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チ恕
她有心找出那时想到的事情,便行到当初擦拭的地方,闭上眼睛,抬起手拂过那些图案,心中默默回想擦拭时的情形。
当抚到一处位置时,灵光乍现。未满猛然侧过头去,望向右侧屋角的某处。
她记得,自己擦拭到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扫了眼屋角处,只觉得那儿不知怎的有些违和,如今想来,是有一处过于干净了些。只是那一处颇为隐秘,在墙边不起眼的地方,除非是像未满如今这样贴墙站在此处看,不然那个地方就会被旁边的柜子挡住,看不到。
未满大悦,兴奋地去到那儿,蹲下身子,凭着记忆探手往那处摸去。
第十二章
未满试着触摸那块地方。可她将手臂伸直,却也只是指尖能够堪堪碰触到那儿的边缘。
她试图将旁边的柜子挪开,无奈她力道不够搬不动。
左思右想没寻到其他法子,未满想想没有其他更趁手的东西,便拔下插在发间的簪子握在手中,伸出较粗的那端朝着那处地方碰去。
那块地方看上去很是光滑没有凸起,想来机括应当是在表面以下。若是手指能够到倒也好办些,用簪子来找机括却是困难——
它比不得手指,没有触感,无法在这样的光面上感觉到机括存在与否。所以若不是实在无法了,未满也不会用现在这个办法。
而且,此时她所用玉簪是皇帝所赐羊脂玉首饰中的一个,还得小心着控制好力道不能磕坏了它,实在是受了极大的局限。
未满伸着手臂试探,边动着手或是上下来回滑动或是轻轻敲击,边侧耳细听方才传出味道之处有没有通道打开的声音,借此来判断是否已经碰到机括。
没有,完全没有任何声音从那边传来。
等了许久,簪子在那附近晃了半天,依然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未满有些沮丧。
难道是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她懊恼地收起簪子,将头发随意绾了下插好发簪,慢慢踱回先前闻到香气的那处。
她边走边想,待到走近了还没回神。又一步迈了出去,她正要往下踩,突然间似有所觉,猛地收回步子,身子晃了下,倒也站稳了。
看到脚前那个大洞,她惊出一身冷汗。
若方才当真踩下去了,岂不是要掉下去的?
这是什么破密道!什么时候打了开来的?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到钱家那密室,开启的时候可是轰隆隆的声响传遍四方。
四姨娘以前还说呢,得亏了钱家地方大,声音传再远也传不到钱家以外的地方去,不然这密室有了跟没有一样,任谁听到这诡异的声音都会来瞧上一眼,钱家放金条的地方必然彻底曝光。
将家里头的密室和眼前的这个对比了下,未满不得不承认,皇宫里这种悄无声息的更强大。
如今密道已经打开,自己方才闻到的淡淡食物香气就又重了一分。
未满便有些兴奋了。
这下面定然藏有绝世美食,最起码,比钱家的金条还要珍贵。不然,怎么会弄个这样隐秘的地方来搁着?分明是不想其他人寻到!
