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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还没等红莲开门,门就自己开了。看到来人,他缩了缩脖子,很识趣的退下了。
李商微笑着抬头,但见奥月负手立在门前,她身后院落里的一株杏树,此时寒冬虽过,但树干依然光秃秃的,毫无美感。但看在他的眼中却宛如看见了春花烂漫万物复苏的丽景一般,映射着他的眼神变得非常非常温柔。
“你又知道了?”她假意的叹气,仿佛被识穿了计谋般很是懊恼。
“我都能闻到你的味儿了,你还没进院子我就能感觉到。”他跟奥月调笑,好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完全能摸透奥月的行为习惯,她扬眉,她撇嘴,她笑,她静,他都能从中看出她的真意。今天也一样,看见她送来的锦书他就知道她跟着也会进来。
奥月就笑,她一见到李商心情就好,连续两天的不眠不休都算不得什么了。
“亲爱的你越来越厉害了,计划的这么周密,简直让我佩服死了。”他扬了扬奥月亲自书写的锦帛,那上面记载了很多她的想法、人员安排和军事调度,很多都与李商的猜测不谋而合,都有共同的一点:近期皇城有大政变要发生。
“跟我们‘李将军’比起来,我只能算是太‘菜’了。”她用了铁锤对李商的称呼来回他,又用了一个刚学会的李商世界词语“菜”。她尊敬他的一切,也非常想了解他的世界。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他将那份密密麻麻的稿纸推到奥月的怀里,虽然觉得上面的字跟奥月的比起来太难看,但是上面列的表格记载的数据却是相当有价值。虽然说是休息了三个月,但是他一点也没有闲着,从在金谒开始便着手调查奥月的中毒事件,加上回京后的点滴线索,他列了大大一张图表,分析着所有的可能,看似已经分明却隐隐让他觉得有着些许漏洞。
“总的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他又补上一句,这也是他与奥月共同疑惑的地方,很多证据都指向贤王和闻人屏,但是她们并没有联手,如果闻人屏没有支持的王女,那么她的一系列举动所为何来?闻人屏不会傻到以为她这个没有皇族血统的仆射大人可以当皇帝吧?
“你又没好好休息。”她接过,又贴上他的身子把他带上了椅子。“不要操心这些,缓缓不打紧的,你要全心全意养好身子,不然三天后我们的大婚你要是撑不住怎么办?”她笑着说,眼中却依然难掩担心,用了三个月来为他调理,但是他依然止不住的消瘦……
“月。”
李商抬起头,非常专注的凝视着奥月,那清冽的目光仿佛想一直钻入她的心里去,“真不打紧吗?你这几天有些憔悴。”他的手指爬上她的脸庞,抚摸着她的眉角。“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吗?不论是贤王还是闻人屏要作乱都不会有什么威胁的。”
他很以奥月为傲,一直以为她的低调和不争是因为势力单薄和尴尬处境,没想到她这么多年在朝中朝外安插的人手用厚厚一本卷册都无法列完全。因为朝堂之上重新洗牌后,政治不明朗,奥月的行事不张狂,对皇位表现出的兴趣缺缺和皇帝的态度不明恰恰让几方势力都不愿意率先针对她,反而处处拉拢。她的性格和“尴尬”的政治背景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色。李商在心中窃喜,如果今天奥月突然出动几万大军逼宫上位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他可能看不到那天了……
“没事的,贤王的事情你也知道的,还有……”她略微停顿接着说:“还有姨母的事。”
“呃……也许是我弄错了呢?”他将视线移到那张嫌疑人名单上,又转回到奥月微拧的眉,止不住的心疼。
