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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又待相劝,但想起莫笑语的身份和使命,微微摇头,知道这男女情事是不可强求的,遂转了话题道:“姑娘,前面宇文智及与杨公子的人起了冲突,你可要过去看看?”
莫笑语摇了摇头,鄙夷的说道:“宇文智及,不过跳梁小丑罢了。这等小事,有什么好看的。芸娘,你出去看看吧,我想歇息一会了。”
芸娘看她那般模样,不禁有些心疼,还是多劝了一句:“姑娘,这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一切还要看缘分如何。姑娘万万不要想偏了。”
等杨戈和谢英超赶到前院大厅时,正看到王伯当带着雄阔海等人,虎视眈眈,正与一帮人对峙。在那群人的身后,宇文智及一脸的阴霾,偏偏脸上多了一道乌青,显得很是狼狈。在他身边,虞柔咬牙切齿,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
路上已经听谢英超说过事情经过。原来他们正在饮酒作乐时,雄阔海尿急,出去方便。等了好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嚷: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众人心中一凛,冲出门外,却看到就在大厅过道处,有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雄阔海握着斗大的拳头,正在一边发呆。在他周围,已是围上了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叫嚷着让他偿命。但是光在那里干叫,却没人上前动手。在他们的身后,赫然就是那招人厌的宇文智及,旁边还有一个虞柔,都与杨戈这帮人有些过节。
王伯当心中一沉,暗叫不好。这雄阔海力大无穷,这拳头下去,还真备不住就能打死人。连忙冲着谢英超使个眼色,示意让他去找自家郎将,自已快步走了上去,双手用力,已是拨开了外面的人,站到雄阔海旁边,低声问道:“阔海,发生什么事了?”
雄阔海看王伯当带人过来,长出了口气,指着那伙人,一脸冤枉的说道:“三郎,你来了就好了。方才这伙人喝醉了酒,非说我挡了他们的路,还他奶奶的动手动脚,让我打了一拳,踹了一脚。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禁踹,倒在地上再没起来。这帮人非要说我打死了人,要治我的死罪!”
“黑大个,你说的倒是轻巧。明明就是蓄意杀人,非但打了宇文公子,还一拳打死了郑家公子,这又怎么说?”
“一定要让黑大个偿命,哼,胆子不小,敢招惹我们?定要让他活着进去,躺倒了出来。”
一干公子哥在那里叫嚣,雄阔海听得生厌,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那帮人被骇的后退一步,显然是被那双拳头吓怕了。王伯当鄙夷的看他们两眼,低声对雄阔海道:“阔海,小谢已经去找郎将大人了。万事有大人为你做主,莫要莽撞!”
宇文智及和虞柔也不上前,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王伯当,显然是认了出来,知道是杨戈的心腹大将。虞柔眼珠子转转,计上心来,将身边的一名小厮叫了过来,叮嘱他去洛阳令报案。哼,杨戈,让你得意嚣张,这次定要重重的扇你的脸面。
果然没过一会功夫,就看见杨戈匆匆赶来。见正主到了,宇文智及阴森森冷笑出声:“杨大郎将,你手下的人可是嚣张的很啊。非但敢掌掴我这个宇文公子,还敢当众行凶打死了人,嘿嘿,威风不小啊。”
杨戈看到这两人在此,知道这事情恐怕不好办了。也顾不上与他们理论,径直走到了那趴倒在地上的人跟前,就要伸手去探他的口鼻。
虞柔阴阳怪气的讥嘲道:“不用看了,郑家公子早就命葬黄泉了,方才一点气都没了。嘿嘿”
郑家公子?杨戈心中一沉,身后的郑言卿已是当场愣住,嘴角蠕动着:“郑,郑家公子?”扑到了那人身上,将他脸庞上的头发拂开,定睛观瞧,赫然就是他要投奔的大伯郑善果的儿子郑俨。
“啊,是我大伯家的堂兄郑俨!”见这堂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郑言卿顿时嚎啕大哭。
杨戈立即就傻了眼,这怎么打来打去反倒把自己兄弟的亲戚给打了。宇文智及和虞柔等人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眼见这个痛哭流涕的人好似是郑家的人,不知怎么和杨戈等人混在一处,看来关系还走得很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要看看杨戈怎样收场。
雄阔海也傻了眼,万万没想到自个打死的居然是郑言卿的堂兄。心下着恼怪自己手重,直愣愣的走到了郑言卿身旁,扑通跪倒在地,冲着郑言卿道:“郑公子,都是我出手太重,错杀了令堂兄。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错。不管偿命还是如何,听凭公子处置!”
