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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金晚玉失声叫了起来,那一针带来的细微刺痛仿佛从那一点蔓延到整个手臂,只是很快,又变的没有感觉。
虽然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但刘熙宁眼中的凝重终究少了一分,他收了针,淡淡道:“是因为骨头断裂手臂拉伤,加上旧疾未愈,所以才会没有知觉。今后,我会为金小姐定期时针,此间,小姐须得服用我所开的汤药,要恢复,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刘熙宁这番话无疑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小菊欢天喜地的接过刘熙宁的药方,闻讯而来的金华夫妇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刘熙宁的话,一个个都开心无比,只有秦舜看着那药方,没有说什么。
他让君蕴和金华陪陪金晚玉,自己送了刘熙宁出门。
两个风姿绰约的男子并肩而立,引得府中不少小丫头回眸。秦舜一路将人送到门口,在刘熙宁离开前,缓缓开口:“医理方面我不如刘大人精通,可一张方子,秦某还是看得懂。那张方子只是普通的舒经活血,没有什么特别。”
刘熙宁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坦白:“不错,天下间只有九灵断续膏能有生筋续骨的奇效,虽说尊夫人曾受过伤,用过这中药,按理说,她大伤未愈又牵旧伤,很难恢复。但她毕竟年轻,手骨在奇药作用下,不是没有重新长好,活血舒筋的可能。配上骨针疗法,治愈的可能性就更大,唯一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九灵断续膏。”
秦舜俊眸微沉:“只要给我些许药种,我一定能配出来!即便没有药种,有一两味药草都好!我可以试,总有一日我可以试出来!”
刘熙宁笑着摇摇头:“你何必强求?放心吧,我自是不会先行放弃,天下间,没有我医不好的人。如今开这方药,终究对她有好处,即便药理作用不大,也能让她生出希望。”
刘熙宁说的不无道理,秦舜点点头,送走了他,转身进了相府。
君蕴和金华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兴奋着,仿佛她现在就已经康复了一般,没多久秦舜进来了,毫不犹豫的将一屋子的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关好门,直接走向床榻边。
他轻轻撩起纱帐,宽了外衣,脱了鞋,直接挤到了金晚玉身边,就这么抱着她一起睡下来。
金晚玉一直都是最清醒的状态,从秦舜进门开始,到他赶人,到现在相拥而眠,她都越来越清醒。秦舜侧卧着,面朝着她,似乎真的是在午睡,金晚玉偷偷瞄了一眼,他闭着眼呢!
看来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来找茬啊……
金晚玉睡不着,又起不了,身边的人躺着,她一动不敢动。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三爹当日对自己说的话,他问她,她那么介意秦舜好不眷恋的要离开相府,可她究竟知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金晚玉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她很想,很想探听他的过去。
“秦舜?”她仰卧着,看着上头的纱帐,轻声喊道。
“唔?”他没有睡着,沉沉的应了她一声。
金晚玉咽咽口水,在他看来,一个人不美好的过去,是不愿意经常想起的。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她真的很想知道。
“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好不好?遇到我以前的……再之前的事情……”
秦舜忽然睁开眼睛,单手撑起身子,眼中有担忧的神色:“你……你还在介意青儿的事情?”他一手伸过她的颈后,一手揽住她的腰,坚定的说:“没有,玉儿,我从未对别人动过心。”
金晚玉忽然觉得很心疼,心疼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摇摇头:“不止是青儿,还有你的过去,秦舜,我很想知道,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秦舜看了她很久,忽然勾出一丝淡淡的笑,重新躺回她身边,却没有松开手,侧身抱着她:“你不是曾说,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我现在很好,这就够了。”
身边的人没有反应,秦舜微叹,继续道:“可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金晚玉侧过头来看着他,眸子中忽然浮现光彩,她将脑袋凑过去,更靠近他几分,积极地说:“开始吧!”
