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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家大酒楼,进了雅座,把菜点完了,杨泽问道:“茅都尉,不知公主殿下最近做什么发财的生意,我有几个熟人想进官场,不知殿下能否帮帮忙?”
茅问安是驸马,官职是驸马都尉,这是个闲差,没啥实权,就是皇室养起来的一个小白脸女婿罢了,要说有点儿势力的人,只能是大方的各个公主。杨泽感觉大理寺这个衙门太奇葩,如果让付丙荣他们也进去当官,有点儿犯不上,不如广撒网,多进几个衙门,以后办起事来才更方便些。
茅问安草包得很,杨泽只问了一句,他就把底给漏了,竟然喜滋滋地问道:“怎么,杨大人是想给人牵线儿,买个官当当?”
杨泽笑道:“是有这么个想法,只是苦于找不到门路,如果有了门路,钱的方面好说。”
茅问安就喜欢听钱的事儿,他喜道:“要是钱好说,那官位我这里倒是不缺,但都是小官,而且是没有差遣的那种,要想得到差遣,得另付钱才行。”
大方帝国的官员,官职是官职,差遣是差遣,比如说七品官,有的七品官只是在某个衙门里挂名,比如说某个部里当个博士,甚至连一种药材都不认得的人,都能在太医院里混个医博士当当,但不会真的给人看病,也不会领上一份俸禄,仅仅是拥有一份官员的告身;但有了差遣就不同了,比如说某个地方有官位出缺,比如说县丞,那么这个七品官就可以主动要求去当县丞,这就是有了差遣了,虽然品级上下降了,可却有了实权,能领俸禄,去地方上捞外快了!
在前朝时官位和差遣是对应的,官员的数量不多,可女皇当朝以后,官员越来越多,变成了官多而差遣少,这差遣就比官位要重要了,买卖官位的公主们,把官位和差遣分开来卖,赚两份钱!
杨泽问道:“那么,一个从五品的官位,得多少钱?”
茅问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这怎么可能,五品官这样的官位,哪能进行买卖,你想你都做到大理寺的少卿了,也才是五品官位,可大理寺少卿这样的官,你想靠买,哪可能买得到,那是要皇上任命才行,我顶多也就是个保举,你这个被保举的还得有本事,皇上事先听说过你才成。”
杨泽道:“那最高能买到几品的?”
茅问安想了想,道:“要是你从我这里买的话,最高是正九品的,不过你要买从八品的也成,但那样的话我就得从别人那里均一个名额过来了,这就要多花钱,这么说吧,正九品的八千贯就能到手,从八品的就要翻一番,要一万六千贯……以上!”
杨泽大吃一惊,叫道:“这也太贵了,一个九品的官,还是没差遣的,就要八千贯,这谁买得起啊!”他有句话没说出来,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这比强盗还狠哪!
“小点儿声,小点儿声,杨大人不要激动嘛!”茅问安连忙解释起来。
他说的八千贯指的京官,而且是在六部衙门里挂名的,当然他能运作的主要是工部的官位,工部的齐尚书和永安公主关系好啊,六部的九品官当然值钱了,可如果想要便宜的也不是没有,比如说挂名在京畿道里其它州的官位,那就便宜得多了,三四千贯就能解决,如果挂名到京畿道之外的州县,那就更便宜了,一千贯也就差不多了。
解释之后,茅问安又道:“所谓一文钱一分货,价高有价高的好处,能容易得到差遣啊,如果贪便宜买了个官,那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差遣,也就没法回本了,说不定只能死了以后,在墓碑上刻上一行字,说曾经当过几品官,荣耀一下给后人看了,不过这种荣耀,杨大人你是不会稀罕的吧!”
杨泽嘿然道:“当然不稀罕,这和没当过官有何区别!”想了片刻,他又道:“钱的方面,我这边确实不太凑手,实不相瞒,我有三个徒弟,他们都想着当京官,出人头地呢,官当然越大越好,可如果我把他们都弄成从八品的官,那就得至少花四万八千贯,说不定要五万贯,这么一大笔的钱,我是无论如何拿不出的,能不能打个折,便宜些?”
