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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熊津江口处的海水也微微泛出了血色,那是死伤无数的百济水兵落海后所染的。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战船残骸,还有数量不少的敌军尸体及未死亡的士兵,这些落水的敌军士兵在起伏的海浪中一浮一沉,一些人的身子在起伏几下后也就没了水中,看不到了,一些还活着的有幸抱着木板之类求生工具的士兵,看到有船临近,不顾一切地往驶过来的辽东军战船处游来,指挥后续舰队行进的王思晨,目光冰冷,毫无掩饰的命令弓箭手们,将这些在海上漂浮,还未死亡的敌军士兵射杀。
大战刚开始,大隋水军还未登陆,哪里可能再分出兵力来照看俘虏,因此各指挥的将领们都严格执行王思晨的命令,消灭一切敌方的有生力量,不抓俘虏,也绝对不允许敌军士兵靠近我战船。
辽东水军的前军舰队已经进入熊津江口,越往前行,水流越急,行进的速度越慢,急流中看到不少落水的敌军士兵被水流冲下来,转眼间被冲入海中,这些士兵有可能是逃跑的战船相互撞击,而使船体毁坏,士兵们掉入水中被冲下来的。被冲入海中的敌军士兵,即使没有人射杀他们,在如今没有什么救生设备的时候,也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活命。
王思晨心得意满,此番率领水军前来,若是能抢在前面将熊津城拿下,这首功就跑不掉了,届时倒是要让胡刀李靖等人看看,他们水军的实力究竟如何,比起他们陆军而言,也是不遑多让的。
正在这时候,突然前面战船上传来了一阵喧哗,王思晨正诧异时,负责瞭望的士兵已是有些慌张的禀报道:“统领大人,事情有些不对,从前面白村江冲出了数百艘战船,正急速向我船队驶来。看旗号,应该不单单是百济的水军,还有新罗以及倭人的旗号。”
什么?新罗以及倭人的旗号?难道这三家居然联起手来了,这倒是没有想到的。
早在半个月前,杨戈已经派人由海路前往新罗,面见新罗王,寻了个借口,要与新罗结盟教训百济。而新罗王畏惧辽东军的实力,不敢不答应。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居然也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非但与百济结盟共抗辽东军,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隔海相望的倭人居然也插了一脚进来,当真是吞了熊心豹子胆。看来这倭人的野心也是不小啊,这一点还真让杨戈杨大总管说对了。
王思晨顿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撞上了对方大批水军的埋伏。此时因为熊津入海口的原因,尽管还算比较宽阔,但毕竟不能同时容纳太多战船。而辽东水军的绝对主力战船大都是三千石以上的大船,更是冲进来的不多。此时对上敌军的数百艘战船,这数量上就弱了不少。
王思晨念头急转,已是明白了对方的居心。刚开始的那数十艘战船不过是诱饵罢了,敌军真正的用意就是将一部分辽东水军诱进熊津江口,然后再聚而歼之。果然好计策,没想到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儿啄了眼睛。
王思晨颇有些恼怒,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冷冷吩咐左右:“给所有战船打出旗语,允许使用秘密武器。哼,对付这帮人,看来不下狠手是不行了,告诉苏钊成与乐进两位将军,给我照死里打。想在我们辽东水军身上占便宜,哪里有那么容易!”
