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椅子上的多铎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起身,走到了多尔衮身边,他跪下的瞬间,满朝文武,都跟着跪下了!
“请皇上为摄政王主持公道!”
太和殿内,喊声一片,年幼的福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被吓得退后了一步。
“代……代……礼亲王……”福临步履不稳地回到了龙椅之上,下面跪着的礼亲王,“您怎么看此事!”
“皇上,豪格该死!”代善知道,豪格必死无疑,多尔衮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活着,今后受的罪,恐怕比死要痛苦上千倍万倍!
“死……”福临顿时想起那晚豪格手持长剑就要抹脖子的场景,吓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他是朕的大哥!”
“皇上!”多尔衮却开了口,“我大清自建国以来,就没有皇上赐死兄弟的,当年叔父舒尔哈奇犯罪,太祖汗也没赐死他,而是将其囚禁。当面二贝勒阿敏犯罪,先皇也没赐死他,同样将其囚禁,如今,皇上岂能赐死自己的大哥?”
“是!十四叔说得对!”福临一听到自己的祖父父亲都没杀过他们的兄弟,那么他自然也不能杀自己的大哥,立刻抓住机会道,“豪格,你知错不改,朕就将你囚禁!”
“皇……”代善和豪格两人都没来得及说话,皇上已经开了金口,一诺千金,豪格如今就算有心求死,也无力回天了!
舒尔哈奇与阿敏两人当年是被关在一间房子里,有吃有喝供着,日子除了无聊点,没其他的苦,可豪格不同,无心关他的人是他的弟弟,有心关他的人,是他的仇人多尔衮。
牢内,豪格被帮了手脚,挂在了一个十字架上,一名狱司拿着沾了了盐水的鞭子一边一边的抽,有些鞭子落在了豪格脸上,几道疤痕立刻绽开,豪格却哼都没哼一声!
“摄政王驾到!”一声高呼,狱司停了手,跪在了金门而来的多尔衮身上。
豪格知道来人是多尔衮,眼珠都没转一下。
“豪格!”多尔衮走到豪格面前,看着他满身的伤痕,皮肉翻开,他的心,才逐渐的有些畅快。
“如何?满意了,高兴了?”豪格终于抬了眼,看着多尔衮,却是鄙夷的神色。
“还不满意,也还不高兴!”多尔衮笑了笑,鞭打?那只是开始!多尔衮缓缓拿起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聚到了豪格面前,“豪格,你说,你是皇上的亲哥哥?”
“如假包换……啊……”豪格后面的话,被一声惨叫取代,多尔衮手中的烙铁,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吱吱作响,白烟冒起。
“我今天就告诉你!”多尔衮把手中烙铁丢在一边,不紧不慢道,“当年你我二人争夺皇位之时,福临就已经对皇位起了心思,你以为当时争皇位的只有你我?其实,最有实力的人是他!”
“废话!”豪格失落道,虽然福临的优势,他是在福临继位之后才看明白,可,他还是觉得这是废话!
“所以你败给了我!”多尔衮又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你看不清,当初的局势,我看清那个了……”说罢,手中的烙铁,又随意地朝豪格身上的某个位置紧紧贴去,“你一直以为自己比我高明,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究竟你我之间,谁是龙,谁是虫……”
手中烙铁一丢,多尔衮又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缓缓地朝豪格伸去,速度很慢,豪格低着头,看着那缓缓逼近的烙铁,又想听着多尔衮的话:“刻意接近皇上?要看看皇上亲政之后,我的下场如何?豪格,难道你忘记了,你比我还大?我怕只怕,你没有机会看到我的下场,就先让我看到你的下场了!”
“啊……”烙铁靠近了豪格的皮肤,猛地一用力,几乎要烫到豪格的内脏一般。
“起初,我确实是想让阿古将你在卢沟桥刺死的!”多尔衮把手中烙铁丢下;又拿了一块,“可是我想,让你死在阿古手中,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我让阿古故意失手被擒,以你的脾气,一定会抓着他到太和殿来……”
“多尔衮……啊……”豪格又是忍不住惨叫,只是,似乎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一般的,这一次叫得没之前的惨烈了,“你卑鄙……”
“这若是卑鄙?那么,我肯定你一定想比我更卑鄙一点!”此刻,多尔衮只是淡然,仿佛在享受自己成功后的喜悦!
