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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松,关于初次手术的紧张铺天盖地的袭来,凭着本能做着手上工作,他后怕的骂自己刚才真正该怕的时候却不知道紧张。
敷上那名贵金香生肌膏,将洪王的手臂夹上木板固定捆绑成粽子状,他直起身子威风的交代说一月之内除了换药不能取下,然后由奥月带领着他翩然回到自己帐篷。看到洪王本来拿着那只刚用来缝她的绣花针反复观察的兴致样儿突然变成了打蔫的茄子状,他小小的在心里乐了一把,算是对她刚才在手术中问题不断,打扰他第一次做手术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的报复。
他回了神,又想了想留在洪王手臂里的细线……
虽然尽量小心了,可是……开始怀恋起现代医学材料,过不久还要去拆线,可怜现在上学都没有这项拆线的课程了。
可怜的洪王,成了自己第一次手术实验的白老鼠……
“不用担心,秦太医是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她们会把后续工作做好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赶快休息吧。”奥月将李商带回他的帐房,见到他有点愧疚的神情以为他是在担忧洪王的伤情,出声安慰道。
“……啊?呃?什么?啊!”
李商的脑子迅速糊涂,奥月?!他们已经从洪王那回来了?回到他自己的帐篷里来了?!是奥月把他送回来的?亲自?是奥月轻功太高还是他有做贼的潜质?怎么这次回来时候又这么无声无响的?天啊,怎么两个人这么近的挨在床上啊?准确说,是他半躺着,月近身扶他让他躺下……这,这……
“啊!殿……晨主……奴婢……”
红莲被李商的叫声惊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却见自己的殿下正“压”在晨主子身上!惊的他大喘气不知道说什么,忙钻回被窝蒙住脑袋急忙叫道:“红莲什么都没看见!”停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腾”的一下跳起来抱起被子就往门外冲……
“回来。”奥月好笑的对红莲逃跑的小小背影叫了一声。
“啊!殿下,奴婢这就出去,就出去……”背对着奥月的小身子惊觉自己太过无理,猛的转过身子躬起腰飞快行了个礼,殿下在招晨主子侍寝,他在这里岂不是败了殿下的兴?
“站着别动!”奥月的声音要放严厉点红莲才会听话。
转回头,她望向李商的眼神温柔异常,“没什么事情不要到处走动,离你的帐房越近越好,如果见到什么生人想靠近你就大声唤卫兵过来,懂了吗?”
“哦,好!”你说什么都好!李商露出迷恋的眼神,暗恋中的男人总是盲目的。
“明天晚点起来,多睡会儿……请安就不必了,我会过来看你。”她温柔的说着,又看了一遍他那呆呆的表情和一动不动盯着她的黑色眼睛,这瞬间她有了一种错觉,这双眼睛与记忆中的那双可爱的黑眼睛交叠……
不自主的展开了笑容,她转身离开了帐房。
“呃……”
剩下李商呆呆的托着脸傻笑,来看我?明天她还来看我?这……是不是太赚了点儿?啊哈哈……
“晨主子,呜……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睡在这里,打扰了殿下和晨主子……奴婢……呜呜呜呜……哇……”红莲抖着小身子站在原地抽泣,抽着抽着就张大了嘴大哭了起来。
“哇……都是奴……呜哇……”
嚎嚎大哭的嘴巴被李商捂住,李商无奈的苦笑,感觉自己又要当回奶爸了,要苦口婆心的讲述一个关于“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故事……
第一卷 9 桑儿
凉凉的夜,帐外时不时经过巡卫的士兵。
奥月的寝帐中,她随意的披着一袭外衫,斜卧在锦榻之上。榻上摆放着一长条小几,几上薄薄的叠着几份信函,她手里也拿了一份,下面立着的方管事和桑红,一旁衣鸳送上茶。
“方,怎么样了?”她饮了一口茶,问道。
“小姐,确定是贤王和齐王的人,而且是分做两批。目前掌握的信息,证明两方并没有周详的合作计划。甚至,放出黑熊和引小姐和洪王离队的人马也是两方分别行动的,洪王的确是被牵连的。小姐说的没错,有暗兵潜伏在那里的痕迹,就在小姐被引的路线再往前不到百米。”方管事沉稳的语调不急不缓的报告着小姐去洪王那里前吩咐调查的事情。
“有可能是一方知情一方被利用呢?或者是两方设定的计划突然发生变故所以没有实施完全?”桑红听到有人要害她家主子就恨的双目生红两手生刺的,丫的没长眼的连自己的主子也敢设计!
