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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舞凤见状,推了推呆滞的管家,“管家,快去请大夫,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三妹受伤了吗?”
舞凤想要从墨君颜怀中接过紫素,可锦云之却阻止道:“让我来1
锦云之抱着紫素看也不看墨君颜一眼,就进了房间,而后对跟进来的舞凤吩咐道:“马上叫人去通知安臣殿下过来,还有去叫估纥来,我要知道东湖林里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个时候,舞凤可不敢耍贫嘴,只得听命下去。
很快,大夫和安臣殿下一起赶了过来,什么也不用多说,只消一个眼神安臣就懂,他和大夫进了内室去为紫素诊治疗伤。
外室里,估纥向锦云之汇报着情况,“王爷,刚刚我也问过君颜了,他以为要伤害紫素的,只有皇上一人,只要盯紧了皇上不让皇上出手,那么紫素就会没事。只是没有想到东湖林中有雪狼出没,而我为了让紫素讨厌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射伤了雪狼。可紫素为了救雪狼,以身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就这样把紫素当成雪狼误伤了。”
“误伤?”锦云之微哼,“你下去吧。”
估纥又谨慎的道:“王爷,这件事估纥也有责任,不能全怪君颜一个人。我不该提早回府,应该和君颜一起护着紫素的。”
锦云之瞟了他一眼,“既是如此,你就和君颜一起在门外跪着吧。紫素的伤若是好不了,你们就不准起来。”
☆、16王爷不是好惹的
丢下话,锦云之就起身去了内室,看到安臣和大夫为紫素包扎伤口,在紫素身下的床单已经被血完全染红。他皱了皱眉,问道:“安臣殿下,她的伤势怎么样?”
安臣略一抬头,“这次的伤好险,差一点点她的小命就再也救不回来了。箭伤了肺,透胸而过,伤势不轻。”
锦云之不再多问,安静的退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安臣和大夫忙碌,他不禁握紧了双拳。
一个时辰后,伤口终于处理好,安臣写下了一张药方给大夫,“张大夫,本殿下会医术这事儿,无人知晓。现在既然你知道了,本殿下希望你能够保密。”
张大夫接过药方,连连点头,细汗频冒,“小人懂得,懂得,殿下请放心。”
锦云之催促道:“既然知道,就守好你的嘴,现在马上拿着药方去抓药。若有人问起,就说紫素的伤是你所医,药方也是你所写。可懂?”
张大夫颔首哈腰,“懂懂,王爷放心便可。小人这就去抓药煎熬,这就去……”
锦云之坐在椅子上,一时竟然不敢靠近床上的紫素。看到瘦弱娇小的紫素却缠裹着厚厚的绷带,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将射伤紫素的人碎尸万段。
安臣看到锦云之恨恨的模样,他轻咳了一声,安抚道:“云之啊,有我在,不会让你的嫩草死的。你不用摆出一副吓人的表情吧?你的风度,你的优雅哪里去了?”
锦云之双眼一眯,却蕴着冷光,“这个时候,你让我表现出风度?表现出优雅?”
安臣挥挥折扇,摇头道:“呵,我可没这么说。好啦,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打扰你了。我去慰问一下,那两大公子。哎,那两朵花一样的美男儿,被你罚跪在外面,我心疼哟。”
整个锦王府都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未来的三夫人受了重伤,估纥墨君颜两大公子被罚跪在王爷门外。
这期间,如非必要,谁都不会去找王爷,也不会靠近王爷的房间。就是必须要去送饭送药端茶送水,也会对估纥和墨君颜视而不见当他们透明,尽可能的保有他们的颜面。
这一晚,紫素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昏睡中的她似是非常的不安。
锦云之握住她的手,轻道:“紫素,紫素,是不是很疼?你怎么样?”
