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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这一路而来,这些突厥人更是不知道收敛,沿路之上所经过的郡县,不少人家都被突厥人抢掠的干干净净,哀嚎声不绝于耳。突厥人却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根本对李唐境内子民没有半分佑护之意。
唐王李渊自然知道突厥人前来的种种恶行,但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突厥人的兵马,自然不敢对突厥人的恶行多说半句,也只是隐约的向处罗可汗提了几句,祈求对方做事情不要太过了。
处罗可汗也是个识大体的人,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当即下令,让所属兵马收敛各自行为,这才避免了李唐境内的一场浩劫。
但是在李唐内部,针对突厥人的恶行,却是起了一番争执。
此时在李唐军内,大世子李建成,长期在太原府内,并没有太多机会领兵出征。掌握军权的乃是二世子李世民与三世子李元吉,此外还有一支军队也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从秦岭辗转归来的娘子军主力,其主帅正是红娘子李秀娘。
除了这几人之外,还有李神通李孝恭等较为杰出的李家子弟,也是分别统帅重兵,各自驻扎在境内要害位置。
唐王府内,议事大厅济济一堂,正在商议军情大事。唐王李渊正高坐在上头,满脸无奈的看着前面空地上的两个儿子。
李建成与李世民面面相对,正在争辩不休,而两人争论的焦点正是有关突厥人的。
第341章 重挫突厥
第341章 重挫突厥
“二弟,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李唐也是中原子民,如今却与突厥人联手,更是对突厥人的残暴行径置若罔闻,如此下去,怎么能对得起河东军民?”
李建成站在当中,侃侃而言,脸上并没有丝毫顾忌。不过他光顾着与二弟李世民整编,却没有看到高踞正座的唐王李渊的脸色瞬间阴晴不定,依稀已是有些怒容了。
李世民面对大哥李建成的指责,冷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什么叫做成王败寇?大哥,你顾虑太多了。若是没有突厥人的襄助,我李唐军队偏居北地,实力根本无法与辽东军相抗衡,难道我们就束手就擒么?”
李建成叹了口气,不再与李世民整编,将头转向了李渊,恭声道:“父王,如今天下局势已经大定,辽东军入主中原已是板上钉钉。杨戈此人,素来待人宽厚,又与我李家颇有渊源,何不与其和谈,尊其为主,也好免了这一番冰灵涂炭。”
李建成这番话说得很是畅快,显然这些话在他心里面已经憋了很久。大厅中有几个人已是暗中点点头,称赞大世子的宅心仁厚。
李渊听了之后,脸上神色渐缓,却是紧锁眉头,一语不发。
李世民却撇撇嘴道:“大哥,莫非你糊涂了。那杨戈心中,恐怕恨我们李家还来不及,怎么会对我李家网开一面?别忘了那李密萧铣与林士弘王世充等诸多反王的下场,我们老李家,若是不敌兵败或者投降,恐怕最后也要步上他们几人的后尘。父王,李家乃是应运而生,怎么能甘心屈服于那草头兵杨戈的膝下?”
李世民说的很快,但还是有不少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旁边安静坐着的李秀娘身上。
李建成也是如此,看向秀娘的目光里面也隐约带着一丝惋惜。但李秀娘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头也没抬,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诸人投射的灼灼目光。
不过这番话还是气恼了其中一名将领,柴绍已是有些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冲着唐王李渊躬身一礼,随即说道:“王爷,末将不才,愿意率军充作前锋,为我李唐攻城拔寨!”