“我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你的第二个设想不成立,等会儿下去我可以仔细给你解释。”方管事知道自己家小姐不会喜欢听那些琐碎事情的,只需要将调查的有根据的结果和合理的假设报告给她就可以了。
“恩,桑红你要多跟方管事学学,现在就罢了,以后迟早有你单独出去处理事情的时候,不可再毛毛躁躁不知深浅,也不可那么意气用事。”
“是!主子,是属下的错,今天见到主子遇险,莽撞的就带人横冲直撞的乱砍一气,将本来可以生擒的刺客打草惊蛇……”桑红的确认识到自己错了,垂了头一副愧疚样子。
方管事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早就应该派稳重干连的桑紫来伺候小姐!小姐偏硬挑这个莽撞轻率的桑红跟着来牧场,还好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不然……哼!
方管事在心底怨言了一百遍,脸面上却纹丝不动。
奥月但笑不语,挑桑红而不是桑紫,一方面府里还有事情要交给桑紫办,一方面……
桑红比桑紫有趣啊!
这次陪都之行注定了要无聊至极,再带个桑紫出来,还有那个站在身边都不敢多跟他说话的衣鸳……怕是等不到回府她已经被折磨的连笑这个基本技能也不会了。
……
不过,意料之外的,拣到了“他”?
嘴角又不自主的扬起,奥月感叹自己最近笑的越来越多了……
“这里不是贤王和齐王的势力范围,不会对小姐造成什么无法防范的危险,但是,小姐也不要过度轻视啊……”方管事那已经有了许多皱纹的脸不甚赞成的对上了奥月手把玩的翠玉麟纹茶杯。
“呃,呵呵,方说的是,我会留意的。”她照常的把玩着被子,跟方管事打起了哈哈。
看到奥月并没有诚意的敷衍,方管事终于下狠招了:“虽然证据不足,但是已经回报说有第三方武力介入的可能性,而且有天诛门的九化丹排泄物痕迹。”
奥月闻言立刻坐正了身体,稍用力的捏了捏玉杯,“方,再派人去查,让淮左郡的人手去把天诛门再给我查一遍,那帮老顽固怎么还有那么多力气管闲事!”
奥月不悦的皱眉,看来上次还是太手软了,前次只接管了几个堂口没有赶尽杀绝,杀了一撮顽固派,控制了药堂。全是顾及着她们会不利于“他”!而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有这层顾虑了,如果说在今天之前自己还只有三四成怀疑的话,看过了“他”今天的“手术”和知晓天诛门的人来到这里后已经上升为七八成了。
他不想说自己的过去,还说自己失忆,她不想逼他,肯定有什么痛苦的记忆不愿去回忆。作为一个知礼仪的女人,如果去逼迫一个明显没有自卫能力的男子说出他不愿意说的话会让她感觉羞耻的,何况自己不逼他说也能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推断……
天诛门在自身总堂都难保的情况下又派出人手从江南来到位于北方的陪都,敢把触角伸到她们势力范围的薄弱地带。奥月冷冷的笑了笑,整个陪都除了自己,大概只有一个人值得她们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她将手肘支到软塌的矮桌上,懒懒的身子斜斜放松倾靠在几上轻轻摇晃,手指轻扶着下巴,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桑红迅速打了个寒战,她家主子又露出这种黑暗的笑容了!上一次主子这样笑了以后的第二天,扬言要住到主子不回京就不走的闻人屏也就是主子的表姨妈就连告扰一句都没有的快马奔回了京,甚至连自己的随身侍从都来不急带上。
上上次这样笑的时候,主子咬牙切齿的放话要让表姨妈送来的侍儿全自愿的回老家找妻家,要让表姨妈再也不往桑府送一个男子。后来的确没有再送来的了,侍儿也都自愿的离开桑府了,唯独留下了一个名叫湘岚的宠侍,至今还跟在主子身边,如果不是临行前病了,肯定也跟来了吧?
