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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木根也跑了过来,他远远地就看到了板子,心情一阵激动,到了门口。见板子正郁闷着呢,他忙道:“板子姑娘,莫要听菜菜胡说八道,你不会嫁给老和尚的,菜菜是逗你玩呢!”
板子看了眼木根,感觉木根为人挺好的,从不拿她开玩笑,便道:“木根哥,你回来了,你不是去打仗了么,有没有立功啊?”
木根跳下马,非常骄傲地道:“立了大功,这次谁立的功劳都没有我大,估计我马上就能当将军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口袋,递给板子,道:“这是突觉的牛肉干,可好吃了,非常正宗,因为就是从突觉兵那里缴获的,你尝尝,越嚼越有滋味儿!”
看着满脸讨好表情的木根,板子脸一红,接过牛肉干,小声道:“谢谢木根哥!”
这声木根哥叫的,差点让木根的骨头都酥了,张着大嘴,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用杨泽的话来讲,那就是他现在很幸福,是个幸福的小男人。
菜菜跑进了院子,叫道:“父王,母妃,我回来了!”就见从后院里,李晏和王妃一起走了出来。
这几天李晏和王妃相当地忙乎,女儿偷跑出去了,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杨泽会照顾好她的,就算打仗也不会让她上战场,应该会让她离着战场很远的,所以没必要担心。
可他俩的烦心事儿还是不少,主要就是后院在修那个大花园,就和现代人买了房子装修一样,总想着让房子按着自己的想法,装修得完全合乎自己的心意,有时候装到一半,还会改主意,让装修师傅重做,在现代装修师傅可以抱怨,可以加钱,可以选择不做,但在这年代,在镇西县,哪个工匠敢不听他俩的话,不想混了么!
可就算工匠们很卖力地在干活儿,可李晏和王妃还是处处不满意,尤其是王妃非常的挑剔,这么多年来,终于有自己的花园了,她能不上心么,什么都要完美,什么都要照着京城里的来,可这么一来工程的难度大大增加,几百人给他们夫妻俩个修园子,修了改,改了再修,还是难以达到他们的要求,工匠们都快被指使得哭了,可谁也不敢抱怨,深怕杨泽回来修理他们,修理园子很难,可修理他们却很容易了。
李晏和王妃一起出来,看到了菜菜,李晏一瞪眼睛,道:“菜菜,怎地偷跑出去这些天,也不托人带个口信回来,可让父母有多担心!”
王妃也道:“你这孩子,刚一回来就这般大呼小叫的,好生没有规矩,可有半点儿公主的样子!”
菜菜咦了声,母亲责怪她也就罢了,反正王妃没少责怪她,可父王脾气却这般差,不知是为了哪般?她道:“父王母妃,怎地这么大的脾气,你们吵架了吗?”
李晏道:“我们有什么架好吵,还不是担心你么!”说着,走了过来,摸了摸菜菜的头发,他的火气很快就消了,不再生气。
王妃却道:“哪有吵架,也没冲你生气,只是在和那些工匠生气,太笨了,个个粗手笨脚的,得和杨泽说说,让他换一批工匠来,要不然这园子得修到啥时候去。对了,杨泽回来没有?”
菜菜道:“回来了,还抓到了突觉的国师,叫什么鸠摩多罗,是个老和尚,不过听他们说突觉的和尚叫头陀。是前些日子抓到的那些头陀的师父。”
李晏惊讶地道:“鸠摩多罗?我知道他啊,他怎么会来咱们大方的,又怎么被抓到的?”
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突觉国师被杨泽给抓住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难不成两国又要开战?可就算开战,国师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被杨泽这样一个小小的县令给抓住,这太不可意议了。
说话间,杨泽也到了,他在门外下马。看到木根正在和板子黏糊,他笑道:“你们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大眼瞪小眼的!”
木根忙回头道:“师父,徒儿的眼睛可不小!”
杨泽嗯了声。道:“那你的意思是板子姑娘的眼睛小了,我看倒也未必。板子姑娘的眼睛还是很大的嘛!”
木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没没,我可没说板子姑娘的眼睛小,是我的眼睛小,我的眼睛小。”说着,他看向板子,很担心板子会生他的气。
板子倒没生气。见杨泽来了,赶紧咽下嘴里的牛肉干,指着院里,道:“杨大人。王爷和王妃都在府里呢,奴婢去给您通报!”
