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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在一路沿途上抛洒,盛初初很快就仅着一件贴身的丝袍,被抵在书阁的长榻墙壁上亲吻。
皇帝吻的很深,初初不再能习惯,试着脱挣出来。燕赜这时候还未怎么发现她的抵触,稍稍撤开身子,略眯起眼儿。
男人露骨的眼神,和随后即探入丝袍的手,初初感觉到心里头一阵翻涌,他再想亲她的时候,她轻轻摇头,“陛下,请再给我几天时间。”
皇帝一窒,没有停,初初忍不住去挡他的手,央求道,“陛下,请再给臣妾几天时间。”
“朕已经给了你两年,”皇帝的声音变得冷淡,带着龙涎香和淡淡檀香的熟悉又陌生气息,以往的片段和画面陡然间充塞到脑海里,每一个都令人羞耻和颤抖,她想扭过头,却被捉住下巴掐住双颊张开嘴,想推挡,却两只手都被攥住紧紧地贴到墙壁上,皇帝阴沉地道,“朕真是纵的你!”
初初身子轻颤。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青绿色的丝衣从中间敞开一线,雪肌半露,若隐若现的蜜桃顶端,嫩嫩的花骨朵儿像是被春风所惊,尖尖地吐露花蕊,支在薄绸丝衣上,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粉粉的颜色。
“翘的可真美。”皇帝俯身隔着丝衣含住花蕊,将它舔的湿湿的。
双腿被打开的时候初初屏住气,并由于刚才两人分享的冗长的亲吻头脑里好像是要缺氧,皇帝这个人的压迫性太强,以至于他的欢爱也是一场绝对的占有和掠夺,女人要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快感、颤抖、羞耻和臣服,被迫释放出的紧绷的高|朝,即使是快乐的,也是不乐。
“才不过两根手指而已,”皇帝的声音严厉,“你紧成这样给谁干?”
美人的脸白的尽失了血色,一会儿又像桃花瓣一样一点一点漾出晕红,身体记起以往属于他的旋律,潮了起来。
腰肢被迫着拱起贴向对方,完全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她时而希望他慢一些,时而希望他快一点,冷淡的冰融了,媚意在眼睛里流淌,用很娇很细的声音央求,“皇上,我不行了……”
回答她的是几下更深的顶撞和随之而来的酸慰,下下在临界的边缘上,初初害怕地挺起小腰,揪住皇帝的袖子,照着他暗示的,“三郎,三郎!”
“不行了就泄出来,又不是没尿到朕身上过。”
酸软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初初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丢掷到沙滩上的小鱼,海浪汹涌而无穷,每当她奋力想抵挡跃起的时候就被无情地拍到地上,骨头和筋骨都碎了,偏他还要让她快乐,和他就是这样,无论是愿意的还是压根儿不愿意,都是一种被他压榨强X的感觉。
这强横的男人!紧绷的弦终于在弹指间绷掉,她躲到他汗湿的胸膛里低低轻泣。
“就是这么个矫情的性子,”燕赜将美人苍白汗湿的小脸找出来,亲吻她眼角咸咸的泪,“朕真是纵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我回来鸟~
第72章 稚子
——————————————龙生九子各不同;帝有百花花不重———————————
初初是被孩子的哭声唤醒的。
疑疑惑惑地睁开眼;一时间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然后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是小龟;她忙坐起身,锦绣蟠龙床幔打开一丝缝儿;露出一张宫人局促歉意的脸;“夫人,实在不该吵醒您,可是三殿下他哭的厉害;一直在找您。”
初初忙凑过去伸出手臂;小龟哭的小脸通红,看见母亲;使劲挣着脱开宫人,初初将他接过来,贴到胸前,他又使劲哭了两声,才渐渐好了,委委屈屈地抽噎着。
孩子哭的一头一身全是汗,初初拿手轻轻将他顶心的汗水抹去,拿脸颊贴贴脑门儿,还好,凉沁沁的。
侍婢们已将床幔打开,初初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一个伶俐的小宫女告诉她道,“夫人,皇上早朝去了,让奴婢们不要叫醒您。”
初初问方才带小龟来的宫人,“三殿下怎么了?”
那宫人忙回道,“殿下昨天晚上闹了一会,但夜里睡的挺好。早上起来又哭的厉害,奴婢怕殿下饿了,备了牛乳菜羹,可是殿下一直不肯吃,并一直哭闹,小手指着寝殿要来这里。打扰了夫人的休息,奴婢真是没用!”
