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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即将进阶为‘中级剩客’的‘剩斗士’,新上任的锦阳城公安局第二把手!
十年的等待,奋斗努力只为了想凭自己的努力,能配得上他那高贵的身份,却不料等到他归来的一刻,所有的梦想破碎成为了泡影,还被冠上‘棒打鸳鸯,以权压人’的恶名。
他,锦阳城牛逼的年轻权贵,清冷俊雅,是锦阳城倍受人尊敬的少爷。
破碎的豪门盛宴,灭顶的狂澜,万念俱灰的转身,迎上的却是他那负手而立的身影。
她黯然一笑,说,“现在以身相许,还来得及吗?”
他说,“上车吧,迟点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于是……
就这样,锦阳城最年轻的女副局嫁给锦阳城最牛逼的少爷。
☆、【018】伤口裂开
贺子昱回到房间,沈佳蓉正坐在床上,弓着双腿,身上裹着被子,那张雪白的小脸,额头鼻尖都是汗珠,昏黄的灯光下,如珍珠般,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阳台的方向,有些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进来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被我吵醒的吗?”
贺子昱随手将手机放在电脑桌上,走到床边,摸了摸沈佳蓉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转身抽了湿巾,坐在床上,伸手替沈佳蓉将脸上的汗珠擦掉。
沈佳蓉这才回过神来,仰头,瞪大眼睛看着贺子昱,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肚子饿不饿,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贺子昱伸手,温柔的将她贴在额头的发丝拨于耳后,温雅的眸光流露出淡淡的心疼。
沈佳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贺子昱看,有些紧张,她感觉得到披在身上的被子正一点点滑落。
“小米粥可以吗?这里有中餐的,我再让人准备几个开胃的菜,还是你想吃些别的东西?”
贺子昱见沈佳蓉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脸上怎么了?都昏迷好几天了,刚刚醒来也什么都没吃,佳佳,你一个人,要学着好好照顾自己,你这个样子,要是胃病发作,会很难受的。”
贺子昱像哄小孩似的哄着沈佳蓉,她这个样子,要是被家里的太皇太后看到了,一定会责怪他没好好保护照顾她。
沈佳蓉乖乖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秀气的眉头拧成一团。
“我去打电话。”
贺子昱站了起来,同一瞬间,沈佳蓉遮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包扎着的右手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顿时在空气中。
“伤口怎么裂开了?”
贺子昱皱眉,捉住沈佳蓉的手,“嘶”,只听见她吃痛的声音,瞬间脸色越发的苍白。
贺子昱直起身子,将床头的灯打开,这下越发的确定了,右手的一大片全部染成了红色。
“为什么要一直忍着?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贺子昱冷着脸问道,那表情没了平时的温润,拖长的音调,多了几分严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受伤之后伤口没能及时处理,而且之后在小巷搏斗,导致伤口彻底裂开了,并不比上次机场的伤轻。
沈佳蓉的心越发慌张,低着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被贺子昱制止,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再给贺子昱增添麻烦。
贺子昱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真是个倔强的女孩,那么重的伤口突然裂开,她居然忍着痛,吭都不吭一声。
沈佳蓉被他看的越发的坐立不安,刚想要解释,他已经转身,独留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没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翻找东西的声音。
沈佳蓉像告诉贺子昱,她并不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而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崎岖不平的山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木,地上坑坑洼洼的,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耳边是轰轰隆隆的爆炸声,飞溅的泥土,横飞的弹片,还有浓黑的烟雾,贺子昱拉着她的手,跑的飞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将自己压在身下,眨眼的功夫,灰黑色的泥土被染成了血红色,惊的她一身冷汗,醒来了之后,她在房间没看到贺子昱,顿时就急了,也不管手臂上的伤口,四处去找人,看到贺子昱在阳台打电话,这才松了口气,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白纱带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她不想他发现,直接就用被子遮住了,她左手的伤口并不严重,她准备等贺子昱洗澡的时候,她可以自己清理伤口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待贺子昱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药箱,神色淡漠,辨不出情绪,径直拉过房间的椅子在她那一边的床头坐下,伸手将她的右手拉过,解开上边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带。
被玻璃片划过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裂开了,尤其是现在那一大片全部都是血,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贺子昱又去洗手间打了盆温水,用毛巾替她上边的血渍擦干,纵使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小心,沈佳蓉还是觉得疼,心里惶惶的,乱乱的,因为碰到伤口,她下意识的一颤,嘶了一声,看着贺子昱低头专注的模样,紧咬着唇,不再让自己发出声音。
贺子昱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眼那张苍白的小脸,问道:“弄疼你了?”
沈佳蓉紧咬着唇,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
这么重的伤口,无论谁来处理,都不可能不弄疼她。
“你好像很怕我。”
沈佳蓉记得,刚不久,贺子昱说了同样你的话,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害怕,只是每每见了他,总会觉得手足无措,他们之间,从认识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都没到,而每一次见面,都是他在不停的帮助自己,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贺先生,我好像欠你越来越多了。”
沈佳蓉的声音闷闷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偿还他的恩情,这种负债的感觉对她来说不怎么好受。
“佳佳。”
贺子昱将被血染红的毛巾扔在盛了水的盘子里,从药箱里边取出纱布,动作十分熟练,迅速将沈佳蓉的伤口包扎好。
“你怕不怕死?”