秦舜失笑,又重新换了个姿势,将她彻底揽在怀里,然后,一点一点向她诉说他的童年。在他们遇见以前,在梁国灭亡以前,在他成为梁青的护卫以前,在他被梁国国师救回去以前……
他是孤儿。梁国是靠着蛊毒称霸的,几乎所有梁国人都会养蛊虫,他年幼时,被一个杀手组织抓了回去,当做杀手来训练。可他从小就不适合练武,因为无依无靠漂泊流离,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他们开始教他用蛊毒杀人。他从小就接触各种毒药,只不过,虽然师父教的好,他却无心去学,因为他知道,学会这些,是要去杀人。
最后,这个杀手组织被剿灭,许多杀手当场毙命,他带着许多蛊虫逃了出去,被梁国国师救了。自那以后,国师就是他的师父。他过上了比以前更血腥的生活,同门间适者生存的相互残杀,师徒间性命利用的无情冷漠,都让他心灰意冷。自此,他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
终于,他凭着百毒不侵的体质,成为公主的护卫。那样辛苦的或者,却一直活的努力。直到最后梁国覆灭,他带着青儿逃出来,被金吕所救。他自小熟读医术,犹精药理。战场之上死伤无数,草药有限,许多草药可以救命,等闲大夫却闻所未闻,他就只能带着青儿一同去寻找。他与青儿是兄妹相称,在军营两年多时间,他也成为了大周的军医。
之后,金吕看重他,希望他能成为金家人。
然后,他就遇到了金晚玉。
那些阴暗血腥的过去,秦舜都简简单单一笔带过。可是身边的人却一听越朝他怀里缩。他乐意这般,也就不再简略了,她能扑过来才最好呢。
金晚玉却是听的真正的难过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童年过的太过艰难,母亲那样严厉,从不似别人家的母亲,大哥二哥不屑玩闹,她热脸贴冷屁股,三哥太没品,她不愿意和他玩。直至后来遇到赵子然,她为了救他受了重伤,等等等等。她一直以为自己过的不如意,却不知她这样的可怜,是多大的幸运。
不知道这样说了多久,金晚玉忽然扭过身子,扑进了秦舜怀里。秦舜乐意之至,将她一把抱住,扯过丝被,将两人盖住。
良久,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秦舜……你不怪我明明恢复了记忆,却不告诉你吗?”
秦舜却笑了,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只要你不赶我走,你爱怎样我都陪你。”
金晚玉的鼻子忽然就酸了,她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你要走!我从来没有赶你走!只有你,总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秦舜笑意散了,抿着唇将她抱得更紧:“玉儿,我与青儿的身份终究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你……”
“你又想走是不是!你就从不相信我是不是!?”怀里的人忽然挣扎的抬起头,毛茸茸的小脑袋,头发已经乱了。那红彤彤的大眼,应该是哭过了。
秦舜心中一痛,叹息道:“我是说,如果麻烦早晚会来,可我相信你,信你会会护着我。”
金晚玉很赞同,继续窝了回去:“对!我会保护好你!我会好好宠你的!”
秦舜心中的心疼逐渐被阵阵暖意替代,他抬起怀中人的脸,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存稿!!!存稿什么的用的真是比卫生纸还快啊啊啊啊 啊!!
O(∩_∩)O~
☆、君倾心止洒脱去
刘熙宁当真开始来每日施针,金晚玉除了每日吃吃喝喝睡睡看看书,又多了一样扎针和听小菊的消息。
其实她心里一直存这个疑惑,当初赵丞相来找茬的时候,为什么刘熙宁会突然出现。他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知道了大哥悄悄回来的事情。可是陛下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过谁?还有之前指婚的事情,秦舜是金府的人,也就是母亲这边的人,秦舜曾对她说不让君娆嫁来金府的事情包在她身上,可他怎么做到的?谁都知道陛下很信任刘氏一家,刘氏一家就相当于陛下的心腹,如果说秦舜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如说是刘熙宁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如果说秦舜能说动刘熙宁,那他又是拿什么去说服让刘熙宁以陛下的名义来帮金家?
看着面前认真扎针的男子,金晚玉不由得看出了神——从前不仔细看,可是现在细细一看,原来刘熙宁真的长得人模人样的……
看得太认真的后果,是连秦舜进来了都没发现。
秦舜沉着脸轻咳一声,刘熙宁收了针:“这几日手可有什么感觉?”
