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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女人这么美,让我们尝一口行吗?我们可以不要你的酬劳。”其中一个男人对石霞芳道。
石霞芳将手里的钱袋子砸了过去,道:“滚!”
两个男人恋恋不舍地看了云裳一眼,最后还是怏怏离去。
云裳的眼里满是惊恐的泪水,原先她以为,这两个男人会强上了她,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咬舌自尽,可是,两个男人只是将她的衣裳撕得稀巴烂,除了一条胳膊,身体上不该露出的肌肤并没有露出,只是外衣破损了。
石霞芳接近云裳,将她身上的破碎衣裳理了理,笑道:“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刚和那个神秘男人缠绵过?哈哈哈……”
“你胡说什么!”云裳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准备找紫的衣裳穿。
石霞芳却不给她接近衣橱的机会,总是拦着她,就在二人怒目而视中,石边云从外头奔了进来,口中道:“霞芳你搞什么鬼?”
话落的瞬间,石边云便看到了衣衫凌乱的云裳,震惊地冲过来揽住她,对着石霞芳道:“霞芳,你对她做了什么?”
石霞芳见石边云如此护着云裳,恨得牙痒痒道:“少爷,我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来看她做什么的,可惜,跟她上床的男人已经逃走了,呵呵,你看,那个男人的趣味十分独特,竟然喜欢把她的衣服撕成这般模样,而这个女人,也是享受得很,跟青楼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霞芳你住口!”石边云怒了,双眸喷火地瞪着石霞芳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石霞芳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冲过来指着云裳的手臂道:“少爷,你看,她的守宫砂没了,早就没了。”
石边云清楚地看见云裳手臂上的确没有了守宫砂,眼里微微有些失望,但却没有多大的惊讶,而是冷声对石霞芳道:“滚出去,我只说一遍!”
石霞芳显然没想到石边云是这种反应,而是乘机打开衣橱的门道:“少爷你看,这是那个男人的衣裳,我真的没有骗你!他们经常来此幽会,大白天幽会!”
石边云随手抓起一个瓶子朝着石霞芳扔了过去,石霞芳躲开了瓶子,终于被石边云眼里的寒意与杀气震慑,恨恨地看了云裳一眼,离开了。
云裳惊魂未定,完全没有想到在她嫁给石边云之前还会发生这种事,若是今天紫真的在,若是石边云看到刚与石边云缠绵过的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幸好,紫不在。
云裳脱离石边云的手臂,一脸茫然地蹲下,生分道:“石公子,你可以走了。”
云裳想,就算她可以解释这里有男人衣物的事,可是,她身上的守宫砂如何解释?她是真的已经失身给了其他男人,石边云对她的爱本就不确定有多深,如今她不再贞洁,他还会稀罕她吗?
所以云裳这句话说得有些心灰意冷。
石边云站在云裳跟前,却是没有离开,而是柔声道:“我以为你会解释一番。”
云裳抬起泪眼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石边云点头道:“就怕你什么话都不说。”
云裳忽地觉得一切又有了希望,便道:“解释什么呢?说我身上的衣裳是石霞芳带来的两个男人撕破的?说这里住着的男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妻妾成群,跟我毫无感情纠葛?说我身上的守宫砂在那次去青云直上的时候,被一个禽兽给夺走了?石公子,若是我身上的守宫砂还在,那次你求我嫁给你,我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我不敢妄想的,真的不该妄想,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已经不干净了。”
石边云认真地听着云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在她跟前蹲下,与她头碰头道:“心月,那天晚上,季凉夜抱着你,我就已经猜到你可能被……我以为是季凉夜,没想到不是……在我眼里,你很干净,只要你心里装着的是我,便有资格嫁给我。”
云裳说出那番话,心里奢望着石边云会与其他男人不同,没想到,他真的与其他男人不同。
云裳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感谢石霞芳,让石边云对她的感情经得起艰难的考验。
昔日谋害她的男人终于尽在咫尺,云裳望着深情不移的他,眼里带着泪,却是媚惑一笑道:“石公子,娶我可以要付出天大的代价,你敢吗?”石边云没想到云裳会回应得这般快,心中激动道:“有何不敢?”
