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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忍至此终于泛起一抹惊讶,眼光变得质疑。他沉吟了一下,不发一语的盯着纱纱,似乎在运用着他的思想。
纱纱先是动也不动的与他对望着,然后她终于忍不住了,闪动着睫毛,她困惑的问:“喂,你在看什么?”
完了,完了!这个人该不会是神经病吧!都怪她自己不好,为什么不找个人陪她来呢?这下好了,万一没人会来救她,明天报纸就会出现她的名字,名摄影师和名美容师之女失身于校园某死角里,都因其女行事欠缺考虑,鲁莽行事之故。
江忍意识到自己瞬间研判带给她的迷仍,他微笑了一下,目光停在她脸上。
“你跟他们三个都很熟?”
是什么样的交情,为什么不曾听他们提起过?不过江忍也没忽略掉她问起他们三个时的那种无可奈何的神态。
“一点都不熟。”纱纱扬起睫毛,飞快的答他,“我只是很倒……”虚掩着的门发出了声响,声音打断了纱纱的说明,她顿住了。
殷邪优闲的踱着轻缓的步伐进来,时间是一秒不差,正好五点过十分。
“咦,你来了。”殷邪勾勒起一抹笑容,“你很准时,章狂应该去提醒过你吧。”
“他很可怕。”纱纱本不认为那叫提醒,那应该叫恐吓比较贴切。
殷邪狡诈的眼神露出光芒,“不喜欢章狂?下次我让严怒去。
“不!”纱纱不认为自己想再被那个暴汉抓在手里,那滋味一点都不好玩。
“好吧,反正我早知道你不会赞成我的提议。”半开玩笑的说完,殷邪往江忍的方向望去,“忍,她就是辛法纱,新的事务人员,昨天和你提过。”
原来是她!
江忍短暂的疑虑一扫而空,想不到新加人的成员居然会是她,在有一丝丝喜悦之余,他并不认为跟前这个个子小小的女生能担任事务人员的重责,她像迷路的爱丽丝,叫她来这里做事,实在不够人道。
江忍朝纱纱走了过去,直接停在她面前,伸出右手很礼貌的微微一笑,希望他先前微有警戒的态没有吓着她,她是那样容易惊吓又迷糊的女孩。
“我是会长江忍,欢迎你加入学生会,往后还要麻烦你多帮忙。”
纱纱被动的伸出手去,近距离的对江忍腼腆点头,然后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嘴变成o字型。
是他!是她的恩公……
“你…你……”纱纱张口结舌,有点紧张,还有着……还是紧张。
该死呀!恩公在前,你居然跟人家废话了那么久也没有一个谢字,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呀?像你这种人,就连天理也不容了。纱纱咒骂起自己来了。
“怎么啦?”江忍轻语问她。
纱纱满腹的言语瞬间吞了回去,哎,人家本就不认得她,幸好她没太失态。
“没…没什么。”纱纱胡乱的与他握了握手,都来不及感受他大手带给她的温柔悸动就急忙抽了回去,可是她的心一直跳着,跳着,像是要跳出了胸口,她好想伸手按住胸口,以免心脏泄漏了她的秘密。
就这样,纱纱开始正式的在学生会帮忙了。
她的工作非常多,也非常繁琐,整理大笔资料,键入电脑,做报表,剪报,影英跑腿、有空还要清理会所,甚至买他们五个的便当,或者提醒他们该做什么事,她的工作类似秘书,又类似打杂的小妹,总之不轻松就对了。
不过她最害怕的不是工作的部分,而是他们几个大男生心血来潮的调侃和起哄,往往让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纱纱,拿一片头痛药来给我好吗?”严怒灌下一大杯冰水,眉毛纠结在一起,五官扭曲成一团,他一边低声诅咒着,“夏天也会感冒,真他妈的有鬼!”
纱纱连忙去药箱里翻出止痛药来,又加了一片退烧药,再连忙跑到严怒身边。
“呶,快吃吧!你别再猛喝冰水了,我帮你倒杯温水吧!”只见她小小的身影在室内奔来跑去。
在纱纱的监视下,严怒吞了药片。
“哇!真温柔呀!”伍恶摸着下巴喷喷称奇,“我们怒哥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啦?