而她呜呜的一会儿似是一只受伤的小狼,一会儿又低喃的叫道:“娘……娘……别走,别丢下我……”
锦云之听了不禁皱眉,难道正如估纥所猜,紫素之前的确有过一段人的生活?而她是被自己的娘亲抛弃在狼群中的?受伤昏迷高烧之际,潜意识里她还是记得过去的。可是平日里,她像是忘记了过去一样,想必在狼群中她吃了很多苦,多年的狼群生活让她忘记了一切吧。
伸手轻巧的勾起她挂在脖子上的蝴蝶锁片,反复摩挲着上面的文字。这是一块很普通的蝴蝶锁片,上面除了她的生辰八字外,还有一行很不起眼的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区区十个字,却是晏国失传已久的字体。他眯起双眸,心中顿时风起云涌,久难平静。
“嗷呜……娘……”紫素的低喃唤回了锦云之的思绪,他放下锁片,探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而后起身喊来安臣和大夫。
紫素交由安臣和大夫照料,而锦云之则来到门口,看着跪在那里的墨君颜和估纥,他沉声道:“君颜,你可知是谁射伤了紫素吗?”
墨君颜垂首回道:“知道,是护卫统领萧大人。”
锦云之轻轻嗯了一声,淡淡的道:“那好,明天我要见到萧大人的人头,这事儿交给你去办。”
吩咐完,他再次回到房中,看到桌上摆放的古琴,他坐到案首伸手轻轻的抚弄出一首清心调。
三遍清心调弹完,安臣来到他这里,拍手道:“好一曲让人内心平静的清心调,云之的琴艺可是又上一层楼了。只可惜,只可惜呀……”
锦云之也不理会他的可惜,只是问道:“紫素如何了?她的高烧要不要紧?”
安臣夸张的叹了声,“高烧是由伤口所致,无甚大碍。只是云之呐,你为何不问我在可惜什么?”
锦云之略一皱眉,再一次轻抚琴弦,“你若想说,我就是不问你也会说,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多问呢?”
安臣无趣的啧道:“云之,这一次你太沉不住气了,我想紫素受了伤你定不会放过射伤她的人吧?而刚刚君颜离开,该是将功补过杀人去了。不知我猜的对否?”
锦云之不回答,只是平静的抚着琴,安臣继续叹道:“连我都猜得到,若是萧大人在这个时候有个什么,你认为父皇会猜不到吗?这一次,东湖林中君颜在父皇面前露了面,父皇已经对你不满了。”
锦云之看了安臣一眼,轻道:“皇上对我,早已心存杀心,却碍于我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而无法明着动手。这一次,我要让皇上知道,想杀我不是那么容易的,而我若想取某人的性命却易如反掌。”
他的语气虽然跟谈论天气一样轻而淡,可是听在安臣耳中却是浑身一颤,这锦云之口中的某人明白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安臣早就知道锦云之表面给人一种风度翩翩优雅仁义的感觉,实则满腹心计步步为营,只要是锦云之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现在,对锦云之他又多了一层认识,那就是锦云之很可怕,他并非如表面那般好惹。
皇宫的御书房内气氛非常的诡异,皇上一脸冷凝的盯着手边的玉玺,萧大人则跪在他面前,以首扣地,心中战战兢兢。
沉默过后,萧大人抖着声音道:“皇上,臣真不是有意要射伤锦王爷的三夫人的,求皇上恕罪。”
皇上凝视着萧大人,“平身吧,朕没打算降罪于你,相反还要奖励于你。这几天,你就暂住在皇宫,相信锦云之也不敢动你。”
萧大人连连叩头,“多谢皇上,皇上万岁……”
这下,萧大人总算是放下心来,在皇上身边,就算锦云之有天大的胆子和能耐,想来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了。
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萧大人谏言道:“皇上,今日狩猎那锦王府的墨君颜公子一直暗中潜伏在我们身边,是不是受了锦王爷的指使?若是,真不知锦王爷安了什么心,该不会是监视吧?”
皇上眼色一沉,不动声色道:“你先退下吧,朕想静一静,别让人来打扰。”
萧大人在太监总管的安排下住进了偏阁,这一晚他吩咐几个小太监准备了好酒好菜,而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着酒美酒吃着佳肴。
酒到酣处,他叹道:“和皇上作对,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锦云之……你这次,怕是要栽了……”
仰首喝完杯中美酒,刹那间感到一阵冷风从身后窜过。
他微醺的回头一看,瞬间就酒醒了大半,酒杯跌落在地,碰的一声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你……墨君颜,你怎会在此?皇宫是你能随便进的吗?”