金晚玉感觉了一下,很遗憾的摇摇头。刘熙宁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一转身,才发现脸色阴沉沉的秦舜。刘熙宁比金晚玉来事儿,立即收拾好东西就撤离了。留下金晚玉还傻乎乎的和人家道别。
秦舜看着人走远了,这才沉着脸一步跨上去将人抱在怀里揉来揉去:“是不是还想追追出去?我送你一程怎么样?”
仿佛闻到了浓浓的醋酸味儿,金晚玉冲着他嘿嘿一笑,扭着身子讨好:“怎么会呢!刘大人哪有我们家秦大人好看!”
秦舜最后受不了她这样装小扮乖,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好了,去前面吧,丞相回来了。”
秦舜带着金晚玉来到前厅时,金苑已经在上首坐好,似乎是要开家庭小会议了。果不其然,金苑发话,陛下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会去檀林别苑休养十日,因着陛下向来不愿示弱,又将这休养改成了在别苑附近的围场进行狩猎。
“狩猎?”君蕴开心的跳起来:“我要去我要去!狩猎啊!肯定很好玩!”
金苑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公主?”
自知有些失仪,君蕴脸色一红,乖乖站到了金华身后,还念念不舍的问:“母亲,那我们都可以去吗?”
金苑的神色就不那么轻松了:“这次别苑一行,内外的防卫事宜,陛下交给了我负责。”
金殊皱了皱眉:“负责保卫陛下安全,什么时候是丞相的事情了?陛下何以让母亲来安排?”
金苑笑了笑:“陛下信任我们,自然会将事情交给我们,只需做好即刻,无须问太多。”
金苑几句话算作安慰,可是金晚玉却暗暗记在心上。一番吩咐下来,一行人又要回去准备出发的事宜。当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君蕴,自从大家知道金晚玉恢复记忆后,又看着二人日日情深,整个相府的氛围都好了起来,只要金晚玉的手能康复,那就真真是最好的事情了,如今还能再去狩猎玩耍一番,君蕴觉得就像夏令营一样,欢天喜地的和金华回去收拾东西了。
秦舜和金晚玉一路回到房间,见她闷闷不乐,将人拉到怀里,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是不是嫌舟车劳顿,不想去?”
金晚玉摇摇头:“阿舜,我总觉得,这次一行可能会发生些什么。负责陛下安全,这个责任太过重大,稍有不慎都有性命危险,我……有些担心。”
秦舜轻笑起来:“哦?原来,你还有比我会离开更害怕的事情?你说,是不是我在你这里不那么重要了?”他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心窝处,笑得温柔。
他竟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金晚玉怔了一怔,笑着用脑袋狠狠撞了他,没好气的说:“你倒是安逸!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秦舜理所当然的神气:“那是自然,我有相府的千金小姐照拂,有什么好怕的!”他说着,竟然还朝她眨眨眼。
金晚玉鲜少见到这样的秦舜,一时心动,美美的赞了一句:“秦大人这样真好看!”
秦舜挑眉:“真的?比刘大人还好看!”
金晚玉笑着凑过去蹭他:“比所有大人都好看!”
秦舜很满意,捏捏她的下巴:“夫人真有眼光!”
***
“休养加狩猎,这件事情真的有些怪啊,她……母后要是想办个活动,可她确实是身体不适休养了好几天,可她既然要休养,又为什么要凑个狩猎的名义带着大臣一起呢?大家一起夏令营?”君蕴和金晚玉坐在水晶亭中乘凉,手里捧着半只西瓜,一边大嚼一边对金晚玉的疑惑做肯定。
可她肯定完了,金晚玉非但没有发话,反倒一直看着她。君蕴第一次收到金晚玉这样的目光,仿佛……有着被看透的感觉!果不其然,金晚玉看了她一阵子,提出另一个疑惑:“阿蕴,你来到相府这么久,似乎没有见你进宫见过陛下。平常也就算了,如今陛下抱恙在身,你也不要回去看看吗?还有……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现在的君蕴,非但没有终日惶惶不安的模样,连那份唯唯诺诺的胆怯也没有了,她更加像个平凡人家的女孩子,无忧无虑。甚至还会有许多奇思妙想,金晚玉原以为是因为君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