圈,宣楚领着人紧跟其后,伺机救出人质。
等到燕门关附近,洞开的关门令秦关月与宣楚两人神色大变。
上官敏华把弩弓背在肩上,换左手抱孩子,跨上良驹,右手提缰,两腿一夹肚,好马长嘶,跨过大周国境最后一道门槛,将当朝皇后带离数千禁军视钱之外。章春潮施轻功紧随其后,秦关月与宣楚双双欲逐,适当时,后方旌旗飘动,铁蹄震震,黑骑军如翻滚的海潮汹涌而至。
庆德帝周承熙赶到,大喝:“人在哪里?给朕翻遍每寸地,抗旨杀无赦!”
秦关月一滞,命守将关闭城门,留下阻帝。宣楚带数名亲随紧追前方三人,上官敏华也听到象征皇权的号角声,心下急切不断催马,又体力不济,来回换手,幸孩子一直昏睡,感受不到奔波地辛苦。
待行出千里之远,章春潮再送手中人质一掌再丢弃,跃起跳上前方马背,与上官敏华同骑。宣楚当真好手,不负盛名。他从马上跃起,将上官锦华接住,交给亲随后,又上马继续追。
与秦关月一战又长途施展轻功,令章春潮旧伤复发,不能奈何宣楚,只能任后者一路紧追不舍;上官敏华已没了力气,全靠一口气在硬撑,见宣楚不依不挠还跟在后头,不由得骂道:“该死的,他难道是獒犬么?”
得想个法子甩掉他。上官敏华把孩子交到章春潮的手里,停马后跳下去,对上宣楚。
宣楚也下马,军士的威严与对君主的忠诚从他的骨子里头流露出来,他道:“皇后娘娘,请随属下回宫。”
上官敏华晃晃双手手腕,舒缓疲惫,她冲他婉然一笑,道:“不回你又待怎地?”
宣楚半垂眸,坚定地回道:“如此,属下得罪了。”
上官敏华噗哧一笑,逗弄道:“哦,宣将军又要脱光本宫衣服么?”
宣楚赧然,一碰到这个问题,他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皇后的调戏。真是送上门来的好苗子,上官敏华顿时轻松不少,她缓缓上前几步,伸指欲勾宣楚下颔,宣楚条件反射便是向后跃开,头低眼不抬:“陛下恕罪,属下失礼,失礼。”
上官敏华大笑,宣楚猛地醒悟,迅速抬起头,他瞳孔一缩,正欲趁机拿下前方女子,忽见对方止住笑意,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淡然的忧伤,这样地神情放在那张面孔上,让人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疯狂心魔。
宣楚不由得大退,迅速闭眼口中念念有词遏止丛生的魔念。
“宣将军若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即使对方无视自己也无怨无悔地付出自己地所有,就能体会我急欲离宫的执念。”上官敏华幽幽叹息,叹息那逝去地年华,旧人不再,多少付出也流转成空。
宣楚沉寂,似被这股子悲伤笼罩,顺着对方地思路,他缓缓答道:“臣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这个幸运的女子就是长公主罢,”上官敏华斜眸流转,眉梢轻抬,轻轻道,“我阻你姻缘,你怨恨我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不是皇后娘娘,长公主也不会属于臣,她恨臣。”
宣楚显然沉浸在年少时失败地恋情之中,对一个他应该立即出手带回宫的女子说起心事,他苦涩的声音听来有三分伤人七分伤己。
他回忆道:“阿简十三岁时,与臣情意相通,和亲之前,她曾问臣,何时娶她,臣未答。那时人人劝臣,阿简生性骄奢好妒,实非良配。臣少时寡断,任时光蹉跎,以致阿简远嫁。”
上官敏华默然,这样讲来,他该把她恨到骨子里才对。
“娘娘可知臣为何不曾怨恨?”
上官敏华摇头,她怎么猜得出人心变幻,若是她碰到这种事,非把那人折腾到死方能解恨。
“有人对臣说,十年后,我们会发现年少的爱恋不需要期待结果,因为往往没有结果。韶华流逝,永乐宫前,臣才真正醒悟,阿简只应该是留在过去的美好印象。”
宣楚忽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有力,他道:“所以,臣恳请皇后娘娘也给陛下十年时间。待娘娘冲淡心中年少时的爱恋,会发现,天地豁然开朗。”
上官敏华反问一句:“国师大人说的?”
宣楚点点头,上官敏华心中冷笑,她摘下手上的宝石指环,放入对方的掌中,道:“你说的我会慎重考虑,把它交给陛下。”
“这是?”
“十年之期。”宣楚不是秦关月,所以,他放任上官敏华远去。
飞奔的骏马上,章春潮问道:“你有难以割舍的年少爱恋,会是谁呢?”
上官敏华回唇勾笑,眸中华光流转,让人看不出其中真意,她道:“你信?”
章春潮大笑,道:“上官家生人个个薄情寡性,你又怎么可能例外?”
上官敏华但笑不语,抱紧了孩子纵马向北方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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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迷情〗
翻过山道,驻马滩前,有妙龄女子执剑领先,九道黑影围成剑阵拦住去路。
放缓奔驰的骏马,上官敏华眯眼望去,是被她支走的玲珑。她端坐在马背上不语,看玲珑凶狠的眼神对上她身后章春潮含笑的双眸。
“小春师傅,出招吧!”
章春潮眉目含笑,尾梢带着明晓的春色,道:“本座没空。玲珑看过上官敏华一眼,饱含浓浓的歉疚与悲痛,上官敏华有些玩味儿,好像有什么她没有算到的事发生了,而且是坏事。
其中一道黑影,声音低沉粗糙,他低低道:“小春师傅,大师爷留下话,只要您护送永乐宫皇后与皇太子回宫,大师爷及本堂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章春潮长笑起来,“凭你们也配!要命的马上给本座滚!”
