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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姑奶奶,你是一个明白人,瞧得清楚身边的人和事。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想法子要高攀进白府来,有的人。只怕这一生都不愿意跟白府挂了勾,别人家的人,还担心我们府里的人,要想法子去算计他们自家的女儿。”白府大姑奶奶和几位爷们听这话,同时一愣怔后,恍然大悟的清醒过来。阮家的年轻人和石家的小爷们交好的消息。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而且他们当中有人亲眼目目睹过他们相处的情形。白府一位年轻的爷,感叹的说:“石家的那群少爷们天不怕地不怕。我瞧着他们待阮小姐和叶小姐非常的友善。”
白石两家联姻的事情,已经提了许多年,总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夜长梦多,事情容易一再改变。石家这些年一直坚持着联姻对象要嫡女,要不他家愿意嫁嫡亲女儿给白府的嫡子。因为石家的这一要求。这桩亲事的人选换来又换去,那早些年提出来的成亲人选。如今一个个各自婚娶。石家人拖得起这桩亲事,而白府却不能把这桩亲事拖得没有下文。白府已经暗自决定了,要提升豆蔻年华的白纤蔓为嫡女,已经要慢慢的放出风声,让石家人心里有准备。
白大老爷打量一眼白静贤的神色,觉得那样的大事,还是不要隐瞒了他。他低声说:“静贤,家里有人有意,叔叔和婶婶愿意成全,纤蔓指不定过些日子会入家谱为嫡女。”白静贤一脸的怒色,他冷声说:“我不反对她成为嫡女,但是我反对她在家谱上成为我嫡亲的妹子。如果我的父母执意如此行事,那么日后山高路长,恕我长年无法归家尽孝心。”
厅里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白静贤摆明把自已的心思说了出来,白纤蔓如成为他的嫡妹,他日后与白府祖家的关系只会渐行渐远。白大老爷脸上有了笑容,他伸手拍拍白静贤的肩膀,说:“我们兄弟同心,其利如金。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这桩事,我也不同意这桩事情。其实我觉得石家的人,知道后,他们一定也不会同意这桩李代桃僵的事。”白府大姑奶奶听着他们说话,她的心里略微轻快一些,白府总算瞧着还是有生机,她是有福气的人,有生之年,绝对瞧不见白府的倒塌。
叶浅玉很快的出来了,她冲着白府大姑奶奶很是诚恳的行礼说:“大姑奶奶,多谢你这些日子的教导和心意。”叶浅玉能够感觉到白府大姑奶奶的善意和诚意,哪怕在这当中她有利用她的意图,毕竟待她还是用了心思。白静贤伴着叶浅玉行出厅门,白府的大姑奶奶叫住落在后面的白大老爷说:“我知道府里如今是你家娘子主事,你去跟她说一声,今日,我还在这厅里呆一天,明日叫她派人过来招呼客人们。”
白大老爷听后笑着点点头说:“大姑奶奶,你辛苦了一些日子,我们这些晚辈记得你的好。我现在叫人通知我家娘子,让她派人过来先跟你交接一下,以免明日乱了手脚。”白大老爷叫人去跟白大夫人说一声,他留下来陪着白府大姑奶奶说话,听大姑奶奶抱怨说:“你们父亲那一辈人,当年瞧着有几人能够成气,可是这些年瞧下来,竟然无一人能撑起白府的门面。我瞧着你行事有度有主见,待弟弟们用心,白府兴旺大约要落在你们夫妻的身上。”
白大老爷一脸惶恐的神色瞧着白府大姑奶奶,这位大姑奶奶什么话都敢往外面倒,眼下厅里是没有旁人在,可是他也不能受落这样的话。白大老爷摇头说:“大姑奶奶,我是文不成文,武不成武的人,资质太差,我要是为官,最多也只能做一个平实厚道的小官吏。这白府兴旺的大事情,还是要祖父和父亲和叔叔们掌控才行。等再过几十年,看府里的儿孙们成气不成气,他们成气,那时才敢提兴旺的事情。”
白府大姑奶奶瞧着一脸谨慎神色的白大老爷,她笑着说:“你比你父亲和叔叔都沉得住气,比他们有担当。白府在你们这一代上面,男人们才开始不好女色,你抵得了女色的诱惑,夫妻便能够真正的同心,做妻子能跟你一条心。你待弟弟们诚心,弟弟们会尊重你的决定。当家主事的男人,不用太高的官职,只要有心想打理一个大家的本事。你祖父能越过你父亲,把主事的大任交给你,就是相信了你的本事。
