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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不少。”
金晚玉呆呆的看着他转身去梳洗,心里头忽然涌现出一种怪怪的感觉,心里莫名堵得慌,最后一摇头——罢了罢了,是他自找的!
一番梳洗,两人刚到前厅,便听见了一阵阵爽朗的大笑。秦舜在那一瞬间便察觉,身边的小姑娘在听见那声爽朗的笑声时,一张小脸刷的就黑了!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沉重。
待来到前厅,上首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衬着他英俊白皙的脸,让人有一种瞬间闪瞎双眼的感觉!
金晚玉踏进前厅,低声道了句:“骚包!”
这句话不轻不重,足以令秦舜收入耳中。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的第三个儿子,君倾。
见金晚玉进来,君倾可以说是瞬间就亮起了双眼,可再一见金晚玉身边的男子,那双亮起的双眼中带上了几分玩味的审视。
两人行礼:“叩见三皇子殿下。”
金苑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淡淡道:“玉儿,想你当年与三殿下亦有过同窗之谊,成亲这样的事情,怎的也不知会一声,如今三殿下上门问罪,你们同辈的事情,为娘就不插手了。”她恭敬的对君倾道:“老臣还有些事情未能处理……”
君倾已经打断她:“丞相有事尽管去忙,本殿下今日就是来找玉儿的,打扰到丞相的地方还请丞相见谅。”
金苑俯首:“三殿下严重,老臣先行告退。”
话毕,金苑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
金晚玉虽从小就被丞相另类抚养,可在那之前,也在国子监同诸位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过一段日子。如果说秦舜是金晚玉生命中的一个意想不到,那么君倾便是金晚玉生命中当之无愧的天降妖星。因着陛下的喜爱,之后金晚玉离开了国子监接受了地狱式的教育后,依然与当初几个关系亲密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只是这个君倾……
金苑走了,金吕作为平辈中的老大,自然要担起待客之道,几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相处起来倒是少了几分君臣之礼。
“听闻三殿下前些日子去了于良山挖宝物,这次过来,莫不是带了什么奇珍异宝让我们开眼界?”
君倾哼笑一声,话是对着金吕说的,目光却自然而然的错过金吕瞟向了坐在之后的金晚玉,不冷不热道:“呵,珍宝倒是没有,赌约倒是有一个。”
金晚玉险些从椅子上滚下来,右臂一紧,秦舜已经稳稳当当将她扶好,含笑望着她,却掩着唇道:“害怕成这样?夫人的桃花债?”
金晚玉一记眼刀砍过去,用眼神告诉他了一个字——呸!
秦舜目光中笑意更深。
两人这样含情脉脉相视一笑的场景似乎让整个前厅都升温不少,就在这时,一个凉凉的调调打破了这种和谐。君倾端着一杯茶,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的望着金晚玉:“玉儿,麒麟玉我找到了,这一局,算不算你输了?”
他一句话直入主题,在场除了金晚玉之外的人都是一头雾水,此刻金晚玉却一脸的不信:“这你也能找到!?”
君倾眼中染上了不屑:“哼,这天下还有我君倾得不到的东西?”
金晚玉陷入了深深的半信半疑中,却没有发现身边几位哥哥面露尴尬,更没有发现君倾赤果果的目光。
金殊适时地打破尴尬:“三殿下,难得相聚,微臣近日得了一把好琴,若不嫌弃,还请三殿下一同去后园坐一坐。”
君倾爽朗一笑:“正合我意!”
话毕,一行人起身,君倾走在最前头。路过金晚玉身边时,他有意无意的望过来,却忽然被一个修长的身影挡住,一路望上去,正与一双深瞳对上。秦舜不卑不亢,甚至对君倾微微一颔首,躲在他身后的金晚玉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上,露出半个小脑袋望向君倾。
君倾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大步离去。
金晚玉与秦舜走在最后,秦舜淡淡问道:“你怕他?”
金晚玉梗直了脖子:“怎、怎么可能!”
