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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极冷,冷得朱高能如被一捧冰雪当头掷下,竟激灵灵一颤。
眼见着长箭将至,瞬息缩短与女子之间的距离,却听长空中另一声利啸破空而来,以更威猛更迅捷的速度越过重重障碍直奔而来。
就在朱高能那一箭堪堪射至囚车,在许毅手中长枪横扫而出之际,“嗖”地一声从侧面穿过那支箭身,并连带着一起钉入囚车木栅,金色箭羽振颤不休。
这一箭,不知比朱高能那一箭高明出多少倍。
但凡这速度与距离之间的估算出一丁点的失误,两支箭便会擦身而过,非但救不了人,还会伤了离囚车不远的许毅或者更远处的其他人。
然而对方不仅计算精妙,眼力惊人,更是一箭将朱高能那一箭箭杆对穿,这样的箭术远非常人所能及。
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保护陛下!”短暂的惊愕之后,张成率先反应过来,一声高呼。
御林军刷地一下围拢到龙辇四周,将萧天成护卫得泼水难进,反倒将囚车孤零零地抛在一边,再往来箭方向看去,却见十来骑人马远远立在一座石头堆起的小丘上,当先一人玉冠束发,黑袍锦带,手挽金弓遥遥而视。
距离虽远,却是极尽淡然睥睨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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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淮南之王
浓云压顶,风声骤疾。
囚车内白虎疼痛难当,不顾铁链拴颈,发疯似地在车内横冲直撞,狂暴至极。
虎背上的女子任由其癫狂,只全力收紧手中铁链,两侧虎口皆被震裂,渗出的血打湿了锈迹斑斑的链子,再一滴滴渗入下面的木板。
老虎是么?
莫说这是只毫无作战经验的家虎,就算是丛林之王的非洲狮,她也不是没有杀过。
尽管她现在手中没有衬手的武器,但这铁链照样可以取了它的命。
白虎虎目尽眦,此时已是强驽之末,长久的扼喉使它困于呼吸,一味的发狂非但不能使它摆脱对方,反而使自己更快地陷入缺氧的处境。
此时的双方,不过是拼的耐力。
白虎蓦然仰天一声闷吼,四肢紧抓板面,竟是要最后一搏。
也就在这时,一支墨身金尾羽箭再次以催云裂帛之势划破长空,瞬息而至,一箭正中白虎眉心。
虎躯猛然一震,在轰然倒下的那一刻,养尊处优的白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惨烈的一天,那只完好的眼睛犹自不甘地望着乌云翻滚的苍穹。
女子缓缓松开铁链,一跃而下。
即使没有那箭相助,白虎也已是强驽之末,要杀它不过是多花点时间和力气而已。
踩到木板之时,身体微一踉跄,但很快稳住。
这副严重缺水又受了创伤的身体太过虚弱,并不能使出过多力气,若非她超常的反应与强悍的身手,只怕在意识乍然恢复之际便已以身伺虎。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装束,再淡然一扫周遭人物环境,她略一皱眉,眸中有一瞬间的涟漪划过,随即趋于平静。
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这是她多年以来行事的准则。
只有如此,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最清晰的条理,最严谨的思维来处理最棘手的问题,寻求最圆满的解决方法。
许毅悄无声息地退回列队中。
她眼角一瞥,便将视线投在众人护卫的龙辇上。
此时纱帐被人挑起,一名身着镶金龙纹锦袍的中年男子徐徐落座,面容沉然,一双眼睛隐露精光注视着石丘的方向。
若非他眼神太过阴戾,其实相貌可谓不差。
再转首望去,但见石丘上战马漆黑,凛然而立,位于众首的黑袍玉冠男子衣袍翻飞,临渊峙岳,手中金弓即便在这云涌雷动之下依旧难掩其熠熠金辉,整个人与其座下黑色战马融于一体,宛若一尊凌空出世的天神。
前一刻犹不动如山,后一刻便疾如闪电。
只听战马一声长嘶,势如风雷,猛然扬蹄从高处俯冲而来,马上男子手持金弓,神情冷峻,随着距离愈近,可看清男子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一双长眉斜飞入鬓,紧抿的薄唇尽显坚毅之色。
这样的一个男子,让人瞬间想起极深的渊,极险的山,想起关山万里,飞鸟不渡。
而其身后,亦是数名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人人面色沉着,目光锐利,默声催动胯下战马呈弧形将其拱卫。
哪怕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就论这份身手与英姿,已让在场之人身受震动,心生向往。
战马奔驰速度不减,御林军以上千人的兵力优势面对这区区十来人,却皆如临大敌,全神戒备,仿佛对面冲过来的是数倍于自己的人马。
男子却在护卫圈三尺之地堪堪住马,战马人立而起,他在马背上与龙辇内的萧天成平行而视,眸底冰寒。
萧天成已眯起了双眼:“淮南王。”
马蹄落地,夏侯渊稳如磐石,声音冷冽:“本王是否该恭喜陛下终于得偿心愿,登上文晋至高宝座?”
