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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如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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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 者:成蹊    类别:历史…架空历史
作品关键字:霄碧,高煜,逊炜
一个清秀婉约的女子,她以为两情相悦、门当户对,白首偕老只在眼前;
一个丰神俊朗的王公,他以为舍得富贵、弃得王侯,携手江湖可与终老;
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他以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富有四海予取予求;
然而他们都错了,这一错,竟是一生错、终身误、此恨绵绵……
因果不止一端
佛生万象
生死只在一念,只是这一念系于何处……

深宫如海 卷一:缘起 物是人非事事休
章节字数:4745 更新时间:07…10…14 23:26
    宣德三年,冬

    临近岁末,皇城内一派喜气洋洋,自阴历二十四开始皇帝及各部衙门就已封印,皇子下学无拘玩乐、后宫人等忙着年下的筹备、会亲、封赏等,十分热闹。今日是腊月二十八,吹了一天的大风,天慢慢沉下来,眼看着是要下雪了。入夜,寒风凛冽萧瑟,将一派喜气均卷入了无尽黑夜。

    暗夜中几个太监在皇城内急行,当先一人就是宣宗皇帝的近侍——内廷总管四品都太监海德庆。将至慈宁宫时,遥遥看见御花园方向过来几人,前头打的灯笼上写着“太医院”三字。海公公一看,连忙抬高了声音问了一句,“前面可是胡大人、张大人?”说着便快步上前,正是太医院的胡延春和张翁全。都是老熟人了,当下也不多客气,海公公只焦急问道,“情形如何?”

    “正是要和公公商量”,胡太医斟酌着说,“原也是不打紧的,不过陡然冒了风,吃些疏风散热的药也就罢了,即使后来小产,也不过再增加些调理,可不知怎地,这几日下来柔妃娘娘的病竟是一发沉重,如今竟有些……”

    “你只说要紧不要紧。”

    胡太医素来慎重,此时便有些迟疑,张太医年轻接口道,“待过得年去平心养养,便可大安。”

    “啊?”海公公是大惊失色,“这么说……”说着拿眼看着胡延春,只见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抱拳道,“这是我等的命数,届时还请公公周全一二。我等正要去向皇后娘娘回奏,只怕太后那里也要奏报,皇上面前还请公公代奏吧”

    “这,这,这”,当差多年的海德庆此刻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这泼天的祸事可如何是好?我先去瞧瞧,两位请便”,当下便冲向御花园内。

    后宫嫔妃俱住在东西六宫,唯有这个柔妃不同寻常住在御花园内的“琅琊小筑”内。这是借园中水势修的一处轩榭亭廊,婉转精致、琴台画廊隐有碧竹幽兰映衬,四面皆邻水,只一条堤径可达。穿过一座白玉小桥,堤径蜿蜒伸至轩榭正堂。柔妃素来喜静厌喧闹,独居于此处,与后宫人等也甚少往来。此刻这里是鸦没鹊净的。海公公不敢惊扰,轻手蹑脚穿过正堂,只见小院内两个宫女背着身子煎药说话,正是柔妃的近侍如风与如霜二人。

    “还是没用嘛?”如风问道,海公公发现如霜手上捧着羹汤素点,想是柔妃没有胃口。

    “是啊,睡睡醒醒,如今她越发懒怠说话了。这可如何是好呢,皇后娘娘下午也来瞧过了,才刚我也回禀太后了,一会太后过来,不知她能否听得劝呢”

    “想想也是叫人寒心,喜欢你时,便怎样都是好的,一日看两回;一旦不如意了,就样样都是错了,死活都不管。”如风恨恨地说

    “我瞧着主子倒不象是为这个,只怕还是因着……”

    “啊,你说……那……亲事……”两个人皆没说全,嗯嗯啊啊似乎就明白了。海公公不想多听,当下轻咳一声,放重脚步踱出。如风如霜回首见是他,却甚是平静,见了一礼,客气地称呼了一声,“海总管好!”

    倒是海公公甚是熟络地凑前说话,“两位姑娘,你们主子怎样?”

    “承公公费心惦记,请回禀皇上,还剩一口气了。”如风心中不平,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

    “唉,唉,如风”,海公公有些尴尬,但也没有责怪她。如霜便将情形说了一遍,和刚才两位太医所说不差,海公公心里益发沉重了。“如霜,你们主子可曾,可曾提到过皇上?”