“皇后娘娘,请随吾等回宫罢。”后面黑影见章春潮这路不通,示意玲珑开口。妙龄少女咬着唇,神情苦涩而又自责,见上官敏华看过去,她不由得转过头,两滴清泪划落。
“不回。”上官敏华面色不改地吐出两个字,那些黑影没甚耐心,其中一个就把实话说出来:“皇后娘娘,您若识好歹,趁早与小春师傅划清界限,还可保得名节与性命。”
其他人也一句句讽刺上官敏华有眼无珠,不辩忠奸,听从章春潮的怂恿,自毁名节。
玲珑也忍不住转过头,揭露章春潮的真面目。她说章春潮急欲脱离上官家族。不惜以身触法谋害族长之妹,甚至煽动上官锦华兄妹内斗,使两人反目成仇以分裂上官家族。达到其个人最隐私的目的,罪不容恕。
上官敏华细细地咀嚼这几句话。首次深入了解上官氏这个奇怪而又影响力深远地家族。
上官家族基业百年,累积了无数的财富,培植了大量的人脉,不但在族长选择上要经由族内长辈地约束与考查,连对自己家仆的管束都制定了专门地家法。她想起祖宅里那些高深莫测的老头子。上官锦华兄妹挨打过的那个大祠堂冰冷肃穆,还有她幼时抓周取名时的隆重礼仪。。。这些人与制度都是为了保证庞大的家族不会在不肖子孙手上毁灭;即使被帝君猜忌,舍弃一些势力也不会伤及家族根本。
这倒有几分现代管理模式地因子在里面,上官敏华暗暗斟酌,要不要放弃章春潮。
因为这人犯了古人的忌讳。他先是罔顾整个家族的最高指令,在庆德二年的宫变中,趁上官锦华决定家族生死存亡关头,擅离职守,弃上官敏华于危境。欲借此罪与上官家脱离关系。其二,借代管上官敏华分到的家产之时,又鼓动上官敏华弃家族最高利益于不顾。放弃后位携带皇太子离宫。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管理庞大的家产要靠人。人的管理要靠制度。作为一个鄙夷古代愚忠精神我行我素自由派的先驱者。章春潮已然失去最高管理者地资格。
“你不会相信她吧?”章春潮左眼眯起来,凶残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
上官敏华摇摇头。道:“真相从来都是不存在的,此时再去追究三年前地旧事,已没有意义。”
其他黑影见状即骂:“猪油蒙了心!”“若真有奸情,我等岂不成笑话?”“若非大公子相嘱在此等候,谁管你死活!”
玲珑又伤心又愤怒,道:“小姐,奴绝计不会再行隐瞒欺骗。他在宫里暗中扶助那个害小姐的左皇后蔡如,也是他告诉蔡如蛇能引你发病,更是他放出风声,小姐你要出宫与他远走高飞激怒庆德帝。
噗哧一声,章春潮地银剑已穿透她,阻止未尽之语。泛着泡沫地鲜血从她的嘴里流出来,即使在这一刻,她仍不忘提醒:“小姐,快走!”
呼哧数声,在章春潮纵横于世地惊天剑术前,那九道黑影摆的剑阵堪比花架子,玲珑的血未流尽,那些人已追随前人而去。
上官敏华从死者溅上血珠的冰冷面孔上抬起头,神情木然,章春潮依然笑得妖娆动人。
“你不想知道些什么?要知道,我现在心情极好,我也许会告诉你我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
“不需要,我不觉得杀一群蠢货是件值得夸耀的事。”上官敏华深深地藏住自己心底所有的惊心动魄,不耐烦地回道,“好了,快点送我进驻马滩。”
章春潮大笑,道:“真是冷血心肠,咯咯,我喜欢!”说着,神色一转,冷冷注视着她,“不过,你怎么会以为本座还有兴趣逗你玩呢?”
上官敏华换了一口手抱儿子,挑挑眉角,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色,道:“嗤,当你会武了不起?武艺高超如何?还不是永远屈居人下,永生永世也做那万年老二,反正你的人生就这点追求,随你爱杀不杀,我就当满足你的愿望罢。”
听完这番话,章春潮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上官敏华,神色不动,眼中流光像静止了的水面,照出对面女子不屑又冷傲的眼锋。
“我为何安排这一切?因为永乐宫的安逸磨平了你的斗志,你必须是永不甘寂寞的上官家生人,你绝不能变成寻常妇人,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计划!”
章春潮喃喃自语,上官敏华听了身子一斜,几乎从马背上翻下身去。章春潮眼疾手快,将她的上半身揽住,双眼如花翦眸深深地望进女子的眼底,上官敏华笑起来,轻轻眨了眨眼睛,章春潮凑上去,吻上那勾人心魂的粉唇。
这吻由轻到重,再由重到深深地纠缠,上官敏华神情陶醉,好像也乐在其中。只是,这不是事实。深吻中的章春潮猛地击开女子,出掌却无力,他缓缓地倒下,神情不见一丝迷乱,眼神中流露着危险的光芒。
上官敏华用手指抹过殷红的唇,扫了一眼他,轻笑道:“小春师傅,闲瑕时多与女子嬉玩罢,你这嘴上功夫比之周承熙可差太多啦。哦,这是宫中秘药缠绵,周承熙送于我防身之用。”
毒药名缠绵,有生死相随之称,无药可解。中毒者须每月饮下毒者之血,否则,全身骨肉萎缩而亡。
章春潮惊变,不甘心挣扎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