“你……啊……”
“这块惩罚你在大街上说我福少德薄……这块是惩罚你跟我争皇位……这块是惩罚你在江华岛意图侮辱贞儿……”
一块块的烙铁紧贴着豪格的身体,烫得他一声声的惨叫,多尔衮却觉得不够。
半月之后,监狱传来了消息,豪格在监狱长疯了,一会儿认为自己是大将军,一会儿认为自己的是肃亲王,一会儿还把自己当成了皇上……
“杀……杀……杀……”福临到监狱中看豪格的时候,他正披头散发,穿着一件上面不知道是沾了血污还是其他污渍的囚服,指着一旁的粪桶疯疯癫癫道,“朕如今是皇上了……把逆臣多尔衮杀了……把福临杀了……额娘……你当皇天后了……清宁宫那位杀了……把关雎宫那位也杀了……还有麟趾宫……”
福临满面恐惧,只看了片刻,就被豪格的样子和他疯疯癫癫的话给吓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翌年开春,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医馆都接到了风寒病人,当有经验的大夫发现开了风寒药回去煎服的病人并未将病治愈,反愈来愈重,甚至有人身上长出了带脓的小疹子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病了。大夫立刻禀告了官府,一层层上报上去,北京城内已经的天花已经泛滥成灾了!
“如今天花泛滥,该如何处理?”多尔衮终于知道了天花的厉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唯一担心的,就是大清的小皇帝福临。
“回摄政王……”几位御医立刻跪下,仿佛多说前面的几个字,能延长一下他们的死期,“天花……天花无药可医,若是染上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避开!”
“极寒之地方可避豆!”御医们已经不敢再多做延长,立刻说出方法!
多尔衮二话不说,直奔练武场。
“十四叔……”正在联系射箭的福临,看到面色凝重的多尔衮走过来,手一歪,弦上的利箭没射中把心,福临小小的身体,在冷风中哆嗦起来。
“走!”多尔衮走过来,一把抓住了福临,抗在了肩上,朝一旁的骏马走去,放在了马背上!
“十四叔……”福临才坐在马背上,正想解释一下自己刚才的失手,多尔衮却翻身上了马,那马儿立刻就将蹄扬得高高的,紧接着狂奔起来,跟着多尔衮一起来的几个亲信也跟着上了马,一行人风一般的扫过紫荆城内,出了宫门。
北京城内,大家看到这么多宫中的人骑马狂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避让,唯有东莪与乌云珠看出了领头的人是多尔衮!
“阿玛……阿玛……”东莪看到福临在多尔衮怀中,立刻追上去,“你要去哪儿啊?”
“东莪……”多尔衮认出叫着他的小女孩儿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之时,已经奔出了好远,他止住马的时候,对身边的玉录玳道,“玉录玳,把东莪带上!”
071:离京避痘
“喳!”玉录玳立刻就调转了马头,回到了东莪身。
“玉录玳,阿玛是要去哪里?为什么要把九哥哥带去?”福临登基之后,东莪自然不能再叫他的名字,东莪便应了福临要求,叫他九哥哥。
“去边关!”玉录玳下马,把东莪抱起,放在马背上之后,一边上马一边对乌云珠道,“乌云珠格格,快些回府去,这段时日别出门!”
“哦!”乌云珠点点头,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摄政王那样一副焦急的样子,就知道玉录玳的叮嘱不会错。
“阿玛,我们去边关做什么?”东莪在玉录玳追上多尔衮之后问了一句。
“避痘!”多尔衮双眼注视着前面。
“避痘?是什么?玉录玳!”东莪抬头问玉录玳。
“是一种病,治不好,染上了只有死!”玉录玳低头解释了一句。
“阿玛,为何不把额娘也带上!”东莪想到了自己的额娘,她还在北京城内,那么是不是会染上?