柴绍努力不看向李秀娘,但在座诸人却都明白,他这般气恼的模样,正是因为李秀娘的态度所致。早在几年之前,柴绍已经与李秀娘定下了婚约,但拖延至今,却是迟迟未能成婚。
早些时候,李秀娘带兵在秦岭以为李唐军内应,自然无法成婚,柴绍也理解。但等到李秀娘水军回到了太原府后,柴绍再次提出婚约,但还是被李秀娘找了诸多借口,不愿成婚。
柴绍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如今的李秀娘并非当年李府里面的娇娇滴滴的小娘子,而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军统帅,其手下娘子军中多是秦岭悍匪,战斗力也是首屈一指,甚为李渊重视。自然这李秀娘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在这议事大厅里面,除了寥寥数人以外,旁人根本比不上李秀娘的重要。
而唐王李渊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也是默许了李秀娘的作法,这一点更是让柴绍感觉到无比的屈辱。是以才主动申请前去迎敌,但是话一出口,却被李渊制止了。
“诸位无需多言。本王决心已下,誓与辽东军决一死战。至于说突厥人的事情,等到战事一了,再行弥补各家损失就是,此事以后就不必多言了。”
话已出口,再无法改变。李建成心中忧愁,缓缓走出大厅,却看到前面不远处,正是李秀娘的身影,连忙快走了两步,与李秀娘走了一个齐头并进,低声道:“秀娘,若是有暇,大哥想与你多聊几句闲话。”
李秀娘点了点头道:“大哥,择日不如撞日,这便到你府中商谈好了。正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半个时辰后,李秀娘与李建成兄妹二人坐在书桌两侧,只是寒暄了两句后,突然外面有人来报,刘政会与刘世龙联袂前来拜访。
刘政会与刘世龙,都是当日李唐起兵时候的拥立之功臣,身居高位,素来为李渊所重用。没想到这两位重臣,却是与李秀娘暗中有如此密切的关系。这一点,让李建成颇有些吃惊。
李建成不禁有些愕然,望向李秀娘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猜疑。
李秀娘莞尔一笑道:“大哥,这两位是我专门请过来的,有些话想与大哥讨个商量。”
李建成大为讶然,心中隐隐闪过一丝念头。但脸上的表情却并没任何变化,等到刘政会刘世龙两人进来后,见到李建成,丝毫没有诧异的感觉,显然是早已知道了李建成也在这里。
待众人重新坐定之后,李秀娘也没有多说废话,径自对李建成道:“大哥,如今局势已经明朗化,李家最好的结局便是投降大隋。不知大哥以为如何?”
李建成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正如他所料,这位大妹已是胸有成竹了,看来当时在大厅中,秀娘并非魂游天外,而是心有定计罢了。此时与他直截了当的说起投降事宜,自然是因为李建成方才在大厅中的言论。
李建成早就有了投降的念头,此时听李秀娘也有此意,精神不禁为之一振,道:“秀娘,这自然最好。但父王与二弟那里,恐怕却是个麻烦啊。”
刘政会开口道:“世子,若是王爷与二世子一意孤行,不知道世子会如何处之?”
李建成脸色骤然变化,一双眸子透出一丝寒光,盯住了刘政会。后者却泰然处之,毫不为所动,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
就在李建成心思如潮涌般变化之时,另外一名重臣刘世龙也开口道:“世子宅心仁厚,我等一向佩服。但值此危亡时候,若是王爷一意孤行,恐怕李家最后的结局将是灭门之灾啊。世子若是想留住李家血脉传承,恐怕也要早作打算才对。”
李建成并没有想到,眼前所坐的两位重臣,竟然是如此的不看好李唐的未来,这让他心中更是平添了不少忧虑。但是两人话语中所蕴藏的含义,他自然也听得明白。但这等大事,尤其是关系到父子家庭和睦,不由得他不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候,李秀娘终于开口了,“大哥,你是李家长子,当得有此决断。父王年纪已大,行事瞻前顾后,而二弟虽然生性聪敏,文才武略,素有大志,但正因为如此,才会野心勃勃,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李家若是真的任由二弟胡来,恐怕必遭灭顶之灾。大哥,你要有所抉择才对。”
见到李秀娘这般说话,李建成微微叹息道:“大妹,为兄自然是赞成你等所言。但父王二弟手握兵权,现在又是对突厥人信心百倍,恐怕于事无补啊。”
李秀娘点点头道:“大哥,这一点你说的极是。不过倒是不用忧虑,我等并不用太早作出决定。若是杨戈不能击溃突厥人,今日所言,自然作废。但若是杨戈赶走了突厥人,届时兵临城下之时,大哥切不可忘了今日所言之事。”
李建成遂松了口气,李秀娘此言,让他轻松了不少,否则前方大战,而他身为王世子,却在后方捣鬼,就有违他的本意了。说到底,若是李唐真的能战胜了辽东军,他又何必故作恶人呢?