当家主事的人,不需要太谦虚,而是要有杀伐的决断。庶女变嫡女,是你那个叔叔的意思吧?从前瞧着是一个洒脱的男子,这些年瞧着他行事越来越猥琐小气,还有你那个婶婶,一心以夫为天,跟着也糊涂起来。不过她算命好,只要她做得不太过,静贤是会照顾她到底。”白大夫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她笑着感激一番白府大姑奶奶的辛苦,笑着把能安排接手的人选,提出来跟白府大姑奶奶商量。
白府大奶奶奶的心彻底的平顺起来,她后来直接拍板决定说:“选来选去,我觉得还是叫你婶子叶善言来接手吧。她当家理事那么多年,认识许多来往人家的夫人,知晓别人的品性,我们交接不会有困难。”白府大夫人原本就属意叶大美接手招待厅的事情,只是她瞧着白府大姑奶奶因为白静贤和叶浅玉两人的事情,明显不怠见她,才转着弯提了好几个人选出来。白府大姑奶奶瞧着白大夫人脸上的神色。
她开口说:“矮子里面挑选高个子,她算是相当不错的人选。她只是碰到你叔叔和孩子的事情,一心按照你叔叔的心意行事,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瞧着有些糊涂。其实别的事情上面,她是难得的精明能干人。”白大夫人一脸赞同的神色点头说:“上次我遇事心里没底,特意去向婶婶请教,她轻轻一点,我便明白里面的关节。”白府大姑奶奶黯然点头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是还不能早早清醒过来,只怕静贤夫妻也不敢接她去身边长住。”
白静贤夫妻上次一块回来,原本是有心想顺道接叶大美前去帮着打理家宅,后来夫妻双双更改心意。白府大姑奶奶和白大夫人都是知情人,自是明白内中与白纤蔓有相当大的关系。白静贤夫妻同心,自是瞧不顺眼叶大美待一个庶女胜过亲生儿子。叶大美是动了心思想跟儿子一块去京城,可是后来见到儿子儿媳妇待她都表现得淡淡,她终是暂时歇了那心思。
第一百八十六章 伤心
满天的大雪,遮掩不了伤心的送行人,眼里的泪光。白府长长的送灵队伍,一直跟着出了城门口。按规矩习俗,白府关系比较远的亲戚和来往的朋友们送至到城门外,已算尽到心意。大家还稍候在城门口,瞧着那灵车往远处启动,望着送行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跟上去,他们才缓慢的进了城。
原本同样跟着返回城的叶家兄妹,却跟着白静贤上了他所坐的那辆马车,跟着同行去送别白府老祖宗最后一程。叶浅玉从拉开的窗帘缝隙处,瞧到城门口处张望着的叶大丰夫妻和叶大收夫妻,仿佛还能望见他们四人眼里的惶惑神情。马车快速行驶起来,冷风和雪花直直扑到叶浅玉的脸面上,她的身子往后赶紧一缩,手自然的把窗帘缝隙拉实起来。叶浅玉用帕子擦拭着飘到脸上的雪花,她的双眼来回的小心翼翼打量起车内四个大男人脸上的神情。
白府后人遵守白家老祖宗的叮嘱,他们早已把送别的日子,通知各处的亲戚朋友。大雪纷飞,叶大丰夫妻和叶大收夫妻带领在府城做事的孩子们,不管是出于何样的心情,他们都要来送白府老祖宗这最后一程。马车的外面,白府的小厮骑马过来挨着车厢,跟车内的人通报路上情况。白静贤静静的听一会,低声说:“知道了,辛苦了。”马蹄声音往后行去,白静贤望一眼自已对面坐着瞪圆双眼的少年女子,那双眼里无邪的神情,让他不敢直视下去。
叶浅玉打量一眼坐在身边的叶怀远,又瞧一眼叶怀康和叶怀安两位兄长,他们三人的脸上都满是愤懑的神情。叶浅玉的眼光落回到白静贤的脸上,望见他的神色里的疲惫不堪。叶浅玉低声说:“表哥,你要请我同行。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一声。你这般急拉拖着我跟你同行,别说我的哥哥们生气,就是我的心里也不太舒服。再说你那样的举止,我们又是表兄妹,瞧在外人的眼里,实在是有些不象话。表哥,我已经大了,不能象小时那般跟表哥相处。”
