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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听得似懂非懂,听何妞妞催促忙在线上放了一粒石子,何妞妞跟着下了一子。鸢鸢看了看大姐又看看二姐,眨巴着黑眼珠子,手里又下了一子,两人就这样你一粒我一粒,很快鸢鸢就输了,也弄明白了怎么去下子。想赢的劲头一起,吵嚷着再来,何妞妞笑了笑,却是把位子让给何丫丫,自己在一边看着两人下。
“鸢鸢,你又输了哦!”何妞妞看着鸢鸢举棋不定,拿着子在棋盘上眼神扫过来瞄过去,就是不知道堵哪里,皱吧着脸都快哭了。
何丫丫看着过意不去,好生安慰着:“我让你一步,你多下一子吧!”
哪知鸢鸢一听立马怒吼起来:“才不要你让,我要赢也得正正当当的赢。”
“在做什么哩?好热闹呀!”康叔同庄庄打着油布伞从外头进来,正听着屋里吵吵的声音。
何妞妞站起身,走过去拿了干毛巾给庄庄擦头发。“闲着无事,几个正下棋哩!那头事情处理得如何了?”转头看着康叔,笑着问。
“材料帮工都齐了,只等着天好了动土。”康叔敛了笑,认真作答。
放下毛巾,皱起眉头。“这事暂缓缓,瞅着年关就个把月了,让大家都过完年再来,太赶了怕是不能尽心尽力。”
“主子说的是!”
庄庄这时拉住何妞妞的手,皱着眉头,略带忧愁的说:“大姐,我刚看着红翠姐眼睛红红的,在桥边站着也不知躲雨,石叔家是不出什么事了?”
“石叔石婶子今儿来了店里,没看出什么不妥,小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何丫丫落下一子,转头看过来。
“哪能呢!我从她身边走过的,叫了几声,她看了我一眼就跑了。”庄庄走到桌子边,甩了下长袍,一屁股坐在丫丫手边的凳子上,一只手只着额头,做出苦恼的样子,看得何妞妞发笑,这死小孩越发的人小鬼大了。
丫丫见他那样子不像是撒谎,忙搁下子,转头看着何妞妞。“大姐,你看这事?”
“行了,你们玩,我去店里问问。”想起前几个月,在老石头屋外听到的哭声,何妞妞不由得心里一拧,想来那时不是自己听岔了。
打开伞,春花和冬琴跟着走了出去。
“小姐,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冬琴走近几步,小声道。
“与红翠有关?”何妞妞站住脚,问。
冬琴点点头。“嗯。”
“你说来听听。”
“好。”冬琴紧了紧手里的伞,缓缓道来:“那日店里快打烊了,我去接小小姐,听到正在关门的石掌柜跟满管事在说话。满管事安慰石掌柜,说红翠还年轻长得又水灵,将来不怕没人上门提亲。又说,人家退婚,是对方眼睛长歪了,没那福气。石掌柜听完只说满管事有心了,接着两人都没说话了。”
何妞妞听完心下大致明白了,红翠之前定的亲只怕是不作数了。但红翠跑来桥上哭,又是为何?何妞妞有些不解。难不成那丫头悄悄跑去看男方了,还被男方当面拒绝了不成?想到这里,何妞妞眉头锁紧,举着伞,往前头走。
姬无月来信
到店里,叫了老石头跟石兰英进隔间,何妞妞让两人坐了。看了两人几眼,何妞妞开始问话。
“石叔,石婶,你们最近可遇到难处了?”
两人被何妞妞问得一愣,睁着眼看她,脸上写满不解。老石头暗想是不是自己闯祸了,可仔细回忆一下,脑袋里并没有出差错的记忆。
“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来问问。咱们都是老熟人,有困难不要自己硬抗,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两人听着一头雾水,但都听明白了何妞妞话中是关心自己。两人感动的看着何妞妞,老石头开口道:“有妞妞这话,能给妞妞做事是我们的福气。家里事,哪里用得着妞妞来操心。”
何妞妞笑了笑。“跟我客气啥!明儿把红翠姐和小哥儿接来玩,鸢鸢吵着要人陪,我想红翠和小哥儿在家也挺无趣,不如来这搭把手,工钱按院里二等丫鬟的算,你们看如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小哥儿交给丫鬟们照看,你们也可就近照顾。”
“这怎么使得!”石兰英率先叫了出来。“让他们来就行,工钱就算了,我们两个拿得够多了。”
摆了摆手,说:“婶子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原先听你们说卖了野物给红翠姐添嫁妆,我本有些疑问,但碍于是你家家室没有问及。现在恕我冒昧一问,你们是希望她以后靠那点嫁妆让别人催使,还是喜欢看她自己给自己存钱将来在婆家底气足好?”
