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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道:“还早着呢,估计就算是检查到明天,也是检查不完的,宇文夫人要是不愿意等着看结果,那回屋去睡觉也无妨,等有了结果,我们去叫你也就是了!”
宇文夫人哼了声,道:“你们在这里,我还哪能睡得着觉。”她看到了那个老婆婆,立时发怒道:“这人是谁,怎么跑到我的家里来了,快快赶出去!”
那老婆婆吓得不轻,她就住在附近,哪可能不知道这是宇文府,这么大的官的家,让她来她都是不敢来的,何况今晚还是来看死人的!她不敢接话,低着头就想出门去。
杨泽却拉住了她,道:“老人家,你是重要的人证,不用着急走,等拿了给你的酬劳再走不迟。”他转头对宇文夫人道:“这位老人家是来检查少夫人遗体的,我答应给她一百贯钱的酬劳,这笔钱算是检查费,就由夫人你支付吧!”
宇文夫人大怒,喝道:“胡说八道,这是你们大理寺的事,为什么要我付钱,再说我又没请她来,谁知她检查出什么结果来,如果对我家不利又该怎么办,我不会付这笔钱的,让她赶紧走,你们也赶紧走,有什么事明天再办吧!”
杨泽呵呵两声,道:“宇文夫人是怕这个检查结果对你不利?好吧,那如果你不打算支付这笔费用,那可能真就会对你不利了!”
“你胆敢威胁我,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宇文夫人怒不可遏,竟然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这种话,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杨泽笑道:“要不然,宇文夫人和下官走一趟,一起去大理寺,让我家侯大人给你说说王法?”
宇文夫人立即没声了,这个威胁就是实实在在的了,咬牙切齿了片刻,她一甩袖子,道:“给他们钱,让他们滚!”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那老婆婆震惊得全身都僵硬了,一百贯,真的要给她吗,这也太多了吧!
杨泽却又道:“宇文夫人留步,这块玉佩是你家的吧,你认一下!”说着,他拿出了从柳如烟手里取得的那半个玉佩,冲着宇文夫人晃了一下。
宇文夫人咦了声,道:“我儿子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说着话,她伸手就要过来抢玉佩。
杨泽却把手缩了回去,问道:“你看清楚了,这块玉佩真的是你儿子的?为什么只有半块?你不回答我这个,我就不把玉佩还给你,你要是想谈王法,咱们就大理寺走一趟,或者你叫宇文大人来和我说,那也成啊!”
就因为宇文武略不想过来,所以才由宇文夫人出头来闹的,宇文夫人自然不会当真去叫丈夫,再说这玉佩为什么是半块,又不是什么秘密,她自然没什么不敢说的。
宇文夫人现在对杨泽几乎有恨到骨头里的感觉,真想上去咬他一口,可玉佩在人家手里,人家又是大理寺的少卿,她也没胆量叫仆人上去抢回来。
喘了几口气,宇文夫人道:“这块玉佩是我宇文家的传家之宝,多年前,我家老爷离京公干,不想在旅途中遭遇了强盗,抢夺中把玉佩打碎了,只剩下了半块,后来给了我家宝轩,让他佩戴在身上,出事那天不见了,不成想落到了你的手里。怎么,你还想假公济私,私吞了我家的宝贝不成?”
杨泽稍稍沉默了一下,道:“你说的不尽不实,可有证据,谁能证明这玉佩是宇文大人和强盗,在争夺中打碎的?是你亲眼看到的?”
他问的话已经超过这年代的破案审讯了,如果在现代,这个当然是可以问的,顺藤摸瓜这是必须的,可在这个时代,宇文家又是豪门贵胄,特权阶级,他这么个问法,就不合规矩了!
王九学和那几个书吏心中都想:“宇文夫人可不是人犯,这么个问法,可是把她当成是人犯来问了,估计宇文夫人得扑上去挠杨大人!”
果然,宇文夫人真有一种冲动,想上去挠杨泽个满脸开花,她叫道:“我家的传家宝,和你有什么相关,和这案子又有什么相关,要你问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是想往死里得罪我们宇文家么,我们宇文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你小心些……”叫了一大通,却并没有回答杨泽的问题。
杨泽心想:“看来,她是回答不出来啊,要不然干嘛这么激动!”