初初道,“小龟打小不能吃牛乳,一吃就拉稀,要吃羊乳加桂花橘蜜,你并不知道这些,不用自责。”
那宫人道,“奴婢记下了。”
旁边站着的伶俐的小宫女甜甜笑着道,“三殿下真聪明呢。”
初初见小家伙又皱着眉想闹,对她们道,“他饿了,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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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上朝回来,更衣换上燕居常服,宫人们告诉他,“夫人带着三皇子殿下在偏殿水池看鱼。”
燕赜便来到这里。
果然,水池边的台子前,初初搂着儿子站着,几个宫人站在他们身后。小龟指指点点地时不时蹬腿雀跃,一时高兴了抬起脸,拿小手去够他妈妈。
燕赜走上前,揽住美人的纤腰。初初一顿,没有说什么,继续教小龟,“鱼,”
“姨——”
“鱼,”
“如——”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对了,兴奋地跺脚。
皇帝也凑上去,“叫父皇,”
“户—王”
“父皇!”
“户、昂、”
“是父皇!”
小龟抬起头,认出了是他,“户——啊噗噜噜……”嘴里吐出一串泡泡。
“燕三郎!”初初斥他,拿帕子将小家伙嘴角的口水擦下去,“吐泡泡很脏脏。”小龟则看向皇帝,亮晶晶的眼睛笑开。
纤腰被握紧,皇帝贴着初初的耳朵,低低地道,“吾才是三郎。”抬起美人脸儿,戏谑着道,“叫一个。”
阳光和廊下的阴影,美人脸上的神情几乎是温柔,燕赜不禁沉迷,“吾今二十二,君十八……”
两个人之间突然就挤进了个肉团子,小龟哼哼唧唧地爬着要到娘亲的怀里,初初忙甩开某人,将他抱起。
燕赜不解,“他怎么啦?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和梨子在旁边暗自腹诽:像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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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午膳的时候皇帝对初初道,“朕下午想去骑马,听说你学会了骑马,下午陪我去上林苑转转怎么样?”
和梨子在一旁不屑,是谁一下朝就吩咐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后面,硬挤出一个下午的空闲的?
初初道,“臣妾想去拜见太后殿下。”
皇帝的脸果然黑了黑,忍一忍道,“明天去见却也不迟。”
初初道,“陛下,请不要让我太过失仪。”
皇帝端起碗,拿筷子拨了拨,淡淡道,“无妨,让别人陪朕去也是一样的。”
初初不再说话,拿帕子去给一旁坐着的儿子擦脸上的汤渍。小家伙一抬头,对上那个叫做父皇的人冷亮严厉的眼睛,憨憨地举起手里的鱼块,告诉他,“如——”
燕赜皱眉,“小龟还不到两岁,怎么就开始自己吃饭?弄的脏兮兮,忒没有礼仪。”
小龟大概知道是在说他,大度地笑了笑,将鱼块放到嘴里大嚼,汤汁顺着胖乎乎的小手往下流,初初将汤汁擦干净,小龟吃完了鱼肉,另只手舀了一勺面鱼儿(注:一种面食)往嘴里送,吃的不亦乐乎。
初初对皇帝道,“小龟做事很喜爱自己动手,臣妾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皇上嫌这样有碍观瞻,以后我们多避着您就是了。”她语气清淡,恭恭敬敬,燕赜气不打一处来的,突然,一根鱼刺卡在了喉中,他哎哟一声,和梨子忙跑过来,“陛下,您怎么了?”
小龟呵呵憨笑,对娘亲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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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夫人盛初初领着三皇子归来到沐辉宫向太后请安,任氏宽和得在座上道,“快起来吧,”向小龟招手,“这就是阿龟吧,快抱过来给予看看。”
有宫人过来牵小龟上前,初初一看,是自己原先的师傅余音,向她欠了欠身,余音忙扶住她,笑着道,“使不得,奴婢见过夫人。”初初又哪里肯受她的,忙也止住她。
任太后在宝座上面笑道,“你们两个扭扭捏捏的却做什么,初初,你如今是一品国夫人,受她的礼是应当的。”
初初握着余音的手,“我以前在您这里时,余音姐姐对我最是照顾。”太后方笑,“好,就免了这一次的。”
让赐初初座,小龟则跟着余音来到太后的凤座前,他一向随母亲走南闯北的多了,并不怯场,太后喜欢他这虎头虎脑的样子,两只大眼睛亮闪闪的,俯身握着孩子的手,仔细端详,待看清楚这孩子的相貌,心里头不禁些微惊叹。
她的乳母、这沐辉宫的宫正蔡氏凑上来,赞道,“三皇子殿下生的好,这胖脸蛋儿,福相!”