沈佳蓉抬头,看着贺子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怕,我当然怕了。”
那晚在十八层楼,当那个人的枪抵着自己脑袋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就在第十八层地狱一般。
贺子昱低身将药箱里的东西收拾好,嘴角上倾,看着她的眼睛,“你怕痛,但是在飞机爆炸的时候,你为了救那个小男孩,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你怕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工作,你依旧奋不顾身,佳佳,你是个勇敢的女孩,面对死亡,你都可以克制恐惧,迎难而上,还有什么可逃避的呢?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自信一点,你非常优秀。”
是呀,面对死亡的时候,她都可以坦然,为什么却没有勇气继续面对少宸哥和姐姐呢?还有苏伯母和文怡的刁难,她也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还有爸爸,似乎只要是和感情扯上关系的,她就会避的远远的。
沈佳蓉仰头,傻傻的盯着贺子昱,俊彦的脸,上倾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一贯的云淡风轻,可沈佳蓉却觉得他这番话意有所指。
☆、【019】一起shui觉
给沈佳蓉包扎完伤口,贺子昱直接给酒店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小米粥还有开胃菜,粥应该是刚煮好不久的,还是热乎乎的,泡椒萝卜,泡菜还有豆角,都是十分地道的中国开胃菜色,味道也很不错,沈佳蓉吃了不少,一顿下来,胃里暖暖的,精神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贺子昱坐在床边,膝盖摆着电脑,出于好奇,沈佳蓉凑过去看了看,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各种数据图形,看的她直头大。
“贺先生。”
贺子昱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转身看着沈佳蓉。
“我明天回记者站。”
他来大马士革本来是为了做生意,想来应该是很忙的,却一直在照顾自己,肯定耽误了他不少时间,尤其是现在,如果自己还住在这边,一定会给他添加很多的麻烦。
“回去的话,谁照顾你?”
贺子昱随手将关闭的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推了推椅子,在沈佳蓉的床头边坐下。
“和我同房间的棋子姐会照顾我的,还有王跃和周安,要是有什么事他们也可以帮忙,房东太太人也很好。”
她情愿麻烦棋子姐,麻烦王跃和周安,也不想继续麻烦贺子昱。
“你先在这边把伤口养好。”
贺子昱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身看着沈佳蓉,“你要不要?”
沈佳蓉摇了摇头,继续回到原来的话题:“贺先生,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明天让棋子姐来接我。”
贺子昱端着水杯,喝了口茶,重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你棋子姐要照顾你,和周安怎么办?而且这几天叙利亚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他们应该也会很忙,记者站那边也不安全,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沈佳蓉盯着贺子昱,脸突然爆红,每一次的见面,她都是狼狈不堪,但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自己呢?沈佳蓉心里好奇,却又不敢自作多情。
贺子昱淡淡的瞥了眼沈佳蓉,嘴角噙着笑容,“要是我现在把你送回记者站,被康乐养老院的那些人知道的话,告诉家里的太皇太后,她可是会找我算账的。”
“太皇太后?”沈佳蓉满脸疑惑。
“我奶奶。”
“董事长吗?”
沈佳蓉觉得奇怪,虽然她在康乐做义工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也经常听方奶奶和吴奶奶她们提起董事长,但是并没有见过她啊。
“嗯。”
贺子昱浅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我先去洗澡,你要是不舒服就躺在床上休息,如果想出去走走,等我几分钟,我陪你一起去阳台坐坐。”
“我在床上躺着,困了就去睡觉。”
沈佳蓉在床上躺了这么久,确实想四处走走,去阳台吹吹风,刚才贺子昱用电脑,她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现在差不多晚上十一点了吧,平时这个时候,她都躺在床上睡觉了,贺子昱要忙工作的事情,肯定没怎么休息。
贺子昱已经进了浴室,沈佳蓉躺在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她甚至可以听到从浴室传来流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格外清晰,沈佳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身上的衣服到底是谁换下来的?她呆呆的望着紧闭着的浴室门口,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贺子昱对她这么好?真的是担心方奶奶和吴奶奶告诉他奶奶吗?那也太好了吧。
沈佳蓉坐在床上,还在思考纠结着这个问题,贺子昱已经洗好了澡,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发呆的沈佳蓉,幽深得眸光闪过笑意,走到床边,伸手擦着头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进来这么久了,她居然还在神游。
沈佳蓉愣愣的抬头,刚洗完澡的贺子昱换了身白色的睡袍,抬手擦着头发,露出小半胸膛,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魅惑,沈佳蓉脸上的温度刚刚消退,一下又像是被火烧了似的,摇了摇头,直接在床上躺下,背对着贺子昱,整个人完全钻进了被子,被子甚至因为她紧张急促的呼吸而有些颤抖。
贺子昱嘴角的笑意更浓,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袍,这小东西比他想象的容易脸红害羞多了,“别闷坏了。”
贺子昱勾唇浅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愉悦,转身在沙发坐下,给客服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床被子上来。
沈佳蓉很想现在能睡过去,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觉得尴尬不安,可是当她数到第八百六十一只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十分清醒,她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弹出脑袋,贺子昱斜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层薄薄的被子,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沈佳蓉四处看了眼,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一张大床,而现在,正被她睡着,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贺子昱,那么高的个挤在沙发上,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吧,沈佳蓉越发觉得愧疚,刚坐起来,沙发上的贺子昱也睁开了眼睛,转身看向这边,沈佳蓉越发肯定,他在沙发上睡的不习惯。
“贺先生,你睡床吧。”
沈佳蓉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坐下:“我睡沙发。”
她以前在咖啡厅上班,中午没时间回去,工作的地方又没有床,她就是躺在沙发上午休的,那沙发可比这个小多了,而且也没这个舒服。
贺子昱坐了起来,“绅士的男人从来不会让女人睡沙发,自己睡床,更何况佳佳你还是病人。”
沈佳蓉盯着贺子昱,这个人,绝对是优雅的绅士,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