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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又是换成了皇上替太后担心了;唉,这日子,让旁人看着觉得心酸哪。
“是啊,母后可是比我强多了。”刘文能很是感慨。
陶公公不知如何劝说了。
总不能说,太后她老人家是比您强多了吧;那样的话,不就是在说皇上无能吗?
可是也不能说,哪里,还是皇上您厉害;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是贬低太后吗?
所以这话啊,只能拐着弯地劝:“皇上,这事情不是朝着越来越好的方面发展吗?这太子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说到刘丹,刘文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也是时候为他做些事情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也是时候了?
陶公公听得暗暗心惊;还没等他想好应对的话,却又听到刘文能在问。
“那药在你那儿吧?”
药?
药!
陶公公猛地心惊,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在奴才那儿呢。”
“把它拿出来吧,明儿朕要早朝。”刘文能平静地说道。
“可是,皇上!”陶公公猛地就跪下了,他激动地连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皇上,期盼着他能够收回旨意。
刘文能感受到了陶公公的目光,他费力地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第395章 药(2)
这怎么可能是最好的方法呢?
陶公公顾不得其他了,跪在那儿就抢着说道:“皇上,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等到时候找到了神医,又有什么是治不好的呢?”
“呵呵,朕的身体,朕是很清楚的了;即便真的找到了神医,那也只是多拖几年罢了。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倒不如趁还有一口气在的时候,为丹儿做点事呢;朕欠他,也实在是太多了!”
陶公公知道刘文能主意已定,不由得悲从中来;也顾不得这是在御前,眼泪哗哗地就留了下来。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虽说太监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可此时哽咽的样子,也着实让人觉得心酸。
刘文能知道陶公公为何而哭,他暗叹了一口气,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稍稍扬声说道:“陶征伟听旨。”
陶征伟是陶公公的名字,只是净身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提及;这些年又做到了御前大总管,那名字就再也没人敢提了。
所以此时,即便是陶公公自己听到了,也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臣领旨。”
“朕命你日后仍做这御前的大总管,辅佐太子刘丹,直至终老。”
刘文能不慌不忙地将口谕说完,陶公公立时就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当下痛哭着就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臣领旨!”
陶公公知道,这是皇上为了不让自己追随他而去才宣的旨意;可是皇上您知不知道啊,您都去了,而臣却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刘文能见陶公公如此激动,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虽然心中很是感动,可还是硬下心来继续劝解道。
“丹儿他初登大宝之时,身边是必须要有人协助的;我亏欠了他许多,你便代我都还给他吧。”
这话,俨然有了托孤的意味;可真往细处想的话,如果刘文能也撒手人寰的话,刘丹可不就是一个孤儿了吗?
“是!皇上放心,臣一定谨遵旨意,不会辜负您的一片期望的!”
刘文能见终于打消了陶公公殉主的想法,这才不再劝说,重新叮嘱了一句:“吩咐下去吧,朕明日早朝。”
刚才连着说了那么几句话,此时已经显得有些气喘嘘嘘了。
“是。”陶公公出去布置去了。
这早朝已经歇了许久,如果不特意去通知的话,估计明儿是不会有人来参加早朝的;所以必须在今天晚上,将明天要早朝的事情,通知到各个大臣的府邸。
当然,皇上明天要早朝的消息一旦传出,必然会引起朝中大臣的纷纷猜测;只是此时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只要能够保证明天早朝照常进行,那皇上的心愿便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正如陶公公所猜想的那样,朝中的大臣连夜接到明天早朝的通知,纷纷在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不知道为何皇上在歇朝那么多天后,明天竟然又会恢复了早朝。
难道是和今天两位皇子的大婚有关吗?可是,皇上的身体恢复了吗?
第396章 药(3)
等刘丹回到自己府中的时候,那个宣旨的公公久候不到,已经是急着往下一家去宣旨了。
要知道,此时离上朝的卯时已经没有多少时候了;可是这京城中要有多少个大臣,都是需要通知到了,能在明天上朝的啊。
因此快马加鞭地赶路,是此时必不可少的事情;至于陶公公的口信或说是暗示并没有传给太子听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会知道,这大婚的日子太子竟然是不在自己的府上呢?
其实,这也是陶公公护主心切,看着刘文能都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想着事先把此事告诉给太子听,一来是可以让太子有个心理准备,二来也是可以让太子念着皇上的好。
不过,由于没得到皇上的明示,陶公公让小太监捎的话其实也是挺模棱两可的;所以说,此时没有传达到太子的耳中,在小太监看来其实是并没有什么影响的。
只是他不在高位,不知道应该如何谋其事;对这些看着没用的信息,压根就没有一种敏锐的嗅觉。
而且这个小太监不仅木讷,竟然还很忠诚;陶公公跟他说,这话只能跟太子说,他便记在了心里,以至于连彭管家都没有告诉,就这样走了。
这也使得刘丹明日上朝的时候,面对皇上的决定感到了措手不及;当然,这是明天的事了。
“见过太子。”彭管家一见太子回府,便赶紧将陶公公派人过来传信的事告诉了刘丹;刘丹听完,不由地蹙眉。
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却想到要上朝了?他的身子能撑住吗?
“可有说什么?”刘丹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未曾。”彭管家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自己确实未收到任何口信,也不能胡乱编造一个来糊弄太子啊。
刘丹不由得望向皇宫的方向,心中的疑惑很浓,浓到快要化不开的地步了;只是他知道,这份疑惑再如何,也只能把它先放在了肚子里。
如果换作其他人,他此时倒是可以派人入宫询问个清楚的;只是如今,当事人是他的父皇,他便只能把这疑惑放在了心底。
倒不是因为其他,实在是他很担心父皇的身体;万一才刚入睡又被吵醒的话,不是对身子更加不利吗?