墨君颜看了眼他身后的美酒佳肴,最后把眼光停留在他身上,也不跟他废话,轻道:“我来是取你项上人头的,得罪了。”
萧大人大惊,刚想出声喊“来人”,可是,还来不及发出声音,甚至也没有感到疼痛,在一道冰冷的银光划过之后,他的人头已然到了墨君颜手中。
墨君颜脸色沉了沉,而后一个闪身从窗间飞窜而出,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夜晚,在皇上得知萧大人被杀后,脸色霎时铁青的几乎要晕过去。
看到房中留下的那一道血线,皇上暗自在心中咬牙切齿,“锦云之,你竟然真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宫里的大臣你都敢随意杀,下一个是不是要杀朕了呢?锦云之,朕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太监总管忌讳的看了一眼萧大人的无头尸身,细声细气的道:“皇上,这里交给刑部去调查吧,夜深了,别沾染了这里的晦气,龙体要紧。”
可皇上却强压着怒意,道:“傅总管,命人带上御医随朕去趟锦王府。今夜,朕要去探望一下那个被射伤的丫头。”
墨君颜回到王府,再一次跪在锦云之门外,在他手边还有一个木制的盒子,里面则装着萧大人的首级。
听到声音,锦云之出来,看到墨君颜后,问道:“完成任务了?”
墨君颜高举木盒,“是,请王爷过目。”
看过之后,锦云之连眉毛都不待皱一下的,淡淡的哼道:“拿去喂狼。”
房内,安臣和大夫歪在椅子上小寐,舞凤在床边不停的换着紫素额头上的帕子,定时定量的给她喂药,而锦云之则在一旁轻抚古琴。
悠扬的琴音,一声声的回绕在房内,安抚了睡梦中不安的紫素。
恍惚中,紫素抖了抖睫羽,朦朦胧胧的她似是看到了一个白衣乌发的男子,坐在云端里抚琴,白衣似雪亮的有些耀眼,一头乌发垂落下来,仿佛有风吹过,吹起了他的衣袖吹起了他的发丝,掩盖挡住了他那一张好看的脸。她想要出声,想要看看他的样子,可是喉中又苦又涩,她低呜一声意识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17王爷与皇上的较量
当皇上来到锦王府时,就见到锦云之门外估纥和墨君颜跪在那里。
傅总管清了清嗓子,大声道:“皇上驾到……”
对他的出现,锦云之和安臣丝毫也不感到意外。
琴声停下,锦云之示意大夫和安臣暂且回避,而后才出来迎驾,一派坦然的道:“云之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皇上咬牙道:“免礼。”
想到萧大人那具无头尸身,傅总管颤声轻道:“皇上,这里是锦王府,皇上不是来看望紫素的吗?”
言外之意也就是,这里是锦王府是锦云之的地盘,皇上若冲动的就这么和锦云之翻脸,那么皇上的安危堪忧。
这一层厉害关系,皇上哪里会想不到呢?就算要翻脸,对他明着大动干戈,也要抓有确切的证据才行。
所以,就算皇上心中再怎么翻江倒海,面上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风平浪静,“王爷,今日在东湖林有雪狼出没,而紫素却学着雪狼在林中东窜西跑,萧大人将紫素误以为雪狼,所以才一时大意射伤了她。好在,有王府的墨公子一路暗中跟随,带走了她。现在,朕带了御医前来,不知紫素的伤情什么样了?”
锦云之行礼道:“多谢皇上关心,紫素还死不了,之前云之已请了大夫来为紫素治伤,伤情已经稳住了。所以,御医大人无需再为紫素劳心,皇上也不必忧心。”
“你……”皇上怒道:“锦王爷,那你可知道今夜皇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锦云之眨了眨眼,一脸茫然,“云之一直守在紫素身边,哪里会知道皇宫发生的事?难道皇宫发生了什么吗?”
皇上怒极暗自发抖,盯着锦云之道:“萧大人被人取了首级,这事儿王爷难道不知?”
锦云之直视着皇上,皱眉道:“皇上怀疑是我所为?皇上可有证据?紫素受伤,云之一直守在她身旁,连王府大门都未出过。萧大人出事,皇上便怀疑云之,真是令云之心寒。”
宽大的袖袍之下,皇上紧握双拳,却淡道:“王爷多心了,朕没有怪罪王爷的意思。”眼光掠过锦云之,看到门外跪着的墨君颜和估纥,“墨公子和估纥公子不知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