几人被何妞妞惊人的想法问得目瞪口呆,就是冬琴也面带异样,咬着唇在一边思索。
“这。。。。。。”石兰英面色凝重,终于明白何妞妞找他们问话的目的了。她自己当年嫁过来,因只有老石头一人,免了她的一切婆家烦恼,在女儿这事上,她下了一番功夫,没想着才定亲半年,就让对方父母找由头退了婚,她这心里正堵着一口气,准备找对方好好说道说道。
“妞妞,你有话就直说吧。”老石头脸上一片阴沉。
“既然如此,我不饶弯子了。”何妞妞两眼直视他们,问:“对方为什么会退亲?”
老石头哀叹一声,低声道:“他们听说我家闺女跟男人厮混,我哪会信他们这胡诌的由头,忙逼问红翠,她听着就哭了出来,说王大山一次在田边拦了她,说要娶她的混话。这事也不知被谁看到了,说到了那一家。”
“被人退亲可不是小事,不能草草了了,姑娘的清誉,直接关系着她以后的整个人生。”手指点了点桌面,何妞妞抬起头来。“这样吧,找个时间,我派人去对方家里查探查探,总得揪出那乱嚼舌根子的家伙。”
闻言,老石头夫妻脸上终于见了笑容。“这怎么好!”石兰英眼眶里蓄了泪,以前自己没有照看好何家院子,何妞妞没责怪她,还留他们夫妻上店里做事,这会儿又帮他们出主意,她一时心情复杂,看何妞妞的眼神除了感激,还有深深的歉疚。
“是啊,我们怎能麻烦你!”老石头满脸动容。
“一点小事而已,哪里谈得上麻烦。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两要当我是亲人朋友,就别跟我咯里吧嗦。”何妞妞祥装生气,指着一边闷笑的春花道:“笑笑笑,赶明儿找个小厮好好整治整治你。”春花赶紧摆正身体,矫正面部表情。何妞妞白了她一眼,把眼光投向一边两眼恍惚的冬琴,这丫头平时就爱管东管西的,今儿倒是怎么了,没来指责她的言行不合礼仪,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老石头夫妇被她这一说,两人都不再推辞,从隔间退了出来,做事轻快了很多。两人心想着,难得何妞妞看得起,自己一家绝不能辜负了她这番情意,以后一定要更加好好做事,让她少累一些。
连着下了两天雨,北风越见刺骨,很多人都不敢出屋,更别谈到街上闲逛了。品香楼的方掌柜撑着伞,沿着街道走到何记纸铺,跟店里伙计说了声,没多久就让康管家带了进去。
何妞妞从书案里抬起头来,搁下笔,笑嘻嘻的问:“方伯伯,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快坐快坐,外面正冷哩,让人传个话就是了,何苦自己吃冷风。”何妞妞让人煮了碗生姜茶,催着方掌柜喝了,免得寒气入体伤了身子。
“何大小姐客气了。我那头还有事,就不多耽搁了。”方掌柜从怀里摸出一方布锦递了过来。“公子托人带了一封信,让我务必送到你手里。”说完又摸了一块玉佩放到何妞妞手里。“公子听说了你生辰,补了份礼物捎了来。”
何妞妞拿着布锦,翻开看了看,看不懂又搁到了手边的茶几上,拿着玉佩,在眼前晃了晃,很好看的乳白色雕梅花玉,她不知道认玉,但感觉这东西价格不便宜,摸了摸图案,心思有些复杂。
“东西我收下了,替我跟你家公子说声谢谢。”
“嗨,这点事哪用你说。”方掌柜站起身拱了拱身子。“何大小姐,东西送到了,在下得回了,有空来店里转转。”
何妞妞笑着点点头。“好,你不怕我把你店里吃穷,就敞开门等着我吧。”
方掌柜脸上一片愉悦。“尽管来,要穷也是公子的!”
“哈哈,方掌柜你学坏了哦!”