第314章 熊津投诚
第4章熊津投诚
敌船渐渐靠近,在这个距离内,抛石机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了。恐怕对方敌军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凭借船只小数量多的优势,靠近了辽东水军的大船,如此一来也就将彼此之间的差距拉小了。
看着敌船拉近距离,各艘大船上的隋军指挥并不着谎,纷纷下令,船上的拍杆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恶狠狠的冲着敌船砸去。但凡是被砸中的,无不船毁人亡,此起彼伏间,只是顷刻功夫已是砸毁了对方十余条战船。
但战船上的拍杆位置是固定的,对方敌船上的将领也是久经战事的,喝令全军避开拍杆,从间隙靠近辽东水军大船,意图攀爬上去,再行搏杀。此举果然奏效,很快就有数十条敌船渐渐靠近,一双双眸子更是透出血红色,看着前面大船上装饰各异的兽头,心奋不已,这就要攀船而上。
就在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敌军士兵眼前一亮,随即从那兽头口中爆出一阵红色,旋即功夫那汹涌的红色已是直扑自己而来,突如其来的烈焰顿时笼罩了那些士兵。只是眨眼功夫,那些士兵一个个爆出了惨叫声,浑身已是如同火人一般,在甲板上翻来滚去。有的士兵沾上的火焰较小,心慌之下纵身跳入江中,但无论是江水如何泼在身上,却是扑不灭这熊熊烈焰,渐渐的就没了声息,整个人已是如同一段焦炭相仿。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辽东水军战船上,都有兽头口中喷出了烈焰,无数敌兵粹不及防下,死伤无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辽东水军大船之上,水军兄弟也是暗暗心惊不已,他们也并不知道这喷火器的功效究竟如何,这一次也是为了试验,在杨戈的命令下每艘船上都配置了一些,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有如此之神威。尽管他们也知道个中奥秘,但看着对方焦头烂额的悲惨场面,也是情不自禁的忐忑不安,似乎手中掌控的那喷火器真的犹如神兽一般。
“快退,隋军战船上有神兽,会喷火的神兽!”
“快逃啊,隋军有神仙庇佑,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
在损伤了近百条战船后,敌军再也抵挡不住,再加上眼睁睁的看着隋军战船上那一具具面目狰狞,口吐烈焰的兽头,心中早就认定这是神灵庇佑,哪里还有胆子前去迎战,纷纷调转船头,就要逃去。
王思晨见状不由大喜,吩咐一声,追杀了下去。虽然隋军战船数量不及对方,但体型上却是大出了许多,再加上船上的神兵利器,这下追杀过去,犹如一只只雄狮冲入了羊群,肆意虐杀,左冲右撞下,已是将敌军船队冲的七零八落,船毁人亡。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一直延续到了晚间,当夕阳的余晖映照到熊津江面之时,满江都是敌军水兵的尸体,在江面上漂浮着,江水已是变成了血红色,冷眼看去,竟犹如森罗地狱一般。
而王思晨所率领的辽东水军,早已靠岸停泊,密密麻麻的扎下了水军大营。从被掳获的敌军口中得知,果然正如事先所料,这联合船队乃是积聚了百济新罗以及倭人的海上势力而成,为了能削弱辽东水军实力,特布下了这场偷袭埋伏,但没想到的是辽东水军战船上竟有喷火神兽等大杀器,竟是全军覆没。
经此一役,那数百条敌军战船,能逃出去的几乎寥寥无几。余下船只也尽毁于当场。从此过后,百济与新罗的水军再无抵抗之力,倒是省了辽东水军一番功夫。至于倭人胆敢如此妄为,日后自然会找它算账。
歇息了一晚,次日天还未亮,王思晨已是接到了战报,胡刀谢映登两部军马已是赶到了熊津城。如此一来,加上王思晨的水军,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已是将熊津城团团围住。
熊津城外东北角的一处山丘上,王思晨胡刀谢映登三人席地而坐,正在商讨攻城事宜。旁边还站立了几名将领,其中也包括了北汉山城的少城主扶余元,他也被任命为校尉一职,跟随在胡刀身边做事。
根据扶余元的介绍,这熊津城守将乃是百济王扶余璋的胞弟,大将军扶余兴仁,手下大约三万兵马,扼守熊津城。这一点与辽东军掌握的情况基本相符,不过这熊津城也算是比较坚固的,若是强攻,肯定能拿下来,不过这损伤若是比较高,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正在说话,扶余元突然咳嗽一声,胡刀注意到他的表情,笑呵呵的说道:“扶余元,倒是忘了你的存在,可是有什么好的主意么?”
余下两人的目光也投到了扶余元的身上,后者感受到三名大将的灼灼目光,却是好没来由的心跳两下,讷讷道:“末将,末将有几名好友,正在这熊津城中,这城中的主将扶余兴仁也是我族中的叔父,一向对我不错。不若让我去试试,说不定能劝降扶余大将军。”
哦,众人的目光一亮,这感情好,若是这能劝降对方,总比打一仗要好得多。尤其是扶余元,居然能有胆子站出来,可见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胡刀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明天等打上一场后,扶余元就进城劝降!两位,意下如何?”