正在这时,外面喧闹声起,一般衙役已是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洛阳令下属的张捕头。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宇文智及,谄媚着脸上前打招呼。听宇文智及一番耳语后,那张捕头板着脸,指着雄阔海大声叫道:“来人,将这个凶徒给我拿下!”
杨戈哪里肯让,站了出来放声道:“且慢。捕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怎么就要抓人,由你这么办差的么?”
张捕头看杨戈举止不凡,也不敢轻举妄动,做了个揖问道:“你是何人?和那个凶徒什么关系?”
待杨戈说明身份,这张捕头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苦笑着道:“原来是郎将大人,不过这黑大个行凶,在场的人如此之多,还能冤枉他不成?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为好。”
杨戈知道他说的也在理,自己是决计没有办法阻挡人家办案的。微叹一声,顺势走到了郑言卿身旁,将他搀扶了起来。但就在那么一刹那间,杨戈似乎瞥到了那郑俨的尸身手指头好像动了一动。不由得大声叫道:“等等!”
他这声大叫,倒是骇的其他人吓了一跳。但随即就看到杨戈走到那尸体跟前,手指伸出,竟是要探探他的口鼻。
“真是笑话,难不成还能起死回生不成?”虞柔盯着杨戈的动作,忿忿不平的嚷了两句。其余人虽然不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但看杨戈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神态,却都屏住了呼吸,一声都不敢吭。
场面顿时沉寂了下来。只见杨戈探完口鼻后,又去摸他的脉搏,但双眉紧锁,并没有半分高兴的意思。众人看杨戈忙了一阵,毫无所获,心中齐齐叹口气,直觉认为这根本就是于事无补,画蛇添足。
但杨戈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惊诧莫名。原因无他,杨戈居然将郑俨的上身衣服尽数扯掉,露出了他的前胸。随即双掌交叉,放在郑俨胸口,使劲的挤压胸口,然后再次放松。如此反复不停做着动作。
郑言卿见杨戈如此作践堂兄尸体,气急攻心,脱口怒喝道:“杨戈,人都死了,还要如此作践,你太过分了。”
余下几人也以为自家郎将大人犯了失心疯,做出如此不堪的举动,连忙上前就要将他拖开。杨戈突然大吼一声:“要想让人活过来,就他妈的都闭嘴!老实在旁边呆着!”
他们这才醒悟,自家郎将是在救人!虽然觉得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但杨戈一路以来机变百出,从心底却是对这些人形成了潜意识的俯首听命。于是一个个站立原地,睁大了眼睛盯着杨戈和地上的郑俨。
第222章 起死回生
开始的时候,随着杨戈很有节奏的动作声,大厅内寂静的只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但随着时间逐步流逝,厅里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多了起来,即便是杨戈的那些忠心手下也几乎断了希望。
杨戈心中也是焦急万分。据他判断,这家伙极有可能是醉酒后被雄阔海踹了一脚,然后导致假死暂时窒息罢了。但如果长时间得不到救助,恐怕也就真的魂飞魄散了。但这么久没见动静,让他也觉得有些渺茫了。
诶,杨戈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不过心中实在气恼,顺手又捶了胸口一下,站了起来,颇有些尴尬的对郑言卿道:“言卿,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
话未说完,却看到郑言卿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嘴也张得老大,一脸的惊骇。同时耳边就听见有人在尖叫:“诈尸了,诈尸了!”
随即更多的人叫了起来:“活了,活了,郑公子活过来了!”
杨戈愣了一下,旋即转过头来,眼睁睁的看见那伏倒在地的郑俨已是瞪大了眼睛,无神的四处张望。随即一连窜的咳嗽声起,倒是骇的旁边的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哈哈,这家伙真他妈的犯贱,非要痛打一下才肯活过来。”杨戈不禁狂喜:这下子雄阔海应该没事了。随即冲着那兀自大眼瞪小眼的张捕头笑道:“捕头,现在人已经活过来了,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张捕头看看杨戈的双手,顿时心生畏惧,口不择声的陪笑道:“解决了,解决了。”
看着郑俨起死回生,大厅里的人都当场石化。宇文智及和虞柔两人更是目瞪口呆,心中隐隐对杨戈起了惧怕之意,连死人都能救活,这家伙还是人么?竟是连自个挨打的事情都忘了,带着那几个公子哥悻悻离去,只留下了一个眼神茫然的郑俨在地上咳嗽不止。
杨戈叫过郑言卿,笑呵呵的道:“言卿,你堂兄是醉酒导致的假死,现在应该没事了。不过还是好好歇息歇息为好,你这就带他回府吧。改天我再带阔海登门赔罪!”