美人开口果然与众不同,爱情的魔力呀!啊澳忝焕亲泳蜕俜匣埃 毖吓伤谎邸?
纱纱则连忙抱起一大叠资料跑到影印机旁追开始影印,像这种时候她还是少开口为妙,省得伍恶又找到机会胡言乱语。
伍恶和严怒继续在斗嘴,通常都是伍恶犯贱先挑衅人家比较多,而严怒只在偶尔非常不耐烦的时候才会回他一、两句。
相处了一个多月,纱纱对这种情形早就司空见惯了,她笑咪咪的做自己的事,只要他们不再将话题扯到她身上来就好了,然而她却会不由得去偷瞄那室内最安静的人——江忍。
他正在翻阅学校发下来的公文,态专一,无论是肢体语言或是表情,都在惬意中流露出一股令人折服的冷静,他待人一直相当温和,也相当有礼貌,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纱纱就是觉得他另外有种灼灼逼人的力量,尤其是他沉默不语时,那种吸引人的魅力更加强烈。
在过去,江忍的名字在她心里多少富有些许传奇色彩,尤其是诸多传闻加在他身上,他就像是神祗一样遥不可及,纱纱也从来没想过一头栽过这么一个多彩多姿又有他的世界里来,想想她还真要感激那瓶苹果牛奶,当然,还要感激严怒的不耐烦。
这不会是梦吧?醒来她又是那个常在教室里望着窗外的落叶发呆,然后规律上,下学的平凡高二女生而已,纱纱经常有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纱纱一直认为像她这种什么都不会,只会做点家事的笨学生是无缘跟他们这种风云人物有交集的,何况还一次就交集了五个,她也一直认为自己的高中生活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直到毕业,直到上大学,再继续平淡下去。
然而一次偶然却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现在的她虽然累,却累得很起劲,有时候一想到放学后可以来学生会见到他们,她就会自立自强。很快的振作起精神,更令她觉得快乐的是,他们有时晚上在学校留得比较晚,还会顺便走到隔壁去她家按铃,叫她一起出来吃消夜,令她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因为那么一来,她就又有时间见到夜晚的江忍了。
江忍注意着她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他不知道纱纱在想些什么,不过依照她嘴角笑得弯弯的表情看来,她想的不会是什么坏事,这么说来,她心情一定很好了。是因为刚刚恶的调侃吗?或者,是因为怒对她的依从?
她看起来纤柔沉静,还有对会说话的眼睛,但是她的精力似乎远比他想像的要旺盛多了,原判定她做不了两天就会自动退出学生会,没想到她却一待就是一个多月,不但将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一句抱怨都没有。
身为会长,江忍很清楚会所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况且她个人的成绩报告上也显示了她的功课并不理想,她应该多花点时间在功课上才对,然而她的身影在这里却总是忙得很起劲,转来转去,经常笑盈盈的抖落着欢笑,一种属于女孩子的气息开始弥漫在原本阳刚味很重的学生会里。
他对她是有点炫惑,几乎可说有一点点心折于她造糊中天真不灭的气质。因,是不是因为她心仪于会里的某个人?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抓进会里来的废怒?还是对待她总是亲昵有加的殷邪?抑或是每次一想到什么事要交代就直接到她家去大按门铃的章狂,更或者,是经常对她语出轻挑的伍恶?
江忍的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中止了他的思路。
“我是江忍……嗯,继续说……消息已经公布,嗯,东京方面明天会有传真过来,让海外拓展部密切留意……嗯……你提到的计划并没有被证实,我下午。曾和‘恒毅’的总裁通过电话,嗯……”江忍开始一心两用,边看公文边听乔力士打来汇报今日业务的电话。
纱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了,从江忍一开始说话,她就难以自持的倾耳去听他的声音。
江忍的声音低沉,清晰又沉稳,这样的声音相当吸引纱纱,有时候听着他和别人讲话,就好像他在跟自己讲话一样,这或许是每个少女多多少少都有的幻想吧!
事实上江忍极少对她说些什么,除了正式文件要交代她之外。他总是很沉默,也很笃定的在做他自己的事,以及下达一些命令,也只有在大伙围在一吃饭的时候,他才会不经意的讲起一、两则笑话,生动的会让大伙笑得喷饭。
因此,纱纱单方面研判,江忍是个相当优雅,绅士、温柔、体贴、内敛,但不失幽默感的人。
纱纱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但是她希望有一天可以亲自去了解他,虽然那可能满难的,因为江忍甚至到现在都还没认出她来,如果不是那瓶除臭剂还摆在她的床头柜上,纱纱还真会开始怀疑自己在未进学生会之前是不是真的跟他见过面呢!