左边传来了秦舜的轻笑——骗鬼。
金晚玉支支吾吾半晌,觉得不能在他面前这般怂包,只好坦白——
“我……我从未招惹过他,是他小心眼记仇,我都离开国子监那么久了,他还这般记仇,回回总找我打一些奇奇怪怪的赌,回回……回回都是我输……”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忽的又抬起头,眼中尽是愤怒:“从小到大,我被母亲责罚过那么多回,十回里面九回都是为了履行与他的赌约……”
秦舜略有些讶异的望向她,眼中笑意不减:“那你不与他打那些赌不就行了。”
金晚玉挺直腰板:“那怎么行,走出这个门,头顶上都是祭的相府的名头,我……我是万万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秦舜忍不住笑了:“输了这么多回,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金晚玉被踩中痛脚,一张小脸憋得红红的。
秦舜停下来,摸着下巴看着她:“你就没有想反败为胜一回,在他面前也耀武扬威一回?”
金晚玉脸更红了:“我……我还没想好。”
秦舜摇摇头,无比自然的牵住她的手一同朝前走:“不用想了,你现在就去挑战他,我保证,这次,你一定赢。”
还沉浸在惊讶中的金晚玉一丝一毫都没察觉自己正乖巧的被牵着走:“你、你这话当真?你是不是有什么妙计!?不过说好啊,那些小人作为,本小姐看不上!”
然后她又很心动一般凑上来:“真的比什么都可以吗,都能赢吗?”
秦舜回她一个淡定的笑容:“当然,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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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疯声谁起
金殊将君倾领到了后园,命婢女搬来了古琴。君倾的目光在古琴上头扫了扫,忽然就定住了,嘴角挂笑:“这把古琴……倒是有点意思。”
金殊怔了怔,顺着君倾的目光望向自己的琴沿,漆黑光亮的木琴边上,不知被谁用了一把刻刀粗糙的刻了一只小鸡!金殊的脸色陡然绿了,抖着食指:“这……这这……”
金晚玉恰好正和秦舜过来,金晚玉看一眼二哥的脸,再一看君倾似笑非笑的脸,腿一软,这回秦舜没抓她,她到飞快的抓住秦舜的衣裳。
秦舜瞥她一眼:“心虚?”
金晚玉很艰难的解释:“那……那也是我输了打赌嘛……”
秦舜忍俊不禁,带着金晚玉进了凉亭,一眼瞧见了那把古琴上头的粗糙小鸡,忽然伸手去抚了抚琴身,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二哥的古琴果然是与众不同。”
金殊只是片刻便想到这是出自谁的手笔,咬牙切齿道:“金晚玉!”
金晚玉心虚的想躲,肩膀上忽然一沉,人已经被秦舜揽住拖到身边:“二哥,玉儿虽然淘气,可我觉得这把琴别有韵味,不知二哥是否愿意割爱,将这把琴送给我?”
金殊脸色稍霁,正欲开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先按上了琴身,寻着这只手看上去,君倾笑得十分灿烂:“巧了,本殿下也觉得这只小鸡雕刻的十分精致,不知秦公子能否割爱,让给本殿下?”
秦舜笑笑:“珍贵之物,向来都是来之不易,若秦舜要花一番功夫才能得到,也心甘情愿,不知三殿下意下如何。”
袖子忽然被扯了扯,秦舜撇头望向金晚玉,却见身边的小女人神采奕奕的看着他,目光在那只小鸡上扫啊扫,很期待地问:“难道雕一只小鸡,那只古琴真的身价百倍了?!”她眼睛亮亮的,压抑着激动说道:“其实呢,我还会刻鸭子!”
秦舜的嘴角抽了抽,回过头,轻咳两声。却正巧撞见君倾的抑郁。
君倾果然发挥了他酷爱打赌的好习惯,猛一撩衣摆坐下:“不如我们打个赌?谁赢了,这把琴就归谁!”
秦舜淡淡道:“奉陪。”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金殊将还在对自己的木刻小鸡充满期待的金晚玉拉到一边:“玉儿!妹夫到底在做什么?”
金晚玉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被自己雕了那只挫挫的小鸡的木琴市价有多少,听到金殊的话,稍稍清醒了一番,看着君倾和秦舜,忽然想起方才秦舜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打赌啊!好啊!”
