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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才挨打的。”
床上的佟月娘听着自言自语的声音,心里头郁闷道,也顾不得脸颊疼火大道:“我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这鬼游……唔……”
“那也是你自己好奇去点的,又不是我强迫你去玩。”游戏痞痞的反驳。
佟月娘被噎的胸口一阵发疼,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道:“有歉疚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
声音顿了下道:“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自己。”
佟月娘没好气的应道:“是,就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破坏别人家庭不好,也痛恨这行为,可我却不得不去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东窗事发了我辩无可辨,面对她的恨意、怒意和羞辱,我除了内疚,还有一种轻松,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在承受那种压在心底的愧疚。她不就是想找我出气,不就是想看我被羞辱的样子,已解她的心头之恨。我如她所愿,我伏小作低,主动挨打,让她那种压抑愤怒幻想已久的折磨得到实现。打了骂了,心也就没那么多怨了,而我也会因挨了她的打,遭了她的骂,心不再有愧疚了。从始至终我想的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可以完全的放下这个包袱。”
说完后,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沉默,佟月娘抬手轻轻抹去又有点溢出的眼泪;抬头看着床顶轻道:“这些日子的经历,让我像过了几个世纪般,我三十年加起来的谎话,都没这一年多来的多。用自己的外貌用自己的身体,跟不同的男人玩着心机。瞅准他们的心态,不断的迎合,挑逗和各种哄骗。每当夜深人静醒来的时候,我都会想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回去后我都找不回原来的自己。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就连我自己,我都觉的是另外的自己,不是原来的我。有时候我真觉得是不是在做梦,梦里得我是那么的不知廉耻,那么的下、贱、淫、荡。可是当自己的手碰到那噗通、噗通的心跳时,我又知道这是我,这真的是我……可是这怎么会是我?”
手痛苦得抱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我真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我完成了任务,却依旧出不去,就那么跟那些电视上演的穿越一样,生活在这个时代。那时候,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这样肮脏的自己。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室内静悄悄的,除了佟月娘的哽咽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大概过了一盏茶,佟月娘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拿出帕巾轻轻的按了按眼角,脸颊上得伤口在泪水的洗礼下,刺痛的已经麻木了。
“玩这个游戏,有这么痛苦吗?”静静的声音响起。
佟月娘转过头,双眼没有焦点道:“如果不让我进入这里,我会玩的很愉快。因为对我来说那只是游戏,可现在虽然我知道是游戏,可实际和我接触的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想法的活人。谁都想当英雄,谁都想在战场上厮杀胜利,可是你若让那些在电脑前玩的HAPP的人进入这游戏里,死了就真的死了,断胳膊断腿是真的断了,你再去问问他们,你觉得他们会觉得好玩吗?游戏的好玩就在于所有任务都没有独立的思想,而真实却包含了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
“你说的对,若游戏变成真实那就不是游戏,而是人生,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佟月娘你若不想把这游戏变成生活,那么就朝着你的目标继续努力吧,回到外面,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游戏了。”
“是啊,回到外面这里就是游戏了。”低下头,佟月娘轻语。
接着一道暖暖的光线直扑像佟月娘的脸颊,热热的温温的,像以前蒸面时喷的水蒸气。
当这温度散去的时候,佟月娘睁开眼,伸手迫不及待的摸了上去,可是那肿肿的触感和刺痛的感觉让她大叫了出来。
“为什么还是这样。”佟月娘大怒。
“你这刚受伤了就完好如缺,不怕别人说你是妖怪啊。”声音忿忿。
佟月娘瘪瘪嘴:“那要多久才能好。”
“放心吧,两三天后就会没事。”声音道。
佟月娘急:“可是后天我就要和齐安易见面啊。”
“到时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拿个纱巾把脸遮一遮也就过去了。”
佟月娘略带怀疑:“真的这么有用?”