云裳怔怔地盯着他道:“那祝贺你,也祝贺我自己。”
云裳这是答应石边云的求亲了,而她要他付出的不是钱财与性命,而是此生的挚爱。
石边云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后,一把将云裳抱了起来,搂进怀里道:“你答应了?”
云裳点头道:“像你这般好的男子,我不嫁,岂不是瞎眼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傻瓜,你很好,没人比你好。”石边云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当云裳答应嫁给自己的时候,他感觉此刻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满眼都是鲜花灿烂,“我这就回去挑个好日子,速速娶你过门。”
☆、121:婚嫁大事
云裳回去之后想了一夜,第二天便找到了季凉白,告诉他自己要嫁给石边云的事,季凉白听闻后很是震惊,他原以为云裳会嫁给自己的亲弟弟,没想到她选择的人却是季家的死对头。
处于偏袒弟弟的天性,季凉白虽不赞成他们的婚事,但也无法反驳,而且他明白云裳的来意,便和她商量了一下偷天换日的婚嫁大事。
三日之后,石边云便选定了日子,十二日之后刚好是黄道吉日,云裳问:“这件事你告诉爹娘了吗?”
石边云说还没,因为他想先征询她的意见,云裳听了,心中一喜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希望你能答应。”
石边云刮了一下她的俏鼻道:“我敢不答应吗?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嫁了?”
云裳撇去被石边云亲昵动作带来的不自然,一脸严肃道:“你恐怕不知道,我和季家大少是有婚约的,家父虽然极其宠我,但也断然不敢退婚,而冰雪公主对我恩重如山,也一直盼望着我成为她的儿媳,嫁给你我不会反悔,但是我也不想伤了冰雪公主的心。正好,季大少爱上了一个与我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姓方,但她的家世极为难堪,冰雪公主是断不可能答应的。于是,昨日我和季大少商量好了,十二日之后,他娶的是霍心月,而你娶的是方姑娘,但与他洞房花烛的是方姑娘,与你洞房的人是……我。这样一来,虽然你我以及季大少都能如愿,但却委屈你,要给你添麻烦了。”
石边云显然没有想到,要娶一个心爱的女人居然要费这般周折,但他对云裳全心信赖,自然对她毫无怀疑,便体贴道:“跟我无须这般见外,你放心,这婚事我会单独约季凉白商量妥当,务必让两个女人各得其所。”
“谢谢你。”云裳越来越相信石边云对自己的真情,若是他对自己没有真情厚意,又怎会容忍她到这等田地?
季凉白将娶到真正的霍心月,即便将来在众人面前的霍心月跟她完全是不同的人,他欺瞒了所有人,但面对的压力相对肯定要小一些,毕竟,货真价实的霍心月,明媒正娶,谁能说退就退?反倒是她这个假心月,要遭受多少人的鄙夷与唾弃?
而石边云呢,以为娶到的是真正的霍心月,可真正的霍心月却变成了季凉白的女人,一方面,他要在爹娘与亲朋好友面前圆谎解释,另一方面,他根本就不知道,娶进来的女人,是他已经娶过一次的“死人”。
所以两个男人比较一下,坐享其成的是季凉白,倒霉透顶的是石边云。
如此一想,云裳竟然有些可怜石边云,但一想到他曾经将自己扔进海里的事,便告诫自己道,他越是陷得深,你便越是应该高兴才是,想当初,你不是也这般信任他?信任他会好好待自己?