萧天成脸色发沉,如天上沉沉压下的积云:“淮南王消息果然灵通,但不知从何而来?”
“这个就不劳陛下过问了。”夏侯渊傲然拒答。
“那好,朕就问问该过问的。”萧天成一声冷笑,“淮南王私自带人越过国界,擅闯文晋,射我爱虎,却是为何?”
“为何?”夏侯渊唇边抿出一丝讽意,将手中金弓随手抛给身后随从,直视着他,“陛下初登大宝,手段非凡,记性却实在一般。”
“文晋内部闹得如何天翻地覆本王不管,但萧情公主与本王有婚约在先,当日先帝允婚时,陛下也曾在场,这一点,相信陛下不会忘了吧?”他扬起马鞭一指囚车,俊颜如覆寒霜,“陛下囚我未过门的王妃,并纵虎欲加害于她,陛下倒是说说,本王能坐视不管么?”
“婚约?”萧天成双目微阖,许久,恍然地哦了一声,遂不急不徐道,“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只可惜,如今的文晋已不是昔日的文晋,如今的皇帝也不是昔日的皇帝,先帝固然同意萧情公主下嫁于淮南王,但这并不代表朕的旨意。”
夏侯渊眸中精芒一闪,“陛下是想毁约?”
“淮南王,文晋易主,天下更替。”萧天成如老僧入定,端坐其中,“先帝已去,你认为,这婚约还能作数么?”
夏侯渊并未立即作答,而是静默地看他片刻,才缓缓道:“作不作数本王不知,本王只知,本王在一月前已将此事上奏给本国陛下,陛下认为此事甚好,已恩准本王与公主的婚事,并命本王大加修缮淮南王府,择日迎娶公主进门。”
“哦?”萧天成面色不动,然倏然睁开的眼睛已如鹰鸠般投射在他脸上,似乎要从那里看出点异样的端倪来。
要说夏侯渊的话是真,他绝不信,以他对大邺皇室的了解,此事可能性不大。
但以近年来大邺皇帝的所为来看……他又有了些不确定。
“本王势小,未能入陛下的眼也是情理之中。”夏侯渊迎视着他的目光,眸中冷意更甚,“可若是婚期延误,本国陛下怪罪下来,本王却是承担不起,到时未免还要请陛下出面平息雷霆之怒。”
其言之中,已是不乏威胁之意。
萧天成眼角一沉,顿时煞气外露。
身为一国之主,在自己的国土上受到他人的胁迫,对于任何一个君王来说都是不可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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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那一场最初的相遇
“陛下。”朱高能见此情形,连忙凑近龙辇小声说道,“陛下且息怒。淮南王未曾受邀私自进入文晋国土已是理亏,且只带了随行扈从数人,不必加以理会。只是陛下大宝初定,当不与大邺起冲突才是,依臣看,不如先将其稳住,再行商议不迟。”
萧天成煞眼一落,直直落在朱高能身上,朱高能顿觉浑身一冷,急忙低头躬身,后退一步。
萧天成阴沉着脸看朱高能一眼,半晌,才抬头出声:“淮南王远道而来,不如先行驿馆休息,至于公主的婚事,朕明日在宫中再与淮南王商谈如何?”