太后褪下手上的砗磲(注:深海大贝壳,因纯净多做佛品,古代打捞不易,故价格昂贵)佛珠,“这个是保平安的,给阿龟护身。”
初初上前接过孩子,“娘娘,使不得,太贵重了。”
太后道,“这还是先皇赐给我的,”看着小龟若有所思,心里头不由暗暗地想,若是先帝还在,定然会喜欢这个孩子吧!容色转淡,“是我这个皇祖母的一点心意。”
初初方谢过。
太后问宫人,“麟儿呢?怎么还没来?让他来见见三郎。”
就看见乳母领着大皇子麟走进殿内。燕麟乃是弘德帝的元后柳氏于天佑三年十月所出,柳皇后早逝,临终前恳求皇帝,将其在太后殿养育,现今周岁已有五岁快半,已经进学,是一名小小的读书郎了。
只见他穿着小小的绣着金边的儒袍,头戴小金冠,上来先向太后行礼,“儿臣拜见太后殿下。”
太后对他道,“去渐渐你弟弟三郎,和卫国夫人。”
燕麟有些好奇地看向初初母子,先行礼,对面前肥嘟嘟的小肉团唤了声,“三弟,”然后抬头看初初,“夫人。”
初初蹲□,温柔地道,“殿下,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曾在这里侍奉娘娘,常陪您玩耍。我叫初初啊。”
初初——?大皇子麟脑海里依稀有这样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名字,可是他那时候太小,摇了摇头。
初初摸摸他的小手,“那时候您很喜欢和我玩,殿下,您长大了呢。”燕麟已经五岁多,从相貌上看,越发像他的母亲柳氏,圆圆的脸庞,黑葡萄籽一样的大眼睛,身材也像柳家人,不是燕氏皇族那样瘦削挺拔的骨架,显得温和敦厚。
虽然不再记得初初,但正握着自己手的卫国夫人美丽温柔,让人自然萌生好感,燕麟对着她笑了笑。
小龟哼哼了两声,扯着他娘的衣襟要抱,肥墩墩的小身子乱扭,燕麟只得退后一步,初初把他抱起来,小龟就将大脑袋靠在她颈子边上,燕麟羡慕地看着他,并发现三弟脸上,那双和皇帝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里,亮闪闪的乱转。
他遂来到任太后座前,一揖道,“皇祖母,儿臣要去校场学习射箭。”
“好,”太后吩咐他随身的太监,“让侍卫们好生教导,仔细安全。”
燕麟又向初初母子告辞,并道,“时常带三弟来玩,我很喜欢他。”
待他走后,初初向太后道,“娘娘将大殿下教育的真好,很有大皇子的风范。”
太后笑点头道,“他是长兄,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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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有宫人来报,“方贵妃和四皇子殿下来了。”
初初注意到,任太后的眼睛里一闪,接着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宣。”
贵妃方蕴兮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四皇子茂和长公主同。燕同四岁多了,因出生时她的同胞男婴折损,皇帝和贵妃自是对余下的这个女婴多一倍疼爱,可谓天之骄女。四皇子茂比三皇子归仅晚了一个月出生,刚学会走路没多久,此刻小手牵在母亲手里,向殿内走来。
方贵妃见到初初,也颇有些意外的样子,当下各方见了礼,贵妃坐下对太后道,“今儿是同儿说想麟儿了,所以闹着要来,”转向初初,“不知道卫国夫人也在。”
燕同到太后座前,拉着任氏的手,“皇祖母,麟儿哥哥呢?阿同想他啦!”声音清脆,带着小女孩儿的稚气。
任太后将燕同抱起坐在自己膝上,赞道,“同儿真是越长越水灵了,上回连闳大夫进上来的玉枝露你喝着可好?不够我这儿还有,让你母妃吩咐人来拿去。”
或许方贵妃第一胎着实失了调养,燕同的身体从小也是不大健旺。听到太后这样说,燕同拍着小手,“太好了,同儿快要喝完了,很好喝呢!谢谢娘娘!”
这边方贵妃看见初初身边的三皇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