    如霜没料到有这一问,看看海公公期盼的面孔,只得实话告诉他,“没有。”

    “一点也没有?做梦,梦话没有?哪怕一个字什么的?”

    “从来没有!”

    海公公甚是失望,“我进去请个安吧。看看主子有什么吩咐没有?”

    步入内室,只见里面丝幔重重,如云如霞。因这屋子临水,湖面风大,冬天便重帷叠幔设着,一为喜欢二为御寒。海公公对此处是极熟的,挑起一道帷幔走到近前,只见七尺雕阑黄杨木的床上卧着一名女子,双目紧闭,面容清瘦,一把乌发散在身侧,更显得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然后纵然如此,也难掩清丽之色。海公公却瞧得有些心惊,几日未见怎就如此憔悴了?当下轻声唤道,“柔妃娘娘安好,老奴海德庆给娘娘请安。”

    半响也未听见动静,如霜尾随进来悄声说,“我们主子想是睡了,多谢总管费心了,不敢耽搁公公,请回吧。”

    海公公见此情况也是无奈,只能请了个安退下,如霜等人送出去,海公公叮嘱了两句方才离开。

    如霜折回内室,坐在床前替柔妃掖了掖被子,柔声说道,“海公公是一番好意,也许是有什么话说,主子不想见见嘛?”

    柔妃依然沉睡不答。

    此时忽听外间通传,“太后娘娘驾到。”柔妃睁开了双眼。“扶我起来”

    海公公赶回乾清宫,看见殿外跪着一帮奴才,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里头“乒里咣当”一阵瓷碎瓦烂的声音。海公公忙问一个小太监怎么回事。

    “不知道,皇上好好地喝酒,不知怎么就发了火?”

    “蠢才!”海公公恨骂了一句。张眼看殿内,只见皇上负手背立在暖阁内,地下几翻桌倒,一地碎瓷,当中有个大托盘,绿头牌撒了一地,不远处跪着敬事房太监陆德生。海公公心下明白,问跪着的太监,“可是陆公公来请旨后,皇上发怒的?”

    “是。”

    “真是不会挑时候啊。”海公公心里叹息,当下迈步进殿,陪笑着说,“皇上息怒,保重龙体。都是下头奴才们不会当差,就交给老奴来办吧。”说着使了个颜色给陆德生,陆德生连忙磕头请罪。

    “好了,都下去吧,海德庆你留下陪朕喝一杯。”

    “是,老奴伺候皇上。”下面跪着的奴才这才敢起来,忙忙地打扫干净后退下。

    宣宗皇帝转过身来,坐在榻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海公公这才发现皇上的手关节破了,几处还渗着血迹,再看宣宗竟是神情迷茫,憔悴颓废,似乎浑然未觉。海公公瞧着心疼,皇上今年才二十七,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罢了,竟似老了十岁一般。

    “碧天如水夜云轻……碧阑干外绣帘垂……碧文圆顶夜深缝……碧海青天夜夜心……”海公公听见皇上喃喃低语,虽不解何意,但那一个个“碧”字听得清楚,知道情结所在,伤心于此。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啪,宣宗语停一拳击案,手中握着的杯子应声碎了,一丝鲜血从指缝内流出,“朕这般迁就于她,她怎能这样回报于朕?”

    海公公刚想说话,就听门外报,“皇后娘娘来前来问安。”

    此刻琅琊小筑内外通明,数十名宫人垂手伺立在廊下,个个面色凝重,鸦鹊无声。太后此刻正在内室,瞧着柔妃服了药,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承老祖宗惦记,今日觉得身上好多了,想来是没有大碍了,老祖宗不必牵挂,待得将养几日,臣妾就去给老祖宗磕头拜年。”柔妃淡淡道,不过两三句话,却说得甚是艰难,语罢又是一阵喘咳,只咳得面色潮红,两眼充泪。

    见她如此形状,太后心下了然,看着她瘦削的瓜子脸、幽怨的眼眸、勉强浮出惨淡笑容,心中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灵动娇媚女孩儿,那时也就八九岁光景吧。不知不觉在自己身边长大了,越发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到后来……思量至此,太后不由得悲上心头,侧面过去拭过泪痕,回首对柔妃笑道:“那感情好,你这孩子,如今大了,真真都是些规矩话,宫里头要守礼节讲规矩,弄得娘儿们越发的生分了,从前你还母后长母后短的,撒个娇儿什么的,如今人大了心大了。唉。要说你这身子弱,就是心思太重,若能放下些也就不至于此了,对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母后教训得是,碧儿记下了。左不过就是那几句话吧,万般皆是命,治得病治不了命啊”柔妃娓娓道来,平常之极。

