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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说过让我不要性别歧视的,女人能干的事情男人一样能干……”她懒懒的从毛毯里伸出一只手,前端露出了白白的小截手腕,假意的摸了摸李商的手臂当作安抚,然后又缩了进去……
……
“信里有说贺将军的粮仓大营受到金谒三万人的偷袭哦!”
“是一万六千三百人,已经被拦截了,不碍事的……”声音有点含糊,看来她又要被暖气熏睡着了。
李商本来想逗她的却不忍心让她累着,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信件准备让她好好睡,想着午饭的时候再叫醒她。
正想着呢,门帘就晃了晃,衣鸳上车来了。
瞅了眼呼吸平稳安静的奥月,李商探出脑袋在帘子外听衣鸳说话,衣鸳说桑露要在他的车上给他的病人做诊疗,中午不过来用饭了。
李商吩咐衣鸳把午饭分配好,交代了一下事情,待他将脑袋从帘子外面缩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卧铺上已经坐立起来拧着眉的奥月……
“商,陪我去看看桑儿。”
那是一张比想象中还要年轻的脸孔,鼻坚挺眉朗直,理当是一幅意气风发的英雄相。可是奥月却从这张脸孔上看见了落索孤单,一种和坚毅相生相伴的孤单和倔强。
奥月不动声色的在一旁打量桑露的病人,很高的个字,身材也比中原男儿壮实很多,因为正在换药所以穿着单薄,隐约衬出健康的肌理和骨骼线条。
她此刻心里想的是需要为桑儿加强守卫了,最好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刚才她来的时候李商已经跟她说过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口了,也知道了他应该是金谒人……
“洪王,你不出去,害的我一上午都没给他弄好伤口!”
桑露已经不是一点两点生气了,预定上午完成的伤口处理被洪王的“好奇”给耽误到现在还没做完,眼见午饭都不能按时用了。
“你就给他做吧!本王只是想看看你缝伤口是不是跟那什么李商一样……”洪王还是不死心,她手臂上几条小蜈蚣伤疤时刻刺激着她的“好奇心”……
“他是男人,你要看他脱了衣服在你面前换药……你是咋想的?”李商突然冒了一句出来,洪王被说的略显尴尬。
“本王又不是要看他身体,看看伤口嘛!看看是不是跟本王一样的……不然本王的给他看好了。”
说着,她就有解衣带的动作。
“……停,停!”李商青筋直跳,对这个洪王太无奈了,车厢本就不大,挤了他们五个人已经都不好活动了,她还大手大脚的脱衣服……
“你还是赶紧下去吧,让桑儿赶快把他的伤口处理好!”
“那什么李商你总是针对我,脾气这么大,小心以后生不出女儿。”洪王感觉还挺委屈的,她才认识李商两个多月,被他吼的次数却非常多,仅次于她的教养马公公,真不知道老七怎么受得了这么粗鲁的男人。
桑露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张嘴就炮轰洪王:“生不出女儿怎么了?有本事女人自己去生!男人辛苦一年,怀胎十月,哪怕是生了个鸡蛋,女人也应该跪下来感激!”
李商本来是不想理睬洪王的挑衅的,在他的意识里也没有性别歧视,生男生女都一样。更何况“生孩子”……这个词跟他能发生关系吗?
但他听了桑露的话还是不可支的笑出了声,桑露还真是个女尊世界具有超前意识的“男权主义者”呢!
洪王一时间又尴尬起来了,给自己找了台阶:“古人云: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说起强词夺理还是男人在行。”
“那个叫口才和辩论学,其好坏直接取决于个人聪慧的程度……”李商摸了摸鼻子站到了桑露的阵营中。
洪王看见两只不好惹的“小男人”要开始夹攻自己了,憋的满脑门汗,给奥月使劲打眼色,希望她来给自己圆个场。奥月收回暗自打量那个男人的心思发话让洪王先回去整理,等下用饭,洪王这次非常识时务的抬屁股就滚下车,一溜烟不见了。
桑露见没有人再打扰自己了,开始动手把刚才没有做完的护理工作做完,奥月提醒他早点做完过来一起用餐,又随意扫了眼那个一直垂眼不语的男人,拿起搁在一旁的外衣就准备下车。
无意间,衣袋里滑落了一支环形玉佩,翠绿幽然的颜色,是湘岚送她的。她赶忙拾了起来在手心翻看,还好是掉在了锦褥上,没有受到磕碰。
桑露和李商都没注意,开药包的开药包,打帘子的打帘子,倒是那个危坐在侧的男人突然唤了一声:“等等!”