叶浅玉抬眼望见白静贤眼里深深的悲意,她尽量委婉的表达自已的心意。叶怀远冷冷的‘哼’一声说:“表哥,你在白府生活多年。你现在都不想回来的地方,又能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家的人,应该动心思的两人。恨不得能继续隐瞒下去,那真相永远无人知晓。他们怕事发之后,他们的脸面无存。这不应动心思的人,一个个偏要去动那歪心思。你要有心,也应该知道。到时候那深受伤害的人,一定会是那最无辜的人。”
“表哥,你变了,你在官场多年,你的心肠也跟着变硬了。”叶怀康紧跟着叶怀远接话上来,白静贤长长叹息一声说:“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长年隐瞒下去的。你们心里也应该明白,我今天行事是猛烈了一些,可是却不是完全没有一丝的好处。你们相信我。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不管如何行事,都不会伤及你们的根本。”叶浅玉来回打量着他们的神色,她觉得他们共同守着一个大秘密,而那事情仿佛与她有关。才会引起叶家兄弟如此的愤愤不平。
叶怀远侧头瞧着叶浅玉眼里的好奇神色,他暗自轻叹一声说:“囡囡。既来之则安之,一会我们听从表哥的吩咐吧。”白静贤见叶怀远愿意妥协下来,他脸上绷紧的神情缓和下来,他点头说:“我跟你们保证,我的行事,绝对不会伤及囡囡。只不过叫她跟着我一块拜送老人。就为老人在临走前,还记挂她,她也应该尽了这份心思,了结这桩事情。”叶浅玉听后眉眼微动,她实在不想欠别人深浓的人情,如果这般做能还那份情,她愿意尽那份心意。
天气越来越冷,叶怀远暖和的手贴了一下叶浅玉冰凉的额头,又把闭着眼的叶浅玉再次摇醒过来,提醒说:“囡囡,你和哥哥们说话吧,这么冷的天气,你可不能睡沉下去。”叶浅玉睁开眼睛笑着说:“大哥,我没有睡,我只是闭闭眼养神。”叶怀安听她的话,笑起来说:“你一个小女子,正是精气旺盛时,那用得着养神。来,跟哥哥们说说你和石家小十四爷学雕刻的事情,听说石家的少爷们行事不拘小节,他怎么会沉下心思来教导你学习这般精细功夫?”
叶浅玉听人提及石家小十四爷一心要当她师傅的事,她立时皱眉起来,嘟着嘴说:“安哥,你别跟我提那档子事,石家小十四爷瞧着待我不错,其实他一直瞧我不顺眼。他是想着法子让我难受,他跟大哥说我性子太过浮躁,要静心,所以要跟着他学雕刻。大哥说他在雕刻上面有一手,而我也不想总是跟在大哥后面做大样,我也想帮着大哥做些细活。能多学一样本事,总胜过不学的好。”
叶怀远脸上有了笑意,他戳破叶浅玉心里的小得意,说:“石家小十四爷一天到晚算计人,这回却算计错了。我懂得雕刻,都是自个慢慢琢磨出来,自个的本事还不够用,如果要教人,实在是欠一把火候,怕把人引错了路。石家小十四爷是有真本事的人,他愿意教导囡囡,我都为囡囡高兴。只是我们家囡囡学任何的东西,都喜欢学得通透,自然是要比常人慢几拍,难为石家小十四爷在这方面心性好,愿意一遍又一遍的教导她。”
“哧”叶浅玉一脸不赞同神情出声,说:“大哥,这里坐着的人,谁不知我比较笨拙啊,笨鸟先飞,石家小十四爷说我学得慢,不过出师得比平常人快。”她说到后面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石家小十四爷自是不会教她太深的雕刻知识,只是教了她一些入门的道道。毕竟他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要叶浅玉拜他为师,心里却从没有把这事当真过。叶怀远兄妹也不是那种会上竿子爬的人,他们感应得到石家小十四爷的好意,只不过是转着弯把雕刻正道转达给叶怀远知晓。
白静贤听着叶家兄妹说话,瞧见他们亲近得互相打趣,他眼里有着淡淡的羡慕神色。他转而想到在京城的家人,眼里浮现出暖意。白府小厮传报进来,前面的车辆已经到了地方,车内的人,已经听到前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悲怆哭声,白静贤的眼圈红了起来。马车停下来,白静贤往前面行去,叶怀远兄妹远远落在后面,兄妹四人立在远处,瞧着白府的子孙们为他们的老祖宗做着最后的安置。
下雪的天,幸亏白府的人多,事先又早早安排人过来打理过墓地的事情,那坟土都是事先备好放在一边妥善安置。等到最后拜别的