郑言卿一脸尴尬,对方才斥骂杨戈甚是过意不去。不过脑袋里面还是一头的浆糊,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晕头转向,但心里面着实挂念自家堂兄的安危,匆匆告别后,和潘力两人搀扶着郑俨,径自回了郑府。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众人也没心思继续作乐,便打道回府。路上王伯当等人对杨戈起死回生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般神乎其神的能耐,对他们而言,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这与神仙也没什么两样了。尤其是雄阔海,本来以为自己免不了牢狱之灾了,没想到被杨戈如此这般一弄,人居然活了,自个当然也没事了。对杨戈更是感激涕零,忠心不二。
尽管杨戈给他们解释了其中的道理,还是被他们选择了忽略不计。杨戈苦笑连连,也只好随他们去了。这样也好,省的多费口舌了。
回到郎将府后,杨戈旋即派出人手,将洛水帮的李岩庆和王二狗叫回府中。同时召集心腹手下,待人手齐整后,通报了从莫笑语处得来的消息。
环顾左右,杨戈颇有感触。眼下在场诸人,可谓他的绝对心腹。老鹰嘴和洛水帮之事,都是知情人。
胡刀和谢英超跟随杨戈最久,眼下地位也是最高,都是校尉。而王伯当虽然后来,但甚得杨戈重视,一身本事,又加上下面有齐国远李如珪等人在老鹰嘴留守,这地位比胡刀和谢英超而言,也不遑多让。
至于侯天亮,胡二牛,周华,李岩庆,王二狗等五名亲卫,各有所长,又经过杨戈亲手调教,此时都已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尤其是李岩庆与王二狗两人,短短两个多月,在杨老醉的大力扶持下,已是在洛水帮里面站稳了根基。可以说,洛水帮如今已是杨戈囊中之物。这大运河沿岸水域,对杨戈而言,已是门户大开,毫不设防了。
除了这些人之外,在座的还有三人。其中一人自然就是费青奴,她在郎将府中的地位甚是特殊,一方面身为胡刀的女人,另一方面却是大伙的财神爷,掌管杨戈名下的烧酒水粉店等生意往来。这也算是个异数,虽然出身风尘,但在座诸人却无人敢小觑她的手段。
另外两人就是如今掌管郎将府的管家彭有德以及家丁统领刘洪了。
这两人的底细杨戈早已查的清楚,结果也甚是让他吃惊非小。
这个管家彭有德,的确如他所说是巴蜀人士,但却是见不得阳光的。原来这位彭先生,居然还做过蜀王杨秀的账房先生。后来杨秀被废为庶人,其下属都遭到了连累。彭有德自然也不例外,生活一度穷困潦倒。迫于无奈下才辗转到了洛阳,没想到被杨戈收罗到府上做了管家。
当杨戈说出他的底细后,彭有德面色如灰,只以为这位郎将大人为了免遭连累要赶他出府了,没想到的是杨戈非但没有如此做,反而逐步将府上的账房等事务也交了给他,与费青奴一内一外配合默契。他自然也是有心之人,再加上杨戈做事并没回避他,隐隐觉察出自家郎将恐怕也是不甘为人下的,这心底下自然也活络了起来,定要抓住这难得的机遇。如此一来,自是对杨戈肝脑涂地,唯命是从。
而那位刘洪,却是个大有来头的,真实姓名叫做刘弘基。熟知历史的人自然知道,这位盗马贼刘弘基,在历史上赫赫有名,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别看初时见他还是个穷汉,其实他也算是个官二代了,父亲刘升,当过河州刺史。弘基少年时落拓不羁,与一些轻浮子弟和任侠交往,不谋家产,依赖父亲的名声当了一名右勋侍。
当杨广征伐高句丽时,已经沦落到一贫如洗,连随军征辽东的盘缠都凑不够,只能装疯卖傻私宰耕牛,故意被县令关进监狱来躲兵役。后来趁乱盗马,一路边卖边吃,可谓胆大之极。听说圣上要募集骁果,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