王九学和书吏等人脸色难看,谁也没有上前打圆场,可付丙荣他们却觉得,这位宇文夫人怎么和一个泼妇似的,一个小小问题,用得着这么激动么!
杨泽却不依不饶地问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是二十年前的事?”
“咦,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宇文夫人大吃一惊,这是他家的事,而且隔的年头很久了,很少有人知道,这杨泽却一说就中,会是谁告诉他的,难道自己家里出了内奸,勾结了大理寺?或者是长公主派了奸细,混入了宇文家,专门探听**?
杨泽面无表情,把玉佩递给宇文夫人,道:“这块玉佩刚才是我在地上捡到的,你看好了,有没有弄出新的裂纹来?看仔细了,可别说是我弄出来的!”
宇文夫人接过了玉佩,看了一眼,忽地全身一哆嗦,道:“这不是我们宝轩平常戴的那半块,这这……”这似乎是丢失的那半块,可丢失的那半块,怎么会出现在杨泽的手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反应不过来,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就见杨泽突然伸手,把那半块玉佩又抢了回去,大声道:“我怀疑你们宇文家是在隐瞒什么,更加怀疑你们想谋财害命,所以害死了柳如烟。来人啊,把柳如烟的尸体抬走!”
付丙荣等人大声答应,用草席把柳如烟的尸体裹好,抬着就往门外走,而杨泽深怕宇文家强行留下他,发足就往前面跑,谁也拦不住他!
宇文夫人还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却大声叫道:“老爷,老爷,出事了,你快点儿来啊,大理寺的人要抢尸逃走!”
第一百六十二章处理
宇文武略并没有回房睡觉,这种时刻,他哪有心情去睡觉,不但他儿子的事现在出了转折,连他的仕途现在也要出现问题,他着急上火,实在不能回房休息,只是一个人在大堂上走来走去,想着心事,想着该怎么应付此事!
正想着呢,却见杨泽从后面飞奔而出,绕过正堂,玩命似的往大门口跑,他正吃惊着呢,又听到后面传来了夫人的叫喊声!
宇文武略立即叫道:“来人啊,快点儿拦住杨泽,别让他跑了!”
可此时杨泽已然奔到了门口,没等宇文家的人去拦他,他就跑出了大门,解开马缰绳,飞身上马,待仆人们追出去时,他早跑得不见人影了!
这时候,付丙荣等人才抬着柳如烟的尸体,从后面跑了出来,他们抬着个人,自然是跑不快,被杨泽拉下好远!
宇文家的仆人赶紧又去拦他们,宇文武略亲自上阵,拦在付丙荣的跟前,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付丙荣等人不知所措,没想到杨泽跑得那么快,他们根本就跟不上,现在又被拦住了,不知是强行冲出去,还是留下尸体!
王九学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叫道:“宇文大人,我们要带走尸体,这是重要的……重要的物证,你不可阻拦,我们可是公事公办!”
宇文武略这时都快被气疯了,哪还管得了什么公事公办,就算是公事公办,也不可以大半夜的在自己家里抢尸体!
他叫道:“胡说八道,强词夺理,走遍天下,也没有到别人家抢东西的道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的府上行此恶事。来人啊,打,往死里打他们!”
身为豪门贵胄的家仆,当然强横,听了主人发话,宇文家的仆人哪会客气,一起扑了上来,对付丙荣等人拳打脚踢,硬是抢下了柳如烟的尸体,还把付丙荣等人给打出了府门。就连王九学这个官员,都被打了,而且还是打在脸上,鼻子流血,大声呼痛!
这时宇文夫人也到了,见已然把王九学等人都打了出去,她赶紧拉住宇文武略,把刚才后院发生的事说了出来,重点还说了那半块玉佩的事!
宇文武略听了夫人的诉说。脸色巨变,他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失魂落魄。神情就如同马上要死掉一般!
宇文夫人大惊,她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为妻啊!”
