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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修立即一挑大拇指,赞道:“好,杨将军真乃仁义之人也,佩服佩服,下官这便替严家之人,谢过杨将军了。”
蒋高明也忙道:“严老财做了好事无数,临终之前,也算是好人有报了,能让杨将军出手,普通人哪有这般的好福气!”
西门修的话,其实也就是说说,要是杨泽愿意,明天再去也来及,抽个空,去严家打个转儿,还怕严家不感激涕零么,严家那些儿孙别看窝里斗得欢,但怕官府怕得犹如老鼠见猫,只要他带着杨泽去一趟,还怕他们不送上好处么,这也算是借严家人的手,送了笔议程给杨泽了,但这个善缘,可要算他西门修的头上。
西门修是说说而已,但吴有仁却相当上心,他在林州之时,听别人说杨泽的医术高超,他自己也领教过,但他那是小毛病,不能体现出杨泽的医术到底有多高。这次有了机会,他还真想知道一下,杨泽的医术到底有多厉害。
吴有仁拍手道:“那咱们快吃,吃完饭之后,连夜就去严家,去给严老财看病,事不宜迟,尤其是看病这种事,早到和晚到,那可是大不相同的,我们一起看杨将军给人治病!”说着,他提起筷子,加快吃饭的速度,连酒都不喝了。
见吴有仁有兴趣,西门修立即高兴起来,不怕领导有爱好,就怕领导没爱好,吴有仁算不上是他的上司,可却是要好好结交的人物,他当要满足吴有仁的爱好了。
四人立即加快吃饭的速度,过不多时,便都放筷,草草地吃完了饭,速度快得很,让杨泽都感觉对不起这么一大桌子的好菜了。
西门修叫过仆人,让仆人备车,赶去严家,为了表示对吴有仁和杨泽安全的重视,他还点了队官兵陪同,足足五十个之多。
仆人听了这个命令,不敢怠慢,连忙出去准备。仆人出去时,心中大感悲伤,那位严老先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平常铺路造桥,救助孤老,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可惜上天无眼,好人不得好报,让好人到了临终之时,却要遭受这份活罪,碰上了西门大老爷,竟然连夜点了官兵,去难为他。莫不是西门大老爷,没耐心等他去世了,这便要点兵去抄家?这也未免太狠了吧!
且不说仆人误会,杨泽等四人出了门,杨泽骑马,叫上三个徒弟跟随,而吴有仁三人坐车,在官兵们前呼后拥下,赶去严家。
严家离着驿馆挺远,足足走了三刻钟才走到。严家建在河边,算得上是城里的黄金地皮,虽是普通百姓之家,但占地很大,不比刺史府小上多少,门前挂着一溜的灯笼,黑漆大门,看上去很是气派。
到了门前,杨泽看了看这座大宅,心想:“那严老财虽然是个好人,但却不懂藏富,他把家建得这么气派,都快赶上一个小衙门了,他身体好时没啥,可身体一旦出了问题,子孙又不孝,象西门修这样的官员,要是不在他这块大肥肉上咬一口,那才是奇怪呢!”
大队人马来到,官兵到了门口,砰砰地就砸起门来,喝道:“里面的人听着,刺史大人来到。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严家的门房听了呼声,大吃一惊,怎么刺史大人又来了,不是白天来过了么,怎么天都黑了,他又来到?门房打开大门,向外一望,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就见外面黑压压地站了好多官兵,个个腰中挎刀。来者不善啊!
门房赶紧把大门敞开,来不及通报,他哪敢让刺史大人在门外等着,只好冲里面叫道:“刺史大人到!”
