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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再次提起,更是熟门熟路。其中不少血战往事,惊心动魄之处,甚是让人击掌相叹。
来护儿自幼就是好勇斗狠之辈,常常对人说要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自从跟随隋文帝杨坚以来,东征西讨,战功赫赫。而此次兵发高句丽,他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最后的结果却成了他毕生的耻辱,居然兵败平壤,差些就没了性命。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来护儿想到兵败平壤的那一夜,就心如刀绞一般,恨不得即刻就率领兵马战船,重新杀他个天翻地覆。此时听杨戈如此这般说个清楚,不由击节叫好。王猛等人这番壮举,无疑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待杨戈讲完,来护儿再看他之时,那一丝文弱气息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都是铮铮男儿豪情。
“总管大人,王将军早就立下誓言,不荡平高句丽,他誓不归中原!但目前岛上官兵都各有统属,号令上多有不便。此番末将奉命回来,就是希望得到众位大人的鼎力相助!”
来护儿听到此处,拍桌而起,朗声道:“王猛只是校尉之职,也懂得精忠报国。难道我来护儿身为大隋将军,还不如他么?杨戈,你尽管放心,本总管即日就为你上书圣上,给诸位兄弟请功。”
杨戈大喜,这位来大总管真是爽快人,当即拜谢不已。
旁边周法尚也慨然许诺:“杨戈,有我二人作保,你家王将军这番功劳肯定跑不了。呵呵,等下我二人再给你手书一封,引荐到朝中裴大人那里,说不定就得个机缘,面见圣上,呵呵。”
来护儿略微一愣,也满口应允。随即又详细问过杨戈岛上具体情形,尤其是那椒岛孙立的情况,显见的很是关心。杨戈想到昨日周法尚对自己说起过的往事,知道来护儿恐怕心存芥蒂,对那孙立恨之入骨,于是顺着他的心思说道:“总管大人,我家将军已经订好计划,准备择日就攻打椒岛将那叛贼孙立的人头献给总管大人。不过目下我军兵力寡薄,恐怕还需多准备些时日。”
来护儿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旁边周法尚心中却是暗中赞许,这杨戈的脑袋瓜子转的倒是很快,方才路上不过点醒了几句,他居然懂得与自己配合,将那添置战船的话题给引了出来。
“来总管,若是身弥岛实力不济,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我家文博之前被王猛搭救,更被其壮志感染,居然也留在那身弥岛上,准备马踏高句丽。呵呵,你看,真是小孩子心性,不知天高地厚!”
来护儿眼角一挑,被周法尚的话勾起了心事,不由说道:“哦,文博也在岛上?当日若不是文博拼命搭救,我这条命恐怕也回不来了。副总管,既然岛上战船不多,兵微将寡,自保恐怕都有问题,何谈马踏高句丽?我二人身受皇恩,无以为报。既然现在有人甘愿替我等效力,我倒是有个主意。”
周法尚与杨戈对视一眼,呵呵笑道:“总管大人,莫不是想支援身弥岛,以壮其行色呢?”
来护儿哈哈大笑,慨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等忝为水军总管,调拨一些战船也没什么相干。副总管,即日你就安排下去,调拨一些战船兵将,划归身弥岛指挥。有了这些战船,想必那小小的孙立,也是螳臂当车罢了。”
周法尚先是答应下来,随即又有些迟疑,低声道:“总管大人,这王猛即便被授为郎将之职,但并没有统帅水军。至于这些战船的统属,你看。。。”
来护儿瞥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不妨事,有令公子文博在岛上掌管水军,又何必担忧?”
几人又说了一会,突然有人来报,说华家公子前来拜访大总管。周法尚也没别的事情,也就起身告辞。杨戈自然随着他离开府衙,来护儿也不多做挽留。
堪堪走出府门之时,前面一名家仆带进了几人。为首的那人面色惨白,一脸嚣张的神态,赫然正是昨日撞到的那名公子哥。看到是他,杨戈与谢胡两人对视一眼,稍微低了低头,让了过去。
那公子哥却是认识周法尚,腆着脸向他施礼。周法尚却好像有些厌恶,只是敷衍了两句,就匆匆离开。
出府之后,杨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副总管,刚才的那个公子哥是何人?貌似您不是很待见他啊?”
