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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人卖掉。换成现钱,装到自己家的库房里去。”
严诚厚奇道:“那送礼的人直接送钱不就得了,也省得刺史大人费一遍事。”
店伙计笑道:“那可不行,刺史大人为官清廉,绝不收钱的,谁给他送钱,他就跟谁急,他老人家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绝不收钱’!”
严诚厚听着一乐,只收礼不收钱,这个和清廉扯不上边儿吧。不还是一个贪官么!
店伙计又道:“不过,说起来我们这位刺史大人为官还是不错的,至少从来不刮地皮,而且还总想着办好事儿,虽然好事没办好,但咱们求州的老百姓还是感激他的,必竟别的州的刺史,可不会象他这样。”
“刺史大人办什么好事儿来着,你说来听听。”严诚厚挺奇怪的。公羊留给他的印象,是个相当不负责人的大官,这样的官员还能办好事,这不是怪事么!
店伙计嘿嘿一笑。道:“刺史大人想在求州推广种水稻,而且还用自家的私田做试验呢,他还亲自下田,咱们全城的老百姓都去看了呢!”
严诚厚点了点头。道:“这是好事儿啊,我来这里也有段日子了,吃米的次数太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吃面的,就算有米,也都是陈米,在中原这种米都没人买的。”
“好事儿是好事儿,这个谁也不能说不好,可问题是咱们求州这地方,没法种水稻的。当然这也不能怪刺史大人,他要是不试验一下,咱们也不知道啊,现在可不就都知道了。”店伙计笑着说。
严诚厚哦了声,又问了些别的,这才给了店伙计半吊铜钱,店伙计欢天喜地出去了。
严诚厚也不在求州多待,带着大车和雇用来的工匠,出城返回了镇西县。
这些日子,杨泽可没闲着,整天只是不停地在研究茶砖的制作,在制作方法的理论研究上,终于算是迈出了一大步,可却没法实践,所以和没研究出来,也没什么两样,不能制作出他想象的茶砖,主要原因就是现在是冬天,发酵比较困难,由于制作方法落后,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得等天气转暖才能进行。
马上就要过年了,镇西虽穷,可过年的气氛却是和中原没什么两样,家里有余钱的百姓,无不给孩子做身新衣服,街上尽是乱蹦乱跳的小孩子,满城撒欢着。
这天,菜菜来找杨泽,对他道:“往常过年,以前的县令总是叫人放爆竹,啪啪可响呢,你怎么不叫人放呢,是嫌爆竹贵吗?”
杨泽笑道:“你看我是嫌东西贵的人么,爆竹那玩意也就是听个响,再没啥好的了,你要想听也成,等今年除夕夜时,出来看热闹就成,我叫严诚厚去州里办年货,让他买爆竹了。对了,你来找我,不是就为了说爆竹的事儿吧?”
菜菜道:“嗯,是有别的事儿。我听别人说,你这些天一直发愁,是研究制作茶砖的事吧,找不到办法,对不对?”
杨泽心想:“不知谁那么嘴快,竟然和她说这事儿。”他摇头道:“办法是有的,只是现在天气冷,茶叶不好发酵,二来也没有合适的茶叶,估计得再等等才行,那时候天热了,才能开始制作,你问这个干嘛?”
菜菜道:“你不知道么,你刚来时不是送了我家很多东西么,那里边就有你说的,那种发酵过的茶啊,但不是茶砖,还不少呢!”
杨泽一愣,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从长安来镇西的路上,大肆采购,见什么东西好,他就买什么,但就因为买的太多,有些东西买过就忘了,实在是记不住,再者他买茶其实也就是为了送人,自己是不怎么喝的,而发酵过的茶在中原价格不便宜,是给富人喝的,他买茶时一听人说好,价钱又高,就当好茶买了,当时根本不知道那茶是用什么工艺做的,过后自然就更想不起来了!
杨泽大喜,道:“你那里有发酵过的茶?哎呀,这可太好了,我还让严诚厚去州里买呢,没想到你这里就有,能不能还给我,让我好好研究一下!”
菜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小姑娘微微一笑,道:“东西送给了我,还想往回要,这个你就不要想了,想了也是白想。因为我忘了放哪儿了!”