一嗓子喊了出去,就听宅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本来还有吵闹声,可里面的人听到“刺史大人到”,顷刻间便安静下来,随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出来。十好几个人跑出了堂屋,向大门这里跑来。
杨泽端坐马上,见门里跑出一群人,个个穿着体面。有老有少,估计都是严家人。
严家的人果然如同西门修的那样,很会办事,他们一出门。便哗啦啦跪倒一片,全都跪在了门口,给西门修行大礼。
按着大方帝国的礼仪。就算是普通百姓见着当官的,只要不是在正式场合,那也是不用跪拜的,尊敬不是靠跪来跪去表达的。可严家人一出来就给西门修跪下了,这份大礼,要放在别人身,还真不一定能行得出来。
这时候,西门修才咳嗽一声,从马车里出来,后面马车里的吴有仁也下车。
西门修把手一抬,道:“免礼,都起来吧!”随即转过身,脸上堆起笑容,道:“吴大人先请。”
吴有仁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心想:“这个西门修,架子未免太大了些,竟然坦然受这些百姓的跪拜,这也就是在甘州,要是换了在京城,御史们非得参他不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西门修转头和自己说话,他脸上的冷笑才消失,点头道:“西门大人是本州主政,还是你先请。”
杨泽跳下马来,来到吴有仁的身边,和他一起进宅。
严家的人见西门修和吴有仁客气,他们当然不知吴有仁是谁,可却明白这是个更大的官。可更大的官,怎么跑到自己家来了?这不对头啊,严家虽然家趁万贯,可也只是平头百姓,刺史一天来两次,就已经是破天荒的大事了,怎么又来个更大的官,这太反常了,让人太害怕了!
见西门修理都理不他们,严家的人更是人人惊骇,莫不是得罪了刺史大人?不会啊,今天白天不是谈得好好的,分家产的事,由刺史裁定,至于每人能分多少,就看怎么孝敬刺史大人了,那他这么晚来干嘛,还带了这许多的官兵!
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同时涌现在严家人的心头,莫不是刺史大人是来抄家的?
对于刺史来讲,抄一个平头百姓的家,那太简单了,只需要随便找个理由就行,随便挥挥手,就能让严家家破人亡,抄个清洁溜溜,一文钱都剩不下!
想到这么可怕的事,有上了岁数的严家再也受不了了!就听扑通一声,一个六十来岁的严家老汉,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这老汉想到要被抄家,一个子的养老钱都不给留,他能不晕么!
杨泽见这严家老汉突然晕倒,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说晕就晕,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西门修此时刚刚进门,听到后面有声音,回头一看,见严家人正手忙脚乱地扶那个老汉呢,他心中生气,可又不好发作,只是道:“这人怎么了?快把他弄醒,躺在地上,成何体统,来人啊,弄醒他!”
话音刚落,好几个官兵便走上前来,扒拉开严家人,一个官兵蹲下身子,拍了拍那老汉的脸颊,见这老汉晕得还挺实诚的,便伸手对着老汉的脸啪啪来了两下子!
这是军中常用来救助晕倒士兵的方法,啪啪打两下脸,看上去象打耳光,事实上并无恶意,虽有些粗暴,但简单实用,尤其是战场上,紧急时刻,这招更是好使,往往能立即见效。
可这官兵使出这军中常用的招数,没把这严家老汉给拍醒,却把别的严家人给吓了够呛,这是打耳光啊,这就要动手了!
惊吓之余,本来这几天就吵架吵得精神憔悴的几个上了岁数的严家人,竟然也被吓晕了,他们为能多分财产,用心费脑,还睡不着觉,体力早就透支,又看到这种情况,岂有还保持镇定之理!
扑通扑通几声,大门口竟然又晕倒三个,全是严家上了岁数的人!他们这些老人一倒,后面他们的儿孙大惊,立时便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
杨泽和吴有仁,还有西门修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都给弄愣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又哭又叫的严家,他们这一大家子,这是干嘛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孝子孙
杨泽连忙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晕倒这么多?”
那些没有晕倒的严家人个个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见杨泽过来询问,人人心想:“为什么晕倒,这得问你们才行啊,我们都愿意给钱了,还要来抄家,这是不给活路啊!就算我们争家产,也是我们严家自己的事,你们官府非要来插一杠子,竟然还问我们为什么要晕!”
可严家的人心里再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杨泽穿着官服呢,虽然不是全套的盔甲,可六品的武官服色,严家人却都认得,这是可惹不起的官员,而且还是个武官,那就更不能得罪了!