“一切全凭陛下安排。”夏侯渊淡淡道。
至此,上至朱高能,下至御林军,皆长出了一口气。
天下六国,以大邺国土面积最大,多年来军事力量也以大邺最强,虽然其西临乌蒙羝胡两大部族,东临东庭大国,两侧皆有虎狼环伺,近年来又因各种原因国力有所衰退,有被东庭反超之象,但仍是不容轻视的大国,与其为敌,没有好处。
即使眼前这位淮南王据称不受大邺皇帝与先帝喜爱,即使他的话真假难辨,仍需小心谨慎为上。
夏侯渊转身望着囚车内的女子,语锋一转,“只是公主……”
“淮南王与公主的婚事还有待商酌,在此之前,公主仍旧只能关押在天牢。”萧天成知他要说什么,这话说得断然果决,再无商量余地。
夏侯渊唇角微勾,不再说话。
一跃下马,他握着马鞭朝囚车稳步走去,御林军皆围在龙辇之侧,所经之处全无障碍,便是有,料也全不在他眼里。
其黑衣扈从刷地一声齐齐下马,排成一列与御林军成对峙之势,区区十人,没有丝毫处于下风之势。
夏侯渊在囚车前停住,负手,下颌微抬,如墨渊般深邃的眸子轻凝着眼前的女子。
没有女子敢直视他的眼睛,即使是男子,除非他刻意敛起与生俱来的迫人气息,也没有人敢正眼看他。
然而,这回却是例外。
女子身姿挺拔,一双同样漆黑望不到底的眼眸正淡然俯视着他,那样轻描淡写的打量,如他一般。
即使身在牢笼,即使衣裙受损,即使浑身伤痕血迹斑斑,额头鲜血凝结,脸颊还有淡淡肿起的指印,这一切依旧不能损她半点卓然风华,更不会让人对她产生半分轻藐之意。
而这种俯视的姿态,如同一个王者面对自己的臣属,这种杀戮面前依旧能淡定如一之势,不是一个寻常公主所能拥有。
只一个眼神的交错,彼此便知,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同样冷酷,理智,冷静,不为情感所左右。
而从她的神情可看出,对于他这个曾有过婚约,并且是目前唯一可救她于囹圄的未婚夫来说,她没有表现出一丝该有的喜悦,准确地说,半分波澜未起。
那双无法看出情绪的眸子里,只有冷漠,审视,疏远,毫无亲近可言。
“萧情?”夏侯渊剑眉微挑。
女子眸色略为加深,望着他片刻之后缓缓开口,吐字极为清晰:“萧情,或许。不过,过去的萧情已死,从今日起,我的名字叫楚清欢。”
狂风忽作,天际惊雷乍响,闪电如银龙游走破开云层照亮众人惊诧之色,积蓄已久的暴雨终于倾泄而下。
这一场惊天大雨,见证了这天下最优秀也最强悍的男女之间的最初相遇。
从此,开启传奇的一生。
――――――
天底下的牢房都一样,并不会因为里面关押着最尊贵的囚犯便更为宽敞舒适些。
灯火昏暗,四壁潮湿,地上的枯草多半腐烂,间或有觅食的老鼠从角落里窜过,吱溜一声消失不见。
楚清欢靠坐在牢房靠近过道的一侧,一腿曲起,搭在上面的手轻轻垂落,双眸微阖,面容沉静,似乎已进入沉睡之中。
事实上,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并且对于身外之事毫无掌控之时,她决不会放任自己松懈。
尤其是这一次。
在意识乍然进入大脑之初,她的身体还未复苏,但于她这个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多年来游走于生死关头的人来说,对于危险的察觉与防御已成为一种本能。
但她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样一幕。
在白虎被射死之后,她才仔细地打量了自己与四周,一瞬间,向来以冷静沉着著称的她也不由得微微一惊。
那是绝对真实的场景,不是有人刻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