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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秦舜沉声道,手里握着她细白的手腕,目光带着悲痛:“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话毕,他一把将金晚玉拉到自己面前,双手牵住她的双肩,目光与她对视:“你说过,你不会离开,金晚玉,你不准离开我!”他重复着这句话,神情中带着明显的受伤,这是金晚玉第一次见到秦舜有这样的神情,那原本激动地情绪也渐渐冷静了几分,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在远远传来的喜乐与天空中的礼炮声下,沉默无语。
金晚玉看这秦舜受伤的神情,心里并不好过,可是今天的冲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她闭上眼,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喃喃道:“阿舜,你不该这么做。你怎么能让子然……”
“子然……”秦舜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嘲讽:“玉儿,时至今日,你还是忘不掉赵子然?那你对我说过的话,可有半分真心?是不是因为,从前赵子然还未成亲,所以,你即便与我欢好,仍旧能与他有一线生机,而如今赵子然今日旁娶他人,你……你就伤心了?”
金晚玉猛地抬头,目光中带着讶异与愤怒,她呼吸急促起来:“你……你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秦舜笑出了声,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抢在金晚玉开口之前,他语气渐冷:“那我告诉你,无论是我胡言乱语还是胡作非为,今日喜事已成定局!玉儿不是向来都不爱搭理这些朝政之事?那今日嫁娶,关你何事!?”
“秦舜!”金晚玉怒极,手都已经扬起,可是看着秦舜的目光,她的手终究还是僵在了半空。秦舜看着她僵着的手,缓缓地伸出手握住,金晚玉回过神想要抽回手,却被他强硬的拉到了唇边,然后……轻轻地一吻。
“无论你信与不信,这件事只能这样做。玉儿,你这样紧张赵子然,却又不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我这么紧张你,你却能无视我的心意。是不是你这么多年,一颗心的温柔都给了他,所以才能这么爽快的对别的人硬起心肠?”
金晚玉呆呆的看着秦舜,她觉得今日的秦舜让她陌生至极,她仿佛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那些意图,可是往往离真相更近一步时,多年来的逃避让她选择性的又退上一大步。秦舜的话不尽对,可总有那么几句,让她无法辩驳。她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秦舜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和受伤。
金晚玉红了眼睛,有些哽咽,她无力的望着秦舜:“我对你从未有半分假情假意。可是阿舜,子然有多爱君薇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他该有多伤心。”
秦舜垂下目光,轻声一笑。自我许了你是一生伴侣之后,我有多爱你,你可知道?你这样说,我也很伤心。
金晚玉慢慢地退出了秦舜的怀抱,与他隔着一步远的距离站定。两人一时间都没有了话说。
不知过了多久,金殊派出来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们,来人隐隐约约觉得小姐姑爷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上,只能低着头将二人引了回去。
金晚玉回去以后,以身体不适向母亲告了假。原先金苑想让秦舜陪着她,可金晚玉一口回绝,自己的女婿又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金殊看了看两对新人,心中大致有了定数,点头允了。
也是从这一刻起,金晚玉和秦舜的冷战开始了。
大婚之后,赵子然与君娆出宫入住了陛下钦赐的公主府。而君蕴因为身子的缘故,同金华暂住在相府,方便秦舜为其调养身子。
而金晚玉自大婚日回了相府以后,竟令人将姑爷的床褥衣裳扔出了闺房,下人们面面相觑,可金晚玉着一身金丝滚边的曳地长裙立在他们面前,几乎让他们觉得小姐有了几分丞相的威严气魄与慑人的气场,一时间纷纷忙碌起来,在书房旁边劈出了一间房,做了秦舜的卧室。
待丞相与几位老爷回来以后听闻此事,皆是皱起了眉头,金殊更是想要训一训金晚玉,阻止他们的人,却是秦舜。
“也许,此时让玉儿好好想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话毕,他便再无二话的去了自己的新卧。
金殊还想说什么,金苑也阻止了他:“阿舜的法子的确有些过激,可对玉儿那样顽固的性子,就得用这样过激的法子。你不必操心了,反倒是这回,你身为兄长,弟弟却早于你成婚,至于那个哪家的女官,你若是相中了,及早下手,免得落人闲话。”
金殊一怔,难得的显出了几分不自然,诺声称是,也退下了。
李世一贯的温柔,将金苑搂进屋里,轻轻抱着她:“只怕这回,赵丞相家中也家无宁日了。那三公主在制造家暴方面的造诣颇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金苑不屑道:“哼,谁让她嫌弃我女儿。他儿子从我女儿这里拿去的,总有一日要一分不少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李世无奈的笑笑,其实这样两母女,是何其的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的把激情都抽完了、、、、妹纸们纷纷叫苦,大神们纷纷请假停更,扬言晋江什么时候不抽了她们再开始更新……晋江,公愤已经膨胀了你造吗?!