严家主事的老一辈都躺在地上呢,年轻的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不知如何回答杨泽,只好都不吱声,都指望着别人来回答,别看他们窝里斗得欢,争家产时一个比一个的声大,可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一个敢出头的都没有。
杨泽不理会这些废柴,他来到第一个晕倒的老汉跟前,伸出手指,使劲儿按压这老汉的人中穴,只按了一下子,这老汉便醒了,醒了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不要抄家啊,我们严家没犯法啊!”
这老汉的话一出口,严家的年轻人立时嚎哭起来,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吵个没完,不就是为了分家产么,一旦被抄家,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靠着家里的财富,吃喝玩乐一个比一个厉害,可让他们突然变穷,他们还真想不到什么赚钱养活自己的工作,他们能不哭么!
西门修大怒,怒喝道:“谁说要抄家了,一群混帐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
蒋高明也道:“我们是来看望严老先生的。给他看病来的,你们乱哭乱叫些什么,好生不知礼数!”
严家的人一听,竟然不是来抄家的,那这么晚了来干嘛,还带来这么多的官兵?只要不是来抄家的,那就一切好说,哭声立止,当真是哭得快,嚎啕声收得更快。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杨泽心想:“奇葩,真是一家子的奇葩!”他又来到另外一个老汉的跟前,同样也按压这老汉的人中穴,也只一下子,就按醒了他。
这老汉醒过来,也说了句话,这话竟然同样也是:“抄家的来了,抄家的来了!”
杨泽又好气又好笑,这可真是一家人啊。说的话竟然是同一个意思,都跟抄家有关。
吴有仁也笑了,道:“西门大人,莫非你经常抄别人的家。看把他们都吓成什么样儿了!”
西门修又气又急,连声道:“没有没有,吴大人千万不要误会,下官还从没抄过家呢。再说咱们来这儿是好意,硬是被他们给误会了,真真是一家子的刁民!”他现在后悔之极。来之前要是派人来打声招呼就好了,少想了一步,竟然闹出这么个大误会来,对严家人更恼怒了。
杨泽又把后面两个严家老汉给按醒了,这两个老汉一个醒来后,说的是:“抄家,闹得这么大,早知该有这么一天,唉!”
而另一个老汉醒来后,却道:“抄吧,没钱了,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杨泽站起身来,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可惜,你们这一家人,都说错了,我们不是来抄家的啊,谁说我们是来抄家的呢,我们是来给你们家老爷子看病来的,你们不要误会。”
严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想难不成真是来给他们家老爷子看病的?可自己家的老爷子哪有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让刺史大人亲自带人来?可关键是,刺史大人来就来呗,带着这么多的官兵干嘛呀?
杨泽一摆手,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无聊得紧,一惊一咋的,怪不得自家的事,竟闹得满城风雨,我看你们呀,谁也不配继承这份家产!你们都规矩点儿,谁要是再这么胡闹,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什么话,也不如这句话好使,严家的人再也不敢晕倒,更加不敢乱哭了,全都老实了,不守规矩不行啊,当官的都发话了,谁不守规矩谁就没家产好分了,他们闹了好几天,不就是为了能得份家产么,要不然谁吃饱了撑的,在这里干嚎!
西门修见杨泽一句话就把情况稳定下来了,心中惊讶,看来这个少年将军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的关键,倒是和我差不多!可转念又一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怎么能和自己比,问题的关键我也能抓住,可有些话我也不能明面儿说啊,说了又没啥好处,没好处的事,我才不会做呢!
一行人进了大宅,西门修身为刺史来老百姓家,当然用不着客气什么,直接就去了后院,来到了严家老太爷的小楼外面,他们一到,小楼里面的人赶紧出来,跪在门口,连里面的门都没关,看来他们也不在乎里面的病人,已经当死人看待了。
杨泽见状,心头有些不快,这些严家的儿孙,实在是有些过份了,不过,看来那位严老财主,也的确是不会教育孩子,养了这许多的儿孙有啥用,人生走到尽头时,竟然一个把他放在心上的都没有。
西门修一挥手,道:“严老先生现在神志可还清楚?本官离开后这段时间,有没有醒过来?”
那些在外面大门口迎接他的人,一个吱声的都没有,很明显,他们根本就没有守在病床前,而从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