几人计议已定,李建成也答应了李秀娘,暗中联络一些朝中大臣,互为沟通有无,说不定能劝谏李渊成功,也好免了这一场兵灾祸事。
距离离石郡数十里的地方,正是孟门关。
孟门关位于孟门古城之外、孟门黄河古渡之上,东依巍巍吕梁,西滨滚滚黄河,南靠军渡要塞,北邻黄河“二碛”,且东越金锁关黄芦岭可通晋中平川直至京津,西跨黄河天堑即达陕北地区,是控山带河的重要关隘。曾与晋东娘子关齐名,有“东有娘子关,西有孟门关”之说,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历史上素有“山西的西大门”之称。
而此时,在孟门关下,一大群骑兵密密麻麻的排列成型,至少有数万人之多。但这些战士却不是汉人,而是突厥人,为首之人,正是草原上的霸主处罗可汗,身边还有一骑,看其神态也是桀骜不驯之人,正是颉利可汗。
这两人本是兄弟,当年始毕可汗病逝后,两人为了争夺草原上的霸权,大打出手,结果却是便宜了铁勒九姓联盟,突厥人的势力经此一役后,大不如从前,两兄弟更是各有不服,纷纷自立为可汗。
但经过这两年多的休养生息后,突厥人慢慢又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颉利可汗有感于突厥人分裂带来的严重后果,甘心将身段放低,愿意尊奉处罗可汗为大可汗,他为小可汗。于是在两人合谋下,突然两相夹攻,将铁勒人打得大败而逃,一举收复了不少地盘。这场胜利,让两人不由得信心膨胀,竟是起了野心,要从变乱不止的中原分一杯羹。恰逢唐王李渊求援,于是两人顺水推舟,亲自率领了十万大军,从李唐境内一路绕行,到了孟门关。
而此时,唐王李渊已经给突厥人准备了数千艘民船,准备将大军偷渡过黄河,然后一路南下,直捣长安城。据他们所知,如今杨戈亲自率领大军二十万驻扎在洛阳城,长安朝廷正是一片空虚。只要突厥人能一举攻克长安城,杨戈大军必然会回援长安,届时李唐人马再行追杀,必然能一举克敌。
突厥人并非蠢笨之辈,他们自然也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但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大意的。在渡河之前,处罗可汗已是下令,四处探听消息,打探的结果让他很是满意,如今在黄河对岸,根本没有隋军防守。沿途郡县,也不过是一些没有战斗力只是充当摆设的郡丁罢了,根本不会对突厥人造成任何干扰。而此时的黄河,也不像往日那般急促,正是渡河的绝佳时机。
想到长安城的繁华富贵,花花中原的繁茂人口,处罗可汗与颉利可汗不禁心潮澎湃,想入非非。当即下令,全军分为三队,依次过河。
前军只有三千多人,充当探路的先锋,自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等到这些人马小心翼翼的渡河后,并没遇到任何阻碍。
两位可汗大喜,于是下令,留下颉利可汗率领后军一万人充当接应,余下数万人马在处罗可汗的率领下,尽数登船,往对岸而去。
船行至中处,突然从上游处传来一阵轰鸣声。突厥人正在莫名其妙时候,眼中已经出现了一股股洪流,正从黄河上游呼啸而来。其水流之急促,竟是犹如离弦之箭,直奔突厥人所坐的大船而来。
突逢此变,突厥人纷纷神色惊慌,但此时身处黄河之上,哪里还能有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股洪流转瞬间已是笼罩了过来。那些民船本就是最为普通的材质,哪里禁得住如此急促的洪流,顷刻间已是被冲的东倒西歪,更有甚者,船翻人亡,突厥人已是连连惨呼尖叫,落河而亡。
可怜那数万突厥兵马,几乎当场就死了将近一半人马。而剩下比较幸运的突厥人,也被那股洪流冲了下去,片刻功夫已是被冲出了老远,再也看不见踪迹。
而此时在那黄河对岸,突然从一处丘陵后面,齐刷刷现出了上万名骑兵,为首一员大将,正是胡刀。在他身后,秦叔宝罗士信两人面目狰狞,手持长枪,带着身后众多骑兵,已是犹如凶神恶煞一般,往那三千突厥骑兵包抄而来。
见到黄河中的惨象,那三千多突厥骑兵还在惊疑不定,以为是河伯神仙显灵的时候,又突然看到了这些大隋骑兵,竟是犹如天兵天将一般,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中顿时陷入了恐惧当中。还未等隋军靠近,已是纷纷四散奔逃,队形已是呈溃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