周法尚也不虞他,鼻中哼了一声后,鄙夷的说道:“那人有个名号,叫做东街老虎,仗着是华家的公子,算是这东莱一霸。”
杨戈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家伙居然还是什么就华家公子,莫非也是什么世家子弟,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嚣张,当街就要强抢民女。不过说也奇怪,看周法尚厌恶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无奈的尴尬,难道连他堂堂副总管,也对此人有所忌惮不成?
书中暗表,这个公子哥,还真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人叫做华威,是平原华家的嫡系子孙。说起这华家,那可是赫赫有名。平原华氏自华歆开始,就成为了显赫家族。而这华歆,正是当年三国时期的名士。身为曹魏重臣,先后当过议郎、尚书令、司徒等要职,位极人臣之余,却是以清廉著称。
华歆之孙华廙为人正直,不阿权贵。其后人华峤、华彻、华畅皆为晋代名士。华峤夜以继日、呕心沥血、潜心著述撰成《后汉书》97卷,华彻、华畅继承父志,续写《后汉书。十典》未竟部分。华峤父子的史学专著填补了史学界的空白,在历史上有较大影响。
延绵至今,这华家在平原一带,声势虽然比不上前朝显赫,但也不容小觑。而平原郡临近东莱,华威这一房也正定居在此,已然有百年历史。正是考虑到这华家根深叶茂,与山东其他世家多有往来。来护儿与周法尚也不愿轻易得罪,也就对那华威的一些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闹得不是很过分,也就随他去了。
听周法尚简单说了几句,杨戈心中明白不少,更是为那三个卖艺人有些担忧。这华威现在来找来护儿,该不会是与那三个人有关联吧?这等小事,来护儿想来也不会理会吧?
杨戈心中患得患失,也不好多问,送周法尚回府之后,看看天色已近正午,谢英超提议,要见识一下当地的风味小吃。向路人询问过后,三人缓缓而行,往东莱郡最为有名的飘香楼走去。
这飘香楼果然名不虚传,共建有三层,最上面两层设有雅阁,最下一层是大厅。此时恰逢饭点,楼下大厅人头攒动,好不热闹。随着店小二的不住吆喝声,手上端着的盘子上不时传出阵阵香味,撩人口鼻。
胡刀早已食指大动,此前在高句丽时候,经常是饥不饱餐,哪有正经吃饭的时候。眼见这处酒楼如此热闹,手艺自然不会错到哪里,眉开眼笑着就往楼上走去。
却没想到,还没到楼梯口,就被人挡了下来。店小二满脸堆笑,指着楼下大厅说道:“客官,大厅空位不少,请就坐。”
胡刀愣了一下,顿时变了脸色,怒道:“怎么,这楼上莫非不是酒楼么?还不能上去吃饭?”
那店小二显然经常遇到这种情形,不慌不忙的说道:“客官,不是小的不让您上去,而是本酒楼有些规定,若非世家子弟或者官宦人家,这楼上是不接待的,还请见谅!”
这话说出来,不单单是胡刀,就是谢英超,也是勃然大怒:“小二,是不是看我等外乡人,居然敢如此欺瞒?”
那店小二看他们三人,穿着打扮甚是扑通,也没有那贵公子的气势,就对三人的纠缠有些不耐烦起来,口中嘟囔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二楼以上,几位是肯定上不去的。要想吃饭,还是在这大厅对付对付吧。”
话音刚落,就听得啪的一声,那店小二的脸上已是多出了鲜红鲜红的五道手指印,顿时惨叫起来。
第52章 偶遇来公子
店小二这声惨叫,顿时大厅一片喧哗。在他们争吵之时,旁边就有几个好事的看着热闹,看果然闹出了乱子,都齐声喝彩,深怕这事情不够大。
出手打人的正是胡刀,看那店小二挨了一巴掌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更是恼火,正想再来一脚,却被杨戈呵斥了一声:“胡刀,退下,不得放肆!”