这样一想,她越发地激动了,恨不得下一眼自己就已经奔到了地底下方才高兴,于是立即抬脚往下行去。
密道入口不算小,却也当真不算大,一个人单独下去是没问题的,两个人并排是绝对没可能的。
未满的脚刚触到密道的第一个台阶,密道口就传出了轻轻的“喀嚓”声。
未满正奇怪着密道开启的时候都没有声音,怎地这个时候有了声响,就又迟疑着迈了一步下去。
又一声“喀嚓”。
未满疑惑着慢慢走了两步,突然察觉不对,忙急吼吼摸着“墙壁”顺着台阶往下跑。待到那密道口几乎是擦着自己的头顶合拢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立即惊出第二身冷汗。
看样子,这通道是只容一人进来的。幸亏自己反应灵敏当机立断极速跑下来,不然,当真要被拦腰夹住了。
通道里黑暗一片,没有半分亮光,可是,有香气。
这香气弥漫在四周,使得未满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扶着墙壁,继续朝下行去。
越往下走,便越冷。
未满倒也不惊讶,毕竟大家都知道,地底是要比地面凉上许多的,而且食物这东西,必然是越冷方才能存得越久。
这“地洞”很深。
下到最底层后,寒意已经极其明显,未满的身子都不由冷得微微发颤。
她抚了抚发凉的手臂,抬眼去看,貌似依稀看到一抹亮光,却不真切。
扶着墙壁继续向里走,又过了些时候她才发现,这路竟然不是直的,而是每三四步就转一个小弯,且每个弯的朝向并没有规律可循,相当随意,于是这样一长段路下来,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被绕到了什么方向去。
虽说越走越远离那密道口,可温度却渐渐升了上来,方才那种寒冷的感觉渐渐消失,变得只是稍微有些凉意罢了。若不是食物的香气越发明显起来,未满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往地面上走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光亮慢慢现了出来,未满行着的步伐就也加快许多。
行到豁然开朗之处时,眼前出现了个房间。这房间和未满的卧房差不多大小,里面的摆设却极其简单,仅有一桌一椅和一个床。
桌椅都是极其普通的样式,乍看之下很简单,仔细再瞧,却发现都是沉香木所制,上面只雕刻了些古朴的花纹,没有过多的装饰。
未满却没多注意,因为她一过来,全部视线立即被桌上食物吸引了过去。
那些食物正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未满本就饿了,登时被这些香气勾得心神荡漾,直接朝着它们走了过去。
她走到桌旁刚要拿起吃食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茫茫然环视四周一圈又朝着某处定睛一看,她吓了一跳退了小半步。
那床上……那床上分明躺着个人!
只是床单是白色的,那人也穿了一身白,刚刚她只顾着吃的没注意到,此时离得近了,方才发现。
“这些吃的可是你的?能给我一些吗?”她扬声问道。见那人没有反应,她又拿出荷包,“我这儿有点心,可以同你交换。”
对方依然没有反应。
未满觉得奇怪,慢慢靠到床边,才发现那人正闭目静静躺在床上,不声不响仿若已经睡着了一般。
垂眼细看,居然是个很漂亮的男子,只是他的漂亮,与承昭截然不同。
承昭虽好看,却有种凛冽的气质。一眼看去,往往会被他的气势所迫而忽略他的长相。
可面前这人不同。
他安然地躺在那儿,看上去十分无害,于是出众的样貌就越发凸显出来。
白皙到透明的皮肤、恰到好处的精致五官……有种看不出年龄和性别的美。看身量,应当是成年男子无疑,可样貌,又像是少年。
望着他长长的睫,未满很是好奇。
该是怎样漂亮的眼睛,才能衬得上如此美丽的一个人呢?
面前的人似是睡得很熟,看上去那么地安静祥和。
未满有如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想要试着碰触那长睫。
眼看她的指尖就要与之相触了,突然间,异变陡生。
床上之人蓦地睁开双眼,抬手就朝未满袭来。
未满正被那双妖冶的细长双眼惊得愣了下,忽然双腕一痛,却是被那人用力捏住。
看清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未满心生警觉,双手使力想要挣脱开来。
哪知那人力气很大,她拼了全力未能动他分毫,反被他顺势一掼撂到了床上。
身体撞击到硬硬的床板,头碰到墙壁磕了一下,未满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情急下她顾不得其他,抬脚横着朝一旁踢去。歪打正着,擦过了他的小腿。
腿上的碰触成功地让他动作稍稍凝滞了一瞬。