宇文武略忽然间老泪纵横。却什么都不肯说,不肯向自己的夫人解释,他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指着被抢回来的柳如烟的尸体,道:“万幸,这,这具尸体没有落到大理寺的手里,但却让那杨泽跑掉了,还拿走了那半块玉佩!我们已然闯下了大祸,估计长公主必会以此来要挟我,我得马上去找临淄王,请他帮忙才行,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宇文夫人看向那柳如烟的尸体,奇道:“为什么抢下她的尸体是万幸?”
今晚她全都糊涂了,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杨泽不顾一切地难为宇文家,这个可以理解,他是长公主的人,而长公主是宇文家的政敌,他越难为宇文家,长公主越会给他好处。
可是,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还说闯下了大祸,还要去求李正隆,似乎长公主再怎么凶狠,也没法在这案子上做什么大的手脚,毕竟死人的是他宇文家啊,他们才是受害者!
宇文武略忽地一跺脚,一股邪火爆发了出来,他道:“这还不是都怪你,谁让你不准我纳妾来着,要不然岂能有今日之祸事,我要不是怕你闹腾,我我……唉,和你说这些干嘛!”他转身就走!
宇文夫人糊涂上面加糊涂,被丈夫这般训斥,她只感百般的委屈,儿子死了,丈夫又变成这样,她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放声大哭道:“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宇文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宇文武略想不理她,可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想再看看柳如烟的尸体,此时柳如烟的尸体被席子裹着,他看不到,迟疑了一下,他终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掀开草席,耳中听着夫人的哭闹,他叹气道:“我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承受吧,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为什么报应到了我自己的后代身上呢,为什么不报应到我身上呢!”
说完这个,他忽然冲宇文夫人道:“夫人,不要哭了,都是为夫不好,才会有今日之祸事,可一句两句的现在却说不清,我要去找临淄王,你留在家中,把柳……这孩子的尸体赶紧埋了吧,一定要给她买口好棺材,出城选块好地,现在就办这事,明天早上就去办,不要耽搁时间,莫要等大理寺的人再上门,那时祸事就真的找上来了,听为夫的话,只要躲过这一劫,我就辞官不做,咱们离开长安,找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就此渡过余生吧,什么都不要想了,你也不要再哭了,赶紧办事吧!”
他含糊不清地交待了几句,这才又转身出了大门,让仆人牵来马,他上马向李正隆的王府奔去。
丫环们扶起了宇文夫人,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管家也过来,害怕地道:“夫人,刚才老爷交待的话,小的们是不是要照着去办?”
家中发生巨变,仆人们也都吓傻了,不知该听老爷的,还是听夫人的,一般来讲,家里的事都听夫人的,就算现在夫人情绪激动,他们也得问,要不然不敢执行。
宇文夫人不再哭闹,闭上眼睛想事,好半晌,她的气息才恢复平稳。突然,她睁开眼睛,腾地就站起了身,一把推开要扶她的丫环,快走到了柳如烟的尸体旁!
可一走到草席前,她的动作却又慢了下来,慢慢蹲下身子,像是在想着什么,又慢慢掀开了那草席!草席一掀开,她立即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这才又再睁开,仔仔细细地看起柳如烟来,盯着柳如烟的相貌!
忽然间,宇文夫人大声哭道:“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啊!”
在场的仆人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宇文夫人又哭了起来,他们心中都茫然无措,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他们搞不搞得清,也实在没啥重要的,只要听命令行事就成!
这次宇文夫人却没有哭多久,只是片刻功夫,她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道:“把这具尸体马上再裹起来……”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仆人们心想:“看来是要按着老爷的吩咐,把柳如烟的尸体运到城外埋了去。可现在都这时候了,再去买棺材也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可也没法马上就买到上好的坟地,这些事情明天就要做完,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办成的,老爷和夫人可是给我们出了难题了!”
宇文夫人只顿了一顿,便又说道:“现在就往城门口运,去东门,走小道儿,不要让人看到,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尸体火化了,骨灰扬了,如果有河就扬到河里去,事成之后,每人赏一百贯,除奴籍,再每人给十亩好地!”
仆人们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和老爷吩咐的不一样啊,管家也是害怕,他哆哆嗦嗦地问道:“夫人,如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