“爱信不信。”说完这话后,声音又消失了。
佟月娘坐在床上,看着空空的房间,重重的叹了叹气。原本不想这么早说这话的,想着等哄佟一齐先回江南,然后自己任务完成后寄一封写着原委的信,那时候不管佟一齐信不信,终究是给了对方一个交待。而佟一齐看了这封信,想必就算再怨再恨,也会继续努力的生活下去,因为她的肩上有着佟家这个责任。
可是没想到今天话赶话的全赶在了一起,看到容氏那疯狂憎恨的眼神,和佟一齐无比厌恶的神色。她觉得似乎等不到她完成任务那天了。如果因为自己而使佟一齐失去了所有,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是骗他的,那么他最后会是什么情况?发疯?崩溃?或者从此消沉落魄?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和自己接触过的人,最好能在自己离开前能彻底的不再爱自己想自己念自己。如果做不到相忘,那就相恨吧。
恨一个人,可以带着恨正常的成亲生子担起家族责任。可是爱,有时候听着比恨美好,可往往却是最最羁绊一个人人生的东西。
有听过为一个死去的爱人孤单一辈子,有听过为了一个死去的爱人抛弃所有。可是有谁会因为恨的人死了而孤单一辈子,有谁会因为恨的人死了而抛弃所有。没有,从来没有,只会因恨的人死了而大快人心,只会因恨的人死了欢天喜地。
“白学斌恨我,恨我拿他当报复的工具;佟一齐恨我,恨我骗了他的心;阮肖卫恨我、恨我毁了他青梅竹马的姻缘;薛明科……薛明科是想恨却怕恨吧,齐安易……等最后知道真相,估计最恨的就是他了。爱到恨——其实也很简单。”
喃喃的,佟月娘站到镜子面前,从包袱里拿出一条素面的丝巾,慢慢的挡在了那红肿得脸颊。
“佟月娘……哦不,佟洁,是佟洁……这日子过的,连自己本名都快忘记 。”低下头轻笑了下,再抬头略泛红的眼睛里是一片的明亮:“佟洁,为了能做回你自己,加油。”
第二天,佟月娘还在洗漱的时候,门板被砰砰的敲响。等到佟月娘带好面巾,一拉开门容氏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佟月娘看了下门前那一排的丫鬟和小厮,眉头紧紧的皱了下。她愿意受一次打,不代表愿意受第二次。
把门大大的开着,佟月娘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看着一副捉奸样子在翻找的容氏,凉凉的开口:“嫂嫂,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容氏猛的抬头,发现客房门开着,而佟月娘还站在门口时,话头突的打住。
慢慢的走到客房中,沉着脸道:“把门关上。“
佟月娘瞄了一眼没有行动:“有话您现在就说吧。“
容氏手猛的一拍桌瞪着佟月娘:“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错昨天认错了,难不成一年三百六十天我天天给你认错?”佟月娘反问。
容氏眼猛的一睁,身子站了起来凶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欠嫂嫂的,我昨天这张脸已经还给你了。至于哥哥的事情,嫂嫂昨天也听到了。现在咱们两清了,所以请嫂嫂别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要驾驭我的姿态。”佟月娘撂了下碎发,走到容氏的面前:“嫂嫂,若是来说事情那请开口,若是找事的话,还是请从哪来回哪去吧。”
“你……好好,佟月娘你可真有一套,当着你哥的面扮的那叫可怜,现在你哥不在了,你原形毕露了是吧。”容氏怒不可遏的想要扑过去。
佟月娘轻轻的抬脚,一把踹在容氏的肚子上:“嫂嫂可真不小心,这走路还是得看着地,我这脸可还伤着,您这指甲一不小心再挠到面上,那我可真小人之心想着嫂嫂的心思恶毒了。”
“你……你个牙尖嘴利……我……我……”
“别我了,没事的话,还是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有事没事来这里找我。我不想看你的心情和你不想看到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没了心里那个包袱后,佟月娘说起话来也自在和犀利多了。
真感觉,真轻松。
“你以为我想来吗?要不是你哥不见了,你请我来我还怕脏了我的脚。”容氏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门口指着那一帮仆人大声呵斥:“你们这些人是死的吗?看到我挨打不会进来帮吗?”