那店小二吃了这等大亏,心里本来有些畏惧,此时见杨戈呵斥那位打人的主,只以为是对方怕事,又看到店里其余伙计闻讯而来,不免胆气又壮了起来,指着胡刀咧着嘴巴就大声骂道:“哪里来的野汉子,居然敢来飘香楼闹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戈不禁有些恼火,人若犯贱,天理难容。这种人就该是被打的货色,当即向胡刀一努嘴。胡刀早已耐不住对方括噪,见杨戈默许,自然心领神会,一记飞腿踹了出去,那店小二应声被踢了出去,撞到上面楼梯处,又翻滚下来,顿时头破血流,瘫在地上嚎叫不止。
那几个店中伙计看不是路,发一声喊,将杨戈三人包围在当中。却又顾忌对方腿脚厉害,谁也不敢上前。正在这时,二楼楼梯口冒出一个脑袋,满脸不悦的喊道:“底下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其中一名店伙看到来人,赶忙抽身上楼,点头哈腰道:“二掌柜,这几个人不懂店内规矩,硬要闯上二楼,还打伤了孙二。”
那名二掌柜顿时面如紫色,开口训斥道:“今日来大公子在楼上宴客,要是让他见到这般场面,让我飘香楼的面子往哪里搁?还不快召集伙计,将这几个狂徒打了出去!”
杨戈皱皱眉头,不知道这大掌柜为何如此张狂,正所谓打开门做生意,这顾客都是上帝啊。但那些店伙可不容他慢慢思索,竟是操起家伙,就要动手。他虽然不愿将事情闹大,但也不愿被人骑到头上,低声对胡刀谢英超吩咐一声:“手脚轻点,别闹出人命!”
胡刀和谢英超两人对视一笑,也不惧那些店伙手中的棍棒,直接冲了上去,拳打脚踢,须臾间那几个店伙横七竖八躺倒一地。胡刀出手极重,挨上一下就伤筋动骨,而谢英超则是出手极快,打斗起来,根本没有什么世家子弟的风采,显得兴奋异常,口中还嗷嗷乱喊一气,哪里还能想到这个凶神一般的年轻人居然是号称礼仪传家的江南谢家子弟。
有这两人出手,杨戈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就在那些店伙被打的鸡飞狗跳之时,有一人却凑到了杨戈近前,低声道:“这家店的后台非同一般,你们是外乡人,小心点为好。”
杨戈偏头看去,说话的那人是个中年人,善意的对他一笑,又坐了回去。杨戈会意的点点头,冲着兀自打的过瘾的两人喊了一声,胡刀谢英超这才又瞪了几眼,恋恋不舍的退了回来。
再看那些伙计,早被两人打得心惊肉跳,最后被两人用眼一瞪,竟是骇的后退了两步。胡刀哈哈大笑:“就凭你们这几个孬种,还敢在爷爷面前现眼,哼!”
楼梯上的掌柜早就将头缩了回去,这时候打完了,反倒从楼梯上蹬蹬蹬走下来几个人。最前面的年轻人穿一身紫色锦袍,身材魁梧,后面跟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那缩头的二掌柜,正在对那锦袍人陪着笑容说个不停。
那锦袍人却不理他,径自走了下来,看那些伙计个个鼻青脸肿,不禁发笑:“我当你们飘香楼的伙计个个都是能打的,看来传言也不怎么真切啊。人家不过区区两个人,就被打的抱头鼠窜。可惜了这飘香楼好大一个名头!”
那二掌柜满脸的尴尬,也不敢看杨戈几人,腆着脸对那锦袍人说道:“来公子,来公子,这几个人形貌凶恶,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必定不是好人。”
杨戈闻言更是恼怒,正想发火。突然想起方才这二掌柜口中所言‘来公子’三个字,脑子一转,也不理会那二掌柜的恶言,抱拳冲着那锦袍人说道:“敢问阁下,可是来大总管的公子?我姓杨名戈,上午刚刚过府见过来大总管。”
哦,锦袍人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杨戈两眼,这才说道:“杨戈?你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那二掌柜和店中伙计听杨戈自承见过来大总管,一个个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只听得杨戈对那锦袍人说道:“来公子,军情机密,恐怕有所不便。若是公子不嫌在下出身卑微,可否让我做一个东道,我们边吃边谈如何?”
那个锦袍人,也就是来护儿的大公子来整,听他说话语气甚是诚恳,也不再怀疑,于是对那二掌柜高声喝道:“本公子有客要请,还不快些准备酒席?”
场面急转直下,谁也没想到,这打人的居然转眼之间又变成了贵客。大厅内看热闹的纷纷偃旗息鼓,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仅仅将方才打斗之事作为谈资罢了。而那些个挨打的店伙,一个个好像摘秧的茄子一般,顿时蔫了下来,灰头土脸的各自散去。
杨戈三人得意洋洋的跟着来整回到二楼,坐下之后,来整看向杨戈,等着他的解释。杨戈也已经明白了来整的真实身份,不免有些喜悦。他前世可是隐约记得,这来整是来护儿最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