金殊无力的扶额——他的妹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君倾本想让秦舜来开赌局,奈何秦舜只是接过了小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淡笑道:“主随客便。”
君倾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脸色不大好的看了看秦舜,又看了看后头掰着手指不知道在算着什么的,脸色更难看,他想了想,忽然笑道:“我与玉儿从小到大赌局无数,可本殿下从来都是赢多输少,秦兄如今是玉儿的夫君,本殿下自然不能欺负人。”他的目光扫到一边的金晚玉身上:“玉儿,莫说本殿下没有给你翻身的机会,这个赌局,你来出。”
忽然被点名的金晚玉怔了怔:“我?”
秦舜也道:“也好,玉儿,你来决定。”他目光灼灼的往着金晚玉,金晚玉无意间与他对视,似乎从他那双深瞳中看到一种莫名的光芒,她心中涌起一番莫名其妙的激动,挺直腰板:“真的由我出?”
“是!”两个男人难得的异口同声。
金晚玉欢呼一声,提着裙子小碎步跑了过来,刚要张口,却又停住了,眉头一皱:“这个……出什么好呢……”
君倾此刻已经老神在在的坐到亭中,悠悠的扇着扇子,秦舜也跟着与君倾相对而坐。两人都等着金晚玉的赌局。
金晚玉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当中,她摸着下巴,一会瞧瞧君倾,一会儿瞅瞅秦舜,大大的眼睛笑起来也弯弯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一击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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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城东大街上,一身褴褛的君倾面部抽搐的紧紧握拳,缩在角落,面前放着一只破碗,原本在皇宫中养的白皙滑腻的肌肤已经灰灰黑黑,君倾有些不忍直视的闭着双眼,面前的破瓷碗叮当一声,一枚小小的铜钱被扔在了碗里。
这一声铜钱响似乎是刺激到了君倾,他猛一抬头,脏兮兮的脸上隐约还能看见一丝丝俊朗帅气。扔钱的大娘怔了怔,半晌才叹着气走掉:“好俊朗的小伙子……可惜了……”
君倾再也按耐不住,愤愤的一声怒吼:“金晚玉!你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一圈狠狠打在地上,奈何地面太糙拳头太弱,君倾疼的龇牙咧嘴。
君倾后悔了,非常后悔,他为什么要脑子抽了让金晚玉出题!
就在君倾懊悔时,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群乞丐,为首的乞丐有些混混模样,一脚踹了踹君倾:“喂!这里是我的地盘!”
君倾憋了一上午的火在这一刻爆发,他一跃而起:“本殿……本公子喜欢在这里讨饭就在这……”里字还没说出口,那小乞丐的拳头已经招呼了上来,只闻得君倾一声痛呼,然后是一群小乞丐前赴后继的冲了上去!
巷子拐角处的一座茶楼,金晚玉与二哥悠悠的喝着茶,金晚玉捧着杯子看着君倾被揍的大呼小叫,笑得花枝乱颤。金殊轻咳一声,面露凝重:“玉儿!君倾好歹是三皇子,你这样……”
金晚玉早已经乐呵的昏天黑地,摆着手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二哥你多虑了,他自己愿意赌,怪谁?从小到大我为了履行与他的赌约被母亲教训了多少回……哈哈哈……哎呀你看他……”
金晚玉乐不可支,外出打探消息的小菊就在这时匆匆赶了回来。见自家小姐开心的不得了,思索了一番,甚重的凑过去与小姐咬耳朵。金晚玉原本还笑呵呵脸上忽然结了一层霜,她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小菊,放下杯子赶紧下了楼。
拐过几条大街,人渐渐多了起来,道路两旁有许多小商贩。金晚玉照着小菊的指点一路往过去,在人最多的一个街道口,同样衣衫褴褛的秦舜老神在在的用一块破布摆在面前,他盘膝而坐,身边放了一堆看起来像是随手捡的木头,他手中不知哪来了一把刻刀,一旁蹲了许多看稀奇的小孩子,秦舜似乎是在雕刻些什么。金晚玉摸着下巴,忽然笑了,招来小菊吩咐几句,半盏茶之后,金晚玉揣着一只小板凳带着一包瓜子,在离秦舜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悠哉悠哉的嗑着瓜子远远地看着秦舜。
秦舜很快就刻好一个小木雕,微笑着将木雕送给了身边蹲了很久的小孩子,又随手拿起一块木头继续雕。是不是有路过的行人扔给他一个两个铜子,秦舜永远只是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金晚玉嗑完了瓜子,看日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