“太子妃呢?”刘丹似乎是不经意地提及。
“似乎……已经睡下了。”彭管家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他也只是凭着自己的推断才这样说的,到底是没有真正去打探过太子妃的情况;要知道,这喜房的灯早就是灭了,那不是睡了又是什么呢?
彭管家很惊讶地看到自家的太子又笑了,这难道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吗?
要知道,今晚可是您俩的大喜的日子啊。可是一个呢,出府去了刚回来;另一个呢,却是盖头都没挑就入睡了。这,这都是哪跟哪呀?!
“不早了,都睡了吧。”刘丹边说边往书房走去。
他是知道小丫头的脾气的,怎么着也是不可能等自己这个不完全熟悉的人一起睡的;再说她都跟自己打过招呼了,以后是要离开的,又怎么可能会想到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呢。
只不过刘丹很有信心,自己和这个小丫头之间,总会迎来真正的大婚的日子的;所以今晚的挑盖头啦、喝交杯酒啦,统统都没做那又如何呢?
第397章 服药(1)
寅时刚过,刘文能便醒了;陶公公已经站在了龙床边上,等着伺候刘文能洗漱更衣。
刘文能的身子极为虚弱,陶公公扶着他先从床上坐了起来;让他靠在了床架上,这才将洗漱用具端了过来。
随后,便小心地用牙棒蘸了牙粉,替他把牙给刷了;然后又递上清水将嘴漱干净了,然后才替刘文能擦干净了脸庞。
饶是如此,刘文能都觉得有些累;如果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亲自完成的话,估计已经会累的说不出话了。
他深吸了两口气,觉得自己似乎缓过来些了,随后便说道:“那药呢?”
虽说陶公公早就作好了思想准备,可事到跟前了,却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皇上……”
刘文能知道他还想劝自己改变主意,索性闭上了眼睛,明显不想再听陶公公唠叨了;陶公公无法,只能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给呈了上来。
同样是一粒药丸,如绿豆大小,通体乌黑;陈放在白玉盘中,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
陶公公亲自拿着托盘,就是站在原地不想上前;他恨不得皇上能够收回成命,自己就可以马上把这颗要命的药丸给扔掉了。
“拿过来吧。”刘文能的声音慢慢地响起,沉静如水;便如同此时的人一样,也是如水般沉静。
“皇上……”陶公公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他的身躯也开始颤抖了;他多希望时间就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这样的话,皇上就不需要再用这个药了,自己也就不必再去忍受即将失去皇上的心灵煎熬了。
“还是拿过来吧,这是我必须做的。”刘文能再次催促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微的喘息。
陶公公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心里都揪紧了;他迟疑了片刻,还是颤颤微微地将托盘递了上去。
刘文能看着眼前的药丸,竟然有着解脱的快感;是的,就是即将能够得到解脱的那种感觉。
这枚药丸,是眼下正在替自己暗中调理的那个郎中给的;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帮助自己快速地恢复体力,然后便是像那燃尽的红烛一般,黯然死去。
所以,这枚药丸是刘文能私下问郎中求来的,并不是那个郎中主动给的;要知道,这明显也是一种毒药啊,是能够直接把皇上送到黄泉路的毒药啊。
当时,刘文能主动提及这件事的时候,那个郎中是被吓得直接在地上磕头的;可刘文能不死心,时不时地就会提上一提,然后郎中习惯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再到最后,刘文能以圣旨来命令郎中的时候,郎中便无可奈何地将这药丸给拿了出来;当然是千叮嘱万叮嘱刘文能,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能用的。
只是他又哪里知道,这皇上在第一次向他讨要药丸的时候,已经是作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死得其所的机会,这才没有立刻就服用罢了。
现在,刘文能既然已认定了眼下这个时机,自然就会毫不犹豫地服用;至于两三个月之后自己便会撒手人寰的事,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了。
第398章 服药(2)
药丸入肚,刘文能便静静地等,陶公公也静静地等。
刘文能调用全身的感官,仔细地感知着自己此时体内的变化;脑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躯干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肝脏肺腑等等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下,刘文能不禁感到了些失望;难道这药丸并没有用,还是说这药丸只是对自己没用而已?
陶公公此时,也在紧张地看着刘文能的变化,他看着皇上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服用药丸而有丝毫的改变,不禁又是欣慰又是着急。
欣慰的是,皇上的性命算是保住了,至少还能够再拖上一段时间;当然,既然用上了这个拖字,那生活质量的事情咱就先不用提及。
着急的却是,皇上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虚弱,并没有依靠药力而有丝毫的改变;等到待会早朝的时候,皇上的旨意能够顺利地颁布下去吗?
这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走着,滴答滴答,已经是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刘文能的体内似乎还没有丝毫的动静。
突然,刘文能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似乎有一团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深处直冲出来;然后,通过自己的脉络,向着全身各处汹涌而去。
是的,就在一刹那的时间,刘文能觉得自己的心肺肝脏等所有的内脏,全部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这种感觉使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额头上即刻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皇上,皇上,您……”陶公公急的手足无措,他知道应该是药丸开始起作用了;可是,这药丸何其霸道啊,怎么可以在一瞬间便让皇上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此时寅时已过卯时未到,金銮殿前说不准已经有那官员候着准备上朝了;陶公公一想到皇上待会的决定,倒是有些吃不准,此时要不要赶紧让那个郎中来为皇上看看。
要知道,这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像眼下这样来糟蹋呢?
突然,陶公公觉得自己的手腕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皇上正握住了他的手腕,皇上那张惨白的脸,此时也正在看着他。
刘文能看着陶公公看向自己,这才费力地摇了摇头;就这微微地动了一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