奥月的视线迎向他突然变得激动的眼眸,那双一直都沉寂无波动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动容。
“这个玉佩……他的主人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
“他住在你府上?”
“是。”
“他是你的人?”
“是。”
男人听到奥月没有犹豫的回答,沉默了片刻,调整胸口压抑的呼吸,将视线从奥月的脸上移开,盯住车厢旁左右晃动的窗帘缓缓开口:“不用问我是谁,到了金谒……你们自会知道。”
奥月不满意他的隐瞒,不过她刚才从他的身材、伤口还有很多蛛丝马迹已经猜了七七八八,回头再派人去调查一下就能得到确切答案,只是,他跟湘儿有什么关系?
她在心里暗自思量,揽住李商的腰任他把她带下车,特意提醒桑露的侍卫要严密守护,回到了她的马车才想到刚才她回答那个男人的话会不会让李商心里不痛快。
“商……”
“哑?”
他喉咙发干,这两天一听到她用那种腻腻的语调叫他就会魂不守舍。
看见李商并没有吃醋,奥月很开心的又想去亲他的脸,却被他硬着头皮闪过了。
他弯着腰在一旁大喘气,看在上帝的份上月别再勾引他了,这两天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他们两个的定力都非常不好!说好了浅吻都能纠缠到棉被中小半天出不了车厢,而此刻,午饭时间就要到了……
奥月还是把他往身边揽,把玩他手腕上宝善花的暗器镯子,心口浓浓一阵暖气。“商,你再也不会因为吃醋而掐我了呢……”
“呃?”他顿了一下,明白了月是在说第一次看见莫卿时自己满天飞醋的情景。
“你以为我每天都闲的很么?等把金谒和贤王的事情忙完了再吃吧。”
“原来我的商这么识大体……”
“事分轻重缓急嘛,当务之急是枪口一致对外!”仗着身高上两三公分的微薄差距,他充满优势感的拉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何况就算没有这些问题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
“你的生日啊!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奥月闻言,头抬了起来,眯起眼睛望他,“你想在金谒皇城玩什么?”依照李商的思路,生日恰逢是他们抵达金谒皇城的日子,这个礼物怕是不单纯……
“亲爱的你冤枉我了,我只是想给你庆祝生日,仅此而已!”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奥月满眼露出笑意。
第二卷 39 烟花
金谒皇城被围攻了半月有余,天气寒冷,封闭的城门危机的局势,给这个寒冬增添了更多的冷酷。早在第一次被偷袭,皇城的禁卫军已经损失惨重,后来接二连三的围攻消耗了城内大量的燃料,如今城里断薪火已经好几天了……
地处西北的金谒,寒冷的冬夜,风声大作。
皇宫外挺立的一座高楼上,奥月凭栏而坐,与身旁站立的李商依偎在一起。
“商,你要火烧皇宫?”
“这几年的党争已经挖空了金谒,她们的皇帝上个月就死了。那个假金麟将军也是被那帮元老逼着偷袭大傲的,牟得国的三次援军都被铁锤击败在西水上,贺将军又围城半月消灭了金谒的主力军……月,我们很快就能搞定金谒了!”