石边云和季凉白谈妥之后,云裳便与季凉白一起动身,去了北州霍家,云裳的记性不错,还认得赶往霍家的路,可是,快要到达之时,季凉白却换了一条路,云裳想着季凉白可能不认识路,便道:“错了,应该往这里走。”
季凉白笑道:“我知道你说的这条路通向正门,但是,我不想走正道,我想走条歪路。”
“歪路?”云裳不解道。
“没错,”这路上,云裳顺便把她上次来霍家的事告诉了季凉白,除去叶梦蝶的事,云裳把所有遭遇的事都说了,季凉白把一切都听在心里,这会儿分析道,“根据你上回闯进竹林的事情判断,我判断,霍心月或许就是那个弹琴的女子,所以我打算直接找捷径进入那个竹林,将里面的人看个仔细。”
云裳一听,忍笑故意道:“就算霍心月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你怎么知道弹琴的是她?或许,与男人依偎着的才是她呢。”
季凉白一听,脸色一冷,道:“最好不是。”
好长一段时间,季凉白都没有说话,云裳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不过,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霍心月的气,云裳想想觉得好笑,这两人只在多年前见过一面,季凉白怎么就笃定霍心月一定会属于他呢?男人的心思,她从来都是不懂的。
云裳觉得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道:“你别生气了,是我胡说八道了,或许霍心月根本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而且,就算我们能够找到进入那片竹林的捷径,他们又怎么可能一定在里面呢?”
石边云敛了敛暗沉的脸色,道:“待会就能见分晓,即便不是霍心月,也一定是不可见人的人。”
二人在一个山脚下下马,季凉白掏出一张地图凝眉探究一番,最后领着云裳穿道寻去。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季凉白回头朝云裳浅笑道:“我们成功了。”
云裳看着陌生的竹林,一脸茫然,但还是对他充满了信赖,想必他们已经走进了霍家后山的竹林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云裳指着突然出现在眼帘中的一个坟墓,尔后捂住了嘴,半天才道:“上次好像就是这里!”
云裳边说着边朝着坟墓跑去,果然是上次的那个坟墓,有墓碑,但墓碑上没有字。
季凉白走到云裳身边停下,满口笃定道:“这是个空坟。”
“应该不至于吧。”虽说霍春燕被老虎吃得尸骨无存,但云裳认为,这起码是个衣冠冢,只是不明白,为何墓碑上不刻字。
“你在想墓碑上为何没有字?”季凉白问道,云裳立刻点头,接着便听他解释道,“待会你就知道答案了。”
这男人竟然还卖起关子来,云裳指着另一个方向道:“上回就是在那边,有个女子在弹琴,还有一男一女依偎坐着。”
季凉白点了点头,道:“我们过去看看。”
上回因为听说这里闹鬼,云裳又是只身一人闯进,所以心里充满恐惧,这次有季凉白同行,云裳丝毫没有了惧意,脚步有力地跟上他的步伐。
穿过眼前这片竹林,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不同类别的竹子分列两边,正好空出一条羊肠小道出来,顺着这羊肠小道,二人眼前逐渐呈现出两间二层楼的竹屋,隐匿在翠绿色的竹林深处,浑然融为一体。
竹屋前的大水缸边,背对着云裳二人站着一个窈窕女子,正微微歪着头,用梳子梳着自己满头顺滑垂落的青丝。
女子听到身后沙沙作响的脚步声,转过脸来,大惊失色。
季凉白神突然变得深不可测,直直地凝视着女子,女子被他如此凝视,脸唰一下红了起来。
云裳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122:死而复生
风吹竹叶沙沙作响,本应是极有意境的雅致之所,但竹屋前的气氛却极为压抑。
季凉白眸光深邃地凝视着女子,甚至带着冷酷的寒气,而女子大多数时候低垂着头,偶尔抬起头瞄季凉白一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忐忑羞涩。
云裳时而瞅瞅女子,又时而瞅瞅季凉白,想要开口,却不敢打扰他们这种仿佛世间只剩下彼此的古怪氛围。
忽地,云裳盯着女子发红的脸颊,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画像。
那幅钟三给她看过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是霍心月,与她有几分相像,长得极美,这会儿青丝披散,即便头上没有任何装饰,反倒更加清丽脱俗,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动人模样。
云裳有些明白季凉白为何那般看着女子了,但还是不敢确定,于是轻轻扯了扯季凉白的衣袖,小声问道:“她就是霍心月,是不是?”
季凉白喉咙里轻轻地“嗯”了一声,云裳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再瞅瞅这两人,不禁又有了一个猜测。
没见过霍心月之前,云裳以为,霍心月恐怕是不喜欢季凉白的,或许心中早已有了别的心上人,季凉白肯定是一厢情愿,二人若是成婚,到时候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