趁此时机未满翻身下床,想要借机逃走。谁知那人手臂一探就抓住了她的后襟,而后“哗啦”声响起,一个沉沉的、冰凉的物什飞越未满的头顶套到了她的脖颈上。
居然是镣铐。
两人方才争斗时未满也有听到哗啦声,却没想到是这种东西。
感受到镣铐在收紧,未满忙伸出左手卡在镣铐与自己的脖颈之间,防止这冷冰冰的东西继续缠紧。
那人在她耳边低低一笑,“小丫头,不错啊。”
他的声音很特别,听起来空濛濛的,尾音稍稍上扬之后又轻轻落下,平添三分蛊惑七分妖娆。
他口中赞赏着,将这句话说得好像两人在一同赏花般美好,手中力道却在一点点地加重。
未满却没心思去注意这些。
此时她的左手被镣铐勒得生疼,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但更难过的,却是脖子。
她的左手根本无法阻挡他的用力,这样被枷锁扣紧,她呼吸不过来,就要透不过气了。
这人,显然是想要了她的命。
听着这人闲闲的声音,未满心中暗恨,咬着牙拼着最后一口气,使尽全身力气抬起右手迅速探向腰间,摸出一物,反手朝后猛然刺去。
对方比她段数高出太多,原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故而能让她一不小心得了逞“踢”到他一小下。
如今看她有小动作,他本没在意,直到腰间疼痛传来方才低头一看。
见自己洁白的衣裳上现出了红迹,他赞叹地啧啧两声。刹那后,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后,稍一使力,随手将未满丢到了地面上。
见未满吃痛地倒抽了口凉气后又抚着脖子不停地咳起来,他反而吃吃地笑了。
仿佛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被他看到了一般,他扶着桌子,笑不停歇,止都止不住 。
肆意的笑声连绵不绝地回荡在密室里,又增了几分诡异和妖冶。
未满觉得此人完全不可理喻。待到喉咙稍微舒服些了,她便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见那人立在那儿不动好似不会再动自己了,她便一步步挪着,朝着来路回去。
那人笑着“哎”了声,似是在唤她。
未满理也不理。
那人动了动,枷锁声响起,成功的让未满脚步滞了滞。
他就笑得更大声了。
拔下腰间的铁签子,他望着顶端的鲜红血迹,微眯着眼睛,问道:“这东西,可是烤肉的时候,你偷偷留下来的?”
没有得到未满的回应,他自顾自又道:“既然你爱吃烤肉,下次你来的时候我请你吃啊。”顿了顿,他叮嘱道:“不过下次你再来的话,记得带些芙蓉酥来,我喜欢吃。”
未满扶着摔疼了的腰慢慢走着,根本不理他。
这次是她自己没能把持住美食的诱惑误闯而来,怪她自不量力、任性妄为。
可是下一次?
他当她是傻的?
命都没了的话,还谈什么吃的!
仿若猜到了她的心思般,身后那人说道:“你不要怕,我方才是跟你开玩笑来着,你下次来,绝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听出他话中的笃定意味,未满毫不在意地轻嗤了声。
刚才是在开玩笑?
信他就见鬼了!
她以灶神大人的名义起誓,这杀千刀的鬼地方,她可不会再来了!
再来的话,就罚她这辈子都没有肉吃!
第十三章
出去也是个艰辛的过程。
未满只想着自己知道了机括在哪儿就好办了,却忘了一点——
她所知道的,是进来时开启密道的机括,出去的,她还不知。
明知找起来需要费些工夫,可她实在不愿折回去问那人,便在来到了密道下的台阶后,硬着头皮到处敲敲打打来找出处。
有时候运气差的话,做什么都不顺。
未满凭着仅剩的斗志将四周墙壁摸了个遍,又把台阶一个个地”照顾”了一番,将想得到的地方都探过,都未见头顶的密道口打开。
一时间毫无头绪,全身又酸痛酸痛的,她也无法,就摸回了台阶准备坐下休息会儿。
她倒不怕那人会追来。
方才她可是看得分明,那人不只是手上扣了镣铐,就连脚上也未能幸免。既然他被限制在了那儿,如今自己离他那样远,倒是不惧了。
只是……
她无比惆怅的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出去,这是个极其深奥的问题。
未满望望上面,很是认真地思量了下,万一找不到出去的办法的话,将这密道口砸开的可能性有多大。
答案自然是……极小。
她叹息着,弯着身子一直往上走,直到弓着的背部都要碰到密道顶了方才驻了脚,停在了从上面数第四个台阶处。
她边转过身准备坐下,边继续想着怎么办。
谁知她想得太过于用心没控制好力道,转身转得急了些,突然腰间一阵酸痛不由自主就直了下身子。结果由于走得太靠上离密道顶极近,头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