杨泽嗯了声,等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眼鸠摩多罗,道:“老鸠,等会儿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王爷,你们会说得来的。”
这几天,他和鸠摩多罗混得熟了,一旦成了熟人,他便非要管鸠摩多罗叫老鸠,鸠摩多罗没有办法,只好随他去叫了。
院里面,李晏叫道:“是杨卿回来了?进来吧,又不是外人,干嘛还等在门外。”
杨泽连忙答应一声,快步走进了院子,先行过礼,之后道:“王爷,王妃,下官把突觉的国师给抓到了,他带着兵来咱们这里……”
他一五一十地把鸠摩多罗来求州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怎么抓住的这位国师大人。
王妃听罢,很是吃惊,奇道:“你说什么,他是为了酥油茶和茶砖来的求州?还是带兵来的?这是为何,他要想做这两样生意,直接派人来找你不就得了,难不成你有钱还不赚么,你不是也卖这些东西给秃噜浑人么!”
李晏嘿了声,自己这位患难与共的妻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国家大事上糊涂,小事精明,大事糊涂,他道:“秃噜浑人和突觉人可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他却没解释,反正解释王妃也不见得愿意听,对于王妃来讲,如果把远隔千里之外的突觉汗国,与她家的后花园相比,还是后花园比较重要些。
杨泽道:“下官在和鸠摩多罗聊天时,无意中想到了一计,也许能为王爷所用……”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翻。
李晏和王妃听了,两人都是又惊又喜,不过,李晏是惊得多喜得少,而王妃却是惊得少,喜得多!
李晏道:“这,这行么?”
王妃却道:“好,就照杨泽你说的办,全都靠你了!”
菜菜一直在旁听着不吱声,这时候忽然道:“这样我们就能去京城了吗?我先回去,然后再接父王和母妃回去?”
杨泽笑道:“那就要看你可爱不可爱,讨不讨皇上的欢心了!”
李晏犹豫了好一会儿,直到王妃连连催促,他才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依你,反正咱们家已经落到了这般地步,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
王妃拉着他,进屋子里去换衣服了,堂堂大方前皇帝要见突觉现任国师,当然要穿戴整齐才成。
杨泽出了大门,对在外面等候的鸠摩多罗道:“老鸠,这便和本官进去吧,我和王爷说起了你,你俩都是落难之人,相信会有共同话题的。”
鸠摩多罗叹了口气,道:“王爷的事,贫僧早就听说过了,不成想,竟然在这里会见到王爷!”
他摇了摇头,举步走进了院子,见正屋的门关着,他不等杨泽通报,便即大声道:“王爷可在府中,贫僧鸠摩多罗求见!”
吱嘎一声,屋门打开,李晏从里面走了出来,笑道:“国师,怎么会来我大方镇西?”
杨泽笑道:“路过,真的是路过!”
第二百九十九章合作
李晏看了眼杨泽,稍稍皱了皱眉头,心中叹气,但还是照着刚才商量好的话,顺着杨泽的话头,道:“是啊,国师来我大方游历,路过镇西,特来看望本王,本王很承国师的情。”
他这时换上了一身华丽的衣服,是杨泽叫裁缝新给他做的,人靠衣服马靠鞍,他这么一打扮,又恢复了几分大方前皇帝的风采。
一挥手,李晏道:“国师,咱们这便坐到树下,谈禅论道吧!”
鸠摩多罗微微一愣,他没听懂李晏话里的意思,他是被抓到的俘虏,这点杨泽已经和他说得明明白白了,为此还要狠敲突觉可汗一笔赎金,可怎么到了李晏这里,却成了他来大方游历的?这个借口可是他当初威胁杨泽,让杨泽不敢伤害他时,自己提出来的!
鸠摩多罗也看了杨泽,和李晏一样,也是稍稍皱了皱眉头,但他没有反驳,说他来游历大方可是给他台阶下,傻子才不会下这个台阶,他当然不是傻子。
鸠摩多罗双掌合什,脸上含笑,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同李晏走到了院子里的树下,杨泽陪在两人的身后。
仆人们送上两个蒲团,又抬来个矮脚桌,摆上茶水和点心水果,李晏和鸠摩多罗这才坐下,杨泽则满脸“我是重臣,我也要坐”的表情,硬是让仆人们又送来一个蒲团,他也坐在了桌边。
坐下后,先是一阵沉默,李晏和鸠摩多罗都不说话,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啥呀,真是不知该说啥才好。李晏总不好说。我想回京,你能不能帮个忙?鸠摩多罗更不能说,其实我是俘虏,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冷场了,杨泽清了清嗓子,道:“老鸠,嗯,国师从突觉来,是想看看我大方的风土人情,顺便宣扬一下佛法。收几个徒弟,来到我镇西之后,听说王爷你在这里,便特地过来拜访,之后。国师还要去京城长安的,说是要去大雁塔看看。是这样吧。国师?”