☆、丞相府此起彼伏
丹阳城的夏日正是应了这个城名,丹红烈日,阳城如火。皇城之中,商贩们的生活亦是过的如火如荼,今年的夏,似乎格外的生机勃勃。
热闹的集市上,一阵追赶打骂声从东边大街一路杀了过来!小贩们纷纷避让不及,摇头叹息——都这个月第五回了!
丹阳城中凭借着潇洒恣意的姿态风靡全城的金三公子,此刻已经乱了发髻,破了衣裳,神色惊慌的一路狂奔。而在他身后十米的距离,娇小清丽的少女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持着一根粗大的烧火棍,矫健的身姿丝毫不输于前面的男子。
两人都跑了一段,一如既往的在城东大街上最为繁华的地段停了下来。金华早已不似第一次被破天荒的追杀那般惊讶愤怒,犹记得第一次被追杀,他哇哇大叫“你敢打我我去告诉我娘!”,身后的四公主不依不饶:“你花天酒地对我不忠我也去告诉我娘!”
金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喊停,君蕴也追了不下三条街,此刻也要休息一下培养元气,就和他保持着十米的距离。金华心中诧异,不是说这个公主是个病秧子说一不敢说二指东不敢往西吗!他只是去翠华居喝个茶啊!
“你你你、你放下武器!”金华快要哭出来了。
君蕴冷笑,掂了掂手里的烧火棍:“夫君不是说翠华居的茶味道不一般嘛,不如赖尝一尝翠华居的烧火棍和家里的有什么不一样!”说着手里的棍子就扬了起来!
“哇!”金华崩溃的一声怪叫,撒开腿跑了!
“站住!”君蕴一声大喝,继续去追!
两人继续开始着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新婚追逐战!
早已见怪不怪的商贩们已经把这当做了城东大街每月一闹,只当看了官家们的好戏,生活倒也是有滋有味。东大街渐渐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叫卖,两个小丫头也是这时候才慢慢追了上来。
“三夫人——”
“四公主——”
两人丫头一不留神,撞了路人。抬头一看,忙低头认错:“小菊姐姐。”
小菊手里捧着书卷画作,同情的看了两人一眼:“又在追三公子和四公主呢?”
两个丫头欲哭无泪的点点头,小菊想了想,把出来买东西时带着的绿豆汤分给了两个人:“赶紧的,别让三公子和四公主中暑了!”
两个丫头苦兮兮的对望一眼,点头称诺,苦命的追了上去。
这两个丫头,其中一个丫头是相府的丫头,对着公主的陪嫁丫头说:“我可真闹不懂了!从前相府里头只有四小姐最让人头疼,下人们除了小菊姐姐都不敢跟着四小姐!都害怕被丞相责罚!可四公主来了咱们府里,四小姐倒是安静了!这一对祖宗却闹起来了!”她的命真苦,原想着可以逃过四小姐的魔抓来服侍四公主这样的温顺听话的主子,谁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
陪嫁丫头也很心酸:“还说呢!我们公主都说四小姐最会耍乐子!丹阳城里里外外,相府上上下下,无论什么四小姐都能玩的风生水起,可来了相府这么多日,我连面都没见着几面嘛!骗子!”到底年纪小,陪嫁出来还是多了几分孩童心性,原本以为可以开开眼界,谁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两个丫头苦命的去追自己家主子,小菊则是抱了一堆小姐要的东西回了相府。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相府有自己的冰窖,小菊盘算着得多搬些冰出来解暑。
路过后院时,小菊一眼就瞧见了正坐在荷花池中自己跟自己对弈的姑爷,心里的叹息何止一两声?自从大婚之后,小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爱玩了也不爱闹了,整日整日足不出户,居然破天荒的将那些玩具都扔了出去,还让她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书卷。姑爷就更奇怪了,似乎连太医署那边的事情也不怎么管了,前几日太医署的刘大人还遣人过来,姑爷连见都不见,就以身体不适给推掉了。
即便小菊未经人事,也能隐隐约约嗅出些不寻常的味道——姑爷和小姐,似乎在冷战!