几个仆人眼闪了闪,这一帮人中,有一半是之前跟着佟月娘陪嫁到齐府的,都是主子,这帮谁都不好啊。
佟月娘跨出一脚,拦住带人离开的容氏问道:“嫂嫂刚才说哥哥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容氏厌恶的甩开佟月娘的手:“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就行。要是让我发现你……你自己掂量着。”因着仆人都在,容氏只得含糊的威胁着。
佟月娘看着容氏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眼皮敛了敛,转身进了客房拿出一些银两然后关上门,蒙着面巾匆匆的出去。
如果要找人,薛明科的力量肯定比容氏瞎转悠来的强。只是……佟一齐会去哪里?
而此时正在被一帮人努力寻找的佟一齐正在一张罗汉大床上悠悠的醒来。因宿醉的脑袋而疼的直抽抽。
“有人吗?”佟一齐撑着手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他记得天从客栈出来后,就漫无目的的走,容氏跟在一边叽叽咋咋吵得他烦,于是他就雇了辆马车强硬的让她先回庄子。最后他就找了个酒馆一直喝,喝到店家打样,喝到店家赶人。
然后他就醉醺醺的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然后……然后好像看到了月娘在对他笑,他又高兴又生气,然后就想着不理她,让她也难过一下,然后就转身……然后然后……
“公子,你醒了?”一个俏生生的丫鬟出现在房中,看着佟一齐眉头紧锁的样子轻声问着。
“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佟一齐急急问道。
丫鬟笑道:“公子昨晚失足落水,我家老爷正好带着仆人从那经过,便从水中救起了公子,只是公子喝的太醉,根本不省人事,所以只得先把你带回了府里。”
佟一齐闻言略感羞赫,忙拱手道谢。
丫鬟侧了下还了个半礼:“若公子觉得无不妥,那就奴婢伺候公子梳洗吧。”
“是,麻烦姑娘了,等会还请姑娘告知一下你家老爷在哪,我去当面道谢。”佟一齐掀开被子下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道:“这是何人所换?”
“放心,是府里的小厮换的。”说着便从一边的洗脸盆架上拿下毛巾放进水里拧了拧,递过去:“我家老爷这会也刚起,等会佟公子梳洗完毕后,奴婢带您过去。”
“多谢。”
这一边佟一齐穿衣梳洗,那一边佟月娘雇了辆轿子往国公府赶去,等下了轿子,看到那匾额的时候才想起,在她离开后,薛明科已经搬去了薛太傅那边。
“啊,真是……猪。“拍了拍额头,佟月娘步下台阶往轿子走回去,只是刚下阶梯就听的侧门打开的声音。
本能的转头看了下,那一身闪亮亮的就差别人不知道他富贵身份的阮肖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啊……真是倒霉。“面巾下的牙齿咬了咬唇,佟月娘拿手挡着脸,低头冲冲的往停在路边的轿子走去。
只是……阮肖卫歪着脑袋盯着一大早出现在自己门口台阶上的女人,遮遮掩掩的看着一阵的古怪。
抬手示意了下,身后的小厮立马的冲了过去蹭蹭的跑到佟月娘面前,伸手拦住:“喂,你什么人啊,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佟月娘低着头侧过身子,拿手死死的挡在额前,心里一阵怨念。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是聋子还是哑巴啊。”小厮恶狠狠的道,并且还抬手去拉佟月娘遮挡的手背。
佟月娘气闷的往后退了退,拿开遮挡的手,转过身瞪着阮肖卫,表情郁闷的不行。
“佟月娘?“阮肖卫看着出现在自家府前的佟月娘,一脸诧异。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天,没变啊,还是从东面出太阳啊。
佟月娘重重的呼了口气,面上的纱巾被吹得往上飘了飘:“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可以走了吧。”说完伸手推开小厮,往前跨出。
“等等。”阮肖卫忙含住,急步往前走了几步,等发现自己速度有点快了的时候,又故意慢下来,优哉游哉的缓过去,倾过身盯着她面上的纱巾:“一大早,蒙着纱巾,行迹鬼鬼祟祟?佟月娘,你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