“这个表格的统计也不完全对,数据也不准确,现在证据也不全……也许你的姨母并没有参与……咳咳。”他想安慰她,不想看见她因为亲人的背叛而伤身,奥月的表姨母闻人屏十数年间一直对奥月爱护有加,连奥月成年后的配房侍寝都亲自操办,对于奥月而言,比同为亲姐妹的贤王不知道要亲多少,如果闻人屏参与了上次对奥月的下毒事件,奥月一定会非常心痛。李商情急之下让他有了病症反应,那个毒叟口中所说的“命定的病症”。
奥月连忙翻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颗喂他咽下,一下一下规律的拍打他的背,直到他的喘咳完全停止。
“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你只管好好吃药睡觉就行了。”她急忙将他往床上扶,生怕他又出闪失。“贤王这两个月都没有再来骚扰你,也没有派杀手,看来我们的对策已经有效了,她在京城已经没有兵力可以调派了,方总管正在剿灭她封地里的人马,她已经完全没有威胁力了。”
“只是因为她派人来偷袭我一两次你就把她老巢都给掀了,有句话叫穷寇莫追,你这么不留情面是替我出气?”他不禁觉得好笑,以前贤王派了那么多刺客针对奥月,她都没有把贤王怎么样,但是年前回京以后的一两次针对他的偷袭就让奥月火冒三丈,不光把贤王和端木明面上的武力都给消灭了,而且连她们渗透到朝中的和封地上的势力都给连窝端了。之狠,之绝,之快,让李商叹为观止,甚至都怀疑奥月被撒旦附体了。贤王在上个月就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了,按照奥月以前的习惯肯定是已经收手了,现在奥月做的种种“狠绝”都只是为了给他“出气”。
“本来只想教训一下的,可是她们太过分,如果上次你被她们伤到可怎么办……”她说着说着就把嘴凑上了他的脸颊,密密的啄着,亲热非常,却又没有下面的动作。
“呃……月你要亲就亲,为什么只亲脸不亲我的嘴?”
“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
“靠!难道我真的要禁欲三个月?”
“桑儿说了在大婚前你都必要调养身体,不可行房事。”
“他明显是嫉妒我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个倒霉孩子想趁我不方便勾引……”
“……”
“呃……算了,我承认我是在胡扯,那个倒霉孩子除了医书外谁都不想勾引。”
“乖,听话,三天后就大婚了,然后我们就可以行一次房。”
“靠,才一次?又是桑儿说的?!”
“……是毒叟。”她已经逮捕了毒叟,从他口中知道了全部的预言内容和李商生命的定数。
奥月神色暗淡了下来,“对不起,商……”她垂眼,感觉到深深的内疚,他的病症,他的虚弱都是因为他被毒叟传送来了这个世界,受制于那个所谓的天命才会慢慢变的这么虚弱,而让毒叟这么做的原因也完全是因为那个可以得天下的预言,预言的主角却偏偏是她,她怎么可能不内疚。
“不要道歉,这都不是你的错,如果那个预言决定了我要成为牺牲者,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死就死呗,可为什么还要我禁欲,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亲热!”他不爽,他十分非常以及无比的不爽,三个月来他被要求吃了睡睡了吃,因为他的身体能量随着时间在急剧的流失。金亃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个预言是说商子要成为祭品,注定将会失去生命。怪不得他的发育会超常的快,原来是身体的新陈代谢已经失常了,他用了半年经历了别人近十年的生长,现在要面对的就是疯狂透支带来的恶果。
因为是命定的,所以他即便没有在去年的血祭中被祭掉,也会在无限的虚弱中死掉,反正都是死就对了,也许死掉了要祭祀一下,那样也是成为祭品……反正他就要成为预言中的一部分了,成为祭品的商子。商子?他已经跟孔子,老子一个辈分了吗?