杨泽听了她这话,眼睛一眯,心想:“看来她还是想去找那个什么王子啊!嘿嘿,现在马有了,就差路费了,她这是想在我这儿弄点儿路费出来,我送了她家不少东西,可就是没有钱,谁说小姑娘的心思不好猜,我这不是一猜就猜到了!”
想明白了,杨泽便道:“其实,你那茶找不找得到,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严诚厚也快回来了,他会带回来。”他很无所谓地一摊手,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
果然,菜菜的心事被猜中了,她不了解秃噜浑那边的情况,不知道因为大方禁止和秃噜浑各部落通商,所以大方的钱在秃噜浑是不流通的,没法用,而秃噜浑那边也没有货币,所以她要是出门,有没有钱都无所谓,还不如灌上几皮囊的酒,去了草原上用酒换啥都能换来。
菜菜见杨泽无所谓,她便有所谓起来了,拉住杨泽,道:“哎,你怎么这样啊,我那儿可有一大包的茶呢,你要是不要,丢在屋子里面长毛么?你给我两贯钱,我就把茶还给你。”
杨泽想起来王妃托他办的事儿了,要看住菜菜,不能让她去草原上乱跑。于是,他便道:“你想要钱,这个容易,也不用你还我茶,那茶还是给王爷喝吧,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你输了,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要是我输了,那就给你两贯钱,你看如何?”
菜菜歪着头,想了想,道:“什么条件?你得先说,我要是能办到,才能和你打赌!”
杨泽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好笑,和我打赌,你输定了!他道:“你当然做得到,条件就是,一个月内,你不许出城,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过份吧?”时间太久了,她肯定不答应,先稳住她一个月,等一个月后,再和她打新的赌。
菜菜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脸现为难之色,好半晌,她才下定决心,点头道:“好吧,就依你,那要打什么样的赌?”
杨泽让她先等会儿,他自己取出纸笔,背对着菜菜,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把纸小心地折好,这才转过身,对小姑娘道:“我能掐会算,能预测出你下一个字说什么,如果我预测对了,那就算我赢,如果我预测错了,就算你赢,你看好不好?”
菜菜哼了声,胡说八道,你又不是算命的,怎么可能算出我下个字要说什么,这个赌我赢定了,她重重地点了下头,道:“好!”
杨泽哈哈大笑,道:“我赢了,我刚才预测的就是你下个字要说好!”说着,他把折好的纸打开三分之一,露出一个字来,正是个好字!
菜菜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她叫道:“是你问我好不好的,我当然要回答好了,这怎么能算你赢,是你耍赖,这次不算,咱们再来!”
杨泽得意洋洋地道:“好啊,那就再来,开始了啊,你想好了再说,想不好就不要张嘴,免得你再说我耍赖,开始了啊,这就开始了,这次真的开始了啊,你千万要做好准备!哎,我可是提前提醒你了,你不会再说我耍赖了吧?”
他这么磨磨唧唧地一个劲儿地让菜菜做好准备,菜菜本来就紧张,结果又忘了不能乱开口,等他最后那句话问了出来,菜菜自然而然地,随嘴就说道:“不会,你就快点儿开始吧,我做好准……备……了……”话没等说完呢,她就意识到,又上当了!
因为,这时候杨泽更加得意地打开了那纸的第二折,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大字“不会”!
第二百一十章一直输的小公主
杨泽指着纸上的字,笑道:“怎么样,我又猜对了,我就预测你要说‘不会’这两个字,猜对了吧,这回我可是一再让你准备好了再开口,没准备好就不要开口,怎么样,这次可就要算数了,你输了,不许耍赖!”
菜菜连着上了两回当,第一次还可以说杨泽耍赖,自己不小心上的当,但这第二次虽然也同样是上当,却再没法说人家耍赖了!
气得小姑娘都快哭了,眼泪不停地在眼睛里打圈,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么个上当法儿,她可是不会接受的,不过小姑娘倒也不是耍赖,她忍住就要掉下来的眼泪,说道:“好,这次就算你赢了,不过,每次都是你猜我的,这不公平,得让我也猜一次,我也会预测,也能预测你的下一个字说什么!”
她跑到桌子边上,背对着杨泽,也写了一个字,将纸折好,对杨泽道:“我要是说我肯定能预测出来你下一个字说什么,你会不会很惊讶?”