    “别说这种丧气话,年纪轻轻的人,日子还长着呢。”见她做此悲叹,太后深感不祥,心中悲痛,面上强制镇定。

    “母后,你也不必宽慰我,一切都是碧儿的命道使然,怨不得旁人。想我从小跟着母后,先帝与母后是那般疼我,原想着能尽我之力伺候母后一生,如今怕是要落空了,母后,您是白疼了我一场……”

    太后听得这番话,终于忍不住了,以帕拭泪,止不住的悲声。内外宫人闻听此语,想到素日里柔妃的温婉谦和,想到今日之变,均纷纷涕下。柔妃反倒是看淡了一些,并无悲意,拉着太后的手道,“母后,今日你来便是了了我的心愿了,碧儿想求您个恩典,还望母后成全。”

    “好孩子,你说把。”太后轻拍着她的手。多么苍白冰凉的手指啊,柔若无骨,纤长柔美,当年就是这双手弹奏《春江花月夜》博来满廷的喝采。

    “母后,如风如霜跟随碧儿多年,一直尽心服侍。在碧儿心中她们就如同姐姐一般,如今碧儿照拂不了她们了,碧儿去后……”

    “不要胡说!”太后轻轻打断。

    “不,母后,您听我说,如果到了那一天,母后,求母后带了她们去吧,留在身边,待选到可靠的人就赏个恩典,指婚出去。什么家世、功业不论,只一条,要做个正头夫妻,一夫一妻、白首偕老,求母后垂怜,就瞧在碧儿的份上,求母后垂怜”,说罢,在枕头上连连叩首。

    太后忙止住,含泪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委屈她们的。”

    如风如霜闻听柔妃此言,早已跪下。“主子、主子”,只哭得泣不成声,不能自已。太后挥挥手说,谢过你们主子,起来好生伺候着。如风如霜连忙谢恩,站起来服侍柔妃。

    柔妃含着泪,凄婉地看着太后,挣扎着用力拽住她的手说:“母后——姨妈,求您,求您瞧在我早去的娘亲份上,瞧在她是您的亲妹妹份上,答应最后一件事好嘛?——我去后,将我与我娘葬在一起,我想回江南家去,好嘛?好嘛?”

    这下太后可不敢答应了。祖上规矩,后妃墓葬自有仪制规矩,首先当葬于皇家陵寝,即使不能与皇帝合葬,也不能独自葬于异地,更遑论葬于娘家了。柔妃见她久不答话,心下明白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了,于是接着说:“姨妈,我知道这不合祖制,我也不敢强求,姨妈,可否将我火化,取一部分葬于江南,姨妈,我生不能再见故乡,死了就让我家去吧,姨妈也是江南女子,此一生的故土乡情就让我替您一并了了吧,姨妈,求您了,求您了……”,说罢,两行清泪直如泉水般流下。如风如霜也一并跪下。一声声道“求老祖宗恩典”。外间的宫人也一起跪求。琅琊小筑外的宫人不明就里,敲着里头跪了一屋子,也不敢迟疑,连忙都跪下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终于,太后长叹一口气说:本宫的心都给你揉碎了,本宫应你就是。你们都起来吧。

    “谢老祖宗恩典”,柔妃松了口气,说话到现在竟十分疲累,刚才还勉强撑着,这一刻心事都了了,一口气卸下来,觉得浑身轻软,躺在锦被中不知身在何方,飘飘荡荡,身上忽冷忽热,外人看来竟是已昏睡过去了。

    太后瞧着心酸,掩面起身,一旁的如风突然上前跪下拉着太后的衣角求道,“娘娘,我们主子的心思您是晓得的,她如今都到了这步田地,奴婢斗胆恳求娘娘施恩——让我们主子与静安侯见上一面吧,许从此就能好了也不一定呢。”

    “住口!”太后断然呵斥,看看四周并无外人又放缓了声音,“如风,本宫知道你是一片忠心,可为着你们主子好,这话再不要提起。好生伺候吧,有事来奏我,回宫”

    一屋子奴婢恭送太后起驾。太后走到门外,只见雪花飘起,疏疏落落,漫天飞舞。身后的李嬷嬷连忙撑起油伞遮在太后面前,太后轻声问:“皇上此刻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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