他心想如果买官花销这么大,那不如把三个徒弟都弄进大理寺里算了,好歹不用花钱,或者说少花些钱。
茅问安眼珠转了转,心里琢磨,如果把这三个人都挂名到工部,虽然费点劲儿,但也不是不可能,可好几万贯的钱,杨泽肯定是拿不出的,他刚才不过是漫天要价罢了,却没想到杨泽没有落地还钱,如此看来,他还挺有钱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包工程
茅问安道:“要是一次就买三个从八品的官位,那倒是可以便宜些,但便宜多少,却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了,要不然我回去给你问问?看看具体能便宜多少?”
杨泽想了想,花钱买官,对于严诚厚来讲,这个太简单不过了,严家有的是钱,缺少的只是功名,可就算是严家再有钱,却也不见得能拿出上万贯的钱,去替付丙荣他们买官,而对于付丙荣等人来讲,自己完全可以给他们弄到官职,所以对于买官这桩生意来讲,他并不是特别的需要。
杨泽道:“这事儿……还是等等再说吧,在有些细节方面,下官得回去再商量商量,现在没法给茅都尉准信儿!”
茅问安嘿嘿笑了笑,心想:“细节方面?所谓的细节也就是钱上的事了,看来他还真把几万贯钱的价钱当真了,还是年轻啊,不懂得讨价还价。”
两人说罢了正事,酒菜摆上,二人推杯换盏,吃饱喝足之后,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
茅问安回了公主府,见着永安公主之后,把见着宇文武略的事说了,又把杨泽想要买官的事说了,永安公主听完,大感惊奇。
永安公主道:“真没想到,宇文武略堂堂大员,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拉下马了,看来李正隆没怎么帮他的忙啊!”
茅问安却道:“小三郎能有啥本事,也就是有个好爹罢了,就算他帮忙,又能帮上啥的忙,他小胳膊小腿儿的,还能拧过你大姐去,谁信啊!对了,那杨泽想要买官的事,你看怎么办?看样子他是挺有钱的。我和他说了钱的事,他竟然没有还价,只是犹豫能不能拿出几万贯来!”
永安公主眼睛发亮,想了片刻,却道:“你也是的,把话说得太满了,三个从八品官的官位,我哪儿弄得到,这得和大姐商量才行,只有她的手里。才会有这样的空缺。”
“不能塞到工部里去吗?找齐献忠说说,三个从八品而已,他还想不出办法来么。”茅问安说道,他是很想得到几万贯的,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呢!
永安公主也想得到这笔钱,而且杨泽这种大羊牯实在是少见得很,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千载难逢了。她道:“杨泽可能会去打听价格的,他要是知道你开出了好几倍的价格给他,怕是就不会从咱们手里买官了。直接去我大姐那里不就得了,再说他自己也能往大理寺里插人的,对他来讲又不是什么难事!”
茅问安道:“这倒也是,可他干嘛不往大理寺里塞人?啊。我明白了!”他一拍大腿,满脸的恍然大悟!
永安公主看了眼她的草包丈夫,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茅问安聪明无比地道:“他是想往别的部门里掺沙子啊,可能是替你大姐安排的。你想啊,要是你大姐往各部里塞人,那别人不就都知道那是她的人了么。别人就有了防备啊,可通过杨泽买官,又走的是咱们的路子,那别人就不知道了,所以这事十有**是你大姐安排的,只是不能明说罢了!”他一脸的这事虽然做得隐蔽,却还是被我给察觉了的表情。
永安公主犹豫了一下,道:“要是我大姐办事,她是不肯这么麻烦的吧?”可转念又一想,这也是没准儿的事。她忽然兴奋起来,道:“要真是这样,那不如拉杨泽下水,咱们那笔生意,可以让杨泽也入一股,这样一旦出事,杨泽跑不掉干系,他又是大姐的人,大姐岂有不保他的道理,只要保他,咱们不也就保住了吗!”
茅问安拍手笑道:“还是公主你聪明,只要你大姐肯出手保人,那在皇上那里,咱们也就不必担心了,皇上总不能把你大姐也怎么着了吧!”
夫妻两人一通分析之后,感觉把杨泽拉下水,实在是一个好主意,最后决定还是由茅问安出马,却找杨泽谈这事。
第二天一早,茅问安便找到了杨泽的住所,说是要找他谈笔大买卖。
杨泽刚刚起床,便听茅问安来访,大感奇怪,他来到客厅,见茅问安正背着手,在看墙上的字画,他问道:“茅都尉,这么早来找下官,可有什么事情?”