这种问法,很容易让人上当的,一般来讲,别人都会回答“会”这个字,而这正好就是她写在纸上的那个字。方法很简单,现学现卖,她也要让杨泽上一回当!
杨泽一笑,你想骗我上当啊,门儿都没有,小姑娘家家的,你还嫩着呢,他学着刚才菜菜的样子,重重一点头,张嘴就要说话!
菜菜见他点头,心中一喜,看来他也上当了,马上就要说会了!
杨泽大声道:“当然会了,我当然会惊讶了!”
意思是一样的,都是会的意思,可他第一个说出来的字却不是会,而是“当”。这么一来,意思相同,可第一个字却不同!
菜菜大吃一惊,她可没想到杨泽会这么个回答法儿,竟然和自己预测的不一样,看来这方法还是很有技巧性的,人家没上当!
“你会就会呗,干嘛要说当然会呀!”菜菜气道,她纸上写的那个字是会,可不是当!
杨泽哈哈大笑。道:“把纸打开,让我看看,是不是一个当字啊!”他见菜菜不肯打开纸,伸手抢过,打开一看,见上面果然写的是会字,便又笑道:“你输了,你没猜对,你一个月不许出城!好了。赌打完了,我这儿没别的事儿了,你回家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菜菜小脸儿通红。眼睛也红红的,心想:“这个人太狡猾了,太气人了,可我不能就这么认输。一定也要让他上一回当!”
她道:“我没输,咱俩一人赢了一回,怎么能算我输?就算打了平手。咱们再来!”
杨泽脸色一沉,假装生气地道:“开什么玩笑,明明三次都是你输了,怎么能算是平手。”
菜菜哼了声,耍赖皮谁不会啊,你以为就你会啊!她振振有词地道:“第一次不算,第二次我没输,第三次你没赢,怎么不是平手,咱们最后再赌一次,你要是不敢赌,那就算了,以前赌的都不算数!”
呀,这小丫头片子,可够蛮不讲理的,真有他们李家公主的气势啊,这要是放在京里,她还真算是一个人物呢,没准比长公主还厉害呢,人家长人主虽然不讲理,可却是不好意思耍赖皮,可她呢,是不耍赖皮就会不好意思,正好相反啊!
杨泽道:“好啊,那咱们就再赌一次,不过你这个人爱耍赖,咱们得找个证人,这样才行,否则你就算是输了,也会说我没赢,这种打赌法,谁还敢和你玩啊!”
菜菜咬了咬嘴唇,点头道:“好,那就咱们就找个证人。嗯,也不用找证人,咱们不就是预测别人下一个字说什么么,那就咱们现在出门,见着的第一个人,问他一句话,他回答的第一个字是什么,咱们先写好,到时一比较不就行了么,谁对谁错,一目了然,你别想耍赖!”
杨泽想了想,道:“由谁问话?”
“当然是我来问,这样才公平!”菜菜理所当然地道。
“这还真是奇了,为什么你问才是公平的。好吧,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反正必输无疑,我也不和你计较,你来问就你来问!”杨泽很大方地说道。顿了顿,他又道:“这次一把定输赢,不能再说什么不算数啥的话了,要不然没完没了地打赌打下去,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菜菜长长喘了口气,点头道:“好,这次一定算数,我想我是不会输的!”她走到桌子边,背对着杨泽,又写下了一个字。
杨泽看着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心中好笑,从他的屋子里出去,遇见的第一个人必定是仆人,因为仆人就在院子里伺候着,这里又是县衙,还能遇见谁呢,如果是在菜菜她家,那遇到李晏和王妃,他还真不好猜,可遇见仆人,他却是一定会猜出来的。
背对着菜菜,他也写下了一个字,把纸折好,却道:“咱们交换下纸,免得到时你输了,不肯打开纸让我看字!”
菜菜哼了声,把纸递了过来,道:“不许偷看!”抢过杨泽里的纸,她却打开看了眼,见上面写着一个回字,她心中奇怪,怎么会是个回字?
杨泽见她明目张胆地耍赖,气道:“你不让我偷看,你怎么却偷看了!”
“我哪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但是你不许看!”菜菜大声道。
杨泽大怒,心想:“这个小娘皮,还真有独孤女皇的遗传,不讲理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