“不许你胡思乱想!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她看见了他的走神,知道他在想什么,关于那个预言,关于他将成为祭品的预言,奥月希望从来也没有存在过。她已经寻了很多的巫士来商量对策和做法事,虽然她不明白这些神怪之说是怎么破解但她绝不能坐等结果。
暴风骤雨般的吻啊!他片刻间便被吻的稀里糊涂,奥月的这招转移注意力方法真是好啊,每次他都折服在她的激吻之下。
“好了好了,我不再想了,为夫我一定长命百岁福如东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好了好了别再吻了,等一会儿被挑逗的情不自禁又在紧要关头刹车很伤身体的。到时候他憋的难受,好手好脚好身体的奥月肯定也是发泄无门的更痛苦……
“月你没有给我戴绿帽子吧?”一个闪电掠过脑袋,他已经被这个猜想狠狠惊出了一个冷战。
“……什么?”她抬起脸庞,对上他“神色凌厉”的眼。
“我说你没有爬墙劈腿给我红杏出墙吧?没有背着我偷男人吧?我先声明虽然那个狗屁预言说我会成为商子,不是,是说我会成为祭品但是我从来不觉得我李商会死的那么早,我的小宇宙和第七感告诉我我不会英年早逝所以你千万不要背着我偷汉子给我戴绿帽子,我宁可肾虚体弱精尽人亡也绝不允许我的女人上别的男人的床,所以……”他遇到了人生的一个重大事件,他的妻子正处于年轻气盛很不好满足的非常时期,他的身体“不方便”让他有了被戴绿帽子的危险,作为男人他必须声明以及申明他的权利和要求,不然……
“唔……”激吻又见激吻,他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某世纪某年某月一部非常火的火猪格格片子,里面经常会出现一个男人用激吻来堵住他爱人的嘴。
当打破了大傲国激吻时间最长记录后,两具火热的身体分开,李商果断的平复剧烈的心跳,义正严明的宣布:“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做!第二,你走!走之前,先做!”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拉了拉被扯的东倒西歪的衣领,将额间的蓝宝石与鹰翎装饰扶正了些,狠了狠心,果决的自床上站起了身子,转身。
“月你实在忍不住了就照我以前教你的方法用手和工具哦,如果你去找别的男人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玩角色扮演了。”
她正努力深呼吸来减轻身体的燥热,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李商的“威胁”,转身对上李商因欲望变的不清朗的眸子,哭笑不得的开口:“乖了,好好睡觉,晚上我跟袁总管有事出府,明早直接进宫,明天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随着奥月的脚步远离,李商的眼皮也渐渐黏在了一起。皇上下旨召奥月单独见驾,李商思量了半天这个事情,按局势来说,皇帝现在是要收回端木家族的权利,跟奥月是互利互惠的关系。那个跟端木有血缘关系的贤王是肯定不得皇帝欢心的,李商不担心贤王这个明在的危险,只怕幕后有黑手出其不意或者皇帝查觉了奥月私养兵力和在军方安插人手。伴君如伴虎,想到皇帝对同样是亲生女儿的太女和贤王身后的江家和端木家所做的事情,李商就不寒而栗。
唔,头又痛起来了,他的精力在上次晕厥以后大不如前,每天可以思考的时间不断减少,他担心在没有揪出那个一直危害奥月的不明人物他就先撑不住了。
咳咳,他在奥月面前表现的那么不惧生死,那么胆大如斗,可是放他一人的时候又不免唏嘘他即将到来的英年早逝。越来越困,他紧了紧被子,准备应景的睡个午觉。搞半天把他大老远传送来异世界就是让他死在这里以成就一位女皇的诞生,如果主角不是奥月,他早就指爹骂娘咒怨老天爷不厚道了。
只是想睡个午觉,却没想醒来时已经月朗星稀,盯着床牙上的雕花梅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撩开被子,坐在床沿。半眯的眼扫过床边暗纹青缎床幔,浮雕的繁花床屏,床侧黑漆榉木灯台,最后定在窗外的夜空上,李商无语,再这么持续下去有一天他一定会一睡不醒的。
爬起来他就推门出去准备开始每晚例行的散步,拒绝了红莲的陪同,他准备弥补白天睡觉的时间损失好好想明白几件事情。
在金谒奥月中的毒、假死、端木、贤王、皇帝、闻人屏、闻人音、太女……
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理思路,前面几个还说的过去,是犯罪嫌疑人,从闻人音和太女往后都是没有任何怀疑立场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她们二人。
闻人音是奥月相伴十四年的书童,从五岁时候便吃住在一起甚至连举止习惯说话都有一些相同处,在奥月没有进京之前两人可以说情同姐妹,比贤王那个有血缘的姐妹可亲多了。太女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懦弱就只有懦弱可以形容,十年来在皇族和权臣间倍受排挤,失去了后盾的她也没有得到皇帝的器重,除了莫卿,那个与太女有表姐弟关系又指腹为婚的莫卿,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再把这位太女殿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