秋天就快到了,希望浪漫的季节能为她带来一点点好运,其实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待在江忍身边,看的到他的人,偶尔也能跟他说说话,那她就心满意足了,单恋的感觉有时也是很美的,并不真的一定要获得些什么。
纱纱从来不知道男孩子的运动英姿会是那么迷人,但是从她不小心看到江忍在操场的另一端练球之后,她对于手边的清洗工作就不是那么专心了。
他真的很迷人,不论是他帅气的跳跃动作,或是他扣篮时的潇酒手劲,都让她的眼光不自觉的追随着他,悬在空气中的微粒子仿佛将他的身影罩上了一层金色薄纱。
纵然距离满远的,而且她额前的刘海又被风吹得有点凌乱,但纱纱仍不想将视线由江忍身上移开,她相信很多正好在上体育课的女生也一定双眼发直的在场边为江忍疯狂,因而她自欺欺人的想,自己偷偷的注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毕竟紧盯着江忍看的不只她一个!
纱纱从没像此刻这么感谢“一点”老师过,如果不是“一点”老师,她就不会因为考了个位数字的随堂测验而被罚出来清洗抹布,如果不是上课时间出来清洗抹布,她就不会有会看到江忍打球,可爱的“一点”老师,她会永远感激他的。
纱纱知道距离下课时间只剩十五分钟,江忍还在场上灵活的控球,他穿着短袖运动衫下的手臂闪耀着古铜色的色泽,这证明了他经常在阳光底下运动,他矫健的身手也说明了他常态性的在做体能训练,然而使纱纱最感到炫惑的是,江忍即使连打起球来,他的每个动作都依然有着不可思议的优雅,他一派轻松的姿态是整场的焦点。
只剩十分钟了,十分钟后江忍就会离开操常哦——天啊!完了,“一点”老师规定她要在敲钟前回教室让他验收处罚成果,她却像花痴似的跌进有江忍的世界里。现在毁了,“一点”老师何止会不满意而已,他一定会很不满意。
纱纱顾不了偷看江忍了,她开始用力的在水龙头底下洗那些抹布,好险头上有枝叶茂盛的尤加利树挡着,否则秋老虎不晒昏她才怪。
像这种完全没形象的样子最好别被江忍看到,不然她一定会因羞愧而死。
纱纱知道他是年年拿第一,榜上有名的资优生,无论是文,是武,代表学校出去东征西讨从没失败过,然而她呢?就别提了吧!如果让江忍知道自己是个数学只考八分的笨瓜,那他们之间就真的一点都浪漫不来了。
她永远都无法想像江忍看到她八分考卷的样子,这种想像实在太残酷了。
“纱纱,真巧。”
炒纱的心陡然间像漏跳了一拍,老天!她最不想在这时候见到“曹操”了,偏偏“曹操”就这么从那一端来见她。
纱纱的头开始往下垂,低得不能再低了,她知道非硬着头皮开口不可。
“是……是呀,好巧,上体育课呀?”说完,纱纱只有一个念头,她好想马上咬断自己的舌头。
简直废话连篇,穿着体育服装在操场上,不是上体育课,难道上音乐课吗?
江忍微微一笑,似乎对她的心慌意乱视而不见,他泰若自然的看着她清洗抹布的动作,向前跨了一步。
“在洗东西吗?可不可以顺便帮个忙?”
“咦?”纱纱不解的抬眼望他,一接触到江忍微带笑意的眼神,她突然脸红了,他该不会是要脱掉上衣叫她顺便洗洗吧?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除了她爹地之外,她从没见过别的男生裸体上身,如果江忍在她面前脱了上衣,她该如何是好,她要不要对他微笑?不笑太没礼貌,笑了又好像很暧昧,天呀!怎么会这样,她恨死“-点”老师了!
“这个麻烦你。”江忍拿下脖子上的白毛巾递到纱纱面前。
“是这个呀!”纱纱松了口气,真是的!她不该乱想,江忍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