他说的很开心,奥月对着他笑。
城下大傲的军队正在用高吊架往城里抛射大量薪材,久受寒冷饥饿摧残的百姓顾不得思考就争抢着搬拾,军队在镇压争夺的暴动。
皇城里的禁卫军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将薪材全部集中起来存往皇宫附近的皇室薪库,又运了一些进宫城,毕竟皇宫也是基本断燃料了。
倍受酷寒袭击的军队和百姓都在巨量木材面前失去了理性。材,不仅意味着能够获得温暖,而且更能够带来一顿熟的饭食!天知道这些可怜的百姓在烧完了自己家的桌椅板凳以后多久没有吃过一顿热饭了。
官民抢夺物资,备受煎熬的百姓掀起了第二轮暴动。
“你这不是在吓她们吗?这些高架可以有这么远的射程,发射的是薪材却不是炮弹……”
奥月将他的身子又拉近自己一点,调侃他的舍近取远。
“射程是够了但是准确性不行,如果发射炮弹的话势必要伤害很多的无辜百姓……”
“商,你来自一个比较和平的世界,不喜欢战争是正常的,其实……我也不喜欢……”奥月将额头抵住他的,喃喃的低语。
他拥住她的身体圈在怀中,感受她发间散发的淡淡香气,暗自祈祷他们能平淡安详的生活,远离这些血腥和暴力。
城里的兵民气氛越发焦灼,海量的燃料已经搬运到了皇家薪材库,混杂在城里的间谍只等信号就会将火点燃,今天的风势和内应会帮自己将火引向皇宫……
金谒的气数真的要尽了,敌军往城内大量投放燃料她们也敢接收!奥月在心里暗自思索着金谒的官僚体制,估摸着信息传到宫廷管事人那里的时候木材已经差不多都进了薪材库。那时候就算她们有再灵敏的反应能力,也注定是要败的了。
“月,等这里解决了,下毒的事情过去……我们就能安定的过日子了!”
“……恩!”
……
两人相拥的温馨画面被一声巨大的闷响扰乱,城外的空地上冲起了一蓬硕大的瑰丽烟火,腾起了百十丈后散出了半个夜空的光华……
奥月仰头望着那华光流彩的天空,愣愣的失神。
曾几何时,那些烟火只是两人相互间互道爱意的礼物,如今的它们更华丽了,射的更高了,却成为了催命的信号……
绚烂的烟花交替升腾于夜空,此起彼落的低沉爆炸声像催命战鼓一样声声敲击在交战的两国士兵心中,疾风鼓动着滚热的火焰冲进那座紧闭的皇宫。
十里外的隘道上,贺将军的部队已经迎上了金谒最后一支前来支援的军队,以逸待劳的大傲士兵是绝对的赢家。
奥月就着闪耀的烟火注视李商的侧脸,他不喜欢看见这些残忍的屠杀,可是却也不愿意袖手旁观,明白他是为了她委屈自己,奥月心里升起满满的暖意。
皇宫的大火越烧越猛,城里抽了大量士兵救火,大傲军队开始了这个月第二十次攻城。
两人下了观望楼,看着月光下的影子,他们步伐和谐。
风吹动着城楼的旗帜,星子在火光冲天的夜空中看不见了,天地之间都笼罩着橙红的光芒。
“谢谢。”
她的黑眸停驻在他脸上,四目相交,他无法退避也不想抗拒她眼眸深处闪烁的火花。她的唇贴了上来,舌尖滑入,卷住,慢慢的品尝彼此的渴望,身子都不可抗拒的相触,立刻感到拥抱变得更紧更热烈。热吻不断的升级,变成了蚀骨消魂的探索,激烈的厮磨对方的唇,唇液在口中互相交换。
她轻声的笑,将手指插入他随意捆扎的黑发间,“你是一个非常值得争取的男人。”指腹轻磨,眼中满载幸福。
心砰砰的跳,她的眼神,拥抱,语言都让他有一种要坠入深渊的感觉。没办法了,李商勾起嘴角轻摇头,这辈子注定要被她吃定了……
月光透过染红的天空洒在两人的身上,静静的聆听着一个女尊国女人最动人的话语,清减着他心中淡淡的忧愁。
……
“月,我们先回营吧,把那个‘金麟将军’带进皇宫。”
源自薪材库的大火蔓延了两条街延伸到了皇宫腹地,受到波及的民房只有少少十数间。
火烧起没半个时辰金谒太女就派了使节出城递交降书,所以此刻,奥月正带领大傲的军队进入了被大傲军队严密包围的皇宫大殿。
从踏入正殿的层层副门起,血腥味就层层递增,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很多金谒禁军,血水横流。看袖口和领章的颜色,她们分属于几方不同的势力部门。
现在进入的正殿也是相当可观,不光有士兵,还有几名大臣扭倒在地,有死的也有半死的。
李商看的眉头都皱起来了,这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