小菊抱着一堆书籍画卷走到秦舜身边:“姑爷,小姐让奴婢买的东西,奴婢已经买回来了。”
秦舜将棋盘挪开,小菊机灵的将东西放在他面前。秦舜挑出几本书翻了翻,里头有史记,有名家书法,居然还有一本厚厚的注学典籍。秦舜轻笑——这是要恶补?他又随意翻了翻,淡淡道:“拿笔来。”
小菊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乖乖的找来笔墨。只见秦舜干净修长的手握住笔,在一本古籍注本上头写上了几笔,翻完一本书,又去翻其他的,同样也是修修改改。最后,他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叠的好好地,压进了书页里头。
“拿去给小姐。”秦舜将东西交还给小姐,末了还叮嘱一番:“这些书有些地方在新本里头已经修改,下回玉儿要看的书,我去买。她如今从头拾起,一次吃不下这么多东西。须得从头一步一步来,且看她此行大有一步登天的势头,呵,她悠闲懒散惯了,要胸有丘壑,谈何容易?”
小菊是金殊手底下一路训练出来,相府称得上名号的文艺女青年,听了姑爷的话难免有些不赞同:“姑爷说的不对,奴婢觉得小姐本就胸有丘壑!”
秦舜挑眉看她,笑意更深,给他打了一个十分简单的比喻:“再肥沃的田地,若无人耕种,即便底子再好,终究还是得长草。”他垂下眼:“要一夜之间除掉杂草容易,可要这片裸地顷刻间丰收,做梦比较容易。”
小菊还想说什么,还是欲言又止,她将秦舜修改过的东西抱到了书房。轻轻推门进去,小菊还是忍不住笑了。
金晚玉是个最按耐不住性子的人,从前无论春夏秋冬一路活蹦乱跳的走过来,如今却要将屁股死死黏在椅子上,面对着堆积如山的书桌。从早晨一起来便来了书房,到底是累了,一边放着解暑的冰块,可她还是觉得热,身上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抹胸,身下的纱裙也被十分不雅的扯了起来,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光溜溜的露在外头。金晚玉侧脸趴在书桌上,手里持着的毛笔头画上了脸颊,留下一道黑黑的墨印,已经呼呼的睡过去了。这场景叫外人看去了,可真是香艳的可以喷碧血了!
小菊刚想上前去将她叫醒,已经有人阻止了她。
秦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目光温柔的看着桌上呼呼大睡的某个人。他令小菊将书卷放好,便将人带了出去。
“天气炎热,这午后的时间是最困倦的。让她好好歇息。”
小菊不敢:“可小姐说若是见到她偷懒打诨,奴婢就一定要提醒她!若是小姐发现自己香喷喷的一顿午睡,醒了一定要责怪奴婢的!”
秦舜觉得好笑:“你若是现在将她叫醒,她那起床气配着这炎热的天气,指不定更是一顿火大。”
小菊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啊!姑爷!小姐这些日子可勤奋了!起先我也不敢去叫,可后来小姐真的火了,我才敢去叫,小姐醒了,非但没对奴婢发脾气,还对着铜镜骂自己呢!”
秦舜也颇为意外:“为何不曾听你说过?”
小菊愣了愣,最后嗫嚅道:“小姐说……读书努力,是自己的事情,旁人……旁人假模假样的关心,指不定是存着……存着利用之心。”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秦舜也渐渐听明白。只怕这话是金晚玉有意告诉她,再让她告诉自己。
秦舜的笑容渐渐多了几分苦涩。原来在她心中,自己已经是一个利用她的人?他也不再多问,遣了小菊下去,便又回了荷花池边的凉亭里。
刚刚落座,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传了过来。秦舜看了看书房的方向,皱了皱眉,起身顺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