“事实。”方掌柜掉回头讲了两个字,又撑开伞急匆匆的往雨里去了。
叫来庄庄给她念信,何妞妞听完,心里激情高涨,抓了把伞就往外跑。冬琴立马小跑着跟上,两人出了门,在街上一阵急走。
“小姐,信上说了,那人暂时住在城里,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你走慢些!”冬琴呼着热气追得气喘吁吁。
何妞妞不理她,脚下速度不减,两只眼睛在街道两边溜来溜去。她记得上次的杂货店在东街,对面是一家青楼来着,能清楚的记下位置,还得感谢那位绝美少年。何妞妞走了几步,感觉衣服被人拉住了。回头看着冬琴不停地拿余光往身后瞥。顺着她的目光,何妞妞发现两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跟着她们,不时站到墙角两人低语,装出一副聊天的样子。
不过大冷天的站在大街上聊天,老兄,你们未免演得太投入了吧,寒风刮着不冷么?
反跟踪
朝着冬琴使了个眼色,何妞妞往四处看了看,随便走入一家人员较多的店铺,尽量往人多的地方挤。
“咦?小姑娘请后面排队!”一位青年笑盈盈的截住何妞妞的去路,伸手指了指靠门的座位。何妞妞一阵诧异,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屋里的情况。里面有个小门,想来是隔间,人群都在往那里移动,不时传来几声嚎叫,跟着又有人面带喜悦的走出来。
她不禁猜想这店子是做什么生意的,还有明显的这里头阴盛阳衰。没来得及理出头绪,里面屋里传来女人酥麻的呻吟声。何妞妞一阵面红耳赤,暗恼自己怎么进了一家“鸭”店。转身准备出去,却给冬琴一把抓住了。
“小姐,我们找云大夫帮帮忙吧?”冬琴恻了下身子,往后扫了一眼跟过来的两个男人,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液。
“云大夫?”何妞妞不解,睁着月牙眼看她。
冬琴死死抓着手里的雨伞,焦急的跺了跺脚。“小姐,你怎么把这事也忘了,上次你生病就请的这里的大夫,这里大夫的医术可不比一般的医郎。”
何妞妞两眼瞪得铜铃大,不敢置信的指着那扇小门,声音不太平稳。“这。。。。。。这里是医馆?”
“对啊。”冬琴指着一边的布锦子,道:“那里挂了那么大一个医字呢!”
满头苍蝇乱舞,何妞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不觉着,这里像是医馆。就几天条长条凳,一张掌柜台,什么药都没有,这哪像是医馆啊,分明就是茶馆。再加上几个摸样不错的伙计,她真觉着这里比较适合“卖鸭”。还有,冬琴童鞋你难道不知道小姐我不识字么,你丫这是故意揭我短吧。
再想到丫鬟口里的云大夫,何妞妞一时没喘出气来,两簇火焰从眼底跃然而出,看得冬琴不住往后腿。
“哎呦!寒大夫,人家胸口好疼哦,你再帮我按按嘛!”屋里女人嗲嗲的声音透过门传出。
“是么?”另一道戏谑的男声问。“那我要动手了,你可不许尖叫哦!”
“奴家准备好了,寒公子快来吧!”
接着是震耳的嚎叫声,没多久从里面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哎!小姐!你还没付钱呢!”一位红唇齿白,两颊生笑的男子,手里抓着一个圆棒子追了出来。
那女人闻言立马抛下一串铜线,提着裙子就跑,像是后面有老虎追似的。
几个女人看着离去的女子一阵大笑,男子们则是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不住的吞咽口水,刚才那女子酥麻的声音,他们还记忆犹新呢。
寒熠暗自抽气,仔细算算,今日这是第五个没事找事的女人了。他心里泪流满面啊,凭什么愣子就能两袖一挥甩手走人,他就得在这里被老家话变相折磨,他心里不平衡及了。
垂丧着脑门,转身,忽然两眼一凸,目光定在一脸探究正看着他的女孩身上。
何妞妞本来想起云上的作为很生气,脚步正要往外跨,就给这一幕打断了,不禁往嬉皮笑脸的男子脸上多看了几眼。
“小姑娘,要看病么?”寒熠如打了鸡血,一脸灿笑的走过去,低头拍着何妞妞的肩膀。
飞过去一个犀利的眼神,寒熠立马将爪子收了回来,讪讪的笑着。
“你才要看病,脸上挂着面具,笑得真难看。”何妞妞一屁股做回长条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