扶余元顿时有些糊涂了,怎么说要劝降了还要打仗呢?却见王思晨与谢映登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竟是对胡刀的意思表示赞同了。
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胡刀咧嘴笑道:“小子,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进去劝降哪里来的力度?嘿嘿,要就先将对方打趴下了,你再进去这才有效果。这叫什么?大棒加胡萝卜,对吧,各位,总管大人是这么说的吧?”
扶余元恍然大悟,原来胡刀将军是这个意思,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顿时有了些底气。
熊津城的攻防战在次日拉开了序幕。
显然城中守军早有所准备,滚木礌石热油抛石机等守城利器,依次摆放在城头,只等着辽东军的攻城。但城下隋军的厉害还是大大出乎了扶余兴仁的意料之外,只是半天时间不到,辽东军已是将城外的护城河填平,随即轰隆轰隆声起,下面攻城的军队已是推着无数攻城车,巢车,冲车,猛冲车,不计其数的投石车,这许多攻城器械,看的城上众人都是胆战心惊。
随着战鼓擂擂,数以万计的箭矢如飞蝗般扑至城墙墙头守军,就此拉开了战幕。石弹,箭雨,火光,鲜血,构成了接下来熊津城的主旋律,大将军扶余兴仁奔走在城墙之上,组织守城,一天下来,嗓子已是喊得嘶哑,几乎已说不出话来,手里的钢刀也砍废了几把,但辽东军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猛,不过半日时间,已是数度攻上了城墙,且在城墙之上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熊津城上,伤痕累累,多处地方已被砸毁砸塌,城墙四周,鲜血凝固,一片片的紫黑色让人触目心惊。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看着城下潮水般退去的辽东军,大将军扶余兴仁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城墙竭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心中叫苦不迭,再如此这般攻杀两日,恐怕守军距离奔溃之日也不远了,熊津城危矣!
就在这时候,突然旁边的亲卫惊呼出声:“大将军,城下似乎来了几个人!”
哦,扶余兴仁勉强打起精神,往城下看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真是北汉山城少城主扶余元,不由的心中咯噔一下,暗自猜疑不定。听说扶余琪父子二人已经投降了隋军,这时候他来这里,目的何在?
“大将军,别来无恙乎,还记得我扶余元么?可否容我进城,有要事相商!”
城下扶余元的声音已是高高的响起,引起了城头上士卒的一些骚动。这些士卒都是百济老兵了,自然知道扶余元的背景底细,偶尔有不清楚的,一阵窃窃私语后,也都明白了,下面的人现在已经成了隋军。对这样的反叛,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想起白日的攻防大战,想到那地狱一般的惨状,又不免有些寄望,却是恨不得城下之人能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扶余兴仁左右张望两下,对手下兵将的心情已是了如指掌,不由哀叹一声,冲着下面喊道:“既然是故人之子,也罢,放你进来就是,倒要看你说出什么花样?”
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隙,将扶余元以及背后两人放了进来。还算扶余兴仁讲些情面,并未对三人无礼,而是径直请到了将军府中。
到了里面,双方坐定之后,扶余元轻笑一声,关切的问道:“叔父大人,身体可好?”
扶余兴仁阴沉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扶余元,不必再兜圈子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就是。”
扶余元躬身一礼,款款说道:“叔父大人想必心中早就明白了,小侄此次前来,正是想劝叔父大人,如今辽东军兵强马壮,此前将高句丽连根拔起。如今的百济,比起高句丽又如何?即便与新罗联盟共抗隋军,恐怕也是螳臂当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叔父大人,何不审时度势,投靠辽东军,也好保住自家富贵。”
扶余兴仁腾的站起身来,满脸的怒气,恶狠狠的说道:“果然是来当说客的。我扶余氏乃是百济王室,又怎可轻易投降,此事万万不可再提。哼,高句丽高氏的下场,难道你忘了么?那杨戈怎么可能放过我等。”
扶余元心中暗自偷笑,这位叔父大人明面上呵斥自己,好像对百济一副忠心赤胆,但后面的半句话却是坦露了心迹,无非是害怕辽东军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罢了。当即一正脸色,缓缓开口。
“叔父大人,那高句丽高氏咎由自取,误信了渊子游,自蹈死路,这与隋军何干?何况我听说杨总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