“你额娘……”多尔衮身下的骏马速度缓了一些,可是,已经行了这么远了,就要出北京城了,若是在回去,难保在回去的路上福临会被传染上,“算了,你额娘会些医术,应该知道这个病的厉害,她应该不会出门才是!”
多尔衮对熙贞很信任,当年在朝鲜,也是她照顾他,他坚信,她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这些年,她一直都这么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让他担心,相信这一次也一样的!
“可是那个病治不好……”东莪的话,多尔衮没听到,他的速度最快,带着福临在身前,风吹着福临的脸通红一片,那小小的脸上,隐隐带着怒意!
他不知道避痘是什么?也没听到玉录玳的跟东莪解释出痘的厉害,只知道,多尔衮带着他离开了北京城,一个臣子,带着君主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北京城,就算是他的亲叔叔,他也容不下!
汉人先生曾经告诉过他,君是君,臣是臣,君为臣纲,多尔衮如今这举动就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福临的怒意,随着多尔衮马不停蹄的命令和越来越快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增长,最后到达盛京皇宫的时候,福临一下马,还没站稳,小手臂一抬,指着多尔衮,“多尔衮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弑君……”
多尔衮微愣了片刻,而后立刻跪下解释:“皇上息怒,臣此番带皇上离京,只因北京城出现痘疾,此病无药可医,还会传染,一旦染上必死无疑。离京前事态紧急,臣担忧皇上安危,未能跟皇上禀明,请皇上恕罪!”
“借口……借口……”福临转身坐在了玉录到搬来的一把椅子上。
“皇上……”多尔衮还想解释,东莪哭了出来。
“阿玛,东莪想额娘,若是额娘在北京染病了怎么办?大额娘若是染病了怎么办?她的身子本来就弱!”东莪担心着北京城内所有关心她的人,想着想着,忍不住就哭了!
“东莪……”福临见到东莪哭了,心也就软了下来,他已经很久不见东莪了,如今见到她哭,顿时也就发不起火了,对多尔衮道,“你起来!”
“谢皇上!”多尔衮这才起身,面上的表情,却有些异样,因为,他面前的小皇上,已经开始对他发火了!他当皇上是他的侄儿,他什么都不顾的带着他离开北京城,连贞儿都没带,若不是在路上遇到东莪,东莪也会被他留在北京城内!
可是,这小皇上居然对他发火?
“多……”福临立刻改了口,“十四叔,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待此病过去了,自然就回去!”
“什么时候会过去!?”东莪很想回去,想呆在额娘身边,像看看额娘好不好!
“不知道!”多尔衮摇摇头。
“皇上,格格,来喝点热茶吧!”玉录玳端来了几杯茶,热气腾腾的。
“东莪,阿玛会带你回家的!你放心!”多尔衮走到东莪身边,抱着她,“有阿玛在,你别怕!”
福临拿着茶碗,坐在多尔衮对面,看着他抱着东莪,心中很是后悔自己刚才的莽撞,那个人,是他的十四叔啊,这些年接触得最多的人!
东莪真幸福,有疼爱她的阿玛额娘,而他……大家都说他一出生,他皇阿玛就不喜欢他,他额娘喜欢他,疼他,可是这些年也因为大清祖上的律法,跟他保持了关系,早几年他还能缠着她,如今,几个月都见不上一面,母子情,早就淡了。
北京城内,天花似天上的风雪一般的,飘到了北京城的各个角落。
“爷……”一名妖娆女子攀在了豪格身上,突然发现他脖子上长了个东西,像仔细去看,却发现是颗痘,还除了脓,“你脖子上……”
“我脖子上怎么了?”多铎摸了摸,竟摸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指甲划过,破了,痘内东西粘在手上,粘粘的,他把手指放到面前,看了看,虚弱一笑,“不过是个痘罢了……”
“爷……您莫不是……”妖娆女子面色大变,之前豪格就染过风寒,吃了药,也退了热,可他还是很虚弱,比不得从前……莫不是……
“不是什么?”豪格从女子面色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恼怒的把她推到在地,“滚……你在咒本王么?”
如今天花泛滥,全北京城的人都闻痘色变,这该死的贱人居然咒他,咒他得了天花……她才得了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