茅问安笑迷迷地道:“杨大人,你这住处可真是不错啊,能在长安里有这么座大宅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茅都尉开玩笑了,这宅子再好,又哪比得上驸马府呢,再说这不是我的宅子,是别人的,我借住在这里!”杨泽笑道。
两人分宾主落座,待仆人送上茶汤,杨泽又问道:“茅都尉来找下官,可是有什么要事?”
茅问安喝了口茶,这才说道:“还不是为了杨大人昨天说的事儿嘛,我替你打听清楚了,要想买三个从八品的官儿,倒是用不了几万贯,但一两万贯却是少不了的,杨大人你要出手买官,那肯定不能买闲散的,要不然没有差遣,你也不好冲别人交待不是!”他暗示杨泽,你得冲长公主有所交待啊!
杨泽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是啊,这么大一笔钱花出去,得对得起出钱的人才行!”他指的是对严诚厚要有个交待,甚至也得替严诚厚买个官当当。
茅问安心想:“果然如此,被我一套话,就套出实底了。”他道:“要是杨大人手头不宽绰,我倒是可以替你想想办法,总得让你能交待过去,免得落埋怨才好。”他指的是,花长公主的钱,越少越好,免得长公主认为你办事不给力。
杨泽立即又点头,道:“可不是嘛,钱得花在刀刃儿上才行,实不相瞒,我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得替花钱的人着想啊!”
“就是这么个理儿!”茅问安笑道:“我有个大买卖,有惊无险的那种,但这买卖得保密,这买卖一旦做成,说不定你不用花钱,还有钱赚,当然赚的钱你自己落袋就成,就不用和出钱的那位说了,她的钱你照拿就是。”
杨泽眨了眨眼睛,道:“什么生意?有惊无险,这话何解?”
茅问安笑道:“这生意简直得很,一旦开始做了,只要在有惊时,你能帮个小忙就可以了,那样不就无险了么。杨大人有没有听说,咱们长安的玉苍江,要修河堤了?”
杨泽一愣,道:“玉苍江?就是和曲江池相连的那个玉苍江?”
茅问安点头道:“当然啦,还能有哪个玉苍江!曲江池就是引的玉苍江的水,那玉苍江可是京畿最大的江河了,水量充沛,尤其是春季涨水时,杨大人你是初来长安,不知道以前玉苍江有多威猛,那一发大水,能把整个京畿全给淹了,在前朝那是第一祸害啊!”
杨泽点了点头,道:“这个下官倒是知道,玉苍江一发大水,可是着实吓人呢,但这条大江却也养活了整个京畿附近的百姓,而且听说都好多年了,这玉苍江也没发过大水啊!”
茅问安笑道:“当然没发大水了,因为江堤修得好啊,用得可是上好的石料,堤坝可结实着呢!”
杨泽听他这么说,忽然明白了,玉苍江的江堤修得好,但再好的江堤也是有使用年限的,过了年限,就要修修补补,而玉苍江又位处京畿,顺着长安城外围向东流,那么这江堤修得好不好,关系就大了,不但要保证京城长安不受洪水的威胁,而且还是天朝帝国的脸面。试想,如果番邦属国的使者来到长安城,看到的是破破烂烂,随时都有可能决堤的江堤,那会是一种什么想法?
杨泽问道:“怎么,茅都尉是想包下这个修堤的工程?这工程很大,赚头也不少,可责任却重大,如果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那后果可严重了,再说干这工程很辛苦的,干好了是应该的,干不好那可就是重罪,茅都尉你虽然身份特殊,可皇上一样不会饶了你的。不如听下官一句劝,这工程不包下来,才是好事啊!”
他早就看出来茅问安是个草包,这种废物混吃等死是没问题的,可要是干点啥大工程,那纯属是扯淡,再说要是由茅问安去修江堤,他还真不敢在长安住了,随时都会有危险的啊!
茅问安嘿嘿一笑,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会去做呢,修堤的事我是不会去干的,这工程由将作监去完成的,宇文武略不是滚蛋了么,换谁主持还不一定呢,我就算有这个本事去包工程,新任的将作监大将也不能答应啊!”
杨泽点了点头,你知道自己是废物就好。他问道:“那茅都尉你说的大生意是什么?又怎么个有惊无险法儿了,这和下官没啥关系吧?”
茅问安忙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