上上上次主子这样笑的时候,说是要将江南织布局“讨”过来给她养的那只掉毛鹦鹉做衣裳穿,不过后来看鹦鹉的表现应该是不喜欢江南织布局的手艺。
上上上上次……
桑红再次寒的哆嗦了一下,上上上上次的时候主子说要让桑红一个月不洗澡,桑紫在人前脱一次衣服。结果桑紫生生在开内府大会的时候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的昏到在地也没脱衣服挠痒,自己则是被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给折腾的不能近水不能看水甚至喝水都要闭着眼睛!一个月下来浑身酸臭蓬头垢面门都不敢出,还被府里的其他小童们笑做小叫花子……
不过那次以后,主子就好象对她更亲近些。天天带着她上窜下跳的跑,甚至还会套上大人的衣服往青楼钻,若不是看在主子的银子和自己拳头的份上,她们两个肯定不知道被青楼的爹爹和护卫们扔出来多少次了!哪会那么悠闲的嗑着瓜子听着小曲儿喝着花……茶!悠哉悠哉的看名伶花魁?
想着想着就想远了,望着主子自顾自开心的模样,桑红心里面都是开心的。自从离开桑府来到京城,主子就很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了,虽然还是把笑容挂在脸上,但是自己自己看的出来那里面少了太多的温度。
这几天主子明显开心很多,虽然还是跟以前那样经常板着脸训斥自己或者不经意的调笑,却多了许多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的消失了好久的温暖笑容,那种以前在师傅闻乐君身边时才会有的笑容……
“桑红!想什么呢?该不是在想那个小红莲吧?这几天可没见到什么生人,除了他……嗤嗤嗤……”奥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叹息。
“主……主子!……”
桑红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双目怒睁,手脚发憷,只差没拿手指着她尊贵的主子殿下骂开了。
“小姐,那个衣晨……真的是桑家的小主,桑府闻君的儿子吗?”
方管事是在前皇君闻人怜青还在世的时候就由皇君专门指给月小姐的老管事,一直都是负责小姐安全和闻人府的军事部署的,统领整个闻人卫属。
后来她跟随小姐到了桑府,跟桑府闻君接触多了自然就了解到了那个在传说中亦真亦幻的药学胜地浅草阁,再加上长期与浅草作对结成世仇的天诛门,再牵连了些江湖上或大或小的门派和武装组织。经过几次大的变革事故后,依仗前皇君早年部署下的军事结构图和发展方向,前几年获得桑府闻君的帮助,后几年羽翼渐丰时月小姐又表现出非凡的领导能力,自己直属的闻人卫属已经成长成为出色的队伍。
暗自叹口气,虽然为打点闻人府的事情,自己比小姐晚入了桑府一年,并不很清楚小姐与桑家公子桑露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就凭桑府闻君当年悉心教导小姐的一片苦心上,这桑小公子也一定要找到!
去年在筹划准备了整整五年以后,自己终于带领卫属四部与桑府、浅草合作一举击败了以药物控制门众,垄断中原杀手行业的龙头天诛门,就是为了这位桑小公子!而且还估计天诛门被逼急了会危及到桑小公子,并没有对她们赶尽杀绝,终于,留下了这个隐患……
如果这个现在叫衣晨的失忆男子就是桑小公子……
“方,你觉得呢?”奥月没有马上回答,低垂着眼睛继续把玩手上的玉杯。
“毒叟虽然是个性格古怪的老头,年轻时被女人欺骗抛弃本性大变,背弃了浅草阁投在了天诛门下养成了不可琢磨的怪脾气,但是也仅是对女人心狠手辣,从没听说对哪个男子下过毒手的,而且当年劫走桑家小公子的时候也说是因为小公子天资聪慧很让毒叟喜欢……依天诛门前几年对我们的调查攻击所作出的反映,还有现在又突然派人手来陪都的情况,再加上十一年来天诛门一直没有使用过樊玉,显然她们也没有找寻到樊玉的下落,没有找到樊玉她们就不敢卤莽的杀害小公子!樊玉既在,那小公子就一定还活在世上!”
方管事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如果小姐是想听我的想法,我希望他是!衣晨他拥有罕见的黑发黑眼,很有可能拥有闻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