鸠摩多罗脸上肌肉跳了跳,心中念头急转,突然间,他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一件事,难不成这位王爷想回长安,想再登皇位?这可是极难的。想必长安那里有很多人不想他回去的,所以他想借我之力,去探探独孤女皇的意思?
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不管李晏派谁去长安。都是不可能见到独孤女皇的,长安里有些人必会阻挠,所以根本无法见到独孤女皇,可他就不一样了,身为突觉汗国的国师,如果前去长安,是没有人能够挡住他不见女皇的,独孤女皇必将亲自接见,这可是大事啊!
看来,这是杨泽临时起意,想到的主意,想要借我之力,很好,既然不是计划周详的事,那我就可以谈条件了。
鸠摩多罗笑着点头道:“不错,贫僧确是想去长安,更想去大雁塔看看,那可是前辈高僧译经之处,贫僧自然要去瞻仰一翻的。”
杨泽和李晏互视一眼,听着话里的意思,鸠摩多罗还是有意思配合的,这就好办了,如果鸠摩多罗非要回突觉去,等着突觉可汗拿赎金来赎他……嘿,那时可就别怪咱们不讲义气,当然跟突觉老和尚也没什么义气好讲。
杨泽道:“本官听说突觉可汗过段时间,要派人来接国师回草原,那国师就不能去我大方的京城了,这可怎么办啊?”
鸠摩多罗非常识相,笑道:“这个不急,让我家可汗派来的人,和贫僧一起去长安便是,这个倒是简单得很!”
这话一说出来,杨泽立即拍了拍大腿,道:“好,国师说得好。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爽爽快快地把各自的想法都说出来吧!”
李晏脸色微微一黯,心想:“这也太快了吧,见面不过片刻功夫,就要谈实质性的东西了?未免心急!”
谈实质性问题前,理所应当地应该先吃吃喝喝,把感情培养到一定阶段了,然后再开口,先用隐晦的话来试探一番,看看对方明白不明白,水到渠成之时,才好谈正事的,哪能没几句话,就开始说正事儿了,万一别人拒绝怎么办,自己这脸往哪儿放去!
可鸠摩多罗却松了口气,心中所想和李晏正好相反,能早点说正事才是最好不过的,磨磨叽叽的干嘛,浪费口舌!
鸠摩多罗拍手道:“正该如此,我突觉人最喜欢的就是王爷和杨大人这样的英雄好汉,爽爽快快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搞虚情假义那一套!”
见杨泽要开口,鸠摩多罗却抢先说道:“贫僧这次来镇西,又在求州带兵劫掠,就是为了能和杨大人谈一笔生意,如果贫僧愿意去长安走一趟,那么,酥油茶和茶砖的秘方,请杨大人就给了贫僧吧!”
“这还算个事儿嘛,行,咱们一言为定!”杨泽想都没想,立即就答应了。
事实上,酥油茶算是茶砖的衍生品,主要原料还是茶砖,就算是突觉人知道秘方,也一样造不出来的,最后还得从中原地区购买,否则的话,那茶马古道怎么来的?
有些事情知道方法没用,方法用不出来,那不是白知道么,突觉汗国再强大,在这个时代,这种生产力的前提下,让他们在草原上种茶叶,那累死他们,他们也种不出来!
鸠摩多罗见杨泽答应给出秘方,立时大喜,又道:“杨大人答应了?那好得很!如果贫僧在去了长安之后,愿意在独孤女皇面前,为王爷说上几句好话,那王爷和杨大人想要怎么答谢贫僧?”
李晏眉头皱起,这位突觉国师怎么和生意人一样,开口闭口的提条件,一点出家人的含蓄都没有,庙里的和尚就算要香油钱,也没这么个要法的!
杨泽可没把鸠摩多罗当成庙里的和尚,他是把这位国师当成是宰相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